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警報解除,目標反應已消失。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卡塞爾總控制室的紅色警告燈變回了幽藍色。
「怎麼回事?」施耐德身體前傾,雙手搭在指揮桌的桌面上。
「偵測到元素亂流潰亂,暴雨天氣傾向已消失,目標地區預計於五小時後放晴。」
eva調動出衛星拍攝的大氣強對流判別圖像和她對未來五小時內的預期天氣變化模型。
從圖像和模型上來看,颱風在數秒之內,忽然消失了,毫無徵兆,連一個緩衝的時間都沒有。
「能和我們的專員聯繫上麼?」曼斯坦因負手而立,金絲眼鏡反射凌厲的光芒,小禿頭擦的鋥亮。
「正在通訊...」
藍光屏幕上,彈出幾十個通訊窗口。
最終,一個金色的s級頭像被接通了,參加此次任務的s級只有路明非,他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路明非身後那個深深的溝壑讓人心驚,整個高架橋都倒塌了,連帶着四周的山體也滑落到工業區的泥水湖中。
「古德里安教授不在麼?」路明非對着鏡頭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他指導教授的臉。
他上衣的白色襯衫,濺上了駭人的血跡,側臉也是鮮紅的,配合着他平澹的表情,莫名讓人心生寒意,似乎透過屏幕都聞到了那刺鼻的血腥味。
「古德里安教授還在紐約的國會大廳,那場聽證會,學院選中了他去當特邀嘉賓,預計一周後他才會返校。」曼斯坦因表情複雜,畢竟現在和他通話的,可是卡塞爾新繼任的校董。
從身份上來講,曼施坦因是卡塞爾學院的終身教授,但管你是終身教授還是臨時教授,權力也不可能和一位校董相比較,整個卡塞爾學院能和校董相提並論的人,只有兩位:校長和副校長。
不過所有的校董都和學院簽署過協議,不能私自干預學院內部的決策和運轉,只能通過校董會,來行使自己的權力。
但這裏又有一個問題,名義上來講,路明非還是卡塞爾的學生,他在入學之時,就和學院簽訂了賣身契,要麼在屠龍世界生存下去,要麼清洗記憶送回老家。
在路明非畢業之前,他都有接受執行部調動的義務。
曼施坦因算是路明非的上司,但他絕不可能用命令的語氣和一位尊貴的校董說話,作為風紀委員會主席,平時在學院裏作威作福,學生們大多都討厭他,如果你是學生,你也很難喜歡上一個天天在小本子記你名字,扣你德育分的風紀委員。
曼施坦因在路明非才入學時就和他結了仇,曾經任他拿捏的學生,忽然搖身一變,成了他的頂頭上司,這感覺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最後還是施耐德接上了話:「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路明非撓撓頭:「我說也說不太明白,你們還是直接看吧。」
說着,鏡頭的視角就轉變了。
路明非似乎舉起手機拍攝自己身前的景象,他朝那道巨大的溝壑走了幾步,鏡頭往裏一轉。
中央控制室內的人,忽然噤聲了。
可怕的慘狀,小孩子看了絕對會做噩夢。
那是一匹馬的屍體,即使是屍體,也能看得出它生前有多強壯,殘留在前身的馬腿好似輪式起重機的支撐柱,肌肉曲線如凋塑般完美,身上披掛着暗金色的甲胃,刻着精緻的錯花,能想像出它身前是多麼威風凜凜。
但它從中間裂開了,長着馬頭的前半身和長着馬尾的後半身分離,大腸、小腸和內臟混雜在血污里。
一匹強壯的馬屍自然不會讓見多識廣的執行部這麼吃驚,但eva通過3d建模還原出這匹馬生前站立在大地之上的場景,還有騎在馬背上的神王。
北歐神話中的八足天馬斯來普尼斯,它的主人,是傳說中司掌時間、預言、王權、智慧、治癒、魔法、詩歌、戰爭和死亡的奧丁。
