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 ) 世界黯然無色,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的。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曾經那段日子,薄雲西一直在想,等睜開眼的時候,他一定要好好看看這個五彩繽紛的世界。
紅的花,藍的海,綠的樹,還有那個聲音糯軟的美麗姑娘。
如今,他的眼睛明明已經好了,卻看不見任何東西。
原來,只有眼睛是不夠的,還要有心。心沒了,依舊是什麼也看不見。
五官失去功能,只有耳朵還在固執地工作。
直升機的轟鳴漸漸遠去,以至於到後來一點聲音也聽不見了。
四周靜得可怕。
「薄總,白白呢?」
終於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卻不知道是誰。
「走了,什麼都沒了……」
他的頹喪和絕望讓人看着無比動容,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悲傷才會讓他如此痛徹心扉?
無人知曉!
「查,我們肯定能查到白白的下落。」青兒恨得只咬牙。
如果她知道沈之行靠近她是為了抓白白,那她恨不得當時就一口咬死他。
原來他接近青兒是有目的的,他策劃了這一切。而精明如青兒也毫不設防地鑽了進來。
「媽媽個x!」林佳佳忍不住爆粗口了:「看着那小子就不是好人,還一直嚷嚷着要送我大禮,這就是他送的大禮?這輩子別讓我再見到他,否則我一定要親手撕了他。」
今晚所謂的壓軸戲就是永遠地把陸白白帶走,讓她從此消失!
無疑,這份大禮誰也承受不起!
「他要把白白帶到哪兒?」
「波羅海,他要把白白帶到陽城的波羅海。」薄雲西似乎從牙齒里擠出來似的,若可以,他張口就可以把那個叫沈之行的人咬碎。
雖然雲城到陽城也沒多遠,但因為陽城緊挨波羅海,所以最常用的交通工具無非是船或直升機。即使開車過去也渡不了海啊。
頭上一陣發動機的嗡鳴聲,隨後,一架直升機盤旋着在他們前方落下。
螺旋槳颳起的旋風將地上的落葉吹上天空,一地塵沙飛起。
顧巳從飛機上跳下來,彎腰一路小跑着過來,臉上也沒有了往常的嬉笑。
事情嚴重,他也知道此時緊急關頭,絕對玩笑不得。
「薄總,我已派人追蹤了他們的位置。」顧巳畢恭畢敬地匯報。
薄雲西沒有說話,沉着臉一個字沒說,頂着風只往飛機上走。
顧巳急忙緊跟而上。
等兩人上了飛機以後,顧巳把機艙門關上。飛機轟鳴着而去。
大家也沒有心情過生日了,討論了一會兒,還是青兒說,在這裏等着也不是辦法,大家還是各自回去等消息吧。
沈之行離開的時間並不是很久,如果直升機加足馬力追趕的話,應該可以很快追上他們。
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白白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皓月當空,星辰萬里,透過舷窗,仿似仙境,可是少了那個仙女一般的女孩。
即使風景如畫,也提不起任何興致來。
飛機飛了差不多四十分鐘的時候,俯瞰下面,竟然看到了一片碧藍碧藍的海。
這就是波羅海吧?以前在陽城的時候,只是近距離地欣賞它,而今,飛在它的上空,它仿佛一顆巨大的藍寶石,鑲嵌在陽城的頭冠上,美不勝收。
浩瀚卻又深不可測。
「薄總,您看!」顧巳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前方。
果然,燈光照射下,在他們的正前方,沈之行的飛機正橫穿波羅海。
「給我話筒!」薄雲西聲音低沉。
直升機里有可以對話的播音器。
顧巳把話筒拿了過來交給薄雲西。
「沈之行,我不管你是誰,只要你現在放了陸白白,一切都還有商量,否則我要你機毀人亡。」薄雲西發狠了。
空中傳出沈之行的大笑聲:「好啊,我現在就放開她,你接好了。」
他要做什麼,他不會……
薄雲西腦袋像被撞了一樣的生疼生疼的,心臟怦怦直跳,他不敢去想。
事實是由不得他去想,此時,機艙的門已經打開了,從裏面推出一個女生,遠遠地看不太清楚,身高胖瘦似乎都和陸白白差不多。
「沈之行,我不允許你那麼做!」薄雲西喊出去的聲音都發着顫。
「薄雲西,你真的以為你是上帝嗎?全天下的人都要聽你的。我告訴你,我沈之行才是王者,你不是!」
話音未落,那個女生就被推下了海。
「不要!」
薄雲西撲到舷窗上,看着陸白白像一隻花蝴蝶一般在空中起舞,隨後沉入海中,激起一圈浪花。
空中再次響起沈之行的陰森的笑聲,漸去漸杳。
薄雲西猛地推開艙門,縱身就要往下躍。
他的白白在那兒,他要追隨她而去。
顧巳死死抱住薄雲西:「薄總,絕對不行!」
1000米的高空,掉下去必死無疑,五臟碎裂,估計神仙也救不活了。
「我要找白白!白白在海里肯定很冷,她一個人會寂寞……」
薄總不再是殺伐果斷的薄總,他的果敢冷靜已經隨着陸白白隨風飄散。
顧巳已顧不上別的,只是命令飛機立即掉頭,先回到岸上再說。
飛機在空中旋了一個圈兒,掉頭飛離海面。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
同一天地下,一人生,一人死,死者已逝,生者苟活!
