專業剪紅線[快穿] 第192章 隊長你別跑(15)

    測試廣告1二分之一以下兩日哦,  鞠躬。一窩蟻  m.yiwoyi.com  「你有對象了?什麼時候的事啊?哪個,叫什麼,長的怎麼樣?」杜新問了一大串的問題,  然後面有戚戚道,  「你有對象這事最好先別說出去,  要不然你那女朋友得被人查個底兒朝天。」

    「謝謝學長,我會保護好他的。」沈醇笑道。

    「你小子竟然也談戀愛了,不知道得有多少妹子傷心那個欲絕啊。」杜新感嘆道。

    宿舍的門從裏面打開,  謝柏遠面無表情的看了杜新一眼,  然後將沈醇拉了進來,又在杜新面前關上了門。

    咚的一聲!十分響亮。

    「哎,會長!」杜新十分茫然,  但總覺得會長好像有點兒生氣,  「怎麼了這是?」

    謝柏遠重新打開了門,  看着杜新道「你不要覺得沈醇好用就總是差使他,不准再欺負他。」

    門再次關上,  杜新摸了摸鼻子道「我哪有,明明是互幫互助好麼。」

    現在建立好人際關係,  對以後助力多大啊,  能從a大走出去的,  金子總是多數嘛,就算是沈醇是富二代,有時候也用得上不是。

    「不需要,我會帶他。」謝柏遠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杜新「……」

    會長你跟他的關係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

    杜新走了,  沈醇放下單肩包笑了一下「會長,  我是無辜的,  杜學長他先斬後奏,  我也沒辦法。」

    「下次不會了。」謝柏遠看着他道。

    他當然知道不是沈醇的原因,他雖然看起來招搖,但是除了最基礎的為人處世,從來不會去跟其他人說什麼曖昧的話,只是最基礎的為人處世,就已經讓很多人喜歡他了。

    「組織部那邊還好做麼?」謝柏遠詢問道。

    「沒什麼問題,這次的任務完成,接下來就是別人的主場了,我這裏只幫忙就行。」沈醇說道。

    謝柏遠嗯了一聲,沈醇笑着湊了過去道「那還醋麼?」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容易吃醋。」謝柏遠嘴硬道。

    沈醇不置可否,只是笑道「其實你要是真的擔心,我們可以公佈關係。」

    「不用,先不用。」謝柏遠拒絕道,「現在公佈出去,對你影響不好。」

    他已經大三,對口的公司已經有了結果,很快就會離開學校,但是沈醇還生活在這裏,他有那個能力去坐上會長的位置,有這個光環加成,對未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一旦公佈,即使很多人理解同性相戀,還是有很多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沈醇,對他未來也有可能造成阻礙。

    「好吧。」沈醇也知道他的憂慮。

    雖然他自己覺得沒什麼,他真想要那個位置,不過是唾手可得,但沒必要讓戀人憂心嘛。

    作為男人,既然有了戀人,總要負起責任來的。

    「嗯。」謝柏遠放下了心,雖然有些難言的沉重感,但未來是可期的,家裏不會有問題,等到他們都出了社會,有了獨立的經濟能力,不會再被什麼人掣肘的時候,那個時候再公佈也不遲。

