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雖然他搬過來這邊住,但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會過來,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隔壁就住着程回,只要想到她在隔壁,距離自己這麼近,他便控制不住想過去敲門的欲望。
若不是極力克制,恐怕他已經把人抓到自己懷裏摁着了。
今天過來一趟,天都在下雨,賀川開車剛開進小區里,轉彎的時候,餘光瞥到了站在不遠處樹下的人,仔細一看,是程回。
賀川擰了下眉,並沒有看錯人,搖下車窗看得更清晰,也不管雨水灑進來。
程回撐了把傘弓着腰,似乎在找什麼,她穿着睡衣睡褲,褲腿挽起來露出白嫩的小腿,同樣的,身上大部分都被雨水打濕了,她渾然不覺,還在找什麼東西。
程回還在找那隻貓,找來找去的。沒有找到,這會又下着雨,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它能跑哪裏去。
褲腿都濕了,乾脆挽了起來。
程回一門心思都在找那隻貓,沒注意到身後不遠處的那輛黑色的車子,還有車裏的人。
賀川從車裏下來,也沒打傘,朝她走過去。
身上很快就淋濕了。
程回還沒反應過來,手腕被人從後面抓住,她回頭一看,看到忽然出現的賀川,呆滯了會,說"放手。"
賀川沒放手,手上使勁,往回拽了回來,她踉踉蹌蹌差點沒站穩,原本就穿着人字拖,腳底打滑,搖晃了幾下,手腕被人抓着,她這才找到重心,沒有摔倒。
站穩了,傘被風吹的晃了下,她拿不穩,下一刻就被他接了過去,說"下大雨你在這做什麼?"
在雨中站久了,渾身上下都染上了水汽,連同那雙小鹿般黑咕嚕的眼睛,也染上了一層水汽,看着他,一言不發。
賀川舉着傘在她頭頂上,她不說話,他說"嗓子又發炎了?"
程回抬了抬頭,看他拿着自己的雨傘,這才說道"把傘還給我。"
"不還呢。"
"那隨你。"
程回掙脫他的禁錮。往後退出傘遮擋的範圍,淋着雨,轉身就要走。
又被賀川拉了回來,這次,他有些生氣,說"又在胡鬧什麼?"
"你別碰我。"她也不高興,全身都是抗拒他的觸碰。
賀川更惱火了,她是得有多討厭他的接觸?就這樣厭惡他?
二話不說,他連同雨傘,把她拉到自己車裏,準確無誤關上了車門,她要下車,打開車門,又被他關上。
他立刻打開駕駛座的門坐了上去,關門,落鎖,一氣呵成。
程回也跟落湯雞一樣,渾身濕透了,說"放我下車,開門,我要下去。"
"大白天發什麼瘋。"賀川也濕透了,他把外套脫了丟在副駕的位置上,裏面就一件襯衫,緊緊貼着上身。他開了暖氣,這麼冷的天,還下着雨,她穿着睡衣在小區晃,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程回喘着粗氣,他這番話徹底激到她了,她怔了會,說"我是發瘋啊,你說的沒錯,那跟你有什麼關係,我也沒要你管我。"
她說完,逼仄的車內陷入沉默,賀川沒說話,但是也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等了會,程回冷靜下來,說"我的貓不見了,我沒有發瘋,我只是在找貓。誰會在這種天氣穿個睡衣到處跑,你以為我在做什麼?我只是在找我的貓而已。"
賀川透過後視鏡看她好半晌,喉結滾動了幾下,說"貓怎麼不見了?"
"早上發現窗戶開着,應該是忘記關了,貓就從窗戶跳下來了。"
她住在高層,要是貓從樓上跳下來也會摔到,不死也是殘了,估計是走不遠,賀川很快想到,說"找物業看下小區監控。"
"我去過了,只是一隻貓,他們不想給我看監控。"
"你去肯定不行,我去,你回去等着。"
程回卻不要,說"我也要去。"
賀川看她狼狽的樣,心裏窩的那團火很快消了,口吻有幾分無奈,說"聽話,好不好?"
這麼熟稔的口吻,程回有些晃神,腦海深處閃過一些片段,很遙遠的那些回憶,她很快抽離回到現實,抿着唇,一言不發。
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嗓子眼堵得慌。
賀川去找了物業,讓她在車裏等會,他說話比程回一個小姑娘說話有份量,物業那邊的負責人都出來接待了,說一定會幫忙查監控找貓貓。還會加派人手在小區里找。
程回坐在車裏等,表情挺茫然的,車裏是暖和的,但是她身上的衣服是濕冷的,她有些冷,打了個噴嚏。
等了會,賀川回來了,上了車,說"物業那邊會去找,等他們去找就行了。"
"我也要去。"
"只是一隻貓,至於嗎?"
