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傾城也不知道為何她哥哥跟陸辭秋走到了一起。
今日突然被鬧了這麼一場,她現在除了知道陸惜玉的事情已經穿幫之外,別的一概不知。
但她覺得陸弘文是她親哥,無論如何也不會胳膊肘往外拐,去幫着陸辭秋的。
何況他們跟陸辭秋之間還有深仇大恨,她不信哥哥不會替母親報仇。
只要她咬死了母親是陸辭秋害死的,這一切就翻不了車。
羽王府門前,燕千湛正勸着陸芳華同他一起進宮去用午膳,說是已經答應了季淑妃。
陸芳華挺不樂意:「你答應的,關我什麼事啊?要去你去,我不去。」
燕千湛說:「我是替你答應的。」
陸芳華更不幹了,「你憑什麼替我答應?你是我爹嗎你還做我的主?」
燕千絕想笑,憋住了。
燕千湛只得跟這小姑娘講道理:「我怎麼能是你爹呢,我是你的未婚夫。」
陸芳華趕緊捂耳朵,「又來了又來了,你一天天的自己給自己封官兒!」
燕千湛就求她:「這次你就全我一回顏面,下次我一定提前同你打招呼,行嗎?」
陸芳華見他態度還不錯,於是鬆了口:「看在你今天幫了我們的份兒上,我就陪你去一次。但是就這一次,可沒有下次。以後你再擅自做我的主,我就」
「你就跟我叫爹。」
陸芳華:「」
他倆上車走了,陸弘文這會兒也已經走了出來,陸芳華跟七殿下的一番互動他都聽見了,當時就一臉求知慾地看向陸辭秋。
誰知陸辭秋心情不好,直接就道:「再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給摳下來。」
陸弘文覺得二妹妹和四妹妹一個比一個暴躁,他不敢看了,只得低頭,但還是硬着頭皮問了一句:「惜玉這事兒怎麼辦?咱們就不管她了?」
陸辭秋說:「管啊!比如說大哥哥,你現在就可以回陸府去問問咱們那個爹,聽聽他怎麼編。」
陸弘文匆匆搖頭,「我可不去,要去你去。這事兒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能幫的也就到這裏了,後面沒我什麼事兒了。你們一個個的本事大,靠山強,敢跟父親叫板。但我不行!他拿捏我還是一捏一個準的。」
他說到這裏,衝着燕千絕施了一禮,牽着馬走了。
陸辭秋瞪着他的背影,心煩意亂地罵了一句:「傻x。」見燕千絕不解地看她,她就說,「看什麼看?我罵他不應該嗎?誰讓他是雲華裳生的,活該他挨罵。」
燕千絕點點頭,「你說得有理,他確實該罵。那你看,眼下這個時辰,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府用膳了?或者你不喜歡吃府里的東西,我帶你出去吃也行。」
陸辭秋說:「回府吧!軒兒還在你府上,我去外面吃算什麼事兒啊?」她說完,率先上了宮車,跳上去的,連修染準備的腳凳都沒用上。
燕千絕倒是踩着腳凳上去了,還接收到了陸辭秋回過頭扔來的一記鄙視的目光。
燕千絕心裏有數,小姑娘沒能把她家那個三妹妹給帶出來,這會兒心情肯定不好。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也不敢輕易再說什麼,就怕撞她氣頭兒上。
過了一會兒,忽然小姑娘自己先說話了,她問燕千絕:「你說我是不是答應得太快了?」
燕千絕一愣,「什麼太快了?」
她說:「就是答應你答應得太快了。你看現在芳華跟七殿下這個狀態,我覺得就挺好。」
「好嗎?」燕千絕搖頭,一點都不好,而且「阿秋你是不是失憶了?你確定你答應我答應得很快?你是不是對快這個字有什麼誤解?」
他揉揉生疼的額角,「在遇見你之前,本王從未覺得自己的婚事會這麼讓人操心,也從未想到居然還有人可以拒絕本王。直到遇着了你,真是」
「真是什麼?」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呵呵。」陸辭秋乾笑兩聲,「你也覺得我是與眾不同的?那就對了!生活就是這麼奇妙呢!」她說着說着還來了勁兒,抬手撩了一下頭髮。
燕千絕卻突然蹙了眉,伸手把她的手握住,然後看着手背上的一道血印子,不高興了。
陸辭秋趕緊說:「沒事,就是劃了一下,破了點皮,不是什麼大事。」
他嘆氣,拉過她的手,從宮車裏摸出一小罐藥膏,輕輕給她塗起來。
陸辭秋還有點不太適應,「其實這點小傷用不着上藥的,過兩天它自己就好了。或者就算上藥的話,我也可以自己給自己上藥,我診所里的藥膏肯定比你的好。」
他同她商量:「你就不能給我些顏面?」
陸辭秋卻道:「你這話跟剛才七殿下說的一模一樣,不愧是親兄弟。」
燕千絕失笑,「你跟你那四妹妹也不愧是親姐妹。」說完,又嘆了一聲,「誰讓我們都栽到你們陸家姑娘手裏了。不過今日見七哥這般,我心裏倒是平衡了許多,原來丟臉的不只我一個。」說完又瞅瞅陸辭秋,求生欲很強地補了一句,「不算丟臉,怕媳婦不算丟臉。」
陸辭秋抿着嘴,想笑,但陸惜玉的事還擱在心裏,又有點兒堵得慌。
燕千絕的藥其實早就塗好了,但他說為了讓藥膏更好地吸收,手指頭就一直在她手背上摩挲來摩挲去的。這會兒正好一邊摩挲一邊問她:「你那個三妹妹,不跟你回來麼?」
「嗯。」陸辭秋悶悶不樂,「我感覺自己很失敗,沒能把她給帶出來。當時她確實說服了我,可是一出門我就後悔了。她一個小姑娘,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她能怎麼報仇?就算是舉着刀去殺陸傾城,憑身高和力氣,陸傾城也能把她給碾壓了。
我怎麼就信了她的鬼話?我當時就應該一個手刀把她給敲暈,直接把人給扛出來。」
燕千絕說:「現在想敲暈了扛出來也不晚,我們再回去一趟就是。」
陸辭秋卻搖了頭,「沒用的。到底是姐妹,有些想法還是一樣。她也認為報仇這種事非得手刃了仇人才算痛快,仇才算報了。如果假手於人就太沒意思,也失去了報仇的快感。到頭來她就還是會覺得仇沒有報成,這一生都遺憾。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被她給說服了,我感覺自己很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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