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後我跑了 第 41 章(無證同居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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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枝兒看大家這副不怕死的八卦趨勢, 仿佛看到了每個人的腦袋上頂着一個時尚標題:驚!十三歲少年弒母,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其實關於竇美人的真實死因,作者並沒有做出解釋。

    不過蘇枝兒隱約記得, 太子並沒有殺死竇美人。

    至於真正的兇手是誰, 蘇枝兒也不知道。

    東宮作為一座人間地獄, 這些太監和宮娥們都是被長久鍛煉出來的抗壓能力極強的奴僕。

    尤其是時常跟太子殿下近距離接觸的氣氛組組長金太監, 每次總是領先眾人哆嗦。

    蘇枝兒倒不是特別怕, 主要是因為她善於自己解壓,比如現在,雖然被困在這座東宮裏,前途未卜, 但她就擅於轉換場景。

    蘇枝兒把這想像成是一部遊戲, 她只是不小心在恐怖遊戲裏開啟了地獄求生模式而已,只要好好苟命就行了。

    而通關秘訣就是順毛擼好某位瘋太子大boss。

    求生技能gt!

    來到這裏幾日, 蘇枝兒已經佔據了大半東宮。

    其實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居然這麼會佔地方。

    那張舒服的大床蘇枝兒是無緣再睡了, 她睡在屋內的一張小榻上。

    雖然小,但被蘇枝兒指揮着珍珠一頓收拾, 就變得格外柔軟舒服。

    小榻上被鋪了三層墊子, 最上面是一層蠶絲被。

    眾所周知在現代社會, 一條正宗的蠶絲被沒有個幾千塊是下不來的。而像這種高級蠶絲被沒有個上萬又是下不來的, 現在, 蘇枝兒一下就擁有了好多條。

    她覺得自己仿佛睡在大幾萬上面。

    這就是金錢的柔軟嗎?

    蘇枝兒選用的蠶絲被面是溫暖的大花粉色, 比起太子殿下冷冰冰的純色系被褥, 顯得格外突兀。

    還有那些穿着花衣服的, 奇奇怪怪的棉布娃娃,被堆在小榻上, 蘇枝兒每次睡進去,就像是佔了娃娃的床鋪。

    除了這些,蘇枝兒還嫌棄地磚太冷硬,要了一張碩大無比的毛絨絨的毯子,一直鋪滿整間屋子。

    有錢人的快樂就是如此樸實無華。

    蘇枝兒踩在軟綿綿的毯子上,覺得自己的小腳丫都能陷進去。

    周湛然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滿屋子白絨絨和粉嫩嫩。

    他停頓了一下,往後退兩步。

    金太監站在旁邊,面色緊張至極。

    雖然這些事情都是問過太子殿下才做的決定,但當時太子殿下明顯在神遊天外地餵大貓,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話。

    金太監身上的冷汗浸濕了衣裳,大冬天的,他硬是出了一身汗。

    「誰幹的?」男人語氣陰沉。

    金太監「撲通」一聲跪下,「是,是長樂郡主。」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重新推開門,就看到那張看起來就十分舒服的讓人想躺上去打滾的小榻上面窩着一個人。

    真的是窩進去的,像一團融入了棉花團里的棉花。

    屋內燒着炭盆,暖融融的跟外面仿佛兩個世界。

    周湛然冰冷的指尖被屋內飄散出來的暖意融化,可他卻像是燙到似得迅速收手,然後轉身離開。

    金太監不明所以,可卻知道自己逃過一命。

    他伸手捂住狂跳不已的心臟,轉頭朝屋內的長樂郡主看去。

    今日是下雪天,可金太監卻在雪色之中看到了金光。

    那金光是從長樂郡主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不是長樂郡主,是佛祖在世啊!

