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訶老師到了,這就是五班。」唐隆將蘇葉帶到了教室門口。
「唐老師,你就放心得交給我吧。」蘇葉演繹的游訶信心滿滿的達到,同時學校中傳來了清脆悅耳的上課鈴聲。
「同學們好,我是新來的實習老師游訶,今年二十九歲,希望在接下來的兩周時間,我們可以……」
此番話是蘇葉演繹的游訶用他那裝滿了肌肉的腦袋,想了好半天才想出來的開場白,簡單大氣,但他說到一半聲音就慢慢變小,旋即沒有了。
難道是走錯教室了,這節是辯論課?
只見他朗聲的介紹完全沒有起任何作用,明明上課鈴已經響了,但是教室依舊亂的像一個雞窩一樣。
這還不算完,教室中坐的不應該是高二生嗎?他眼前的這一堆是什麼東西?
男的髮型幾乎是沒有一個正常的學生頭,穿的衣服比他之前的那套皮衣還過分的都有,好吧男的就不說了,畢竟我們這位征服了十連髮夾彎的男人,興趣是女學生。
但說好的清純學生妹呢?一個個小太妹一樣的髮型,濃濃的裝束遮住了本來的面貌。
「現在的學生都是這個樣子嗎?」蘇葉演繹的游訶感覺自己的三觀徹底崩塌了。
「喲,這是新來的實習老師啊,真得挺帥的,有沒有用女朋友?」
「或者是男朋友也可以,哈哈我們是不會歧視新來的老師是同性戀的。」
「幹嘛不說話,臉都憋紅了,不會還是處男吧。」
「老師看你的樣子已經二十五六了吧,二十五六還是處男,哈哈哈。」
霎時間,感覺好像走進的不是教室,而是窯子,一個個女學生竟然還調戲老師。
從小到大,只有他游訶調戲別人,哪有別人調戲他的份,剛待他準備反擊,這個時候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同學走上到了講台前,然後嘴中吐出口痰,正巧落到蘇葉的鞋上。
「啊,對不起老師,我不是故意的。」五大三粗同學回到位置上坐下,班上的男同學也哄堂大笑起來。
「這些小鬼,真應該把他們吊起來,打死!!!!」蘇葉雙手撐在講座上,垂着頭面色猙獰,那絕逼是準備動手了。
「喲喲,你們看,我們的實習老師握着拳頭還想動手啊。」
「我真的好怕怕喲。」
「只要他敢動手,我明天就讓我爸曝光,我爸可是雜誌社主編,我想想看用什麼標題好,你們說《實習不良老師暴打學生》,你們覺得這標題怎麼樣?」
「很好很好,到時候教育局礙於壓力,老師你不但會實習失敗,可能就再也不能當老師了。」
……
五班學生一人一語得挖苦,肆無忌憚。
蘇葉演繹的游訶現在終於明白唐隆那沒說完的話是什麼了,他一直忍耐到下課,還好實習老師第一天也只有一節課,任務就是與學生互相熟悉了解。
下課鈴一響,蘇葉就跑出了教室,像極了落荒而逃,身後還有五班學生的嘲笑聲。
夜晚。
熱鬧的酒吧。
「游訶你現在知道當老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吧,怎麼樣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月安在聽蘇葉講完今天的遭遇之後,捧腹大笑,不僅沒有安慰其受傷的心靈,還各種挖苦。
「聽我說游訶,你看看你大學沒上過,連高中畢業證都是假證吧,如果不是托關係你根本不可能獲得實習的機會,解決問題第一想到的不是知識而是拳頭,說的就你這樣的人,當文員都不夠格。」
月安這就叫做損友。
「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有腦子?」蘇葉喝下一杯雞尾酒,然後脫下非常緊的西裝外套。
「從你進酒吧我就想問,游訶你這身西裝是哪裏來的?」
「哦,聖魯學院的一個好心人借我的。」蘇葉回答。
月安作為游訶從小一起長大的損友,對他可謂是太了解了。質疑道:「借?」
「對就是借,那人還挺好,只是身材矮小了一點。」蘇葉這時的回答,那叫一個理所應當。
月安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上下打量:「所以是『借』你西裝的那個『好人』身材比你矮小一些,鞋子穿不進去,所以你才有了這種鉚釘靴搭配西裝的奇葩的打扮?」
蘇葉沒有回話,而是突然從轉椅上蹦起,好像殭屍躍起,道:「勞資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這個場子我一定要找回來。」
「誒誒,就像那些學生說的那樣,游訶你省省,還是去找個妹紙,把處男之身了解了,這樣至少不會被那些妹紙調戲了,哈哈。」說着月安又大笑起來。
「月安你看着!!」蘇葉一腳踢倒轉椅,右腳順勢踏在上面。
這種嗓門,還有這種響動,成功將酒吧其他人的目光也吸引了過來,然後蘇葉那個氣勢那個豪邁勁頭,就好像希特拉進行演講一般,但內容卻是……
「勞資一定通過實習,當上老師,出任班主任,迎娶16歲的女學生,走上完美人生!!」
霎時間嘈雜的酒吧竟然出現了一瞬間的安靜,不少人在聽完如此驚心動魄的豪言之後直接石化,在一旁的損友月安此時,默默的往旁邊移了移。
月安臉上的表情翻譯成文字就是:不要說我認識你。
「看什麼,沒見過夢想遠大的人?」蘇葉被人齊刷刷盯着,不僅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反而大吼。
永遠不要用正常人的行為邏輯,來衡量逗比!