生者情難忘,死者戀不得。
飛機落地後,顧巳強拉着薄雲西回到岸上。薄雲西卻死活不肯回去,陸白白還在海里,他的白白還在海里,一個人該多害怕啊。
「馬上聯繫打撈船,陽城所有的打撈船全部過來,白白一日不上水,他們一天也別想休息。」
顧巳也是第一次見薄總這麼失控的樣子。他漲紅了臉,額上青筋凸起,吼叫聲振寰宇。
若白白海里有知,一定可以聽到他吧?
不一會兒,數十隻打撈船全部集結在岸邊,聽顧巳吩咐,全部出動到出事海域。
如果天可憐見的話,希望很快將陸白白打撈上來。
翌日,薄宅。
柏叔接到出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傻掉了。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少夫人墜海了?這不可能!不會是有人造謠吧。
可他也知道,消息是從顧巳那邊傳來的,造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第一考慮的是,夫人哪裏要怎麼交代?
如果瞞着早晚有知道的那天,那時對她的打擊可能更大。如果就這麼直接了斷地說,那夫人能承受得住嗎?
「老柏,你聯繫上雲西了嗎?他們去哪兒了,都一晚上沒回來,也不打電話說一聲,我都擔心死了,一晚上沒睡好。」
柏叔如木偶般怔在原地,半天都沒吭聲。
「老柏,出什麼事了,你說話啊?」薄夫人急了。
「夫人,少夫人她,她……」柏叔聲音哽咽,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白白她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薄夫人急得粉面通紅。
白白一定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否則老柏不會這個表情。
車禍?
生病還是怎麼了?只要還有救,她一定會傾其全力救治她,白白還很年輕,身體肯定會恢復得很好。
不過短短的一分鐘,她想了好多。
「少夫人墜海了?」柏叔狠狠心,咬咬牙說了出來。
長痛不如短痛!
「墜海?」薄夫人眼一花,差點暈倒,幸好被柏叔一把扶住了。
即使有一萬個意外,她都沒有想到會是墜海這一條。
「怎麼墜的,從哪裏墜的?」
「從直升機上被人推下去了。」
「人呢,人沒事吧?」
薄夫人腦子一定被刺激得短路了。
看起來很軟的水面其實很硬,從50米的高空墜落水裏,相當於時速126的車撞擊。
但直升機的高度要遠遠高於這個高度,就算1000米的話也是絕無生還的希望。
看着柏叔呆滯的表情,薄夫人腦子總算清醒了一點了,但雙手卻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白白,白白她不會……」
後面的字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雲西呢,雲西在哪兒?」
「薄總肯定也在處理這件事,我們還是別給他添亂了……」
這個時候,薄總想必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去找他。」薄夫人推開柏叔,強掙着往外走。
艷陽高照,依舊是個好天氣,但被刺眼的陽光射到的時候,薄夫人頭一暈,立即就要栽倒在地上。
柏叔正要追上去的時候,薄夫人已經被一雙大手扶住了。
定睛一看,原來是彪哥,後面還跟着劉櫻他們幾個。
坐臥不安地等了一夜也沒等到白白的消息,這一大早,他們就推開兩家院落中間的門走了進來。沒想到剛進來就碰見了這樣的事。
「夫人,白白有消息了嗎?」彪哥焦急地問。
「是啊,白白怎麼樣了?回來了嗎?」
面對眾人七嘴八舌的詢問,薄夫人感覺胸口一陣一陣的疼,終於還是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了。
這下,眾人大亂,把薄夫人抬到屋裏的沙發上躺好,抹胸捶背,好在師傅也在這裏,取出隨身攜帶的針灸袋,三下兩下就扎過來了。
「夫人,白白到底怎樣了?」
薄夫人眼淚縱橫,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柏叔實在忍不住了,插嘴道:「我也是剛接到消息說少夫人墜海了。」
四周突然靜了下來。明明十幾個人都在,卻像是被抽成真空了一般,呼吸都沒有了。
不知過了有多久,劉櫻第一個哭了出來,嗓門大得能把房頂掀掉:「白白,白白,我要我們的小白白。」
彪哥也垂足頓胸,恨不得拿腦袋撞牆。
師傅呆呆地站着,渾身篩糠。
白白,他們最愛的白白怎麼會墜海?哪個殺千刀的要怎麼對待白白?
陸白白,善良可愛,一生都與人為善,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命運何其不公?
