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他以為這個局長不會見他們,讓他有一些沒想到的是,他報出自己是黑市的許柱子,說他嫂子有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要和他
做,他立馬答應見。筆硯閣 m.biyange.net
「嫂子,我摸不准他是什麼意思?他好像很愛錢,可之前的時候我們說給錢,他又一副完全愛理不理的樣子。」
態度讓人捉摸不定。
秦瑜低頭輕輕笑了笑,當官的人哪個能讓你隨便把態度摸出來?
但他既然能因為雷坡刁難他們,那也可以因為他們而放棄那雷坡。
秦瑜走進錢大明家。
錢大明坐在自己家的凳子上,饒有興趣地看着秦瑜,「顧瑾媳婦?」
秦瑜不卑不亢走過去,回答道,「是!」
「我不可能放人!」秦瑜還沒說話,錢大明立馬將自己的態度擺出來。
秦瑜眉頭微微一皺,嘴角微微勾了勾,「錢局長,我什麼都還沒說,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你不放人?」
錢大明嘴角掀了掀,滿眼睛審視的看着秦瑜,「哦?看來你是有備而來!」
秦瑜轉頭看了一眼許柱子,道,「柱子兄弟,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有話要和秦局長單獨說。」
許柱子看了看錢大明,只是不放心。
又看了看秦瑜,秦瑜依然很胸有成竹,很篤定。
許柱子安了安心,走出了房間。
「顧瑾媳婦,你不用跟我說顧瑾沒犯事,或者說顧瑾沒不是故意的。法律就是法律,不容人侵犯!誰求情都沒用!」錢大明眼眸
冷沉盯着秦瑜,那眼裏是在公安局局長這個位置上沉澱出來的威嚴感,以及沉沉的壓迫感。
「錢局長,我今天來,是要和你說,你兒子。」秦瑜懶得和他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道。
錢大明臉色微微一變,「我兒子?」
「對,你兒子!據我所知,你兒子生病了,非常不好。但我可以治療你兒子,讓他在十八歲之前站起來,生活能自理!」
「我家的事,是誰告訴你的?」錢大明渾身都是戒備心。
「我不僅知道你兒子生病了,我還知道他是因為什麼生病的。」秦瑜靜靜看着他,不急不緩,態度平和。
錢大明眯着眼睛沉沉的盯着秦瑜看。
據他所知,這個女人剛流產。
可她現在站在他面前卻沒有半點虛弱和脆弱,她那雙眼睛讓人看了有些害怕。
好像能看透前世今生一般。
他兒子為何生病,整個靈溪鎮的人,都不知道。
她從何而知?
「笑話!你今天倒跟我說說我兒子是因何而生病?」
秦瑜沒回答,只是道,「錢局長,你生性坦蕩。為祖國,為人民奮鬥和付出你的整個青春。靈溪鎮不是一個太平的鎮,你為自己
考慮無可厚非。」
「可你不能與雷坡為伍!我希望你對顧瑾寬容一點,但更希望你不要走歪路,走錯路!」秦瑜聲音清冽的道。
「你兒子如果好好的治療可以康復,可是這個需要時間。其他的人,和你誇下的海口,你都不要相信。」
「你就這麼可信?」
「對!因為我曾經師從南國第一手!」
南國第一手這個稱謂一出來,錢大明眼神立馬不一樣。
她說他師從南國第一手,是不是代表,他兒子真有救?
秦瑜從頭到尾說的話,都只是點到為止,沒一句話是說透的。
這讓錢大明格外摸不着她的意圖。
「你的條件是顧瑾。對吧?」
「對。」
「所以,你雖說不是為了顧瑾,可其實還是為了顧瑾。」錢大明冷笑一聲,冷蔑的看着秦瑜。
「我進來的時候,目的就是顧瑾。我沒否認,說你兒子,那只是為了減少你的防備。你再問起,我自然要說真話,不然就更虛偽
了。」秦瑜絲毫不心虛,不在有任何掩飾的道,「許柱子妹子許小琴,變啞巴原因和你兒子一樣,但她現在可以說話了。」
錢大明神色動了動。
許柱子妹子的喉嚨的事,他聽說過。
就是聽說靈溪鎮有很多神醫出沒,他才舉家來到靈溪鎮。
許柱子妹子啞了很多年,他請了很多人,卻都沒醫治好。
這才多久時間,那姑娘喉嚨就好了。
「錢局長,我要和你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考慮考慮。」秦瑜說完,走出錢大明屋子。
秦大明點了一根煙,忽明忽暗的煙頭和他眼睛一樣。
秦瑜每一句話都不說透,又好似很透,這個女人還真讓人撓心撓肺,很是不爽。
……
「嫂子,怎麼樣?」秦瑜一走出來,許柱子立馬圍上來詢問。
「該說的,已經和他說了。」秦瑜回答。
「還沒表態。」秦瑜接着道。
許柱子神色一黯。
「但,成的幾率很大。」秦瑜又道了一句。
許柱子瞬間有覺得看到光明。
錢大明能坐上公安局局長位置,在政壇上自然有他的兩把刷子。
十幾年後的他,貪污被查出來,一將功成萬骨枯。
曾經捨身為國,救人無數的功績因為和毒匪勾結,謀取暴利而一筆勾銷。
在他被警察抓的下午,有人跳樓,他看到了,奔過去救人,卻被跳樓的人砸住,兩人當場死亡。
後來,檢查人員在嚴查他的時候,發現他將所有自己做過的事、收過的錢,合作過的人全部都記得一清二楚。
那本子上還寫着,罪過錄。
罪過錄這三個字,說明他從頭到尾都知道,他會被抓,也一早就準備了坦白。
他是一個亦真亦邪的人物。
後來組織發現,他之暴力斂財,都是為了治療他兒子。
他開始走歪路,剛好是改革開放前的一兩年,也就是差不多這個時候。
她若能拉他一把,且他能適可而止,秦瑜會覺得這也是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這也是她為什麼從頭到尾不將話說透的原因。
她若拉不住,那她也沒辦法。
但她隱隱覺得,錢大明不會那麼蠢。
……
再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許小琴做好飯菜,吃飯之後,許柱子要走,許小琴一定要跟他。
「柱子兄弟,帶小琴回去。她受了驚嚇,可能只有跟在你身邊,她安心點。」秦瑜沒挽留他們。
兩人走後,秦瑜只覺得很累。
躺在床上,蓋上厚被子,輾轉了好一會兒,才睡着。
這一覺,她睡得不是很安穩。
她依稀感覺臉上液體溫熱,依稀感覺有手緩緩拂過臉頰。
她依稀聽到孩子在院子裏蹦蹦跳跳,依稀看到顧瑾在沖她笑。
猛的睜開雙眼,看向窗外的時候,突然發現床邊地上真有一個人。
他挨靠着她的床,坐在地上,鼻樑高挺,臉龐削瘦,薄唇微抿,深邃眼眸安靜闔着,他眼睫毛很長,濃密陰影下,他眼瞼上殘
留着晶瑩的水珠。
他回來了,卻不睡床上,他靠近她,卻不靠着她。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回來的,也不知道他剛才有沒有注視她,更不知道他若看着他,他是以何種心態。
可她卻知道,他心中有她,他甚至不敢靠近她。
秦瑜披着一件衣服,蹲在他身邊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回來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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