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賀川臉色不太好。讀爸爸 www.dubaba.cc
程回覺得奇怪,她主動,他還不高興?這不是他想要的?又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
兩個人姿勢曖昧着,可是因為程回的話,賀川停下來看她,眼神冷颼颼的,眉梢處都是寒意。
即便房間有暖氣,她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是冷的。
她狀似無意問"不繼續?"
賀川沉默了半天,雖然身體還有感覺,但他本人是沒什麼繼續的意思了,大概是因為她的態度。
維持這個姿勢挺累人的,程回察覺到他沒有繼續的意思了,雙手撐在他小腹上,要下來,下一秒,腰又被他扣着,往上一提溜,賀川準確無誤吻住了她的唇。
那這是要繼續的意思了?
程回不否認她是滿意他的技術的,她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是讓自己沉淪,不去想隔在兩個人之間那些事。
賀川稍微放開她。氣息不穩,說"你今天不對勁,誰刺激你了?"
"沒有。"程回反問他,"我還想說你不對勁,不像你了,平時這個時候,你早就付諸行動了。怎麼了,不行了?"
"別激我。"
程回微微笑,雙手抱着他的肩膀,"那我偏要呢?"
賀川笑"有你好受。"
程回輕描淡寫的笑,眼神飄忽,沒有聚焦,像是走神了。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回趴在床上,摸到了丟在一邊的手機,拿過來把玩,聽到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他每次結束首先都要去清洗一下,等他處理完自己,才會來幫她清理一下。
房間空氣里還有那股味道,散不掉。
程回又撐起身來,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她不等賀川洗完澡幫她清理。
算好時間,賀川差不多洗完澡出來了,她剛把外套穿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浴室門發出響聲,賀川走了出來,正擦頭髮,看到她穿戴好站在那,他皺了下眉"怎麼,要走了?"
"恩。"她輕飄飄應道。
"不是說今晚不讓我走了?你就要走了?"
程回說"賀川。"她轉身面對他,臉上掛着淡淡地笑。"你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和溫小姐的婚禮在明天。"
"我要是今晚留下你,我怕明天捨不得讓你去參加婚禮。"
"我不是那種女人,既然你選擇了溫小姐,那我不可能繼續跟你攪和在一起,雖然,我名聲也不太好了,不過還是可以找到男人,我總不能把我最好的光陰都耗在你身上了。"
賀川皺了皺眉,沉默半天,語氣淡泊"你不想我結婚?"
"說心裏話,確實不想。"
"……"他想了想,說"那你不是這種態度。"
"那你要我怎麼樣?哭着喊着求你別結婚嗎?"程回隱隱約約有些生氣和傷心,聲音哽咽,"我還以為你對我是不一樣的,但目前情形來看,你還是在耍我。"
"你一邊和我好,一邊要和別人結婚,我以為我是不一樣的,結果呢,真的挺可笑的。我栽在你這已經兩回了。都說事不過三,我就是個笨蛋。"
他不想看她哭,甚至這會覺得有些煩躁,說"我以為你知道。"
"我知道什麼,不對,我知道,我知道你在玩我。賀川,我得承認,我對你沒死心,但是又怎麼樣,你心裏沒我,從始至終。"
她很難過,咬着牙根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淚,可是她哪裏能控制,半真半假的,她這會都分不清自己說的這番話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過了會,賀川才說"我這個年紀不適合說感情,你願意跟我,我們就好,就算我結婚,也不影響我和你的來往。"
"所以,你把我當三兒養?"
賀川沒說話,也就是默認了。
他把她當成三兒養。
他說"溫涼適合帶出去,她成熟,識大體,在處理人際關係上能幫到我。"
程回笑的越來越慘澹,原來這是原因,她太小了,不懂事,幫不到他,他是事業心很重的人,程回這才明白過來,不過現在明白也不遲,她有給自己退路。
就當是系數還給他了。
賀川說"回回,你不擅長這些,你做不來。就算我和別的女人結婚,我也會對你好。"
呵……
簡直了。
程回真不知道他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這種話都能這麼理直氣壯說出來。
"對,我是做不來,說起來我名聲也不好,會影響到你,道理我都懂。我也要臉的,我不想做你的三,我再不好也有程家。我因為你和媽媽的關係鬧的很僵,我不能再做讓她不高興的事了,賀川,你不愛我,我也不想和你繼續了。"
她這番話義正言辭的,大概是真的傷心了,一臉的眼淚。
賀川知道她這會情緒不對,沒再哄她了,而是說"你至於糾結這些嗎,和我在一起不久好了?"
