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雙塔摩天大樓,灰原哀自然而然的想起天台上那瘋狂掃射的直升機與無處不在的炸彈。然後想起了已經死去的原佳明和那封暗夜男爵病毒的郵件,隨後才反應過來,帶着疑惑的語調問道:
「我?」
她並不知道琴酒曾經向很像她的園子開過槍,她甚至不確定琴酒有沒有到達現場。
灰原哀的反應讓黑木仁也疑惑了起來,最後二人齊齊看向滿臉冷汗的柯南。
柯南:「」
「誒嘿~」
黑木仁頓時想化身毛利小五郎給予他正義的鐵拳。
於是他重新將當天的事情詳細說了一下,從琴酒追蹤到宮野明美的住宅處聽到了灰原哀打來的電話,到那天后面亂七八糟的導致徹底忘記了還有她這回事。
當然,他這次沒忘說明,自己也是在事情結束後才知道整件事情的全貌的。
灰原哀默然,她欲言又止,看向黑木仁,又錯開眼神。
黑木仁困惑於她的態度,目光灼灼的等着她的下文。
柯南猜到了灰原哀想問什麼,但他看了看氣氛,覺得這件事不應該由自己提起。
時間仿佛過了一世紀,又仿佛只有一瞬,黑木仁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帶着緊張情緒的聲音:
「那天你在天台,說我姐姐後面沒說完的話,是想說什麼?」
杯戶飯店天台,是黑木仁與宮野志保在組織外的第一次正面交鋒。
宮野志保當時一心想要死在琴酒的槍下,黑木仁幾次打斷琴酒勸說她回去,在最後柯南趕來的那一瞬間脫口而出想要靠宮野明美沒死的消息牽絆住她。
不知為何,黑木仁松下了一直緊繃的一口氣。
他下意識的笑了,在意識到的時候覺得不太好,又強制收回了笑容,只是微微低頭,眼神波動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我當時是想說你姐姐沒死,想讓你跟我回組織。」
灰原哀抬頭直視他:「騙我的?」
黑木仁坦然的面對審視:「是真的。」
灰原哀呼吸一驟。
她拳頭握緊又鬆開,想要張口呼吸又覺得腦袋充氧有些眩暈,直到旁邊柯南嗷嘮一嗓子吼道:「宮野明美沒死?!!」
兩人同時握拳。
黑木仁斜眼看他,陰陽怪氣道:「怎麼?沒死很奇怪嗎?你就這麼希望聽到她的死訊嗎?」
柯南覺得旁邊的殺氣更重了一些。
他連忙擺手說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啊!他好難!他怎麼越來越難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我我,我想問,那她現在在哪?」
這是個好問題,黑木仁恰好知道。
但他沒辦法說。
他和宮野明美的合作協議當中,就有着他不能告訴任何人她居住的地方在哪——在更改之前是不能說她還活着這件事,但黑木仁強烈要求加上琴酒除外的限制條件,就被改成了不能泄露她的住處。
黑木仁重守承諾,覺得不能毀約。
(宮野明美:但這其中不包括我妹妹啊混蛋!)
黑木仁眨眼,頂着一張我說謊了的臉,道:「我不知道。」
甚至還結巴了一下。
灰原哀:「」
「方便的話,」她低聲請求,「可不可以幫我問問姐姐,我們什麼時候能夠見一面。」
她的聲音不復之前的成熟與冷淡,堅定中帶着一絲軟弱,甚至隱隱能察覺到她壓制在心底的哽咽,黑木仁只覺得靈魂被這句問話撞擊到,心神都在顫抖。
「我現在問。」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這句話說得有多溫柔。
黑木仁起身去屋內打電話,為了確保安全他也沒有辦法直接聯繫宮野明美,只能給對外接待員古森打電話。
溫馨提示的是,現在是半夜十二點。
等黑木仁能和宮野明美直接對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小時。
「嗯,就是這樣我對、對不起」
屋外柯南豎着耳朵聽裏面隱約傳出來的聲音。
黑木仁滿臉尷尬的從房門走出來,一招手道:「走,現在。」
灰原哀騰地站起,柯南連忙去拿外套,卻被黑木仁強勢鎮壓。
「只能帶她一個人去。」
柯南委屈,柯南不服,柯南將求助的目光看向灰原哀。
灰原哀無能為力,並且哪怕有力也要裝作無力。
她也不想柯南這個大電燈泡跟着。
於是在柯南戀戀不捨的注視下,黑木仁帶着灰原哀上車,離開了阿笠宅。
柯南關門的一瞬間反應過來:剛剛讓黑木仁進屋的理由是他們兩個小孩子在家不安全,現在兩人走了剩他一個
一個小孩子在家就安全了嗎?!
黑木仁在開車。午夜的街道上很少有車輛行人,他走得又是相對較為偏僻的地段,路上一個人也看不見。
黑木仁沒有直接去到上次見宮野明美的地方,他先是來到了一個漆黑的別墅當中,進到院裏看見古森站在那裏不知道等多久了。
「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到你」黑木仁感到有些抱歉,大半夜打電話叫人起來加班什麼的換做正常套路他應該快被打工人暗殺了。
「沒事。」古森依舊冷峻,「小姐的事最重要。」他低頭,看向站在黑木仁身側的灰原哀。
「跟我來吧。」
古森帶着他們上車,一路上也是沉默不語。後排的灰原哀有些不安的偏頭看向黑木仁,收到黑木仁的輕微搖頭。
灰原哀:「」
好,她信他。
車程沒用到半小時,他們便來到之前的零件加工廠,只是因為夜間的緣故,這裏面漆黑一片。
這並不影響他們進入,只是古森將前照燈全部關閉,摸着黑靠記憶力安然無恙的開了進去。
看得黑木仁這叫一個冷汗直冒。
依舊是古森帶路,七拐八拐的將兩人帶到堅固的通道當中,只剩下一直向前的路的時候停下腳步。
「我在這裏等你們。」
「多謝。」黑木仁道謝,前方暗黃色的燈光一閃一閃的,隱隱約約能看見正對着的大門。
黑木仁垂下手臂,掌心向上,示意灰原哀牽着他的手。
灰原哀將手交給他,待她察覺到左手被一隻溫熱的手掌包圍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剛才幹了什麼。
灰原哀緊張了一路,眼看臨門一腳就能看見姐姐了,腦袋早就不會轉彎了,面對黑木仁伸出的手下意識的便照做,等她回過神來已經木已成舟。
索性,也沒什麼關係。
被他抱着走都有過,牽個手而已,還不算什麼大事。
更何況前面的燈光是有點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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