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 ) 當陸白白含着愧疚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話筒里卻傳來青兒冷冷的笑聲。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我不是你的青兒姐!」
她始終都不肯原諒陸白白當時的無動於衷。
陸白白臉色煞白,水汪汪的眼睛如一潭清水,閃着清清亮亮的光。
薄雲西在一旁看着心疼極了,他的白白一定是受委屈了,可他現在卻什麼也幫不了她。
「無論怎樣,你都不能讓櫻櫻回來!」
青兒和櫻櫻分別了那麼久,終於可以相認的時候卻天人永隔,這對活着的人實在是一種折磨。
「我知道,青兒姐,都是我的錯。」
「我就是要告訴你,你活得越幸福,就對櫻櫻越不公平,你別忘了,她和你情同姐妹,對你有多好。」
說完,青兒就掛了電話。
陸白白站在那裏,好一會兒沒動。
她的雙眉緊皺,小嘴緊抿,心裏如熱水翻滾一樣焦躁。
「白白。」薄雲西輕輕喊了她一聲。
陸白白反應過來,看看床上的薄雲西,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雲西,我差點忘了,該給你做按摩了。」
薄雲西雖然醒過來了,但身體還不能動,按摩是最好的恢復辦法。
「今天不做了,熬了一夜,你也去休息休息吧。」
陸白白想了想:「也好,我晚上再做。那你也好好睡一會兒吧。」
說完,陸白白轉身要走,卻又被薄雲西喊住了:「白白,你來。」
陸白白以為他有事要做,輕輕嗯了一聲,走了過來,在他床邊站定。
「吻我!」
陸白白一怔,他在說什麼?
「從今天開始,我們見面要吻,分別要吻,隨時隨地都要吻,我要把我們認識的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過。」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一次失去足以讓人心有餘悸!也因此如今的擁有才值得倍加珍惜。
陸白白笑得如三月櫻花。
她俯身下來,在他左頰輕輕吻了一下。
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語:「你值得擁有更好的生活。誰都不可以指責你,任何人都不可以!我薄雲西絕不允許我的白白不開心!」
陸白白笑得眼眶含淚:「雲西!」
她撲在他身上,雙手緊緊地抱着薄雲西的脖子。
人生難得一知音!陸白白何其幸,遇見了薄雲西!
……
席千朗背着席千山逃回了別墅,將他拋在沙發上,發現他依舊昏迷不醒。
聞了聞他的身上,好大的酒味。
這傢伙又喝多了。
一宿幾乎沒睡,這會兒已經東方發白,席千朗又餓又困。他從冰箱裏找了點吃的胡亂吃了兩口,準備去房間裏好好睡一覺。
這時外面一陣腳步聲響,他閃身藏在餐桌下面,警惕地看着門口的動靜。
門開了,席婧走了進來,手裏還拎着一袋食物。
席千朗這才站了起來,面帶微笑:「小婧,這麼早,你怎麼來了?」
席婧把食物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沒說話。
借着燈光,席千朗發現她的雙臉都腫脹着,應該是被打的。
他的臉色沉下來:「他做的?這個畜生!」
席婧的眼淚嘩啦一下奪眶而出。
「哥,我實在不想留在他身邊了。他簡直就是個變態狂!」
席千朗思忖片刻,擰着眉:「小婧,委屈你了。」
