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小巷中又多了兩具屍體,殷紅的鮮血對應的是陽光明媚。
「這兩個熊孩紙完全是花樣作死,惹誰不好偏偏惹王子君這個**。」
「咳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有觀眾議論,但更多的觀眾是如此道:「這個王子君果然是**,視人命如草芥,隨手就殺兩人,還平淡的說着怎麼怎麼吃。」
「不像是**,也不像人格分裂,在人前的溫柔明顯是裝出來的,並且在殺了光頭和胖子之後非常冷靜的處理現場,等等這些方面都展現出他不是**。」
「我勒個去,這還不叫**,那什麼才算**?」
直到現在駱俾閣等人都看不透蘇葉的發揮到底怎麼樣,塑造的性格實在是太奇怪了。
藍天那邊又出問題了——
「藍…天……」電話那頭是熟悉而又虛弱的聲音。
「江碧?」藍天先是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是我。」
「江碧你怎麼了?」藍天能夠聽出江碧的聲音極其虛弱。
電話那頭的江碧說了一個見面的地址,藍天立即下個公司的領導請了一個假,趕去。
總的來說藍天今天的心情並不壞,似乎昨天吃的神戶「牛肉」,味蕾恢復正常了,又是什麼都可以吃了,並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身體也健康了很多,力氣似乎也大了不少。
藍天來到江碧的家,房門是虛掩着的,藍天踏入,目光搜尋,在臥室尋見了江碧,不過江碧此時的樣子卻讓他大吃一驚……
江碧臉色萎靡,蓬頭垢面,身上的衣物也皺巴巴的積成一堆,現在這幅樣子就好像是一直幾天沒有吃飯的流浪漢,最為詭異的是,在他身邊散落這各種能夠馬上吃的食物。
這種狀況就跟老鼠在米倉餓死,那種詭異感覺差不多,但因為前幾日的感受,藍天卻十分的明白,如果前天他沒有吃那「神戶牛肉」的話,恐怕也差不多。
「江碧,我帶你去吃神戶牛肉,吃了寄生蟲帶來的這些症狀就好了。」藍天還發現了另外一點,江碧的雙手竟然被麻繩結結實實的綁在桌案上,手腕處有紅印子,磨除了血,這分明就是是強制性戒.毒的感覺。
自己綁着自己?藍天看着江碧嘴角邊的血泡沫明白了,準備替江碧解開繩子。
江碧忽然好似發瘋一樣的大叫:「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
「江碧冷靜點,我們去吃了神戶牛肉,吃了就好了,我前天也跟你差不多,什麼也吃不下,現在好了。」藍天乾淨利落的將其麻繩解開,沒時間換衣物。
江碧沒有說話,雙肩聳着,身體蜷縮的姿態,就算是走着也是藍天摟肩帶着的,顫顫發抖好像是在壓抑着什麼。
找到了附近一家比較高檔的西餐廳,雖說江碧現在看上去非常邋遢,但礙於有藍天陪在身邊,也沒有阻攔。
「兩份神戶牛扒。」藍天也給自己點了一份,回想起前天吃神戶牛肉的感覺真的是太愉悅了,就像吸.毒樣上癮的感覺。
高級西餐廳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兩份神戶牛扒上桌了。
「嘔~~」
江碧甚至迫切得來不及用刀叉,直接用手將牛扒塞入口中,但下一秒就稀里嘩啦的吐了。
在這種高級西餐廳,原本江碧的打扮就很吸引人注意,再加上現在吐了,更別說。
藍天皺眉,也切了一塊,放入口中,很不錯的味道,這家西餐廳廚師的手藝不錯,但卻沒有前天的那種感覺,那種仿佛全身細胞,仿佛是皮膚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那種爽勁。
招來服務員,藍天問道:「這牛肉真的是神戶牛肉嗎?」
「是的先生,本店所用的是正宗神戶牛肉。」服務員畢恭畢敬的回答。
難道上次吃神戶牛肉會有那種全身細胞都灰雀起來的感受,只是因為他好久沒有進食了?
很快,藍天否定了這個推論,在不同地方不同心情,甚至於不同狀態對於一個事物的感卻可能會變,但口感卻不會,很明顯他上次吃的「神戶牛肉」要更細膩一些。
藍天差距到了一絲不妥,腦中浮現了一個想法,但很快就被他掐死在了腦海中,因為他不相信,更進一步的來說叫不願意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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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嗒……
蘇葉修長的手指握着刀,切着肉,動作準確而優雅,刀與砧板的碰撞,仿佛奏起路廚房之歌。
「是誰殺了知更鳥?是我,麻雀說,用我的弓和箭,我殺了知更鳥。」
廚房之歌與蘇葉口中哼的調子,形成一種怪異的和諧。
「是誰看見他死去?是我,蒼蠅說,用我的小眼睛,我看着他死去。」
將切好的肉醃製,蔬菜備盤。
「是誰取走他的血?是我,魚說,用我的小碟子,我取走他的血。」
蘇葉荊條有序的完成手上的動作,烤盤抹上橄欖油。
「是誰來為他制喪衣?我我,甲蟲說,我將為他制喪衣,用我的針和線。」
醃製好的肉平鋪在烤盤上,在備盤的蔬菜上撒少許鹽和黑胡椒,一同烹烤。
「是誰來為他挖墳墓?是我,貓頭鷹說,我將為他挖墳墓,用我的鋤和鏟。」
放入烤箱之中,塗抹肉醬,200度烤20分鐘。
這次吐的觀眾更加的多,很明顯剛才烹飪的是法國代表料理,紅酒香草烤羊小排,但作為食材的可不是什麼羊小排,而是貨真價實的人肉!!