    「可是我告訴杜學長我有對象了。」沈醇說道。

    謝柏遠錯愕的看向了他,沈醇抬了抬自己的手笑道「到時候給手上戴個戒指,有家室的人應該不會招人惦記了。」

    的確如此,沈醇一旦有了對象,即使很多人還是會喜歡他,但確實會收斂很多,謝柏遠眸中的視線轉為了柔和「那我們就去挑一對。」

    「好。」沈醇打了個哈欠,扣住了謝柏遠的腰往床上躺,「戒指的事再說,學長陪我睡午覺。」

    謝柏遠本來以為他要做什麼,聞言動作卻是一頓,任由他磨蹭着貼上枕頭抱住自己「累了?」

    「嗯,」沈醇的鼻尖貼在他的耳側,聲音里已經帶上了睏倦,「人太多了,說了一早上的話。」

    「那就休息一下。」謝柏遠微側了一下身,跟他面對着面,拍了拍他的後背道。

    沈醇唇角勾起了笑容「會長,你哄小孩兒呢?」

    「你不就是小孩兒麼。」謝柏遠輕輕順着他的背道。

    是他先喜歡他的,也是他年長,即使沈醇表現的再成熟,自己也想讓着他,寵着他。

    「那會長什麼時候讓小孩兒畢業啊?」沈醇輕輕挪動,跟他靠的更近了些,輕聲說道。

    成年戀人之間一般會有超過親吻的親密舉動,尤其是這種互許終生的情況下,更是容易動情。

    只是沈醇年齡還小,謝柏遠以為他會不願意的,但現在卻是主動提出了「你想跟我……不後悔麼?」

    沈醇半闔着眼睛,抱緊了謝柏遠道「當然不後悔了,我想抱會長已經很久了。」

    謝柏遠的腦袋裏仿佛被一道巨大的閃電劈過一樣,他本來還在混沌的思緒驀然有些清醒「你要在上面?!你不是

    沈醇睜開了眼睛,無奈道「會長,我到底哪裏給了你我是

    謝柏遠「……」

    是了,極其主動的親吻,極其有力的身體,還有這些主動的要求,他一直覺得不太對勁的那些,其實都只是因為沈醇是個1號!

    但青年長的實在出色,性情愛撩,在他這裏又總是帶着幾分撒嬌的味道,謝柏遠覺得會誤會也是正常,可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要處於下位。

    撞型號這種事應該是屬於這個圈子才會有的事情了,謝柏遠多少了解過,雖然不深,但也大致知道0號多一些,那些人多是兩0相撞,什麼含淚做攻,到他這裏倒是反過來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放開這個人的手。

    沈醇的呼吸變得有些綿長,睡的有幾分沒心沒肺,謝柏遠看着他的睡臉輕嘆了口氣,親了親他睡夢中也微翹的唇道「算了。」

    他想在上面就在上面吧,只不過曾經查過害怕弄傷他的資料用在自己身上,謝柏遠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一個人的睏倦總容易帶動另外一個人的,謝柏遠在平靜的呼吸聲中慢慢閉上了眼睛,而在他的旁邊,沈醇緩緩睜開了眸看着他笑了笑。

    那句算了代表的意思很明白了,果然被愛的感覺是能讓人心情愉悅的。

    演講比賽舉辦的很成功,有沈醇的主持是很引爆熱度,只是在那之後他手上戴着的戒指讓他本身的熱度更跳躍了幾個高度。

    他的手指生的修長,指甲也修剪的很乾淨,本來隨手一拍就足以讓人舔屏了,更何況上面戴上了一枚戒指。

    鉑金的質地,沒有太多的裝飾花樣,但是戴在那雙手上就是好看到讓人難以側目。

    「左手中指,跟戀人處於熱戀期,他人勿擾,我不相信!!!」

    「沈醇的女朋友是得長的多漂亮才配得上他啊。」

    「我們那麼優秀又好看的大白菜就這麼沒了,最最最重要的是還沒有看到豬長什麼樣!」

    「純情少年有了初戀,心死了,埋了吧。」

    「一般而言,初戀的結局都是不太好的,修成正果的寥寥無幾。」

    沈醇戴戒指的效果很好,只是謝柏遠看着這條評論時心裏有些發悶,這句話其實說的沒錯,沈醇很年輕,他也很年輕,年輕意味着無限可能,這種可能有好的,也有可能有壞的,他只能努力維持,讓它儘量走到好的那一面。

    頁面下滑,刷新了一下,謝柏遠卻是在

    幼稚,衝動,不像平時那麼成熟,卻讓謝柏遠心裏軟的一塌糊塗。

    沈醇只是隨意挑選了其中一條評論回復,在看到的一定會引來更多的關注,表明自己的態度,讓對方看到並安心,可是會給彼此的戀情減少很多的誤會和麻煩的。

    沈醇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他看的太多,人和人從來都是獨立的個體,想要糅合就會產生很多的摩擦和紛爭,而誤會和阻斷交流絕對會加劇這種摩擦,甚至會導致分崩離析,在他這裏,這種情況當然能避則避,順手而為或順口而為的事情,為什麼不做呢?