    正在睡午覺的蘇枝兒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莫名其妙搬上了東宮佛祖的位置,也不知道以金太監為首的哆哆嗦嗦氣氛組開始給她供上牌位每天三炷香的磕頭。

    周湛然重新回到貓兒院。

    這是在東宮裏的一座貓兒院,不管是設備還是環境都比在承恩侯府的高檔多了。

    男人靠在大貓身上,半闔着眼,面前是紛紛落下的雪。

    那雪被風推着,飄到男人眼睫上,順着眼瞼往下滑,乍然一看,就像是男人的一滴淚。

    可肖楚耀知道,自家主子是不會哭的。

    「主子,查到前幾日鄭峰跟雲清朗有過接觸。」

    他說完,就見男人依舊閉着眼,仿佛任何事都不放心上。

    「主子,」肖楚耀上前一步,猶豫道:「禮王雖無實權,但他教出來的那些學生卻遍佈咱們整個大周,若是他與鄭峰聯合,對我們十分不利。」

    男人依舊沒什麼動靜,他只是捻着老虎的一撮毛,將臉靠了上去。

    他的動作自然而優雅,可埋臉的動作卻難掩稚氣。

    這大概是肖楚耀至今為止看過的,他家主子最像人的時候。

    「主子,這位長樂郡主是禮王養女,屬下覺得,她不得不防。」

    肖楚耀還不知道蘇枝兒的真實身份,若是知道她不僅曾經是鄭峰的人,現在還是禮王的人,肯定立刻跪在地上讓他家主子把這個多面女間諜逮進昭獄裏好好招待招待。

    可男人卻依舊什麼話都沒說,他埋在那裏,像是睡着了。

    宮裏除了瘋太子的流言,還有關於蘇枝兒的。

    諸如這位長樂郡主連四五十歲的都不放過,硬是贈了自己的牡丹玉佩給人。

    簡直就是放蕩無恥!

    被迫成為海王的蘇枝兒:……

    「郡主,奴婢聽說太子殿下將苗小姐關進了昭獄。」珍珠在外面溜達一圈,又帶回來一個小道消息。

    蘇枝兒一怔,問,「為什麼?」

    珍珠搖頭,「奴婢不知道。」

    蘇枝兒想大概是這位苗小姐不知道哪裏又惹到那位瘋爺了吧。

    「苗夫人聽到消息,已經連夜去找了太后。」珍珠怕蘇枝兒不知道太后跟苗夫人之間的關係,跟她科普道:「苗夫人與太后是親姐妹。」

    哦,上面有人。

    怪不得那位苗小姐如此囂張,原來太后是她姨母。

    「郡主,您就一點都不着急嗎?」

    她着急什麼?

    蘇枝兒不明所以。

    珍珠左右四顧,見小太監們低着頭根本不敢往這邊看,趕緊道:「聽說太后娘娘屬意苗小姐已久,一直盼望苗小姐能當太子妃,現在搞成這副局面,太后定然會來找郡主您的麻煩。」

    明白了,她莫名其妙擠掉了內定人員,上面老闆的老闆不滿意了,要找她的茬。

    可是……「這不是正好嗎?」

    她巴不得退位讓賢呢。

    珍珠:……

    窩在榻上的蘇枝兒忍不住幻想了一下太后娘娘搬出幾大箱金子,讓她離開她寶貝孫子的畫面。

    啊,金子太重了,她搬不走,能不能換成銀票?