「艹,看碼完這個我起碼一個星期不想吃牛扒。」
「這種人的潛意識真的沒問題嗎?我覺得這個叫蘇葉的演員,直接該送去心理治療了。」
「其他什麼**殺人狂,比起這個王子君真的是弱爆了,特別是唱的那什麼知更鳥,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議論紛紛,如果說因為寄生蟲茹毛飲血,逼不得已吃人肉,雖說難以忍受,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可現在還做了一道料理,這蘇葉演繹的王子君越是表現的優雅,那種反差感就越讓人難以忍受。
「現在王子君崩了還是沒崩?」葉萌詢問。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花月樓也滿目迷茫。
而這群人之中最緊張的要數駱俾閣了,因為接下來就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也就是解釋為什麼王子君這個角色,會有如此讓常人難以理解的行為。
紅酒香草烤人小排,一杯紅酒,房間中迴蕩的格里高利聖詠。
搖晃的紅酒杯,嘴唇像染着鮮血,那不尋常的美,難赦免的罪。
「嘭!」房門赫然被打開,藍天摻着江碧回來。
「神戶牛肉,要不要試試看?」蘇葉舉起高腳杯,口吻中帶着蠱惑。
藍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鄭重的問道:「子君,你們前天給我吃的什麼,那絕對不是神戶牛肉,神戶牛肉不是這種味道。」
「不是神戶牛肉還能是什麼?」蘇葉反問。
「子君你做過推測,要接觸寄生蟲帶來的影響就必須同類相食,所以你給我吃的……是不是人!!」藍天仿佛是鼓足了胸腔中的所有勇氣,問出了這個問題。
「猜對了。」蘇葉一口承認。
聞言,一股噁心之感從藍天的腸胃傳來,仿佛要將他之前吃的吐出來,但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子君,我們是人。」藍天怒氣騰騰的吼出來了一句話,言下之意很明顯,我們是人怎麼能吃人肉。
「古有易子而食,也就是有先例在前,為什麼現在不可以?」蘇葉反問。
「易子而食是在面對生存的時候,生死存亡,並且這件事也不一定是在真的。」藍天語氣很重。
「還沒看今天的新聞吧。」蘇葉忽然說道。
「子君不要轉移話題。」藍天不為所動。
「看看今天的新聞。」蘇葉將報紙扔到了桌上。
【不可治療的狂犬病,一名青年男子疑為攜帶變異狂犬病,見人就咬,完全失去理智。】報紙的頭條是這樣一條新聞,並且上面還有那個青年的照片。
「這是……米非?!」藍天錯愕。
「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只要咬人的怪物,沒有了思維,很顯然現在米非已經被寄生蟲控制。」蘇葉用到割了一塊肉,叉入口中,嚼動。
「江碧現在的狀況,再過一兩天也會變成米非那樣,你先變成米非那樣?」蘇葉非常冷靜的說出這番話:「所以,我們與易子而食之中的父母一樣,這是生存下來最好的選擇。」
「會有辦法解決的,怎麼能吃人,這是犯罪的。」即使是這樣藍天的道德觀與價值觀還是難以接受。
「罪?那不過是人類以自己為標準所下的決斷。」蘇葉邊吃邊說:「這也就是為什麼,人來吃雞鴨魚肉各種生物不犯罪的原因。」
「所以人為了更好的生存可以吃其他的生物,我為了生存為什麼不能吃人?」蘇葉擦了擦嘴,盤中之肉已經吃光了。
「人……是萬物之靈。」萎靡到極點的江碧從牙齒縫中擠出來了一句,聲音很虛弱,卻異常的清晰。
「人是萬物之靈,我記得這句話是出自《尚書》」蘇葉起身一步步走到江碧面前。
「尚書也是人自己編的,除人類以外其他生物有承認過?這句話就好像傻子說整個世界屬於他一樣好笑。」蘇葉笑容依舊,但這燦爛的笑容卻怎麼也讓人感覺不到暖意。
「我們吃的肉食全部都是人類自己豢養的,就好像豬肉是從豬仔開始養大。」
「有趣的邏輯,那麼也就是說我現在去**一個嬰兒,把他養後,我就可以無所顧忌的把他吃掉?」蘇葉扭頭直面藍天:「說起來,從十一歲開始你就照顧我,可以說是你將我養大的,那麼現在要不要我自殺……讓你吃了我?」
說着寒光一閃,一把水果刀再次出現在了蘇葉手中。
ps:終於搞定了,媽蛋電腦問題,之前寫的一千四百多字丟了,害得筆者只有重新來過,所以到現在才搞定(說這件事不是為了解釋,主要是為了讓諸位桑知道筆者是多麼辛苦,所以你們懂得……)
ps2:以上觀點,僅僅是筆者筆下的蘇葉所飾演的王子君的觀點,與筆者本人無關……
ps3:就算卻掉知更鳥部分嗎,也有三千字,所以不要說筆者湊字數,只不過寫出來更有感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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