    521刷刷刷的記筆記。

    沈母雖然也疼兒子,但是原本疼自己的老媽更疼自己兒子,做女兒的偶爾也會吃點兒小醋。

    女兒再大,在媽媽跟前永遠都是寶貝啊。

    「追人。」沈醇輕笑了一聲說道。

    沈母嘖了一聲笑道「行,我兒子出息了。」

    車子停在了校門口,沈醇拎着禮盒下了車,跟沈母告別後進了校門。

    校園裏掛了燈籠,紅色的燈籠增添着暖意,偶爾可見一對小情侶甜言蜜語的路過,燈光不算太亮,倒是少有人發現是沈醇。

    沈醇一路進了宿舍,步履匆匆,等快到了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了站在他的宿舍門口正在敲着門的許澤「會長,你在麼?」

    許澤的手裏捧着月餅的禮盒,不是冰皮的,而是五仁的,近年來高居最討厭月餅榜首的那種,但是謝柏遠喜歡吃。

    因為在他的奶奶那裏,從小到大吃的都是這種裏面放了很多糖,夾雜着青紅絲的月餅。

    中秋佳節,給謝柏遠送月餅的人只多不少,許澤只是其中一個,但除了他,絕對沒有人會去送五仁的,所以他也就成為了最特殊的那一個。

    自己感興趣的人被別人覬覦,確實有點兒不太舒服,這種感覺無關乎愛情,只是佔有欲在作祟。

    沈醇思索了一下,走了過去笑道「同學,來給會長送月餅?」

    許澤抬起頭看他,在看到是誰時下意識退了一步,結結巴巴道「對,對。」

    「會長可能不在,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代你轉交。」沈醇笑道。

    許澤有一瞬間的遲疑,卻是將禮盒交到了沈醇的手上道「謝謝了。」

    「不客氣。」沈醇說道。

    許澤轉身離開,沈醇本是習慣性的在口袋裏掏着鑰匙,然而手指觸碰到空蕩蕩的口袋時他輕嘶了一聲。

    回家的時候他倒是帶了鑰匙,只是換了衣服,鑰匙應該是在那個口袋裏。

    521察覺宿主的狀況,小心翼翼的按下了關掉快門的照相機,並小心翼翼的揣好,這應該就是高級系統所說的黑歷史吧。

    忘帶鑰匙這種事很少發生在沈醇的身上,他出來的時候應該再檢查一下的,但現在又不能回去取,就只能……

    沈醇將禮盒夾在了胳膊肘下,敲了敲門道「會長,開門。」

    謝柏遠覺得是錯覺,卻還是站起了身來,略微搖晃的走到了門前。

    中秋佳節,沈醇只會跟父母家人在一起,又怎麼會來學校。

    門被大開,謝柏遠看到背着光站在門口的人時瞳孔放大了很多,但一瞬間的驚訝過後,他卻是撐着牆壁鬆開了門把苦笑了一聲「還真是醉糊塗了。」

    寢室里沒有開燈,只有影影綽綽的紅光從窗戶外面透進來,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極其濃郁的酒氣,以及那個開了門就靠在牆上半闔着雙眼的人。

