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馬邑郡,下轄雲內,神武,善陽,開陽四縣,哪怕除去最大的錢劉二家,四縣加起來依然多達四十餘家,足以覆蓋天下所有大城。
周楚一張張的翻看着剛剛收上來的紙張,一種地主豪強則是頗為緊張的等待。
「恭喜吳家,拔得頭籌,數額為糧千石,錢百貫,羊一隻。」周楚說完,還將紙張展開舉在手中,讓眾人看清,以示自己沒有胡說。
「唉!」
吳員外自然大喜,而他身旁的一人卻是捶胸頓足,懊悔不已。
「吳員外選擇何處?」
周楚卻懶得管那人,看着吳員外問道。
「賢侄,老夫選洛陽!」
吳員外毫不猶豫的道。
惹的眾人一片哀嘆。
顯然在座的都不傻,知道洛陽雖然被打得稀巴爛,周圍十室九空,可只要天下安定後,要不了幾年就會恢復,屆時別說媲美長安,就是超過也要不了多少年。
周楚點點頭,也沒意外,換做他也會選洛陽。
六朝古都,中原腹地,鼎之所在,加之隋煬帝又剛修了運河,超過長安那絕對是遲早的事兒。
接着就從新拿出一張白紙,提筆在上面寫下洛陽,平陽樓,吳氏,然後掏出大印啪的蓋在上面。
「回去後,吳伯父就可以立即籌集人手去洛陽開樓,若遇刁難,可將此憑證拿出!」
「多謝賢侄!」
吳員外趕緊上前雙手捧着紙張感謝道。
而眾人皆是臉色大變,隨即就亢奮不已。
因為周楚拿出來的竟然是平陽公主的大印,想到公主連大印都交給了周楚,眾人心中也有了一絲瞭然。
「趙家次之,數額為糧千石,錢百貫,趙員外你選何處?」說完同樣展示了一下。
眾人頓時就明白剛才趙員外為何捶胸頓足,原來只少了一隻羊,再聯想到兩人坐那麼近,不用想也知道剛才肯定沒遮嚴實,讓吳員外看到了。
果然見眾人看過來,吳員外父子倆呵呵笑了一句。
而一旁的趙員外父子卻是咬牙切齒,見周楚看過來,父子倆這才收斂神情,面露猶豫。
因為如今北方早已打得稀巴爛,除了洛陽,江都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惜離得太遠。
見周楚臉色有些不耐煩了,趙員外這才一咬牙,道:「賢侄,老夫選太原。」
「嗯,短期來看,太原確實比江都要勝一籌,可長遠而言,江都無疑要更甚!」
周楚點評了一句,同樣給他蓋了一份憑證。
隋唐的郡非常小,起碼也有一兩百個,所以也並非完全按照各郡劃分,而是按照區域來劃分的。
為此昨晚周楚整整和李秀寧商議了一夜,才將如今天下各地的情況大致了解。
畢竟他一個北地土鱉,出了馬邑,對如今天下的現狀,完全就是一摸黑。
隨着好地方逐漸被挑選完,剩下的人簡直快急瘋了,都後悔剛才太小氣了。
足足耗費了一個多時辰,周楚才分配完畢,共計四十二家分樓,除了嶺南,幾乎覆蓋了大唐現有的整個疆域,覆蓋面極廣的酒樓達方圓上千里,小的也有數百里。
共借的錢糧,合計糧三萬石,錢兩萬貫,羊倒是只有吳家那一隻。
看着統計出來的數據,周楚也是暗自乍舌,看來各家這些年沒少發戰亂財呀!
「諸位,這些錢糧三日後自行送往軍營即可,接下來咱們就商議一下酒樓的一些規矩…」
周楚的打算是,依然按照雲內城中平陽樓的模式來,不過三層改為兩層,牌匾統一製作,他只負責提供廚師和酒水,暫時每季分紅一次,酒樓是租是建他不管。
散會後,眾人就急匆匆的返回,周楚則是開始挑選了一些年輕的小伙子,第二天送往城中的酒樓開始培訓,這才回到軍營交差。
………
「賢弟當真大才啊,竟然能想到這種辦法讓各家競爭,足足籌集了三萬石糧食,兩萬貫銅錢,今年一年軍餉糧草都不用再愁了了。」
李秀寧盯着周楚,就如盯着一塊絕世瑰寶似的。
顯然籌集到的錢糧,大大超出了她的意料。
「公主可別高興的太早,這些錢糧可都是要還的,日後從你的分紅賬上扣,直至扣完為止。」周楚沒好氣道。
「什麼,還要還?」
「這些錢糧難道不是他們孝敬本公主的嗎?」李秀寧臉色頓時一變,有些不高興的道。
「公主今後若還想繼續將生意做大,邀請更多的合作夥伴加入,就趁早打消這種所謂的犒軍孝敬之類的念頭,否則別說各家,時間一長,就是小弟都要敬而遠之。」周楚一臉嚴肅的道。
「好吧,還就還吧,若非看在賢弟的份上,他們就是想孝敬,本公主還不一定要!」
李秀寧擺擺手,也沒再計較然後問道:「對了賢弟,分樓的規矩可是一樣?」
「自然要改一改,比如答題上三樓,公主召見,賜天下醉,肯定得廢除。
一樓二樓的規矩不變,咱們將天下醉分為兩種來售賣,一種為普通兌一些水,在二樓隨時可以購買,只能喝不能帶走。
真正的天下醉,則只在初一十五這兩日售賣,並且只賣十壇,可以帶走!」
周楚說完一臉的壞笑。
「物以稀為貴,賢弟果然奸詐!」
李秀寧幾乎瞬間就明白周楚的用意,不由得讚賞道,隨即又沉聲道:「只是如此一來,窺伺這造酒秘方的世家大族,怕不是會趨之若鶩,手段盡出,要不這樣,我派一隊兵士,長期駐守在造酒坊吧!」
「嗯,不過如今規模還小,暫且還不需要,以後再說吧!」周楚點點頭,自然不會拒絕,今後白酒除了給皇家提供一些,只會限量售賣。
「好了賢弟,事也辦完了,大印還給我吧!」
「呵呵,急什麼,還是小弟替你保管着吧!」
「賢弟,莫說笑了,這大印可丟不得,快給我。」
「公主想要就自己來搜吧!」周楚張開雙臂,一臉壞笑,只等她上前來搜。
「賢弟,莫要胡鬧,這是父皇賜的官印,不是我的私印,出不得半點差池。」
李秀寧俏臉一紅,趕緊解釋道。
周楚卻是自顧自的朝內間走去,李秀寧臉色就更紅了,卻也只得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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