席婧猛然把裙子撩起來,露出雙腿。雙腿青紫一片一片的,簡直沒一塊好的皮膚。
「他明明不行,把所有的邪火都發在我身上,我每天都得受這種折磨。」
席千朗把她的裙子放下來,面對面,緊緊握着她的手:「沒有他,我們席家很難再起來了,你確定要這麼做嗎?你要做出了決定,哥不勉強你,我們收拾東西馬上回沙勒。」
席婧怔住了。如果回到沙勒,她長久想要的東西不就都沒有了嗎?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馬上就要達到目的了,不能輕而易舉地放棄。
她低下了頭,好一會兒沒說話。
席千朗瞭然一切,放開她的手:「小婧,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個道理你應該懂的。」
「可他太狠了,他派人殺了黑龍。」
「和你有關係嗎?」
席千朗突然轉身,雙目炯炯,似乎可以穿透一切。
「沒,沒有。」她回答得有些心虛。
她也是女人,也有欲望,沈之行不能給她的,別的男人可以。
「好了,洗個臉回去吧,回頭我還有事交給你辦。」
席婧答應一聲,去裏面洗了臉,戴了一頂遮陽帽,蓋住了臉上的青腫。
「那我先回去了?」
「嗯。」席千朗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目送她離開。
睡了一上午,陸白白感覺精神好多了,她沖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悄悄地溜出了薄宅。
剛出門,她就看見林佳佳腳踩地騎在機車上,染了一頭猩紅的短髮。
「快上車!」
陸白白點點頭,跨上機車,帶好頭盔。林佳佳猛然發動車子,車子發出轟鳴的聲音,絕塵而去。
風撲面而來,裹挾着潮濕的泥土氣息。早上剛下了一場雨,天灰濛濛的。
「你確定要去?」
「我一定要去!我做的我承擔,我必須要去。」
林佳佳沒有再問。
陸白白要去蓮花鄉,劉櫻就是在那裏出的事,她要去那裏祭掃,向劉櫻道歉。
如果有在天之靈,劉櫻一定是知道的!
機車開得很快,陸白白緊緊地抱着林佳佳的腰,頭貼在她的後背上。
風很涼,但林佳佳是暖的,她真的很欣慰她的身邊一直有林佳佳。不管她記得還是不記得,林佳佳一直都不離不棄。
「佳佳,有你真好!」
車子慢了下來。
「陸白白,這輩子認識你,值了!」
風帶着這句話飄了過來。陸白白心中一暖,將林佳佳抱得更緊。
車子駛了好一會兒,漸漸地,陸白白又見熟悉的景致,她小時候成長過的地方,一景一色都激起了她久違的回憶。
有記憶的人生才是完整的。
「馬上就到你師傅家了。」
「我知道。」
想到要見師傅了,陸白白的心情激動萬分。她和師傅情同父女,好久不見,異常思念。
眼見就到了師傅家門口,機車的速度慢了下來。陸白白巴巴地看着那個熟悉的大門,赫然看見師傅就站在門口。
不等林佳佳把車挺穩,陸白白就縱身從車上跳下,飛一般地撲向師傅:「師傅!」
師傅將她攬進懷裏,輕輕拍着她的後背:「聽見聲音我就知道你們回來了。」
「師傅,我想你了!」
「小白白,你可算回來了,走,我們裏面坐。」
師傅引着她往裏面走,這時,林佳佳已經紮好車,也跟了上來。
「彪哥他們呢?」
陸白白的聲音很低,她不敢問劉櫻,這樣太讓人難過了。
「他們啊,最近不在蓮花鄉,出去了。」
「去哪兒了?」
「等閒了我再告訴你,你才剛來,先坐一會兒,我給你準備點吃的。」
「不用了,師傅,來的時候剛吃飽。」
「那好,喝杯茶吧,我剛煮了茶,我們蓮花鄉今年的雨前新茶。」
陸白白點點頭。
不一會兒,師傅端着一個茶盤出來,三個青瓷小碗,一個青色茶壺。