    他一向冰冷的臉上酡紅一片,半闔的眼中透着點兒平時沒有的水光,像是在哭,沈醇仔細看卻沒有眼淚。

    白酒的味道瀰漫,沈醇聽着樓道傳來的聲音,為免明天學生會長喝酒買醉的消息登上貼吧頭條,攙扶了他搭在門上的胳膊,進去的時候順手關上了門。

    因為動作過大,手上和胳膊肘里夾着的月餅都掉落在了地上,一室的漆黑,沈醇背靠在門上,謝柏遠的頭則埋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吐着酒氣。

    「天黑了……」謝柏遠抱住了他的腰道。

    「嗯。」沈醇側目應道,「天黑了,本來想着來陪會長過個中秋的,結果你卻喝的爛醉。」

    「別叫我會長,我叫謝柏遠。」沈醇的話不知道觸碰到了他的哪根神經,謝柏遠抬起了頭,撐着手臂看着沈醇,眸中有說不出的複雜情緒,「為什麼不叫我的名字?」

    他不想只做朋友,他想嘗試靠近,耀眼的太陽不能為一人獨有,可他偏偏想要獨有。

    「因為會長叫起來很煽情啊。」沈醇勾起了唇笑道。

    比名字叫起來要好聽和曖昧的多。

    窗外的光不亮,卻足以讓謝柏遠看清沈醇的眼睛,他覺得自己或許真的醉了,要不然怎麼會看到他這麼深情的眼睛,聽到這麼曖昧的話,謝柏遠的手指摸上了沈醇的臉,手指輕輕擦過他的眼睛,反覆在眼角摩挲「你的眼睛真好看。」

    「那你想不想親一下看看?」沈醇壓低了聲音誘惑道,那一瞬間的低語讓他有些像海里引人翻船的海妖。

    謝柏遠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波動,他扯住了沈醇的領口,吻上他眼角的動作卻很溫柔。

    沈醇的眼睛輕輕眨動,睫毛掃過唇角的時候手貼上了謝柏遠的胸膛,那裏的跳動十分劇烈,訴說着這個人對他的喜歡。

    愛情這種東西,不過是憑藉某些手段和樣貌就可以輕易獲得的,換作別人來做也是一樣的,並非不可替代,但他在這裏,這個人喜歡的是他,那麼就深深的喜歡下去吧。

    初戀麼?好像沒有想像中那麼興奮,但也不算賴,畢竟他總不會辜負他。

    沈醇的手扣住了謝柏遠的腰,調轉身體的時候將人抵在了門上,然後吻住了他的唇。

    柔軟而透着酒香,還是挺舒服的。

    吻並沒有多深,等沈醇鬆開的時候,謝柏遠已經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他臉頰通紅,睡着的樣子並不像醒着的時候那麼冷硬,反而帶着孩子氣的無害。

