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邊,馬蹄聲漸行漸遠。
陳遠騎着汗血馬,馬兒在悠閒吃草,他靜靜眺望着,長樂說她想學習他現代的文字,他便送了她一本新華字典。
回過頭來,忽然又見永嘉好奇的望着他,不由一腦袋問號。
永嘉掩嘴,似笑非笑盯着他的眼眸道:「是不是覺得,好像也沒有那么小,開始有些心動了?」
陳遠啞然失笑:「你想多了,我就是覺得,這裏的小女孩好早熟。」
「早熟嗎?」
「早熟啊!」
「不早了,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這裏可不是現代社會,這裏,能活過五十已是不易。」
「我知道,可我還是覺得有點早熟,雖然現代社會的小女孩,現在其實也很早熟。」陳遠笑,說完看向永嘉。
永嘉:「???」
陳遠眨眼,伸出一隻手:「過來,你的馬兒累了。」
「我的馬兒累了嗎?」永嘉微怔,等反應過來,平日裏厚比城牆的臉居然紅了,心跳跟着加速,眼眸里也迅速溢滿水光。
關鍵是,她的身體居然不受控制,差點動了。
關鍵時刻還是壓制住,輕哼着扭過頭去:「才沒有,我的馬兒才不累,你的馬兒才累。」
說完又忍不住笑出聲來,小腿一夾,「駕」,霎時馬蹄飛濺,迅速跑遠。
陳遠啞然失笑,搖搖頭,「駕」,策馬追了上去。
不多久就追上了,在一處芳草萋萋花團錦簇的小山頭。
回眸看了一眼,長公主殿下再度輕哼,而後下馬,草地上一躺,閉上雙眼:「來吧,不論你想做什麼!」
「噗——」
還真是。
好在是嘴裏沒東西,不然陳遠非得當場噴出來不可。
等回過神來,他也沒客氣,下馬便把這妞摟在膝蓋上,摁住照着屁股一頓啪啪。
永嘉也不說話,就一個勁的笑。
陳遠笑罵:「還笑,你見過哪家的閨女像你這樣,隨便地上一躺,來吧,不論你想做什麼?」
永嘉目光靈動,兩截白嫩的小腿立起來擺動着:「那你又不動,是我不夠吸引你嗎?」
陳遠一隻手便越過了裙裳:「你說呢?」
「我……」
「我不知道。」
這下老實了。
身子緊繃,臉頰火燙,嗓子眼莫名發乾,一顆心,就差沒從胸腔蹦出來。
陳遠嘴角微翹:「不知道沒關係,轉過來。」
永嘉便老老實實轉過來。
「睜大眼睛。」
永嘉便乖乖睜大眼睛。
可隨着那張臉越來越近,隨着那黑色瞳仁中她的影子越來越清晰,隨着,一切跟夢裏的景象越來越接近,終於,她撐不住了。
再醒來,已在樹下,她枕在他腿上,他背靠着大樹,不遠處,兩匹馬兒耳鬢廝磨,沒羞沒臊,時不時還打個響鼻,生怕主人不知它倆好了一般。
她便那樣靜靜望着他,竊笑着,羞澀着,某一刻,悄悄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陳遠還是被憋醒了,晃了晃腦袋,長出一口氣:「呼,幾點了?」
「快十二點了呢!」有表不戴,那是要遭天譴的,所以永嘉清楚的知道時間。
陳遠撐了個懶腰,後背也在樹上蹭了蹭,道:「那你倒是起來啊,一上午呢,我腿都麻了!」
「誰讓你這麼笨的,放我回去讓鴛兒鴦兒照看不就好了,然後你愛陪愔兒籬兒陪愔兒籬兒,愛找長樂找長樂。」永嘉哼哼,滿臉醋樣。
陳遠理了理她的鬢髮,掌心貼臉婆娑着,斜覷道:「真的假的,那我可就去了啊!」
「你敢——」
永嘉笑罵,終究還是起身,緊跟着又長腿一抬,面對面坐在陳遠大腿上,雙手環着他的脖子,眼眸中也分明倒映出他的影子。
陳遠:「???」
永嘉嘴角微翹:「討厭的傢伙,竟敢親姐姐,還親得姐姐睡過去,現在姐姐要懲罰你!」
小姐姐很兇,說着,那玫瑰色柔軟而豐潤的唇便貼了上來。
技術不太好,脾氣還很暴躁。
屢次叩門不開,她居然直接往他腹部給了一拳,而後趁勢入關,長驅直入。
直到實在呼吸不過來了,才鬆開,長舒一口氣,袖子抹過嘴角,下巴微抬,神氣道:「知道厲害了沒?」
「知道了,你這太粗暴了,我差點讓你一拳錘死。」陳遠連連點頭,一副小人害怕,小人再也不敢了的模樣。
永嘉眨眨眼,「真的很疼啊?」說着,不自覺還拿手貼着揉起來。
陳遠莞爾一笑,一把摟過:「騙你的,不疼,逗你呢!」
「哦,那,你是真的要我了?」永嘉睫毛顫抖,男人的心跳貼着心口傳來,那一刻,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湧上心頭,她忍不住想哭。
陳遠笑道:「當然真的要啊,我又不傻,倒是你,真的想好了?別忘了,我有愔兒籬兒,我不會丟下她們的。」
永嘉嗤嗤笑:「我也沒讓你丟下她們啊,別說愔兒籬兒了,就連長樂那丫頭,你要真有本事,只管收進來。」
「不是吧,這麼大度?」
「對啊,就這麼大度,不然怎麼當大婦主母呢?」永嘉呵呵笑,非但不排斥,反而有點小期待。
這會她就很想看到長樂進門給她敬茶尊她為長時那對夫妻的臉色。
一定很精彩。
想想就覺得爽。
忽然又感覺不大對,疑惑道:「什麼東西,你藏什麼了,怎麼那麼硌人?」
「有嗎?」
「有啊!」
「哦,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
好像是這麼說了。
到底是不是,陳遠也不記得了。
但是,他很難受是真的,畢竟這種場面,正常絕對頂不住。
永嘉終於還是反應過來,紅着臉啐道:「呸,是這麼用的嗎?」
「還行吧,藏器於身,有道則見,無道則隱,我覺得,挺合適的。」陳遠悻悻,忽然有種老祖宗早已身在大氣層的感覺。
永嘉還是有點沒抗住,笑罵道:「臭流氓,還合適,我看吶,是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說完湊到陳遠耳邊呢喃道:「我也難受,怎麼辦?」
「那咱們這就回家?」
「我看行,回家泡個澡,把裏面的衣服換掉……唔,幹嘛打我?」
「你說呢?」
「我不知道呀,我就是,想換條內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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