他們就在院中的老樹下落座。師傅給她們倒了茶:「來,先嘗嘗味道。」
滿飲了一杯茶,入口清香,別有一番味道。
「白白,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直想去看看,可這裏走不開,你不會埋怨我吧。」
「不會不會,應該是白白早點過來看您才對。」
又喝了兩杯茶,聊了一些醒來之後的閒話,陸白白突然話鋒一轉:「師傅,我想去看看櫻櫻姐!」
師傅似乎早猜到了她會這麼說,端起茶碗又喝了一杯茶。
「死已經死了,看不看的也沒什麼關係。」
陸白白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不,師傅,我一定要去看看櫻櫻姐,都是我的錯,我當時在場,可以救她的。」
師傅神色淡然地瞥了她一眼:「以你的功夫可以制服黑龍嗎?」
她的功夫從來不是黑龍的對手,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你上去也是白白送死!」師傅嘆了一口氣:「那是她的命!那天,我在山上救了她,也生活了這些年,說真的,我也難過啊!可是死了,我沒辦法救回來。」
「師傅,你就帶我去見見她吧!」
「你真的要見她?」
陸白白用力點點頭:「我必須要見她!」
師傅站了起來:「你跟我來!」
他帶頭引路,兩人也忙站了起來緊隨其後。師傅沒有出大門,反倒從前廳穿過。
林佳佳有些納悶,之前劉櫻下葬的時候,她也來過,記得是在村頭的一株松樹下啊,怎麼倒往裏面進去了。
「老爺子,我們這是要拿什麼東西嗎?」
「不是,你們不是要見劉櫻嗎?」
「可這路不對啊,怎麼往裏面走了?」
「路對着呢,你們跟我來吧。」
林佳佳一肚子納罕,也就不再問了。過了前廳,後面還有一個小院兒,兩邊三五株櫻花樹,白的,粉的,此時開得正艷。
風一吹,滿天花瓣飛舞。
踩着一地櫻花,他們來到一所小房子前。
師傅推開門:「你們不是見她嗎?她在裏面。」
櫻櫻在裏面?
陸白白和林佳佳心中都一震!難道櫻櫻……
她們不敢往下想了,邁過門檻,裏面是一個小方桌,兩邊各放了一把竹椅。
東側一個房間,應該是臥室。
陸白白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櫻櫻姐在裏面嗎?
一襲青色暖簾掛在門前。陸白白輕輕掀開了它,生怕動靜一大驚動了裏面的人。
迎面是一張大床,猩紅的床單,平平展展,一點摺痕都沒有。
奇怪,裏面沒人啊。
陸白白提起的心瞬間如墜冰窟,一絲希望又變成了絕望。原是她期望太多了,人死怎麼可能復生?
陸白白頹然坐在床上,扭頭看着窗外。窗外正對着櫻花樹,粉粉嫩嫩,格外絢爛,但她的眼裏卻什麼都看不到。
林佳佳挨着她坐下:「你師父怎麼騙人啊?讓我們白高興了一場。等我出去問他。」
「算了,我們也不該期待什麼。都是我的錯,當時我要伸手阻攔黑龍,櫻櫻姐可能就不會出事了,櫻櫻姐對我那麼好,是我對不起她。」
她的聲音本就吳儂軟語,這會兒平添了無數傷感,讓人聽着格外垂憐。
「算了,當時你不是失憶了嗎?再說了,你師父也說了,就算你出手也打不過黑龍,要怪只能怪那些害死櫻櫻的人。」
陸白白一雙烏漆漆的大眼泫然若泣:「我想櫻櫻姐一定不會原諒我,她對我那麼好……」
「誰說的?我肯定會原諒你!」
一開始,陸白白以為自己的耳朵產生幻覺了,這不是櫻櫻姐的聲音嗎?
她猛然轉過身子,一抬眼就看到劉櫻扶着門框,正笑着看着她。
「櫻櫻姐!」陸白白起身飛撲到劉櫻懷裏,雙手緊緊地抱着她的腰。
千言萬語抵不過此時一個深情的擁抱。
陸白白真的萬幸劉櫻還活着!