    對比年齡而言,謝柏遠對於他來說的確還是個孩子。

    作為年齡長一些的,讓一些寵一些年輕又稚嫩的戀人,也是應該的。

    沈醇將人抱了起來,130多斤的體重抱起來輕輕鬆鬆。

    謝柏遠個子至少在181以上,130多斤還算是輕的。

    將人放在床上,換下了沾着酒水的衣服,又給人擦了臉和手,沈醇將一個盆放在了謝柏遠床邊,左右床看了看,思慛了一下還是洗了澡躺上了自己的床。

    醉酒醒來後各人有各人的反應,他倒是有些期待謝柏遠醒來後的反應。

    謝柏遠的酒品不差,睡着了就是真的睡着了,一晚上也沒有見起夜或者嘔吐,着實安分的很。

    沈醇早上醒來的時候他還深深地陷在枕頭裏,想着人應該不會這麼早醒,沈醇換上了運動裝開始了一天的晨跑。

    【宿主,恭喜脫單!撒花!】521興奮的口動撒花。

    一定是因為它叫521,所以宿主第一個任務就能夠談戀愛,它不應該在斷緣組,它應該在紅線組嘛,千里姻緣一線牽。

    【謝謝。】沈醇笑道。

    【採訪一下,宿主喜歡謝柏遠什麼呢?】521問道。

    【長的好看。】沈醇回答道。

    【還有呢?】521繼續問道。

    【好看還不夠麼?要求那麼多,你這系統怎麼貪得無厭。】沈醇嘖了一聲道。


    521被倒打一耙,521冤枉,521委屈【我沒有。】

    【有臉就夠了,做人做事一定要懂得知足,知足才能常樂。】沈醇笑道。

    521受教,並認真的記筆記。

    謝柏遠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翻身想要起身的時候,腦海里卻是閃過了一些片段。

    沈醇昨夜來了?他把人按在門上說人的眼睛好看,還接吻了?!

    片段讓意識瞬間清醒,謝柏遠下意識看向了旁邊的床,在看到乾淨整潔的床鋪時一時間也不知道是鬆口氣還是失落。

    所以他其實是醉酒以後做了個春夢麼?

    謝柏遠抹了把臉嘆氣,打算打開手機看看時間的時候卻是碰到了桌上的水杯和放着的藥板。

    「納洛酮,解酒……」謝柏遠看着上面的字樣,端過那個保溫杯擰開發現裏面的溫水時思緒有一瞬間斷了。

    也就在此時,宿舍門被從外面打開,沈醇擦着身上的汗走了進來,看着坐在床上愣神的人笑道「會長,早。」

    同樣的聲音,昨晚還叫過同樣的稱呼,說過不同的話。

    因為會長叫起來很煽情啊……

    那樣的低語仿佛還響在耳邊,謝柏遠瞪大着眼睛看着正打算走進浴室的沈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醇微動了一下眉頭,滿臉無辜道「昨晚啊,怎麼了?」

    謝柏遠輕應了一聲「嗯。」

    「你很緊張麼?」沈醇抱着他的腰身輕聲問道。

    謝柏遠的確很緊張,現在這樣親密的感覺跟午睡時的那種溫馨是截然不同的,黑暗總是容易讓人內心深處被埋藏的欲望瘋狂滋長,但說出來就感覺很丟臉「沒有。」

    「你身體都僵硬了。」沈醇將長腿搭在了他的腿上,十分沒有睡相,「我都說了不會做什麼的,放鬆。」

    黑暗中呼吸離的很近,聲音又是刻意放輕了的,本就低醇的聲音好像都染上了幾分曖昧的色彩,他越是這麼說,謝柏遠的身體就越是緊繃。

    「會長,我要掉下去了。」沈醇輕輕說道。

    「往這邊點兒。」謝柏遠挪動身體,總算放緩了緊繃的神經,只是他挪的地方有些大,明顯感覺身側有些空的時候被沈醇摟着腰又拖了回去。

    原本的一個人平躺,一個人側睡變成了面對面的緊緊相擁。

    「會長也別掉下去了。」沈醇輕聲說道。

    「好。」謝柏遠能夠聞到他說話時清爽的薄荷味,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只覺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睡覺吧。」

    「睡不着。」沈醇輕嘆了一口氣。

    「要是覺得擠的話……」謝柏遠輕輕抬腿的時候呼吸一滯,後面的話自動消了音。

    「不擠,剛剛好,睡不着是因為沒有晚安吻。」沈醇輕輕笑道,那些微透進窗簾的光芒好像都匯聚在了他的眸中,讓謝柏遠心跳加速。

    謝柏遠沒動,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動。

    「會長,我也忍的很辛苦的,你不給,我就自己取了。」沈醇微微挪動了一下,吻住了他的唇。

    心跳的聲音交錯在了一起,一時間也分不清哪個是誰的,只是覺得耳朵里轟鳴的厲害。

    521待在小黑屋裏默默的翻閱中系統手冊,其中一條載明宿主太過親密的事情系統是不能看的。

    到底是什麼親密的事呢,還能有比親親更親密的事麼?

