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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虛陽真君欲施展秘術,徹底佔據此方神魂空間之時,一個冰冷的陌生女子聲音,忽然突兀響起。虛陽真君聞言瞬間,只以為是方才那紅眸女修去而復返,當即心頭一緊,右手一揮間,紫黑苗刀再度上手。
而這一次苗刀上手,而肥碩中年如今消失不見,其再無顧忌之下,苗刀之上的淡淡黑氣,立時變得凝實起來。頃刻之間,黑氣便籠罩在其周身,而他的修為,也從開元巔峰連破四境,直達半步虛丹。
黑白世界之人,皆知三大宗主各有底牌,上官天星有卜算之能,東方明日有金印護身,卻皆以為虛陽真君的底牌,乃是其神魂秘術,唯有他親信之人方知,他真正的底牌,乃是這一柄紫黑苗刀。
可就在其修為穩固至虛丹之境之際,原本寂靜無聲的神魂空間,卻忽然間開始發出一陣震顫之聲,宛如山崩海嘯,不絕於耳。而與此同時,之前那個聲音再度響起,只不過這一次卻是清晰地傳自虛陽真君正後方。
「嗯?」
虛陽真君口中輕疑一聲,轉身之間一刀已然斬出,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原本這一刀,應該有破空之力,可是如今卻與世俗一境武夫的隨手一刀並無二致。
其心下正疑惑間,卻見眼前虛空之中,一道虛影緩緩浮現而出,虛影之上籠罩着一層耀眼光幕,使得其根本無法看清虛影的樣貌,只是隱約看到此人頭戴鳳冠。
「三息之內,退出此境。」
來人淡淡開口,字句之中並無威脅,可這一句話卻說得毋庸置疑,似是以上對下的命令一般。虛陽真君見狀雙眼一凝,若是放在方才,遇上此等詭異的情況,也許他真的會選擇退出,可如今已到了功成的最後一步,如何能在這臨門一腳放棄?
「裝神弄鬼,如此技倆,也敢...」
虛陽真君開口之間,已在暗中佈設陣法,可就在陣法完成七成之際,原本未經其催動,根本不會顯化而出的陣紋,此刻卻是提前顯露在此方黑暗空間之中,顯得極為耀眼。
可下一刻,虛陽真君便感覺到神海之中一陣刺痛,而下一刻眼前陣法便與自己失去了聯繫。而地面之上原本針對虛影的陣紋,此刻卻忽然間調轉方向,瞬息之間便將其困在了其中。
「哼!」
虛陽真君身為道真老祖,眼界自非一般修士可比,雖覺得此事極為詭異,但卻尚未到了自亂陣腳的地步。空中當即冷哼一聲的同時,手中紫黑苗刀朝下一揮,可就在刀刃觸及陣紋的瞬間,破碎者卻並非陣紋,而是刀刃。
虛陽真君此番見狀,終於面色陡變,而此時之前的聲音又再度響起:
「本就是一塊殘缺之物,於神魂空間之中化形,又能發揮幾分實力呢?」
「你...」
虛陽真君聞言,此刻忽然倒退了半步,卻只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因為自己方才將此物化形於此方空間之中,所施展的手段雖不高明,但卻極為隱秘。
例如那紅眸女修,全盛時期也是凝道境修為,可是她卻無法理解虛陽真君是如何做到的。然而此時這虛影開口之間,非但道破其真相,更是說出了神魂化形四字。
此刻即便是不知對方修為具體如何,單是眼界,卻已然是與自己相同的道真境了。
「道友為何在此?」
虛陽真君判斷出此點之後,心下不敢大意,他雖有時自大,卻並非盲目,自然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自己無法理解的手段,不代表一定不會存在,所以他此刻心中因為距離成功只有臨門一腳的狂熱,已然褪去大半。
「一息之內,滾。」
神秘虛影再度開口,虛陽真君聞言瞬間面色一寒,他雖分得清理智與衝動,可是其畢竟是一名到真老祖,何曾受過如此輕視。更何況倘若既然未戰先退,來日念及此事,亦恐成心魔,於是其心下一橫,手中掐訣,做了兩手準備。
他決定先與此人一戰,同時準備好撤離的術式,一旦自己不敵,便立即發動此術離開。雖然如此做,會讓他在數年之內損失三成修為,恐怕在這期間再無法與其他兩名宗主掣肘,但性命,卻始終是一切謀劃最大的本錢。
「道友既然如此咄咄逼人,那便戰吧!」
開口同時,其身形一閃,便要閃身至虛影身前,以苗刀搶攻。可就在其身影消失在原地的下一瞬,身形卻又詭異地出現在了原本的位置,而下一刻,那個聲音再度響起。
「你選錯了路。」
「咔嚓!」
聲出同時,空間之內的震顫忽然停止,可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聲鏡面破碎之聲,與此同時,原本暗淡無光的空間之中,忽然閃爍起一道藍色光芒,而光芒之中,兩根丈許大小的手指,竟憑空朝着虛陽真君點了過去。
兩根手指之上,此刻仍舊掐着一物,在虛陽真君看來,乃是一塊巨大的圓形黑色盾牌。而就在這時,空間之內,另外一個陌生的聲音,卻突兀響起。
「呃..道友啊,你棋藝精湛,我實在自愧不如。棋道這方面,二師弟倒是頗有研究,呃不如...我去將他尋來,替我繼續..咳咳,可好啊?」
無關此境的聲音忽然響起,虛陽真君為之一愣,可隨即心下升起的,卻是一股劇烈的寒意。再下一刻,其卻是忽然感覺到一股莫大壓力席捲周身,竟讓他此刻面對那兩根手指,失去了移動能力。
此等壓力無關實質,而是神魂震懾,他對於此法極為熟悉,因為他曾多次對旁人施展。可是此刻,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心下卻是驟然一寒,因為能夠震懾自己神魂的力量,對方的神魂修為,一定在自己之上。
可自己卻是一名道真境的魂修,若對方並非魂修,那其實力...