"對,不至於,只是一隻貓而已。"她有片刻錯愕,過了會喃喃自語。
賀川直接送她回她的住處,她翻身上的口袋找鑰匙,可是鑰匙不見了,不知道丟哪裏去了。
"忘記帶鑰匙了?"賀川問。
"恩。"
"去我那。"
程回惡毒的想,他是不是早就預謀好的,就為了這一天,讓她再度踏入他的編織好的陷阱里。
她站着沒動。
賀川已經開了門了,側過頭看她,說"過來。"
程回看着他,眼中分明有幾分警惕和茫然,像是找不到家,遇到了陌生人,她身上都是刺,不易親近人。
賀川讀懂她眼中的情緒,心臟也跟着緊縮了下,狠狠的,這個年紀的程回,應該是充滿朝氣和活潑的,性子不是這麼沉悶,眼神不應該這麼警惕,這跟他當初認識的程回有天壤之別。
程回不過去,站在那,挺直了背脊,目光摻雜了諸多負面情緒,看着他,絕望又無助。
賀川直接走過來,將她扛進自己房裏。
他勾腳,把門帶上,然後將人放在沙發上,他順勢擒住她的雙手,微微彎下了腰,盯着她看。
"出去三年沒長什麼本事,脾氣還這麼犟。"
程回手上使不上勁,也掙脫不了他的束縛,她瞪着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兩個人身上都是濕的,又是孤男寡女,氣氛瞬間就點燃了。
賀川是男人,越是看她這幅模樣,他越是有感覺。
何況之前和她睡過,那次經歷,格外深刻。
他眼神變得越來越沉,聲音也很低,說"別哭了,我還沒對你怎麼樣。"
程回看出他的意圖,她心裏愈發害怕起來,沒了底氣。聲音也弱了幾個調"怎麼,還想做?"
賀川說"我要是想,你也反抗不了。"
她梗着脖子不說話了,側過頭。
賀川很快實施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他低頭吻她,動作緩慢溫柔,都變得不像他了。
程回睜着眼睛,沒有反抗的意識,任由他作弄。
她覺得很奇怪,也很厭惡自己,居然不討厭他這樣吻自己。
外面在下雨,貓不知道下落。她狼狽淋了一身雨,又冷又愣,壓在她上方的男人,身上溫度很高,呼吸也很熱,她仿佛找到了汲取溫暖的源泉,在她深陷黑暗的時候的救贖。
這個人,她曾經愛過,真愛過。
這個男人,也是她十九歲那年自己選的。
選了,卻又後悔了。
她後悔愛他,後悔和他經歷那端感情。以為這三年足夠將那段感情消磨的很淺淡,再次面對,那些回憶卻像尖銳的沙子似的,遍佈各處,深深刺痛她。
貓可能找不回來了,他們也回不到過去了。
這次,賀川真和她再一次經歷了,在沙發上,兩個人身上都是黏膩膩的,又出了一場汗,她更是難受,卻又沒力氣,很疲憊。
平靜過後,賀川抱着她進了浴室,給她沖了個熱水澡。
她全程不動,像木偶任人擺佈。
濕掉的衣服不能穿了,賀川拿了件自己的毛衣給她套上,穿還是要穿的,不然他怕克制不住想再來一次。
對於他的shouxg,程回不想搭理他,當然了,也反抗不了。
也沒力氣和他對抗,也就放棄了。
比賽還沒開始,就已經棄權了。
賀川捏了捏她臉頰,瘦的脫相,他說"太瘦了,還是得多吃點,再下去,你都要成竹竿了。"
程回看了他一眼,也就眼珠子轉了下,很累,說"我的貓能找回來嗎?"
"要是沒跑遠,能找回來。"
"找不回來了。"她說。
賀川沒和她糾纏這個話題,等物業消息就知道了,不過就一隻貓,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要是喜歡,他可以再給她買一隻。
這都是小事。
他和她接下去的事情,才是重要的大事。
從浴室出來,賀川抱她去房間裏躺着,他把暖氣打開,說"先睡會,你很累,需要休息。"
程回被折騰狠了,等他走出房間,她才放鬆下來,渾身無力,精神也倦怠。房間溫度很快溫暖起來,鑽進被窩,很困,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賀川去廚房查看冰箱,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他想煮點東西給她吃都沒有食材。
他拿手機打電話給了助理,吩咐他去商場超市買些食材回來。又特別交代了一句"到了別摁門鈴,打電話,我出來拿。"
助理也不敢說不,連忙去辦了。
他剛好把房子收拾一下,順便想想做點什麼給她吃。
助理很快買了食材過來,一路上心裏還犯嘀咕,怎麼老闆忽然搬來這裏住,這個點還讓他買菜送過去。
而且到了還不讓摁門鈴,助理打了他手機。
很快,門開了,賀川站在門口,說"你可以回去了。"
助理也不敢多問,任務完成就要走,就是餘光瞥到屋裏的沙發位置不太準,抱枕也掉在了地上,也就看了一眼,門就被關上了。
助理摸了摸鼻子。回頭看了看,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
程回醒過來天都黑了,房間很暖和,被窩也是,但不是她的,她徹底清醒了,想起今天一天都幹了什麼,尤其是中午那會。
房門又開了,是賀川走了進來。
她來不及裝睡,就直接和賀川對上了視線。
他走過去,略弓身,單手撐着床沿。另一隻手摸了摸她頭髮,"醒了?"