    521百思不得其解。

    過了中秋,又過了國慶,秋老虎的熱度已經散的七七八八,晨起的時候謝柏遠對着鏡子繫着衣領的扣子,本來都繫到頂端了,卻是手指一頓,重新打開了衣櫃挑選衣服。

    「會長,這件衣服的領子夠高了,再高就該穿高領毛衣了。」沈醇坐在一旁懶洋洋道,整個人看起來像一隻吃飽喝足的大貓一樣,油光水滑,沒心沒肺。

    謝柏遠正了正領子,仍然覺得有些不自在「真的看不見麼?」

    「會長,我親的是鎖骨,不是下巴。」沈醇失笑,「真的看不見。」

    「好吧。」謝柏遠鬆了口氣,終於放棄了在這個季節穿高領毛衣的打算,「我不是不想……」

    他倒不是不想讓沈醇在身上留痕跡,只是這種痕跡在私下還行,如果露出來,未免顯得輕浮。

    「我明白。」沈醇輕輕動了一下眉頭瞭然道,「所以我很注意位置的。」

    這是他們對於彼此的溫柔和體貼。

    謝柏遠嗯了一聲,沈醇看着他鬆了一口氣的放心的模樣笑道「現在是秋天,能穿襯衫,就留在鎖骨上,等到冬天冷了,高領毛衣再加上圍巾,到時候是不是就能留在下巴上了?」

    謝柏遠收拾的動作一滯,心莫名熱了起來。

    「對了,冬天還能戴耳帽,耳垂上好像也行……」沈醇思索着道。

    「不行。」謝柏遠轉過身看着他,義正言辭的拒絕道,「進了屋裏耳帽要摘的。」

    「所以會長同意前面那個了?」沈醇起身,走到了謝柏遠的面前輕輕低頭,在他否定之前直接蓋章,「那就這麼說定了,會長真好。」

    謝柏遠的話愣是堵在了喉嚨處沒說出來。

    他雖然會被撩撥的無所適從,但並不討厭這樣的親密。

    只是他從前不覺得自己會在這種親密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更甚至找了伴侶也不會像其他人那樣你儂我儂,成天好像恨不得分開一樣,他覺得自己是理智的人。

    可是一切理智在遇到沈醇時都好像被瓦解了,他看見自己的戀人就喜歡跟他親近,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情願,只有喜歡。

    現在還能顧忌着宿舍隔音不好,等到真的同居,面對這樣的愛人,他恐怕會很難把持得住。

    「會長,吃早飯。」沈醇在他的面前打了個響指,喚回了他有些飄着的思緒。

    謝柏遠應了一聲道「嗯,想吃什麼?」

    「食堂那家新開的小餛飩不錯。」沈醇單手拎着包,另外一隻手臂則搭在了謝柏遠的肩膀上。

    謝柏遠開門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他一眼。

    沈醇低頭疑惑道「怎麼了?」

    「沒事。」謝柏遠收回了目光。

    男生跟男生勾肩搭背確實再正常不過了,沒什麼需要避諱的。

    然而這份正常只是在謝柏遠自己眼裏,放在別人眼裏那就跟天下紅雨沒有什麼區別。

    杜新看着沈醇搭着謝柏遠的肩膀走過的模樣,差點兒以為自己眼花,畢竟以往自己想搭一下會長的肩膀,會長能用眼神殺死自己,而小學弟就那麼搭着走,會長都不帶生氣的。

    他們的關係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麼?!

