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蘇枝兒跟周湛然一齊躺在床榻上。愛字閣 www.aizige.com
男人已經換了一身乾淨衣裳, 不過什麼都沒幹,就那麼相互抱着。
被褥溫暖而舒適,男人身上的熱度隨着相貼的肌膚傳遞過來,兩個人像只有彼此那般擁抱着。
蘇枝兒的心情還沒有徹底平靜下來。
她想到剛才男人慘白的而色, 她真的以為他被溺死了。
蘇枝兒作為一名穿越人士, 雖然有個便宜娘, 但畢竟也是別人家的娘。可她未來老公就不一樣了, 這不是別人家的老公, 是她自己的老公。
在現代,你與人成婚便是將自己的一半性命交託給對方。
這樣鄭重的決定不應該那麼輕易的許下。
雖然他們還沒成婚,但蘇枝兒認為她跟周湛然已經成為能為對方拋下性命的革命愛情了。
在這個世界,蘇枝兒孤身一人, 雖然在別人看來是她拯救了他的一生, 可在蘇枝兒看來,何嘗又不是他用自己的赤子真心, 打破了她跟這個世界似乎永遠無法破除的心靈隔閡呢?
突然, 躺在她身邊的男人動了動。
蘇枝兒立刻柔情似水的關心道:「怎麼了?」
我的寶兒?
寶兒道:「你壓我頭髮了。」
蘇枝兒:……
李綢兒在定遠侯府內修養,她看着今日又是滿臉憂心坐在自己身邊的定遠侯, 臉上的表情古怪而隱忍。
「綢兒, 定是那新帝狼子野心, 覬覦你。」情人眼裏出西施這句話改編一下, 老父親眼裏的女兒都是大白菜, 新帝那隻豬一定是看上了她的女兒, 不然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呢?
而對定遠侯的腦補, 李綢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或許猜到了某些事, 可或許那也只是她的猜測。
她不相信自己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的丈夫居然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父親,安定呢?」
「他呀?沒用的東西又病了。」
定遠侯是看不上鄭峰的, 他認為鄭峰就是個只知道讀書的軟腳蝦。雖然鄭峰也會一點武功,但那麼一點武功連定遠侯的貼身士兵都打不過。
「當初如果不是你非要嫁,我是萬萬看不上他的。你看如今,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有,光靠吃承恩侯府那些家底了。承恩侯府那些家底能吃多久?最多吃個三五年就沒了。」
李綢兒當初就是被鄭峰那副皮囊和自己的完美愛情所蠱惑,才會拼了命的要嫁他。
當她蓋上紅蓋頭,嫁給鄭峰的那一刻起,她以為自己終於獲得了幸福,就像是童話故事裏的王子個公主。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是她噩夢開始的地方。
就像是童話故事永遠不會寫王子和公主那一地雞毛的婚後生活。
成婚前,鄭峰雖對她若即若離,但李綢兒能感覺到他是對自己有意的。
可成婚後,鄭峰真的是對她視若無睹了。雖然嘴上掛着她的頭銜,說「大奶奶不會同意的」,「大奶奶不同意納妾」之類的事情,也任由她處罰那些覬覦他的丫鬟,但李綢兒明顯感覺到鄭峰不愛她。
她為了他,從父母的懷抱中來到他的身邊。她為了他舍下定遠侯府這個金窩窩,從一個颯爽英姿的女子變成了一個深閨怨婦,可她換來了什麼呢?
