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繪梨衣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伏魔府 www.fumofu.com
她的頭暈乎乎的,睜開眼睛後看到了天花板。
不知何時她躺在地上睡着了,一股血腥味傳來,她撐着榻榻米坐起身。
「繪梨衣,終於找到你了,快和我回去吧。」
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她警惕地看向那個老人,老人和她記憶里的老爹長的很相似,但並不完全一樣,依稀分別出這是兩個人,就像是孿生兄弟的差別。
「是我啊,橘政宗。」老人從懷裏拿出兩根木梆子,謹慎地往後退了一步,輕輕敲動梆子,並摩擦它們發出沙沙的聲響。
這些聲音落到繪梨衣耳朵里,變成了刺耳的嗡鳴聲,仿佛有一座古董大鐘敲響,她捂住了耳朵,某種危險的氣息從她的身邊散發出來。
梆子聲敲動的聲音變得緩和了些,繪梨衣感覺有小人在耳邊話。
「是我啊,你不認得我了嗎?繪梨衣?」隨着梆子敲動,老人試探性地朝繪梨衣踏出一步。
繪梨衣猛地抬起頭,像是炸毛的野貓那樣呲牙,警告他不要靠近。
但他忽然兇狠地敲動起梆子來,如鼓點般密集,似暴風雨中雨水落下。
繪梨衣抱住了耳朵,緊閉雙眼蜷縮成一團。
老人用牙齒咬開衣服的衣領,一根針筒的尾端從他的衣服內包里露出來。
他緩慢地接近繪梨衣,一步一步,躡手躡腳,動作極輕,鞋子落在地上甚至不發出聲音。
「是我啊,繪梨衣,別害怕」他一邊靠近,一邊敲動黑色的梆子,嘴裏還不斷地話。
通訊器上的紅燈變成了綠燈,人的聲音從擴音口傳出:「這裏是摩尼亞赫號。」
沉默了幾秒,那聲音又問道:「喂,有人嗎?」
沒有人回應,只有不間斷的梆子聲。
繪梨衣眼睛的畫面逐漸變得朦朧,變得有些看不起眼前的東西了,那張臉變化成另一張臉,是她熟悉的那張。
「如果5秒後沒有人回復,摩尼亞赫號將認定安全港出現意外。」
依舊是詭異的梆子聲。
通訊器那頭的聲音變得有些沉重:「5,4,3,2」
沒來得數最後一下,聲音忽然中斷了,電波發送天線被人為掰斷了,細小的鋼鐵簽中間,是銅製的導電線和精密的電子元件。
「乖孩子,你已經在外面玩了很久了,我們回家吧。」老人的臉上出現慈父的笑容,停下梆子的敲動,朝着繪梨衣伸出了手。
繪梨衣歪歪扭扭地站起來,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卻並未向前一步。
猙獰的表情從他臉上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恢復成慈祥和藹的笑容,他又握住了梆子,慢慢敲動着朝繪梨衣靠近,兩人的距離相隔只差一米,伸出手就可以觸碰到。
他迫不及待地要抓住繪梨衣的手,但還不能着急,繪梨衣和其他所有作品都不一樣,她是獨一無二的。
梆子聲對她的控制是不完全的,龍血雖然在摧殘她的身體,但同時也在恢復她的身體,誰也不知道多年前的腦橋手術還能留下多少效果,更何況,為了找到神的胚胎,還給她注射了誘變的藥劑,梆子聲的效果會大大折扣。
如果引起她的敵意,唾手可得的一切都會灰飛煙滅
路明非發瘋般朝着粗點心店移動,鈎爪將他的身形快速拉動。
終於,夜色中他看到了發光的房屋,他接近村莊了。
從遠處望過去,村子一片祥和,鵝黃色的燈光從窗戶照出來,老人背着手在路上行走。
路明非的鈎爪鎖定粗點心店側面的一顆槐樹,平靜的表象下隱藏着殺機。
路明非落在了槐樹前的一處草坪,血腥味刺激着鼻尖。
草坪上躺着一個人,或者一具屍體。
破裂的木牆縫隙中,有光照到他的臉上,圍裙上印着小熊的圖案,小熊的臉被鮮血染紅了。
血污髒了他的面容,右手腕突兀地斷掉了,一把柯爾特手槍靜靜躺在泥土上。
路明非邁着無聲的步伐來到錫得尼的面前,蹲下身,手拂過他的雙眼。
洗碗台的水龍頭嘩嘩的往下流水,水漫出來順着木製地板滴落,刀面映射出寒光。
大廳中,燈光落下,老人緩緩朝繪梨衣伸出手。
女孩眼神空洞,緩緩地抬起了左手。
「對,我們該回家了。」老人欣喜地:「你是我創造的!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然而他的表情在剎那間凝固,長刀將他釘穿在地板上!
