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咬我的手幹什麼。」田芝嫵媚得白了藍天一眼。
「咳咳,沒事。」藍天輕咳了一聲,將身體的某種欲望壓下去,他此時與女朋友田芝在西式餐廳約會,輕快的鋼琴曲相伴,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田芝臉蛋酡紅,雙瞳剪水,藍天剛才的動作,還有眼中的欲望,着實讓她誤會成了其他。
「阿天,你今天胃口不好?」田芝關切,從他們進入西餐廳開始,藍天喝了一口冰水之後就再也沒有吃一口其他東西。
「着涼了,不太想吃東西……」一串悅耳的鈴聲響起,手機來電打斷了藍天的話,目光朝田芝投去一個歉意,離席接電話,五分鐘之後才回位。
「又是王子君?」田芝語氣埋怨。
「嗯,子君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讓我回去,薇薇安我們就……」藍天叫着田芝的小名,不過話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上次你和我逛街,你因為他有急事,趕去了公司,上上次我生日,還是因為他,我的生日party你也中途離場,你們只是在一起長大,你又不是他爸爸。」田芝俏臉上布着寒霜。
「今晚,你不能走。」田芝語調很重,仿佛這樣才能增加她的底氣。
「薇薇安不要任性,子君是很穩重的人,如果沒有要緊事,是不會打電話讓我馬上回去的。」藍天語氣一沉。
「好,是我任性。」田芝氣急,拽着包,踩着高跟鞋轉身離開西餐廳。
「薇薇安。」藍天急忙追了出去,但他似乎忘記了離開是要付賬的,被服務生攔住,待他付完錢追出去後已經沒人了。
掏出手機撥打,田芝的號碼,不過在響了兩聲只有就傳來了這聲「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連續撥打三次依舊是這個結果,藍天好像樁子一樣杵在原地了良久,最終決定:「還是先去看看子君出了什麼大事,薇薇安等氣消了再去哄。」
西餐廳離住處並不太遠,藍天快步走回,不過卻在途中傳來了一道奇怪的音樂,先是一連串急切的小鼓,旋即悠長的小號,歌詞:
「十個印地安小男孩,為了吃飯去奔走,噎死一個沒法救,十個只剩九。九個印地安小男孩,深夜不寐真睏乏,倒頭一睡餓死啦,九個只剩八。……兩個印地安小男孩,太陽底下長嘆息,曬死烤死悲戚戚,兩個只剩一。一個印地安小男孩,歸去來兮只一人,懸樑自盡了此生,一個也不剩。」
一曲風是童謠,演唱的聲音也是可愛稚嫩的童音,但歌詞卻格外的血腥,兩兩結合讓人很不舒服。
特別是在漆黑的夜空中,格外的讓人不舒服。
「這是什麼童謠,也不怕嚇壞小孩。」藍天皺眉,加快的腳步,他心中隱隱覺得,王子君口中的大事,與這幾天身體的異常有關。
他本身是不喜歡露營旅遊的,但擔心王子君所以也跟着去了,接下來的事情都知道了,被金屬盒之中的怪異蟲子襲擊,兩天沒進食了,只靠着勉強灌入一點水,身體有非常大的進食慾望,但卻是吃什麼吐什麼。
腳步加快,鑰匙打開房門,映入藍天眼帘的是兩人與一條死狗。
兩人還都認識,王子君、江碧還有小朵,藍天鼻子皺了皺眉,一進入房中就聞到一股怪味,這股味道是狗肉?
「江碧,小朵怎麼了?」藍天問道,他可記得清楚江碧對這條狗的寶貝,甚至於露營都要帶着一起。
「吃狗肉噎死了。」蘇葉平靜的解釋。
「哈?」藍天腦袋之中全是問號,狗吃狗肉噎死了,這個笑話還真冷。
蘇葉很有條理得將事情敘述了一遍。
「所以說就用小朵做了實驗。」藍天奇怪的看着江碧道:「江碧你竟然會答應子君的做法,你不是說小朵是你命根子,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嗎?」
小朵死相有些恐怖,狗眼瞪圓幾乎突出眼眶,血絲遍佈昏暗的眼球,口中塞着了沒有咽下肉快,鮮血染紅了下顎的白毛,然而小朵依舊維持着頜骨收攏的吞咽姿勢,似乎還想把口中的食物塞進胃裏。
狗的智商是不低的,但在吃狗肉的時候小朵就智商為負了,竟然是將一團一團的狗肉和骨頭一起往下吞。
骨頭劃開食道撕裂胃腸,鮮血湧出,但滿口鮮血的小朵依舊不停得進食,旋即死亡。
「我……」江碧無言以對。
「用豬肉與狗肉燉了同時擺在小朵面前,但小朵卻只專注於後者,前者動都不動。」蘇葉從另外一個拖盤中,端起了一碗狗肉,白乎乎的熱氣,熱騰騰瞧上去就很有食慾。
「江碧在附近的狗肉店買的,吃一塊。」
藍天皺眉,對於吃狗肉顯然是有一定的牴觸,夾起一塊小的塞到口中,還有嚼兩口,立即反胃吐了出來。
蘇葉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那些黑色的蟲子或許是寄生蟲,並且比我們認知之中的寄生蟲更強大,能夠控制味覺,甚至影響大腦。」
剛才小朵喉嚨食道被劃破了,依舊好像一輩子都沒吃過東西的瘋狗繼續吞噬,雖然狗的大腦沒有人類發達,但這要是沒有受什麼影響,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們能夠發生?