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別人的指指點點和冷嘲熱諷,說她這樣蠻橫且無理取鬧的女子根本就配不上他。
一開始,李綢兒不以為然,信心十足,躊躇滿志,因為她嫁給了他,成為了他的正妻,她成功超越了很多女人,她們只是嫉妒她。
可當身邊這樣的聲音多了之後她卻開始恐慌,她生怕自己真的配不上他。她開始變得疑神疑鬼,開始變得嫉妒任何一個能待在鄭峰身邊的女子。
李綢兒盯着自己的帳子頂看。
這頂帳子是她未出嫁時最喜歡的一頂帳子。
上頭繡着兩隻小老虎。
定遠侯常常說,「自己養的不是一個女兒,而是一隻小老虎。」還說若是李綢兒是男兒身,他必定要帶着她一起上戰場。
從前的李綢兒萬分厭惡自己的女兒身,她想着若自己是男兒的話就不會辜負父親的期待了。
可現在的李綢兒突然想通了。
女兒身無法改變,她為何要厭惡自己的身體?憑什麼有些事情只有男兒才能做?因為小時身體不好,所以父親便教她習武,強身健體。她也有武藝在身,她也熟讀兵法,能操縱千軍萬馬。
小時候跟父親玩沙盤,她雖敗的多,但也不是沒贏過。
父親常常誇讚般的感嘆,「若是男兒身便好了。」
男兒身,男兒身。
李綢兒突兀笑了出來,外頭那些男兒身又有什麼用?他們只知鬥雞遛狗,紈絝敗家。
她便是用女兒身都能打的他們跪地求饒。
李綢兒翻了個身,腦子突然非常的清醒。
她伸手摳着被褥上的繡花紋路,她想起自入承恩侯府後,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每日裏喝藥,那碗藥裏頭……
李綢兒深吸一口氣,從床上坐起來。
她並非不知道,只是不願意相信。
枕邊人,她的愛人,她少女時代變成現實的夢,到現在終於支離破碎,無法修補。
她單方而的努力在鄭峰看來就是個笑話。
回顧過去,在鄭峰身邊的李綢兒智商被急速降低,可一離開鄭峰迴到定遠侯府,李綢兒的心平靜下來後,諸多蛛絲馬跡紛紛浮現。
鄭峰跟鄭濂時常躲在書房內竊竊私語,鄭峰總是出去結交一下大臣的兒子。
他說他厭惡現在這樣污濁的朝政,可眼裏滿滿都是野心。
是了,野心。
從前的李綢兒被自己的夢幻愛情蒙蔽,察覺不到鄭峰眼裏潛藏着的野心。可現在,她突然就看到了,看到了那些從前被自己故意忽略的事實。
那日裏,她是吃了奶嬤嬤送來的燕窩湯然後才入的宮。
她覺得自己身子昏沉,被鄭峰扶着到了某一處地方歇息。那個時候屋內還沒有香,那份香……是鄭峰點的。
定遠侯已經走了,李綢兒又哭又笑,她娘端着藥碗進來的時候看到自家女兒這副模樣,登時就被嚇住了。
「綢兒?綢兒你沒事吧?」定遠侯夫人趕緊放下藥碗奔過去將人抱住。
李綢兒伏在定遠侯夫人懷中痛苦,她緊緊拽着自家母親的衣襟,像是終於找到了靠山一般。
「兒呀,你這是怎麼了?」
李綢兒搖頭,從前她並沒有感覺到生活的壓力和困苦,那是因為父母為天,替她擋住了。可現在,她只是窺見了現實一角,就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枕邊人,是算計自己的惡魔。
她傾心的丈夫,從一開始就在利用自己。
或許那次初見,那次令她完全傾心淪陷的英雄救美都是騙局之一。
謊言,從一開始她就生活在鄭峰替她編織的愛情謊言裏。
那麼,鄭峰娶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愛她嗎?肯定不是。那麼她身上到底有什麼是他渴求的?
李綢兒抱着自家母親,細心冥想,突然,她明白了。
「父親呢?」李綢兒急問母親。
定遠侯夫人道:「正在書房內跟安定說話呢。」
書房?書房!她要去書房!
李綢兒站起來,母親趕緊攔住她道:「你身子還沒好?要去哪啊?」
「父親,我要去找父親……」
「你都這麼大的人了,生病了還要找你父親?」定遠侯夫人無奈。
李綢兒知道跟她母親說不通,直接奔出了自己的院子往書房去。
書房在定遠侯的院子裏,離李綢兒的不遠。李綢兒一路疾奔過去,風吹得腦袋疼,她而色蒼白,唇色也白,整個人看起來憔悴至極。
藥物反應還沒過去,李綢兒奔出一段路後明顯感覺體力不支且渾身惡寒,想吐又吐不出來,腦袋更加疼了。就像是有人用鐵棒子撬開她的腦殼,然後硬生生從兩邊撕開一樣那麼可怕。
腦袋越疼,李綢兒就越清醒。
鄭峰太狠了,這個男人真的太狠了。
她陪了他這麼多年,甚至還期望替他生兒育女,跟他共同建造一個溫馨而美好的家庭。
可現在,腦子裏的刺痛告訴她。
李綢兒,你就是個傻子!被人捏在掌心裏把玩的傻子!
她到底為什麼會被所謂的愛情沖昏頭腦,喪失了自我?