如同一條待宰的魚,他的臉重重地撞在地上,帶着血的門牙迸射而出,一隻腳踩住了他的臉,木製地面猛地向下塌陷。
女孩驚醒了,清明的眼神望向了持刀人。
「對不起,我現在可能沒辦法和你解釋。」路明非踩住了老人的頭,一手握刀插在老人的右胸背處,「能去上面的房間待一會嗎?我做完下面的事情後,會來找你的。」
繪梨衣點點頭,有些擔心地看了路明非一眼,拿出本子寫道:「我相信sakura。」
「謝謝。」路明非輕聲,目送她離開。
「要怎麼處置他?要不讓我來,用刑這塊,我可比你熟練,我可以把他烤到八分熟都不死。」老唐的聲音傳出,頗有些興奮,「我都好久沒打過遊戲了,讓我玩次燒烤爽一爽唄,一直待在石頭裏也蠻無聊的。」
「下次有機會再讓你來吧,幫我製造一個結界,不要讓他逃跑了。」
「你這傢伙,還真是不懂得考慮大哥的感受。」
「抱歉。」
老唐咂咂嘴。
明亮的火如蓮花一般在空氣中綻開,生生滅滅,散去的火焰連成烈焰的幕牆,大廳被火焰吞噬,世界變得很安靜,只有火舌無聲地在結界內跳動,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烈火之花,花蕊中,路明非緩緩從倒下的身軀中抽出了刀。
他的動作極為緩慢,鮮血一滴滴從刀尖往下滴落。
拔出刀後,他坐在了被爐桌上,王坐下的地方便是王座,長刀是他的權杖,他的瞳孔里亮着金色的光,是倒映的火焰。
隱隱約約,背後傳來孩子的笑聲,那是歡快的、喜悅的、興奮的笑聲,仿佛心愿得到了滿足。
路明非靜靜地坐着,焰花在火焰幕牆上流轉。
他的眸子裏,印着一抹悲傷。
見慣死亡之後,內心便不會有波動了嗎?
他不知道,但他確實流不出淚來了。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有什麼想的你就吧。」
「不想也沒關係,請你安靜地待着,等待一分鐘結束。」
攀升的火焰幕牆上調皮地出現一個倒計時,烈焰小鬼咧開嘴猙獰地笑着,尖尖的尾巴挑逗似的擺動,它靠着一塊計時板,數字從60開始,一秒一秒地歸零。
老人的身體扭曲地抽搐,他的頭陷入了地板里,原本是面朝大地的姿勢,脖子以下的部位卻先一步翻身,脖子呈現麻花狀,像是橡皮筋那樣轉動復原,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站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死死盯着路明非,充滿惡毒的恨意和暴怒,這讓他的臉變得很醜陋。
「誰允許你站着了?」孩子的聲音傳來。
老人所站的地方猛地塌陷,他的骨頭被壓碎,軀體被壓入地下,路明非從上俯視着他。
那雙眼睛裏無悲無喜,平靜如湖面,如大海般深邃。
老人譏諷地笑了一聲:「那小子真是不知好歹,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派一個小小的c級守在這裏,我一刀就砍斷了他的右手,腳踢在他肚子上的時候,他那副表情,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就像是一隻待宰的豬玀!」
他渴望從路明非臉上看到憤怒的情緒,然而什麼也沒有,路明非只是從上往下俯視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可憐的流浪漢。
「你知道嗎,他臨死前還在喊你的名字呢,就像是一個被媽媽拋棄的小傢伙,我一刀就切斷了他的舌頭,哈哈哈,哈哈哈!」老人放聲大笑,可他依舊看不到那張臉上任何的情緒波動。
他就像是一個演技拙劣的小丑,台上的觀眾都乏味地打哈欠,大喊退錢。
「你這個婊子生的雜種!害人的禍害!你這隻下賤的豬玀、卑微的螻蟻!」他的表情忽然變了,猙獰而又醜陋,像是地獄裏被油鍋烹炸的惡鬼,只拿這幅面孔出去,都能嚇得小孩子做噩夢。
但路明非只是默默地俯視着他,立着刀,直到計時歸零。
楔丸的刀光划過,瞪大眼睛的頭飛了出去,他的四肢被斬斷,死無全屍。
風吹起路明非的劉海,他輕聲呼喚:「路鳴澤。」
