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聊着,把沈馨送回公司,順便又坐了一會,陳遠帶着永嘉離開。
剛出來永嘉便笑吟吟說道:「把馨姐收了怎麼樣?」
「收了?」陳遠有些不明就裏:「什麼意思,什麼叫收了?」
永嘉眨眼:「就是收了啊,房裏,床上, 給你當小妾。」
陳遠當場就傻了,回過神來,嗤笑:「我看你是腦子出問題了,還小妾,你以為是在那邊呢,這是現代社會!!」
「好吧,那換個說法, 二奶, 小三。」永嘉一本正經說道。
陳遠回頭看了一眼, 把永嘉拉到一邊,滿臉嚴肅道:「別鬧,人家孩子都有了,再說了,我對她也沒那想法。」
「問題馨姐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別人的啊!」永嘉笑眯眯說道。
陳遠怔住:「什麼意思?」
永嘉呵呵一笑:「我不知道,別問我,回頭你自己問馨姐。」
說完又正色道:「其實就算沒這回事,也應該收了,畢竟那是咱們的事業,作為掌舵者,不能是外人。」
這才是最真實的理由。
別說什麼職業經理人,作為一個古代社會成長起來的人,永嘉壓根兒就不信那一套。
而事實上,所謂的職業經理人也不值得信任,那些瘋狂鼓吹的職業道德,操守, 歸根結底都是騙鬼的。
道德也好,操守也罷,說到底是沒有機會。
一旦有機會,誰不想當皇帝?
歷史早就演過無數回了,所謂的忠誠,說到底是用來約束忽悠平民百姓的,那些口口聲聲要求別人要忠君愛國的,往往是最不懂得什麼叫做忠誠的。
也正因此,雖然並不認為沈馨會背叛,但她還是希望沈馨能變成自己人。
只有變成自己人才真正可靠。
否則萬一將來沈馨再組建家庭,也是很麻煩的,即便沈馨沒有野心,難保她的另一半不會。
這是男人跟女人的區別,女人往往沒那麼大的野心,容易對男人死心塌地,男人不行。
相比女人,男人先天更具有野心,所謂兄弟,所謂妻女,必要的時候,全都可以捨棄,背叛。
陳遠一陣淡疼:「那我成什麼了, 播種機麼?」
永嘉噗嗤就笑:「問題是不是你都已經播了啊,不光播了,還發芽了呢!」
陳遠:「……」
半響問道:「沈馨跟你說的?」
永嘉搖頭,笑:「不是,我問的她,她也沒否認。」
陳遠捶了捶腦袋:「那她可真行,都這樣了,我特麼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就回頭再補上唄,主要是馨姐人不錯,要顏有顏,要才有才,性格也好,不然我也看不上。」永嘉呵呵直笑。
說完又踮起腳尖湊到陳遠耳邊悄聲道:「她的情況也註定了她只能給你當情人,不能有別的念想。」
陳遠:「……」
看來還真不能小覷。
別看大度還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這宮鬥技能點得也蠻高的。
聽這意思,如果沈馨年輕一些,沒結婚,沒帶娃,大概率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着,便長吸一口氣道:「再說吧,走,回家,我看你今天屬實是有點欠。」
語落,拖回家扔床上就是一頓撲克。
之後沒多久小妞便疲憊而滿足的甜甜睡去,陳遠點了支煙,半響,拿出手機。
結果最後也沒發出消息,只在永嘉醒來送回大唐後又動身來到公司所在的寫字樓下。
「陳總。」
「陳總。」
「……」
公司沒有加班文化。
作為一家把「幸福生活」當成企業文化堂堂正正上牆的公司,加班其實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也因此,下班的點一到,寫字樓里大部分其它公司的人還在加班的時候,公司的員工已經開開心心下班,在琢磨着今晚要吃點什麼,要怎麼度過了。
看到陳遠,紛紛笑着打招呼,心裏又不免好奇。
陳遠也沒解釋,面對招呼一一回應之餘,又拿出手機。
「喂,不是剛走嗎,怎麼又給我打電話了?」
公司的確沒有加班文化。
員工基本上都會準時下班。
但是作為高層,往往都會晚走一些,偶爾開個會什麼的,也不會有加班費。
因為從公司的規章制度來說,這是應該的,畢竟拿得遠比普通員工多。
作為掌舵者,沈馨這個時候也沒走,正在召開例行的總結會。
接到電話心情也很好,整個人由內而外透着愉悅。
陳遠笑着說道:「什麼剛走,都一下午了好不好?」
說完又道:「別廢話,下班時間,趕緊下來,我在樓下等你。」
「你在樓下等我?」沈馨有點驚訝,又沒來由有些欣喜,目光從會議室分明八卦的眾人臉上掃過,起身走到一邊:「開會呢,你先回去,一會我來找你好不好?」
「不好,趕緊下來,你要不下來我就上去了!」
畢竟不虧。
陳遠這會也想通了,整個一霸道總裁。
沈馨無奈:「好吧,那我下來就是。」
說完看向會議室眾人,臉一紅:「那什麼,臨時有點事,我先走了,這個會,楊總主持,做好會議記錄。」
然後就匆匆撤了。
「猜猜是誰?」
「那還用說,肯定是陳總啊!」
「不用猜了,我已經收到消息,確定就是陳總,而且似乎還等了有一會了。」
「那馨姐肚子裏的孩子?」
「陳總的,信我,絕對不會錯!」
「我猜也是,出門在外,馨姐酒都不帶沾的,一般人她也看不上!」
「……」
會議室里很熱鬧。
沈馨剛走一幫人便八卦起來,便連委託代為主持會議的楊副總也是其中之一。
另一邊,沈馨回到辦公室,把早就收好不用的化妝品找了出來。
花了十多分鐘,化了個精緻的淡妝,確定沒什麼問題,深吸一口氣,下樓。
看到陳遠,仿若無事一般,遠遠便笑着招呼道:「說吧,到底什麼事這麼着急?」
「你說呢?」陳遠笑:「說吧,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沈馨頓時就心虛了,面色發紅,眼神發飄。
陳遠瞅了一眼,嗤笑:「睡我啊,睡得挺舒服吧,我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到幾天都還蒙在鼓裏!」
沈馨目光躲閃,忽然又不怕了,偷笑:「那你想有什麼感覺嘛?要不,補上?」
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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