    能讓杜部長這麼驚訝的事情,理所當然的在貼吧頭條上牢牢掛着。

    「會長對沈醇真好啊。」

    「嗯,會長那種生人勿近的,能做到這種程度,是真的寵愛了。」

    「誰又能拒絕這麼好看帥氣的學弟呢?」

    「這也太靚了,一個人已經亮瞎了眼睛,兩個人一起出現,這是要我們的命麼?」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覺得他們很般配麼?」

    「還有我啊姐妹,細數學校這麼多美女,沒一個配得上會長的,也沒一個配得上沈醇的,他倆在一起完全就是天作之合嘛。」

    「拒絕配對,沈醇已經有對象了好麼,樓上圈地自萌好吧。」

    「唉,要是沈學弟沒有對象,我也是真的嗑這一對啊。」

    「確實……」

    ……

    「你跟會長的關係真不錯啊。」陸濤見到沈醇時直接感慨道。

    「住一個宿舍,混着混着就熟了。」沈醇笑道。

    「這可不是混熟的事,你不知道,之前有個哥們跟會長很熟,想要搭肩膀的時候直接被會長擰住來了一個過肩摔,可慘。」陸濤笑道,「會長說是不習慣別人碰自己,下意識的反應,自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那樣了,沈學弟你是真的牛!」

    陸濤跟他豎了個大拇指。

    沈醇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道「看來我這運氣不錯。」

    「哈哈哈。」陸濤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行了,等會兒開會。」

    組織部的會議一是組織這次的活動,二則是為下次的團建活動做準備,陸濤一般會提點需要注意的事項,也算是對於後輩的指導。

    只是以往他只是說事,這一次卻是在講到一半的時候打開了投影設備道「這次的團建預案可能大部分同學都還在搜集資料階段,但是我們的王鵬程同學已經交上來了,我看了一下,寫的相當不錯,給大家也做一個參考的範本來講講。」

    眾人有些詫異的看向了王鵬程,有些人的目光也定格在了沈醇的身上。

    以往當作範本的都是沈醇的策劃書,眾人也都承認他寫的非常好,沒想到這次卻是讓王鵬程佔了先機。

    文件打開,沈醇看着連名字都沒有改的「團建方案」時唇角勾了一下,許澤卻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先是看了一臉得意的王鵬程一眼,然後又看向了的沈醇。

    陸濤在講台上對着要點講着,語氣之中不乏誇讚,聽的人紛紛點頭,王鵬程也愈發得意了起來,只是偶爾看向一臉震驚的許澤時投去了一眼的警告和得意。

    那是沈醇的方案,許澤在心裏想着,他偷自己的也就算了,可那是沈醇的!

    巨大的憤怒讓許澤輕微顫抖着,糾結讓他的心裏像是拉鋸戰一樣左右搖擺,終於在陸濤往下翻的時候難以控制的站了起來。

    桌椅推動,發出了巨大的聲音,也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陸濤詫異的看着驀然站起來的許澤道「怎麼了?」

    「這份方案……這份方案……」許澤聲音有些顫抖,他看向了王鵬程威脅的眼神,目光游移,又對上了沈醇毫無情緒的目光。

    沈醇跟他交流經驗,他卻害的他的方案被別人竊取,他會不會懷疑是他給了別人?會不會從心底里瞧不起他這個人?

    他跟謝柏遠那麼要好,如果被謝柏遠知道了,他也會瞧不起他的吧……

    「到底怎麼了?」陸濤耐心問道。

    「就是啊,有事說事,沒事別浪費大家時間嘛。」王鵬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他確定自己將許澤電腦里的原件刪除的乾乾淨淨了,即使他去說,也不會有人信他的。

    「這份方案不是王鵬程的。」許澤抬起了頭看着陸濤說道。

    沈醇收回了視線,能夠做到這一步,還有救。

    比如謝柏遠沈醇總是會一起去吃飯,連複習都坐在一起,一個要什麼東西,只是抬個頭,另外一個就會遞過去,偶爾對視,其中果斷縈繞着普通人插不進去的氛圍。

    最最最重要的是會長的雙標,杜新自己挪一下凳子活動活動筋骨,就會被覺得屁股長刺,沈醇就是繞着宿舍跑一圈,會長估計都得誇他跑的好,運動運動有益於身心健康。

    雖然沈醇並沒有那麼有病會繞宿舍奔跑,但杜新就是那麼覺得的。

    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這兩個人不一樣呢?