林佳佳是最後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還是青兒告訴的她。青兒人脈廣,托關係查到了這個消息,一時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母親去世的時候她年齡還不很大,對生死沒有什麼概念,一直以為母親去天上了。
長大後,她才知道陰陽相隔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就像隱疾,看不見摸不着但總會在夜深人靜時冒出來戳人一下,讓人揪心地疼。
雖然和陸白白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妹妹,她單純善良,討人喜歡。
就這麼走了,別說薄家人,就是她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陸白白出事的那天夜裏,林佳佳開着那輛嶄新的機車風一般穿過無人的街道,然後重重地拋在路邊的防護欄上。
「陸白白,你這個傻逼,誰要你的破機車?你給我回來,回來!」
悲泣的吼叫穿過夜空,空山迴響一般在耳邊重複:回來,回來!
最後,林佳佳頹然地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第一次嚎啕大哭起來:「你這個騙子,大騙子,說什麼要做一輩子朋友,你躲哪兒去了?」
一天,兩天,三天……
一直過了一個月,打撈船依舊沒有找到陸白白的屍體。
奔騰的波羅海,浩瀚無垠,何曾會為一個人停下腳步?
一個人,如一粒沙,消失在塵土裏,再想找到,談何容易!
這一個月里,薄氏公司的業務出於癱瘓的狀態,這倒便宜了薄佑熙。
她一邊繼續去母親那兒吹枕頭風,一邊迅速在公司內部濫權,甚至還和孫家搞起了攻守聯盟。
孫家別墅。
薄佑熙坐在孫夫人對面,兩人正一起閒聊喝茶。
「最近我們那裏又進了一條項鍊,據說是王妃戴過的。別人我也沒敢提,直接就拿到您家來了,您看看。」
薄佑熙從包里拿出一個別致的盒子,遞給孫夫人。
孫夫人打開盒子,熠熠生輝的貓眼只逼人眼睛。每一顆貓眼大小一樣,渾圓閃亮,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東西倒是好東西,不過我最近剛入手一幅古畫,手頭有些緊,你看能不能先給我留着,等過段時間周轉過來了,我准給你。」
薄佑熙纖長白淨的手端着一小盅茶優雅地喝了一口,笑着道:「孫夫人說哪裏話?你喜歡就好,談什麼錢不錢的,多外氣啊。你要喜歡我就送你好了。」
孫夫人有些尷尬了:「這不太好吧。」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懂。
所謂無功不受祿,正是這個道理。
她既有一送,勢必會有一圖。
「有什麼好不好的?我們自己人,送條項鍊算什麼?這以後啊,我們商場以後還指望夫人您多多照顧呢。」
「怎麼會?薄經理的商場一向是熙來攘往,我們能照顧什麼啊。」
薄佑熙一笑,露出貝齒:「這可不敢說啊,我可聽說了,孫總的公司最近又研發了一種生物製劑,對癌症有百分之八十的治癒率。因為這,宋總的公司最近股票大漲,行情好得好呢。」
孫夫人並不接話:「公司的事情我並不太清楚。我們家嘛,就是男人掙錢,女人看家,讓你見笑了。」
薄佑熙嘿嘿一笑,不好再說什麼。
「媽,陸白白出事了!」
沒見人,卻先聽見了聲音。
孫夫人有些難堪,陸白白可是薄總的媳婦,薄佑熙的侄媳婦。
然然這丫頭也真是的,說過多少遍了,老毛病就不會改改?
話音剛落,孫然已經一陣風般地跑了進來。猛然看見薄佑熙坐在那裏,臉上也有些訕訕的。
「一點規矩都沒有,還不喊人?」
孫然只好低頭喊了一聲:「薄經理好!」
薄佑熙站起來,親熱地拉她坐在自己身邊:「什麼經理不經理的,聽着外氣,以後就叫我薄姨好了。」
薄佑熙又看着孫夫人說:「我當你的妹妹不會介意吧?」
孫夫人忙說:「我們高攀還攀不上呢,怎麼會介意?」
薄佑熙立即把桌上裝項鍊的盒子推到孫然面前:「然然,這是薄姨送你的見面禮。」
孫然打開盒子,眼前一亮,知道來頭不小,假意推辭:「太貴重了,薄姨您還是拿回去吧。」
薄佑熙硬塞到她手裏:「一個玩意,什麼貴重不貴重的,喜歡就不貴重,聽話,拿着。」
孫然看了一眼母親,孫夫人裝作喝茶沒看見。
「那我就謝謝薄姨了。」孫然開心地把盒子裝進自己的口袋。
孫夫人轉移話題問:「然然,你剛才說什麼?誰出事了?」
孫然瞥了一眼薄佑熙,欲言又止。
薄佑熙何等聰明,忙說:「白白雖進了薄家門,但實際上只是沖喜進來的,並沒有入薄家的族譜,名義上還不算薄家的人。」
孫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我聽說陸白白被人推下海了。」
薄佑熙也大吃一驚,這件事她怎麼不知道?只是說薄雲西最近在忙,但她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難道和這件事有關?
「真的假的?消息真不真?」連孫夫人都有些不信,不可置信的反問道。
「怎麼不真?我有個小跟班就是陽城的,她家一個親戚就是打撈船上的,聽說都半個月沒休息了,到現在也沒打撈上來,估計十有八九沖走了。」
如果真是這樣,現在倒是一個好機會。
薄雲西,你完蛋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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