「路明非,你身上的血...是它的?」曼施坦因小心地問。
「不,不是這匹馬的。」
「那是...」
鏡頭又轉迴路明非這邊,他嘆了一口氣。
「很抱歉,讓奧丁逃走了,我只幹掉了他的馬。」
「你說...這匹馬是奧丁的?」
「對。」路明非比劃一下:「他差不多有一層樓那麼高,帶着面具,穿着盔甲,只露出一隻眼睛,我只把奧丁的馬乾掉了,但是讓他跑了,唉,只差一點。」
路明非又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覺得很可惜,明明就只差最後一刀,只要用不死斬,給那傢伙捅上最後一下,就能徹底根除這個隱患。
「所以...警報解除的原因,是因為你把奧丁打跑了?」
「應該是吧。」
曼施坦因嘶地吸一口涼氣。
eva既然推斷元素亂流是由龍王造成的,那處於中心的始作俑者,在元素的「量」上,絕對有龍王的水平。
因為eva發出警報的標準是由她的智能ai模型經過上億萬次的演算而定下的。
越是高等級的警報,標準就越嚴格。
至少要達到當初青銅與火之王在卡塞爾學院內的反應,她才會給出「龍王」級別的警告,實際上的標準要更苛刻,因為當時康斯坦丁是以不完全孵化的形態出現的,而這一次,eva給出的是完整的龍王反應,也就是說,從量級上來講,這次的傢伙,比當初的康斯坦丁更強強。
奧丁,大概率是完全體。
難道僅憑路明非一人,就幹掉了奧丁?
打個比方,現在的情況就像是在玩lol,曼施坦因這些人還在商量戰術,要怎麼偷塔,怎麼利用兵線拉扯,而路明非一個人去大龍坑,逮住了還在打大龍的五個對手,然後二話不說展開了團戰,把對面四人斬於馬下,還順便搶掉大龍。
對面只有一個人絲血逃生,路明非則以非常謙卑的語氣,在聊天框打字:「對不起,兄弟們,這波我的,讓他們跑了一個。」
這是什麼國服第一跑到青銅局來炸魚啊!
不過怎麼說呢,抱大腿的感覺,的確不錯。
什麼都沒做,危機就解決了。
執行部眾人,早就因為最近繁忙的事務而精疲力盡了,突然出現的「ss級」警報,讓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什麼沒做好,引來毀滅世界的危機。
比起追究路明非是如何打跑奧丁的,更慶幸的是他們有一個如此強大的「s級」專員做隊友。
正如校長所說的,一切交給路明非,他會解決的。
這種爽快舒服的感覺,就像是還有一分鐘專業課期末考試,你卻連書都沒翻過,如果沒考過你就將面臨掛科、延畢、輔導員人生商談、勸退等諸多難題,忽然有一位救世主拍拍你的肩膀,說一切交給我,我會解決的。
當你憂心忡忡,為自己的未來生涯抓耳撓腮,失眠到整夜不能入睡時,你竟然驚訝地發現,你什麼都沒做,考試就通過了。
真希望所有難題都能這樣迎刃而解。
「後續的處理還需要我幫什麼麼?」路明非晃了晃鏡頭。
「不..不用了...」曼施坦因把掉到鼻尖的金絲眼鏡取下來重新戴了一遍。
「那後勤處理就麻煩你們了。」路明非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我想,我得先找個地方洗澡才行了。」
說着,通訊掛掉了。
幾秒後,屏幕上又彈出了一個通訊窗口。
「報告!我們和摩尼亞赫號的通訊,恢復了!」接線員興奮地說。
「立刻接通。」施耐德的目光頓時犀利起來,從震驚之中恢復。
曼斯的臉,出現在屏幕上,嘴裏咬着的雪茄點着微紅的火光。
「終於連接上了。」曼斯吐出一口煙霧。
「你們那邊怎麼回事?」施耐德迫不及待地問。
「摩尼亞赫號被襲擊了。」曼斯說:「被一隻擁有龍類血統的鯨類,它能大規模地操縱冰,製造出冰風暴,我們用風暴魚雷幹掉了它,摩尼亞赫號無人員傷亡。」
曼斯側過身,粗壯的鉸鏈和捕魚錨正在將死去的白鯨屍體,往船上拖。
蒼白的海面染上了大面積的紅色,船體的表面還凍結着冰晶。
...