「月安。」下一秒蘇葉直接衝過去攔住了月安,臉上寫滿了充沛的感情,那話語間叫一個深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要表白呢,但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月安怎麼可能不清楚。
「借錢免談,你將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借我的錢還給我再說。」月安話語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月安我們可是一世兩兄弟,談錢多傷感情。」蘇葉道。
「的確談錢傷感情,但談感情傷錢,所以我寧願傷感情。」月安掰開蘇葉抱着的手。
「不是錢的事情,今天上課被一群小鬼戲弄了,如果我不做點事情,我還是游訶?」毫無猶豫,在人設之中游訶非常矛盾,在小事方面顯得是斤斤計較,睚眥必報,但在大事上卻出奇大度,簡單來說就是性格很矛盾的一個……逗比。
聖魯高校有晚自習,不過對於五班的那一群壞學生來說,晚自習是什麼東西。
其實論起升學率,聖魯高校還是很高的,但作為私人學院,很自然就會有那些走後門的,或者通過家中關係送進來的學生,這些學生全部都被聚集在五班。
蘇葉演繹的游訶第一次實習,就是在這種班級當老師,運氣的確很差,但或許能說,五班有了游訶這個實習老師是全班的不幸。
星羅密佈的天空。
「哈哈,今天太開心了,現在我都記得,那新來的實習老師,憋着怒火,然後下課狼狽逃走的樣子,對了趙澤那個新來的老師叫什麼名字來着?」
「好像是叫魷魚?」
「哈哈,真好笑,就是魷魚,趙澤你有立功了,取了一個好外號。」
趙澤與裴新玉兩人有說有笑,這兩人就是今天在課堂上,吐口痰,用父母報社總編身份威脅的兩人。
裴新玉的父親的確是知名報社的總編,而母親是某上市公司的經理,趙澤家中的條件稍差一些,但也屬於那種不愁吃喝的主兒,他們直接逃了晚自習,和班主任搞好關係,就能夠在外面一直玩到八點多鐘才回家。
就好像每天都上了晚自習一樣。
趙澤道:「裴哥你說那條魷魚可以撐多久?如果明天就不來了,那就沒意思了。」
裴新玉道:「我在課堂上一說出我爸是報社編輯,那什麼魷魚立馬就萎了,膽小怕事,我估計最多三天。」
趙澤點頭附和:「哈哈,我覺得他一天都撐不下去。」
兩人有說有笑,很有成就感,忽然一陣涼風吹過,身體瑟瑟發抖,旋即趙澤與裴新玉才注意到了周圍的環境。
廢棄公園雜草叢生,昏黃的路燈也照亮不了這片黑暗,反而顯得更加蕭條,幽靜。
趙澤雙手搓了搓胳膊,這樣似乎更暖和,道:「裴哥,我聽說這條小徑,發生過搶劫。」
「別瞎說,什麼搶劫不搶劫。」 裴新玉立即打斷,話語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裴哥我看我們還是倒回去,走大馬路吧。」趙澤心中打鼓,特別是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今天時間晚了,抄近路快些。」
今天趙澤與裴新玉兩人玩遊戲玩到太晚,所以才不得不抄捷徑,裴新玉膽氣壯一些,向前小跑了一段。
就在兩人,快步走之時,透過路燈能夠看見對面也走過來了兩人,剃着寸頭,並且看那身穿着打扮也不太像正經人。
裴新玉與趙澤低着頭,不敢與之對視,好像埋頭松鼠一樣匆匆往前走。
「嘭。」
裴新玉的左肩撞在了一個寸頭男的肩膀。
按照正常的行進路線,裴新玉是絕對不能夠撞到人的,毫無疑問是寸頭男故意挪位,然後就聽道。
「喂,小子走路不長眼,撞到人了怎麼說?」
「抱歉,抱歉。」裴新玉連連道歉。
「道歉?勞資打你一頓再道歉你接不接受。」寸頭男不依不饒。
其實兩個寸頭男論起身材,其中一個還沒有趙澤高大,但趙澤與裴新玉不過是上高二的十七歲小孩,甚至還未成年,遇到這種情況心生恐懼自然是六神無主。
趙澤與裴新玉被兩個寸頭男堵住。
在關鍵時刻,蘇葉演繹的游訶該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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