    不對啊,沈醇有對象了,那會長怎麼還跟他在一起啊?

    心思拐到了這裏,杜新更加坐立不安了,他心裏是敬佩謝柏遠的,能在a大一眾天之驕子中脫穎而出,謝柏遠付出了無數的努力,校學生會的會長也不僅僅是個職位,更是個標杆,要是他摻和到了別人的戀愛之中,眾人的口誅筆伐只會比王鵬程那次更嚴重,一輩子的名聲都能夠毀在那裏。

    他的坐立不安挪動了椅子,在地上劃出了咯吱一聲,仿佛湯勺划過瓷盤一樣讓對面的兩個人齊齊抬起了頭來。

    謝柏遠看着杜新,明顯已經在氣沉丹田「你到底怎麼了?」

    以往杜新只是缺乏自制力,現在卻感覺好像在故意製造動靜。

    杜新看着對面兩個人,一時之間糾結的腸子都快打結了,他敬佩謝柏遠,也不討厭沈醇,這位學弟家境富裕,人卻沒有一點兒架子,每每他讓幫忙也不推脫,杜新自然願意帶着他,但這倆人怎麼就攪到一起了呢?

    「杜學長有什麼話直說就行。」沈醇看着杜新糾結的模樣笑道。

    杜新這個人看起來粗枝大葉,其實真的心細起來比誰都細,要不然也不能總是組織大型的文藝活動。

    他會看出端倪也正常,沈醇也沒想瞞着,他和謝柏遠之間的關係不能廣而告之,但是讓親近一些的朋友知道也是不錯的,要不然會長總是缺乏安全感。

    朋友,家人,再到其他人都知道並給予祝福,這些都需要一步一步慢慢來。

    「你們這樣就不覺得愧疚麼?」杜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

    謝柏遠心裏咯噔了一下,本來微冷的面色變得有些怔然,他心裏一瞬間是慌亂的,他其實並不怕陌生人知道他喜歡男人,但是被熟悉的人知道的時候,卻也會怕對方接受不了。

    但如果對方真的接受不了,他也不可能因此跟沈醇分開,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不覺得。」

    「不覺得。」沈醇瞭然一笑,十分的理直氣壯。

    按照他的觀察,杜新這話其實是接受了他跟謝柏遠的性向,愧疚這種事應該指的是另外一種。

    他倆齊聲回答,杜新氣憤的站了起來,不斷的深呼吸着,他看着沈醇認真道「你這樣,就不覺得對不起你女朋友麼?!」

    不行,太渣了!他要被氣死了。

    這句話出口,謝柏遠明顯愣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理解的好像跟杜新說的不是一回事「什么女朋友?」

    「就沈醇的女朋友啊,當時貼吧里傳的沸沸揚揚的,情侶對戒都戴上了,還說什麼寥寥無幾能夠走到最後啊。」杜新左右踱步了兩下,還是覺得痛心疾首,「會長,就算學弟長的特別好看,讓人把持不住,你也不能對有對象的下手啊,你讓人女孩子多難過啊。」

    「你知道我喜歡男人?」謝柏遠從這些話里聽的明明白白,杜新一點兒沒有為他喜歡男人這事而詫異。

    「啊,知道啊。」杜新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謝柏遠問道。

    杜新摸了摸鼻子,咳了一聲,開口時語氣都有些飄「就知道了唄。」

    他的視線對上了謝柏遠審問的目光,不自覺的說道「就大二那會咱們幾個宿舍的男生看碟,我們都覺得很勁爆啊,但是會長你完全沒動靜啊,我們就懷疑了……不對啊,現在是你和沈醇的事,會長,天涯何處無芳草,插足別人感情這事真是做不得。」

    「沒插足。」謝柏遠蹙了一下眉,從領口扯出了一枚掛着的戒指道,「另外一枚戒指本來就在我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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