「小的在!」路鳴澤笑着,穿着一身侍者的服裝,白手套,黑西裝,右手挽着白色的絲巾。
「能讓錫得尼活過來嗎?」
「雖然還是很想要哥哥你的靈魂啦,但上次你問我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了,我沒辦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人類死了我可沒辦法復活,諾頓和康斯坦丁能活是因為他們有卵,但人死了就是死了,可沒辦法轉世投胎。」
「但我上次問你的時候,你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是絕對的。」
「我的確過。」路鳴澤無聲地笑了:「那麼哥哥,你準備好登上王座了嗎?」
「我可以做到一切?」
「是的,你可以做到一切。」
「我明白了。」路明非把楔丸收入刀鞘,凝視着路鳴澤金色的眼睛,伸出了手,「把我送上王座吧,我要斷絕掉龍與人類的宿命。」
「斷絕宿命麼」路鳴澤握住了路明非的手,「那就讓我一起迎接新時代的到來吧,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路鳴澤化作一道風,融入了路明非的身體裏,有什麼東西被悄然改變了。
處刑場的火焰熄滅,路明非關掉了廚房洗碗台的水龍頭,來到草坪,坐在錫得尼旁邊,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臉。
這不過是他和錫得尼第二次見面而已,要論關係,兩人頂多算是認識,他對錫得尼的熟悉程度還不如高中同趙孟華,好歹趙孟華也是他曾經的情敵。
路明非對這個小伙子的印象就是,腦袋有點脫線,做飯很好吃,大概是個很親切的人,孩子們來粗點心店買零食的時候,笑的很開心,會和他開玩笑。
世界上平均每秒會有4個人出生,2個人死亡,一天有86400秒,每天的平均死亡人數是172800人。
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去,人的生命很渺小。
在廣闊的宇宙里,地球連一粒灰塵都算不上,居住在地球上的人類更是微小的可憐。
人的世界,就是這麼微不足道,幾個喝酒吹牛的好朋友,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或許還有一個女朋友,其他無關的都是陌生人,在自己圈子外發生的事,都與自己無關。
新聞上天天嚷嚷着發現了外星人的痕跡,如果真的有一天,地球和外星人建交了,大部分的人日子該咋過還是咋過。
外星人要毀滅地球,普通人只能看着,外星人要來地球體驗生活,也和普通人無關。
路明非忽然想起了一個笑話,新聞記者採訪一個大姐,問她如果她有一百萬會怎麼樣,她當然是捐給國家,記者毫不吝嗇地誇了大姐一頓,然後又問大姐,如果你有一頭牛會怎麼辦,大姐連連搖頭,拒絕了採訪。
笑話的結尾是大姐沒有一百萬,但她真的有一頭牛。
第一次聽到這個笑話時,路明非笑的很開心,現在他卻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大概體會到大姐的心情了。
如果他有一頭牛天天幫他耕地,偶爾騎着放牛去吃草,他也不願意把牛捐出去。
「謝謝你的照顧,炸蝦真的蠻好吃的。」路明非輕聲,拿毛巾蒙住了錫得尼的臉。
他坐在這裏守着,心裏默默頌念超度死者的經文。
這時,一束探照燈打過來,巨大的黑影浮在空中,旋翼攪動,風聲揚揚,那是一架重型直升飛機,身材火辣的女人抓着繩梯,朝着路明非揮手。
酒德麻衣摘下墨鏡,風風火火地從繩梯上跳下來,並且恭敬地行禮。
「從今天起,您就是我們的老闆了。」酒德麻衣。
(有點小感冒,頭有點暈,晚上應該還有一章)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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