"……"程回習慣性沉默。
"別吃飽睡足了就不認賬了。"他倒是神清氣爽了。
程回不想搭理他,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底線,還和他攪和在一塊。
賀川"你身體體質太差了,中午那會沒做多久你就喊累,得多加強鍛煉。"
程回臉上火燒火燎的,被他一說,想起了細節,又來氣了,說"離我遠點。"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你說遠點,就是嫌我不夠近。"
說着,他俯身下來,湊近她,吻了吻她嘴角。
"別睡了,起來吃點東西。"
他目光溫柔,給她一種錯覺,似乎他們倆沒分開過,回到了當初偷偷和他同居的日子。
她背着家裏人,怕被發現,戰戰兢兢的,像是做賊心虛,每次程夫人打來電話稍微多問一句,她就開始慌。都結巴了。
而賀川就在邊上搗亂,撓她痒痒,還很過分會吻她,不讓她說話。
想起來,恍如隔日。
程回恍惚了一會兒,說"你這次又想怎麼耍我?"
"我看起來,是不是特別蠢。"
賀川還真思考了下"你蠢點也好。"
"……"
賀川的意思,她不懂。
……
她的貓大概率是找不回來了,物業那邊來人了,說了一下情況,沒找到,監控里是看到了貓的身影。只不過他們去的時候貓早就不在了,他們又找了一下午,沒有找到。
賀川道了聲謝送走了物業的人,回頭看到程回光腳走到沙發上坐着,沒什麼明顯反應,也就還好。
似乎睡了一覺,便接受了這個事實。
其實即便她不接受,也改變不了貓丟了的事實。
賀川做了幾個菜,外觀上看還過得去,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他也沒試過,特地等到她睡醒過來,給她吃。
以前那會住在一塊的時候,就是他下廚做飯,不用她動手,就把她當成自己孩子在養一樣。
賀川樂在其中。
程回後來才接受的。
面對這一桌子的飯菜,她只嘗出了四個字。
重蹈覆轍。
她所有掙扎和痛苦似乎都不算什麼,成了笑話,賀川可以輕而易舉攪亂她的生活,她的一切。
說在一塊是他,說分開也是他。
現在也是一樣。
她盯着那桌子的菜,眼淚不由自主掉下來,很快就打濕了衣擺。
賀川去廚房盛湯了,出來看到她在哭,他整個人僵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才緩過來,走上前,把碗放下。
她說"你還想怎麼毀了我?"
賀川沒說話,走到她對面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
"賀川,我不想重蹈覆轍,那種痛苦嘗過一次就行了,我不想跟你繼續了。"
賀川說"回回,給我生個孩子吧。"
其實話到嘴邊是"重新開始吧",而不是"生孩子",他想和她重新開始,但不知道怎麼的,出了口,就是這句話。
也來不及補救了,說都說了,而且他也有這個意思,所以剛才都沒做什麼防護措施。
程回消化了好久,才想清楚,他是故意為之。
剛才那會,沒有防護措施,他沒戴。
第一回那次。她事後吃的緊急避孕藥,這次,他說要個孩子。
那他的未婚妻呢?
知道他這種想法?
她笑"賀川,你憑什麼認為我要給你生孩子,我有未婚夫。"
"還沒領證,沒結婚都不算數。"
"那你呢,也不算數?"
"一樣。"
程回仿佛聽到了笑話,"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以為我會為了你再次斷送自己的人生?"
賀川說"你要怎麼想都行,不過主動權在我,回回,你以為你那個未婚夫是真心對你?"
"你什麼意思?"
賀川拿出一盒煙把玩。說"你以為他真想和你結婚?"
程回擰了擰眉,忽然有了不好的直覺。
"據我所知,他已經有新女朋友了,過段時間,估計就會上門跟你媽媽取消兩家的婚事。"
"你有什麼證據?"
"那女的,我介紹的,你說我需要什麼證據。"
程回拿起桌上的一杯水朝他潑了過去,他有機會躲掉,但是沒躲,讓她潑。
被潑了一臉的水,那張臉還是英俊,絲毫不被影響。
程回說"無恥。"
他說"別想在我眼皮底下跟別的男人結婚。"
"賀川。你有未婚妻,也馬上要舉行婚禮了,你就不怕溫小姐知道?"
賀川不理會,說"吃飯吧,補充點體力。"
她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在背後搞這種事情,卑劣,太卑劣了。
她很僵硬,好一會兒都沒有動作。
賀川說"我做了一下午,無論如何都吃點,吃飽了要打我還是罵我都隨你,我不還手。"
"我不吃。"
賀川又站起來,說"不吃那就直接進入主題,做吧。"他將她抱在懷裏,她很瘦,抱在懷裏沒有感覺到一點肉,他下巴抵着她肩膀,"你看,你連掙扎都沒有力氣,何必浪費口水和我作對。回回,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對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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