「呵呵……子君沒有這樣誇張吧,或許是染上了什麼病症。」江碧臉生懼怕,想要緩和氣氛的笑笑,但實在是笑不出來,只能硬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前車之覆,後車之鑑,小朵是前車,他們就是後車,藍天忽然想起之前在約會的時候忍不住的含住田芝的手指。
那時的感覺就猶如在沙漠中旅行了幾天,沒水喝的旅者,忽然看見一條河流,身體瞬間衝過去的動作。
這動作在大腦的指令下來之前,就會撲上去,身體的悸動,就是這種感覺。
不會真要同類相食吧,吃人?光想想藍天就有種想吐的感覺。
「不要太悲觀了,我們明天把米非他們找來商量商量。」藍天鎮定下來,同時那位了江碧幾句,將其勸回家,當然小朵的屍體江碧也帶走了,說是要好好安葬。
半個小時的收拾,客廳才幹淨了,兩室一廳的房間,蘇葉與藍天是要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子君。」在藍天左腳踏入房門之時,忽然叫住了蘇葉。
「天哥什麼事?」
「子君你今天還好吧,……感覺你今天怪怪的。」藍天語調中帶着關心。
「當然沒事。」說話間,蘇葉還回了一個燦爛、溫暖的笑臉,月牙彎彎的笑眼:「天哥要是沒什麼事,我先睡覺了。」
「不要太擔心黑色小蟲的事情,一定會解決的,好夢。」
「嗯。」
在藍天的注視之下,蘇葉回房間,「嘭」的一聲房門關上,臉上燦爛如夏花的笑容並沒有消失,嘴角、眼角竟然緩緩的變得冰涼。
「人肉,不知道是什麼味,我還沒有吃過吶。」
……
「媽蛋,剛才我一直盯着男主的表情看,上一秒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明明是柔和的,尼瑪下一秒就這樣事兒了。」有觀眾搖晃腦袋,仿佛是要講那冰冷的笑容排除腦外。
「這叫蘇葉的演員絕對是精神分裂,不然演不出這樣一個怪物來。」
「方差性太大,這潛意識正展現太獨特了。」有個來採訪的記者顯然是對演員這行業熟悉一些,但也忍不住感嘆。
議論紛紛。
——————
樵夫的斧頭問樹要了斧柄。
樹便給了它,卻迎來了刀斧相加。
道路兩旁郁郁青青的樹木,裝飾清晨的寧靜。
一聲尖叫徹底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啊,快走開,你快讓開。」
在大街上,一個二十多歲的白領麗人被一個短髮青年咬住胳膊,疼痛感傳來自然要嚎叫。
「快放開,你快放開。」女白領驚慌失措掙扎,另一隻手使勁的掄打在端方青年臉上,但就是像發瘋的瘋狗一樣,死死的咬住。
很快圍了一群人,「是不是狂犬病發作了亂咬人?」「看看,都咬出血了,還不去快制止。」……
人群之中擠出了兩個壯漢,正巧一個巡邏警察也在附近三人衝上去制止,費了好大的勁才硬生生的拉開,但拉開之後卻讓旁觀者倒吸了一口涼氣,短髮青年竟然活生生的從女白領的手臂上咬下了一片皮肉,竟然當中嚼動吞入咽了下去。
嘴唇鮮血淋淋,猙獰若惡鬼。
「真得了狂犬病。」巡警迅速的將短髮青年的雙手銬在身後,膝蓋頂在背脊上,壓在地面上。
「叫什麼,為什麼攻擊這位女士。」面對巡警的提問置若罔聞,仍舊瘋狂的扭動、掙扎。
女白領這是也疼得哀嚎,誰被硬生生的被人咬下一塊肉,都得疼,路邊行人好心的出了紗布緊急包紮。
「米非?」巡警從短髮青年的身上搜出證件,轉頭問道:「女士你認不認識他。」
「不認識。」女白領連連搖頭。
「那他為什麼攻擊你?」巡警奇怪的問道。
「之前我拿出鏡子看妝,手一滑落地打破了,我想撿起來扔到垃圾桶卻不小心的被割了下,這個時候這個叫做米非的,就遞上來一個創口貼,我剛想說謝謝,他就一口撲了上來。」女白領很委屈,開始還認為遇到了紳士帥哥,可沒想到想到了開頭去卻沒有想到結果。
……
「米非這個角色崩了,他戲份是男三號。」花月樓臉色變了變。
劇中的寄生蟲是作為專屬道具,是《屍體地獄》花了上千萬的代價,製造出來的玩意,非常難以抵禦的,這就是劇本的難度之一。
男三號提前退場,就看蘇葉如何應對了。
「嘩啦。」藍天取鑰匙開門,但身體卻無緣無故的顫抖,要是落在地上,今天他去公司,主要與其他人離得近點,都有一種想要撲上去的欲望,好不容易用遏制了下來,顧不得請假回家。
撿起鑰匙,好似老眼昏花了一樣,鑰匙捅了幾次才捅進去,開門,耳邊出來了熟悉的聲音。
「天哥,你回來了?新鮮牛扒,有沒有興趣吃吃看。」
桌子上,點着兩根紅燭,還有紅酒,蘇葉準備的燭光晚餐。
兩塊牛扒好像磁鐵,藍天的目光再也移不開了,喉嚨動了動,非常有食慾:「這是牛扒?」
ps:十個印地安小男孩,為了吃飯去奔走,噎死一個沒法救,十個只剩九。九個印地安小男孩,深夜不寐真睏乏,倒頭一睡餓死啦,九個只剩八。……這童謠是克里斯蒂的推理小說無人生還裏面的,各位可以在網上搜搜詳細的,筆者改了一點點,對《屍體地獄》挺有用的。
ps2:沒有第二章了。
I1153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8s 4.004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