「小白白,我不是好好的,你哭什麼啊?」
劉櫻愛撫地摸着她的頭髮。這些年來,陸白白一直都是一個小妹妹的存在。青兒姐雖說是她的親姐姐,可要說起感情,倒不如和陸白白的好。
「櫻櫻姐,能見到你實在太好了。」
林佳佳也看得目瞪口呆,劉櫻還真活着啊,這麼長時間怎麼沒聽他們說啊。
「小白白!」
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陸白白扭頭一看,正是彪哥和程羽他們兩個,後面的師傅也進來了。
一時,不大的房間擠得滿滿當當的。
「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陸白白一臉懵。
不光是陸白白,連林佳佳都很想知道,她當時明明親眼見到黑龍將一把匕首捅進了劉櫻的身上,葬禮都參加了,怎麼可能還活着?
「外面準備了茶點,我們出去說。」
師傅掀簾走了出去,他們魚貫而出。陸白白一直緊緊拉着劉櫻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長翅膀飛了。
從房間裏出來,果然,那株最大的櫻樹下,已經擺好了一張方桌,四面幾把小凳子,桌上有一些茶果。
幾人坐下,師傅依舊拿出他那根舊眼袋,慢慢地抽了起來。
「師傅,你倒是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陸白白都有些急了。她真的迫切想知道答案。
「說簡單也簡單,當時櫻櫻懷裏裝着一個盒子,黑龍一刀紮下去,扎偏了,我帶回來給她上了藥,過不了幾天就好了。」
「那不是還舉辦葬禮了嗎?」
「那是給他們那些人看的,要不他們再殺回來怎麼辦?」
林佳佳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今天我算是領教了,不光騙了他們,連我都騙了。」
陸白白揚起小臉:「櫻櫻姐,什麼盒子你還揣懷裏啊?」
劉櫻一聽,努努嘴,看了一眼程羽:「他給的,講真,說來還是他救了我一命。」
陸白白低頭看見劉櫻手上的戒指,恍然大悟:「原來程羽哥向你求婚了?太好了!」
劉櫻眼睛瞪得溜圓:「哪是他求,是我求呢,求了半天才給了我一枚。」
程羽低着頭,咕噥了一句:「女人家事就是多。」
眾人哈哈大笑,連師傅的嘴都裂開了一些。
「不過你怎麼沒把這個消息告訴青兒姐啊?青兒姐因為你的事情都快難過死了。」
「本來是要告訴她的,可不知為什麼她的手機一直打不通,後來,」她又瞥了一眼程羽:「後來,我們又出去靜養了一段時間,這才剛回來。」
「什麼靜養,明明是度蜜月,好吧?」林佳佳一語道破天機。
劉櫻也沒有反駁,差不多就那麼個意思了。
陸白白眯着眼睛,一臉幸福的小甜蜜:「櫻櫻姐,程羽哥,你們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真為你們高興。對了,我現在就把這個消息告訴青兒姐。」
電話打來的時候,青兒還沒醒。
昨晚上又喝多了,凌晨三四點才回來,吐得一塌糊塗,折騰到天亮,心裏不痛快,這才打了一個電話給陸白白。
打完之後,她又有些後悔。
其實細細想想,櫻櫻的事也不能責怪白白。
她也是受害者,別說當時她失憶了,就是不失憶,她也不是黑龍的對手。
不過她心裏就是難受,難受得想要找一個發泄的出口才行。或者從心底里,她還是怨恨自己。這些年,陪在櫻櫻身邊的人是陸白白,而不是她這個親姐姐。
她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這一睡就是一天,等陸白白電話打來的時候,她惺忪着雙眼,迷迷糊糊地問:「誰啊,這麼晚了,吵人睡覺,煩不煩啊?」
「青兒姐,我是白白。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櫻櫻姐還活着。」
拿着手機的手一軟,手機砰然掉在地上。
她忙翻身下床,光着腳,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吊帶睡衣。慌不迭地要撿,可因為太緊張了,她手抓了幾下都沒抓到。
好不容易她才抓起手機,聲音顫抖:「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青兒姐,櫻櫻姐還活着,活得好好的……」
一下,青兒的眼淚就從眼眶裏滾了下來,止也止不住。
「你說的是真的,沒騙我吧?」
「姐……」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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