"我說了我要臉!"程回拔高了嗓門吼他,"你不是我,你肯定做不到切身體會。我不求你有感同身受,但是我求你了。"
"程回。"他不高興了,挑了下眉,"你先冷靜。"
"走開,別碰我。"程回死死咬着唇,往後退了幾步。
"別鬧了。"
程回甩開了他伸過來要碰自己的手,惶恐避之不及似的往外走,她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
還沒到門口,就被賀川抓住了手臂往回拖了回去。
程回忽地距離咳嗽起來,賀川握住她的胳膊,感覺到她的體溫有些燙人。
賀川抱着她上了床躺着,程回要起來,一邊咳嗽一邊說"你別碰我。"
賀川乾脆放了手,冷眼看着她,想看看她還要怎麼作。
他不攔着她了,程回拿了包就走出去了。
他放低姿態求一個人,沒想到她不識趣,就是和他唱反調,看來是他先前太寵她了。
她的病大概是好了吧?
要不然,怎麼一直和他對着幹。
他換了衣服也打算走了,想着過幾天再哄她好了,結果下樓走到酒店門口,看到了一輛救護車停在酒店門口,似乎誰需要救治,很快,他看到了一群人抬着一個擔架走出來,擔架上躺着一個女人,渾身是血,他看了一眼,剛好有人經過,擋住了擔架上女人的模樣。
就是這個機會,他沒有看到躺在擔架上的女人是程回。
……
程回在醫院躺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醒了過來,她挺茫然的,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不像是做夢,是真的。
程究和辛甘守在病床邊,他們倆看到程回醒過來,心裏的石頭才落了地,尤其是辛甘。
"我怎麼在醫院?"程回反應遲鈍,覺得腦袋疼的厲害,伸手一摸,纏着紗布。
"你前幾天摔了腦袋,不記得了嗎?"辛甘先問的。
"我怎麼會摔了腦袋?"
程究知道她是在一家酒店的樓梯里摔下來的。被酒店的工作人員發現,立刻送來醫院了,摔倒了腦袋,昏迷了三天。至於她為什麼去的酒店,程究後來知道,她是去見賀川。
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什麼了。
程究沒說話,更多是擔心她的身體。
醫生說摔了腦袋,可能會留下後遺症,不過一切都要等她醒過來才知道。
程究去喊了醫生過來給她檢查一下,這一檢查。檢查出來她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醫生的猜測是說她受到了刺激,又摔了腦袋,所以丟了一部分記憶也是情有可原,人在受到某種巨大的刺激,把不願意接受的事情,壓抑在內心深處,自己忘記了,忘記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是壞事,是好事。
這樣避免一直深陷傷心的旋渦里。
她受了什麼刺激,程究和辛甘都明白。
她出事之前,見過賀川。恰好,丟掉的那部分記憶跟賀川有關係。
也就是說,她不記得賀川了。
可以說,跟賀川相關的,都不記得了。
國外也是有這種病例的,是真實發生的事件,雖然概率很小。
可是她是怎麼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酒店方表示發生事故的時候,監控壞了,程究只能看到程回去酒店是跟賀川見面。
至於為什麼要見面,程回現在忘記了,也就不知道具體是出於什麼原因了。
程回不記得賀川後,程究和辛甘也就沒有當着她的面再提起這個人,就當做這個人從來沒出現過。
程回在醫院住的那段時間,賀川和溫涼如約辦了婚禮,但是領沒領證,就不得而知了。
……
這場婚禮,挺盛大的,賀川是讓張助全程複雜,張助挺負責任的,也沒有辜負賀川的囑託。
但是婚禮全程,賀川都沒笑臉,似乎不高興,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是沒人會在人家的大好日子湊上去問你怎麼看起來不高興。
這簡直是找死。
而婚禮第二天,賀川就出差去了,似乎不想面對新娘子?
張助都覺得奇怪,潛意識認為老闆這是在逃避?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他心底覺得是跟程回有關係。
只是細節,不為人知。
賀川這一去,就是大半個月,很多生意都不用他親自談了,可他還要親自跑一趟。這可涼了溫涼的心。
她又不傻,早看出賀川身在曹營心在漢,他的心,老早飛遠了,也回不來了。
婚禮是辦了不假,在所有人看來,她已經是賀川的太太了,她也在她那群不看好的朋友面前狠狠出了一口氣,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賀川沒有領證。
沒有法律保障的婚姻,可以隨時反悔。
賀川在婚禮後第二天就出差了。這讓公司里一些知道內情的人心裏有了底,覺得溫涼這個老闆娘位置還是坐的不夠穩當。
溫涼坐不住了,她找人打聽了程回的近況,得知她出了場意外住院了,具體是什麼意外,那人也不太清楚,溫涼想了想,又讓那個人去打聽程回的情況。
過了幾天,溫涼收到消息了,那人打聽到了,說是程回摔傷撞了頭,導致喪失了一部分記憶,現在還在醫院休養。
這麼巧?
溫涼當然不信的,於是決定親自跑一趟醫院看看。
到了醫院,見到了躺在病床的程回,溫涼還是不信,她敲都沒敲門,直接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
程回捧了本書在看,餘光看到有人進來,皺了下眉,不太高興的看着突然出現在病房的女人,她合上書。冷淡看着她。
溫涼也不說話,上上下下打量她。
程回頭上還綁着繃帶,後腦的傷還沒好。
"我聽說你受傷住院,所以特地來看看你,怎麼不說話,你不認得我了?"