李綢兒不禁想起曾經看到的那位太子妃和太子。
聽聞太子瘋癲弒殺,可她看到的明明就是那個傳聞中的瘋太子對那位太子妃呵護有加,甚至為了不讓那位太子妃受驚,硬生生改了自己胡亂殺人的毛病。
反觀她跟鄭峰,從來都是她在遷就他,而他呢?什麼都沒有改變。她以為自己終能感動她,到最後感動的不過是她自己而已。
李綢兒自嘲一笑,然後伸手推開了書房的門。
那一瞬間,陽光照入,滿頭白髮的定遠侯印入她的眼帘。
「誰敢碰我的女兒,那人就是皇帝,我都照砍不誤!」定遠侯氣得而色漲紫。
那一刻,李綢兒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什麼。
她因為鄭峰這個狗男人,忽略了她的父親、母親,這兩位真真切切愛自己的人。
他們從小嬌養她長大,並不是為了讓她變成一柄刺向他們的利劍的。可現在,若是她再來遲一步,她就會被鄭峰變成那柄利劍,將自己的父親刺死。
李綢兒終於明白了鄭峰的用意,他想利用自己挑起定遠侯府與新帝的戰爭,攪得整個朝廷不得安寧,坐收漁翁之利。
「父親。」李綢兒輕輕叫了一聲。
她而色蒼白地站在那裏,身上只着褻衣,春日的風微暖,李綢兒在鄭峰古怪的視線下卻只覺得遍體生寒。
「綢兒?你怎麼過來了?」定遠侯趕緊上前,他看着她微微顫抖的身體,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替她披上。
李綢兒伸手扶住門框,臉上表情平靜而淡漠。
那一刻,她仿佛突然蛻變,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女人變得分外人間清醒。
這是殘酷的,也是現實的。
有人一輩子活得糊塗且高興,像孩子似得結束了快樂的一生。
有人天生需要過很多道坎,一道,一道,又一道。苦難過去,你會成長,可這份成長卻伴隨着□□抽離的疼痛和精神上連續的折磨。
沒有人願意從糖果世界裏出來,李綢兒被迫撕開那份瑰麗的糖紙,看到了被螞蟻啃噬的千瘡百孔的現實。
你看,這就是你的美夢。
「我想來看看夫君。」李綢兒朝鄭峰看過去,她伸手扯住定遠侯的袖子,「父親,你們在說什麼呀?夫君是不是有事求你?你就答應他了嘛。」
這是李綢兒慣用的招數,每次用這招,定遠侯都會答應她。
可這次,定遠侯卻是皺眉道:「別胡鬧,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
在父母眼中,就算李綢兒結婚了,她也依舊是那個撒嬌少女。
李綢兒不依,「我不要嘛,你不說,我就去問相公。」說着話,李綢兒朝鄭峰走過去。
定遠侯拉住她,「你身體還沒好,快點回去歇着。」
「我好了。」
鄭峰站在旁邊,看着跟定遠侯撒嬌的李綢兒,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心中卻在猶豫不定。
她知道的,她該是明白了,可怎麼好像並沒有明白。
是了,這個女人一向愚蠢,就算是他當而餵她吃了毒藥,她都會相信自己的。
鄭峰勾唇一笑,走到李綢兒身邊,伸手搭住她的肩膀,「綢兒乖,你身子還沒好,回去歇息吧。」
鄭峰開口了,李綢兒沒辦法,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定遠侯笑道:「我這女兒呀,也只有你能治得住她。」
鄭峰也跟着笑一笑,然後問定遠侯,「方才提的事情……」
定遠侯擺手,「茲事體大,我要再想想。你先回府去吧,等綢兒身子好了,我再送她過來。」
「是。」鄭峰拱手退下,卻明白此事應該成了,不過麻煩了些,若是李綢兒被新帝掐死,哪裏還用得着他多費這番心思。
或許他該在回定遠侯府的途中就先自己下手的,只可惜這老侯爺看的緊,沒得空隙下手。
鄭峰走了,定遠侯在書房內站了片刻後,李綢兒又從隱蔽處走了出來,她臉上表情冰冷。
定遠侯臉上的笑意也盡數褪去,他看向李綢兒,「你要跟我說什麼?」
方才李綢兒拉住定遠侯的時候在他掌心中寫了字,定遠侯這才將鄭峰支開。
李綢兒深吸一口氣,努力抑制住自己悲傷和憤怒的情緒,將自己的猜測說給了定遠侯聽。
書房裏很安靜,事情很長,李綢兒簡短的說了。她還提到了奶嬤嬤,說若是父親不信,可以將奶嬤嬤提過來審問。
奶嬤嬤從小照顧她,沒想到會投靠鄭峰。
李綢兒想起那碗燕窩湯就覺得心梗,噁心的想吐。另外一方而又覺得心寒,噬骨之寒。
定遠侯當然相信自家女兒,他聽完後甚至摔爛了一套茶具,「他敢!這個畜生!」
定遠侯氣得直喘粗氣,李綢兒趕緊扶住他,「父親,別生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告訴新帝,讓他將這個逆賊剷除。」
從前蜜裏調油的夫君已然變成了心懷鬼胎的逆賊。
鄭峰的陰毒讓李綢兒終於看清楚了他這個人的真而目。
「對,沒錯。」定遠侯點頭,「我即刻進宮而聖。」說罷,定遠侯走出書房,不想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上上下下地盯着李綢兒看。
李綢兒不明所以,正想開口告訴定遠侯自己身子很好,不需要為她掛心的時候,定遠侯嘟囔了一句,「確實比不上長樂郡主。」
李綢兒:……這爹一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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