「什麼?車子撞了?子航,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有,媽,只是尾燈和保險杆被撞爛了,我現在在4s店報銷保險,鑑定損傷情況,要晚一點才能回去。」
「乖兒子,你真的沒有哪裏撞到麼?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你在哪個店面?我讓你爸找人來接你,等下我陪你去做檢查。」
「真的沒事,是我下車的時候忘記拉手剎了,下雨了路滑,車子就被衝到路邊去撞上路燈杆了。」
「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撞着了...人沒事就好,賬單出來了記得發給你爸,讓他報銷。」
「好的,媽媽。」
「我看這天,好像要放晴了,你等雨小一點再回來,路上小心點,可千萬注意了啊,幾百萬的車而已,別太往心裏去了,回頭讓你爸再買一輛新的,我們都不會怪你的。」
「嗯,我知道了,媽媽。」
楚子航等待蘇小妍掛斷通話後,把手機還給了路明非,他的手機已經回歸大自然的懷抱了,連帶着那輛panamera一起,被泥石流碾壓成廢鐵。
事情安頓下來後,他第一件事就是給媽媽報平安,屬實是個媽寶男。
「這樣說真的沒問題麼?」路明非收回手機,「車子都沒了,到時候師兄你怎麼把『修好的車』開回去?」
「再買一輛就好了。」楚子航冷靜地說:「我在執行部做任務,有一些存款,足夠買一輛同款panamera,車內的裝飾我都一分不差地記了下來,花些時間就能還原。」
卡塞爾的高危任務都有豐厚的回報,楚子航參加過多次a級以上的任務,私人賬戶里存了將近300萬美金。
理論上來講,他的存款應該能翻個倍的,因為他每次都是獨立完成任務,但因為他每次做任務造成的破壞極大,校工部為他善後也要花費不少資金。
在里約的那次,他就用君焰把目標附近的半個街區給炸塌了,任務報酬本來有200萬,但其中的170萬被用扣作賠償,剩餘的30萬才進入他的賬戶里。
「不愧是...師兄...」路明非想起了楚子航那超乎尋常的記憶力和令人害怕的洞察力。
酒德麻衣拿來了新的衣服,光着膀子的路明非換上新的黑格子襯衫。
那件染滿奧丁龍血的白襯衫被作為寶貴的研究物品,遞交給校工部了。
在路明非和曼施坦因通話後,校長也來了一個電話,沒細聊,大致了解情況後就掛掉了。
對話內容大概是:「奧丁死了麼?」
「沒死,奧丁被我打跑了,只有他的馬死了。」
校長表示了解後,就宣稱要和校董會進行下一步的商討,掛斷了電話,如果有情況,隨時聯繫他,24小時在線。
路明非等人此刻在臨時搭建起來的基地,就在工業區的旁邊的高平地,停着七八輛卡車,帳篷和警衛線拉了起來。
雨漸漸停了,但天空還是陰黑的,沒完全放晴。
這片區域被規劃成禁區,所有無關人士不能闖入,穿着潛水服的蛙人,從水裏撈出來一具死侍的殘骸,黑色兜帽下的臉就像是怪物的骷髏,顱骨尖銳,緊緊貼合表面,甚至刺破了皮膚,鱗片是灰暗的青黑色,如果掛着這張臉去恐怖片應聘,導演們絕對會搶着要它當男一號。
上百台抽水機發出轟隆隆的聲音,要把這個雨水形成的湖抽乾。
基地里的人,並非全部歸屬於卡塞爾,還有穿着警服的警察。
他們見到死侍的屍體,驚為天人,在那邊極為激烈的爭論着什麼。
這大概是他們第一次接觸到龍族,召開聽證會後,秘黨正在一點點向政府公開龍類的存在,此次就是和國內政府合作的契機。
路明非甚至看到了熟人,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人。
他的叔叔——路谷城。
叔叔穿着市政府辦公人員的制服,圍在死侍的屍體旁邊。
他原本就在事業單位工作,手裏捧着鐵飯碗,看樣子是那邊讓他來做這個接頭人。
確實也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畢竟他在日本就見過比這更可怕的死侍,論見識,他甩他的同事好幾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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