「哈..哈哈,道友,你已經贏了我百餘局,再繼續下去,也沒有什麼樂趣,我這就傳音師弟,讓他前來此地,一定可以..嗯?道友?」
之前突兀出現的男子聲音再度響起,可虛陽真君此刻,卻根本無心思考為何眼下會出現此一幕。其眼中,唯有那不斷靠近自己的巨大盾牌,和周身揮之不去的莫大壓力。
然而偏偏那兩根手指,卻並未立即落下,而是緩緩靠近於他。如此漫長的過程,本身便是一種煎熬。
「沒什麼,繼續吧。」
女子的聲音再度響起,只是這一次的聲音聽來,卻並非傳自虛影之中,而是藍色光芒之內,顯得有些虛無縹緲。可下一刻,那兩根緩緩靠近虛陽真君手指,卻是猛然抽回,隨即整個神魂空間之中,便只聞一聲脆響。
聲出同時,空間之內無數陣紋破碎,盪起陣陣罡風,吹拂之間,如刀似刃,將虛陽真君此刻所穿的一身龍袍徹底撕裂,如今其裝扮比之乞丐也強不了多少。
而面對此變的同時,虛陽真君始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宛如犯錯的士兵接受懲罰一般。可是卻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不動,而是根本無法行動。
終於,在陣陣罡風洗禮之下,虛陽真君周身凝聚的莫大壓力,此刻也稍稍一松。而其心念急轉之下,對於眼前瀕死的楚月再無任何想法,當即手中早已準備好的術式催發而出,整個人化作一股黑霧,消失在此方空間之內。
而與此同時,之前神秘虛影再度開口,只是語氣卻與之前的淡漠截然不同,多了幾分色彩,宛如自言自語一般,輕嘆一聲道:
「還好那人怕死,否則只需多留片刻,便能看出此中端倪。只是經此一事,三日之內,便只能靠你自己了。」
話音落定,整個黑暗空間開始支離破碎,而躺在地面之上氣若遊絲的楚月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瞬間明白了方才發生何事。看着眼前緩緩消失的一束藍色光芒,其面上卻出現了一絲微笑。
而在藍色光芒徹底消失之際,之前女子的聲音再度響起,卻是:
「我乏了,你明日再來吧。」
「啊?呃..好,好。」
中年男子緩緩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紅色道袍,苦笑一聲,如今額頭臉上已經貼滿白色紙條的他,如是說....
....
黑白世界,密洞之中,東方明日與上官天星兩人,此刻皆坐在楚月身後,只不過兩人卻並非為其護法,而是無能為力。
「東方將軍,她如何了?」
天星宗主此時開口間,極為少見的沒有以輕嘆為始,而一旁身着鎧甲的男子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吐出一句話:
「還有十息,若十息過後她再未醒來,金印便會離體而去,屆時必死。」
「哎..若這丫頭落敗,其肉身無論是為那東西所奪,亦或為虛陽所控,你我二人的下場,只怕...」
天星宗主輕嘆一聲,然而就在其話末四字即將出口之際,一個突兀的女子聲音,卻忽然自楚月體內傳出:
「兩位宗主稱呼我為東西,實在是有些無禮啊。」
話聲方落,兩位宗主立時聽出此女的聲音並非楚月,當即心下一寒。無奈二者此刻重傷在身,無法立即做出應對,可是二人對視一眼之間,彼此心中已有計較。
十息,只需拖延十息時間,楚月體內的武道金印便會離體而出,屆時其臨時獲得的修為,將恢復如初。而如今已然過去了一段時間,雖然兩位宗主仍舊重傷在身,可面對一名轉脈修士,卻還是綽綽有餘的。
在二人看來,那紅眸怪物,此刻奪舍楚月,卻不曾想到十息過後,這具軀體的修為便會僅僅剩下轉脈後期。即便其神魂乃是凝道境,可奪舍之後的它,卻還是要以此肉身施展手段。
「呵,驚訝麼?」
女子的聲音再度響起,正是之前神魂空間之內的紅眸女修,然而話音方落,楚月體內卻是忽然竄出一道赤芒,落在楚月身旁。下一刻,赤芒之中一道人影顯化而出,卻是一名與楚月有七分神似的華服女子。
而此女現身之後,看向自己的身體,亦是為之一愣,似是沒有想到自己自那空間脫離之後,竟將那空間之內的化身帶了出來。然而其轉念之間,心頭卻是一緊,趕忙抬手催動真元,因為她還記得這具身體早已散去修為。
倘若因為此刻自己的神魂寄存在此身體之中,便也損失的了修為,那自己恐怕真會成為此方天地的笑話。不過其轉念之間,周身便已紅光大作,體內修為比較之前只強不弱,赫然已是凝道後期。
可就在其心頭喜悅,而兩名宗主心間絕望之際,她卻是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身形劃出一道殘影,朝着密洞一角的虛陽真君天門便一掌拍去,出手之間豪不容情。
而就在其手掌與虛陽真君不過數寸之際,後者一直微閉的雙眸,此刻忽然間睜開,手中赤芒一閃,紫黑苗刀,再度上手,卻是慢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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