程回擰着眉,似乎在想她是誰,不過想了會,腦子有些空白,說"阿姨,我認識你嗎?"
"……"溫涼控制臉部表情。不想太過暴露情緒,說"程回,你怎麼喊我阿姨,你不記得我了嗎?"
"看年紀,我喊你阿姨不應該嗎?你看起來,跟我媽媽一個輩分。"程回又笑,笑容壞壞的,"我想起來了,唐懷懷,你又想來破壞我爸媽的感情,我告訴你,別做夢。"
"你搞錯了,我不是唐懷懷,我是唐懷懷的朋友。"
程回忽然拿了書,朝她丟過去,大吼大叫"唐懷懷你這個臭女人,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我要打死你,你這個壞女人。"
她這般歇斯底里,跟溫涼印象里的程回截然不同,但是溫涼也怕她是裝的,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不過把她認成唐懷懷?
剛好有護士和醫生進來,看到了病房裏突然出現一個女人,而程回的情緒又忽然激動起來,連忙把人趕出病房,給程回打了一針鎮定劑,程回這才冷靜下來睡了過去。
醫生出來問她是誰,來做什麼的,都對病人做了什麼。
溫涼笑笑,說"我是程回朋友,我聽說她住院了,所以過來看看。不知道她這是……"
"病人現在的情況不穩定,如果是來探病的,建議提前跟病人家屬聯繫。"
"那她是真的失憶了嗎?"
醫生扶了扶鏡框,表情已經說明了程回的情況。
溫涼抑制不住嘴角上揚,大醫院的醫生不至於說謊吧?
……
等程回醒過來,她的主治醫生一個人在病房裏,看到她,壓低了聲音,很小聲說"剛才那個女的相信了,你以後注意點,還是要注意頭部的傷。"
沒有剛才激動的模樣,程回淡淡的笑,神色淡然,說"謝謝你,醫生。"
"不用客氣,我也是受人所託,你好好休息。"
"恩。"
……
程回住了大半個月,出院了。
這次來接她出院的是程夫人還有程父,他們二位都從程究那得知了她失憶的事。
這應該是好事。
程夫人知道她的情況後,對她的態度好多了,起碼比之前的好。
程回看到程夫人,笑嘻嘻的,臉上堆滿笑,像是小時候跟她撒嬌一樣,蹭上去,甜膩膩的喊了一聲"媽媽,好想你。醫院的飯菜好難吃,我好想吃家裏的飯。"
要知道,幾年前因為賀川還有出國的事情,她們母女倆關係鬧的是再僵不過了,也是從那刻起,程回沒有這樣跟她親近過。
程夫人心裏百感交集,她要的只是一個聽話乖巧的女兒,不是要一個仇人,這幾年的程回就是把她當成了仇人,哪裏還會這樣跟她撒嬌。
程究和辛甘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程夫人有些不習慣程回這樣撒嬌,頓了頓,拍了拍她的手,沒說什麼。
程回又湊上去,看她的臉,說"媽,你幹嘛不理我?"
"……沒事,先回家。回家給你做飯吃。"
"好,走吧。"
也許是出院了,程回心裏頭高興,臉上的笑就沒停過,她看着窗外天氣好,就打開車窗吹風,讓風在她臉上吹過。
程夫人看到這幕,有些走神,說"程回,醫生跟你說了你的情況嗎?"
"什麼情況?"
"……"程夫人表情隱忍,難以開口。
"哦。失憶嗎?說過呢,但是我不知道我忘了什麼,我問過醫生什麼時候能恢復,醫生說不一定,看情況。"她聳了聳肩,攤了攤手,"這回答,等於沒回答。"
"雖然不確定忘記了什麼,但醫生說我是摔到了腦子,又受過刺激,機緣巧合忘記了一些讓我覺得難以承受的事。既然是不高興的事,想不起來也無所謂,不影響正常生活就行了。"
"而且我現在時不時頭疼,也不知道跟這個有沒有關係。"她說着,敲了敲太陽穴。
程夫人立馬握住她的手"別敲腦子,會敲壞的。不過既然都忘了那就忘記了,不要去想了。"
"那行吧。"她看得很開,說完又是一個笑容。
這是好些年前她的狀態了,無憂無慮,整天樂呵樂呵的,還時不時惹禍。
程夫人現在寧可她到處惹禍,也不要她想起那些事。
忘了挺好,真的。
程夫人從沒這樣希望過她不要好起來,就這樣好了。
開開心心,臉上都是笑容,還會跟她撒嬌。
回到程家,程究把程回的手機拿了回來,換了張卡,才把手機還給她。
"怎麼手機在你這?不早還給我,害得我在醫院無聊死了。"
程究說"忘記了,少玩點手機,小心把眼睛看壞。"
程回接過手機,就去客廳看電視吃零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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