    「郡主,聽說太后娘娘雖信佛,但可不是好相與的。」珍珠小聲提醒。

    蘇枝兒立刻便道:「這種好事也能讓我碰上?」

    珍珠:……

    蘇枝兒立刻準備給這位太后娘娘準備一份好禮。

    「太后可有什麼喜歡的東西?」蘇枝兒詢問珍珠。

    珍珠最近跟召月混熟了,兩人一齊在東宮內外走動打聽消息,銀子使了不少,消息也真打聽出來不少。

    「太后娘娘吃齋念佛,喜靜厭鬧。」

    蘇枝兒一拍手,「給我弄只鳥來,最好還是能說話的。」

    珍珠:……

    作為高貴的太子殿下的同居者,東宮氣氛組組長金太監也知道這位長樂郡主身份尊貴,不敢得罪。

    雖然如此,但他依舊要重複一下每天的口頭禪,「東宮內從未養過鳥,此事還需稟告太子殿下,奴才做不得主。」

    蘇枝兒生怕那位太后娘娘馬上就要召喚她,怕自己不能給太后娘娘留下一個壞印象,趕緊解釋道:「不是我要養,是要送人的。」

    既然是要送人的,金太監當然表示沒問題。

    壽安宮內,太后剛剛念完佛經,由身旁的嬤嬤攙扶起來。

    那嬤嬤道:「苗夫人已經在外頭等了一個時辰了。」

    太后雖久居深宮,不管事,但最近外面鬧得厲害,她多少也聽到過一些消息,明白苗夫人是為何而來。

    「那位太子殿下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到底是什麼事竟要將苗小姐拉進昭獄。那可是昭獄,別說女子,就是男子進去都活不了。」

    嬤嬤跟在太后身邊,她也是從小看着苗小姐長大的,說話時難免露出心疼之色,「太后也該管管這烏煙瘴氣的皇宮了。」

    太后冷笑一聲,「我老了,哪裏還管得了那兩個。」

    嬤嬤卻不同意,「太后娘娘,您若不管,咱們這大周怕都要亡了!」

    太后不說話了,正巧兩人一道出了佛室,就見苗夫人哭得雙眸紅腫,面色慘白。她一眼看到太后出來,趕緊急急上前,「阿姐,救命啊!」

    太后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拍着苗夫人的手讓她坐到自己下首處。

    苗夫人哭哭啼啼的開始訴說那太子是如何殘暴,自家女兒是如何的無辜可憐。

    「阿姐,你可要救救苗苗啊!」

    苗苗是苗小姐的小名。

    太后道:「我知道了。」

    苗夫人繼續哭,「那昭獄哪裏是人去的地方,苗苗身子弱,指不定受了多少苦……」苗夫人就生了這麼一個女兒,疼得心肝一般。

    「確實是沒有把官家小姐往昭獄裏頭壓的事。」太后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心裏卻明白那位太子殿下是個瘋的,什麼樣子的事情做不出來。

    「哀家替你去找皇帝說說。」

    苗夫人趕緊站起來,「阿姐,苗苗的性命就全攥在你手裏了。」

    苗夫人扶着太后起身,一齊往壽安宮外面去。

    一路上,苗夫人的嘴就沒停過,「阿姐,我聽說那長樂郡主是個浪蕩女子,像這樣的女子怎麼能成為大周的太子妃呢?」

    哭訴完了自家女兒的遭遇,苗夫人又趁機貶低一撥蘇枝兒。

    太后的眉頭越皺越深,一方面是覺得苗夫人有些聒噪,另外一方面也是對這位風評極其不好的長樂郡主產生了一點偏見。

    不,是很多偏見。

    苗小姐畢竟是太后的親外甥女,也蠻有孝心,隔三差五就來看看她這位姨母。

    太后是屬意讓苗小姐成為太子妃的。

    可惜,瘋太子不願娶妻,拖了這麼多年太后也沒有如願。好不容易等到他願意選秀,太后趕忙讓苗小姐參加。

    太后本來都將考核的人買通了,只可惜,那位太子殿下竟然要親自甄選。

    親自甄選也沒什麼,苗小姐容貌出眾,家世出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萬里挑一的美人。

    苗小姐自己也十分自信能贏得太子青眼,可萬萬沒想到,竟會栽在那什麼長樂郡主身上。

    太后猜測,太子或許猜到她的意圖,妄想阻斷外戚之勢。

    難不成這太子瘋了這麼多年,突然就清醒了?太后還聽說最近他接手了紅夷之事,開始插手朝政。

    想到這裏,太后捏着佛串的手陡然收緊。

    太后與苗夫人一路來到聖人的御書房。

    太后收回思緒,與她道:「你跟我一起進去吧。」


    苗夫人自然肯,她一定要在聖人面前好好哭訴一番,自家女兒遭受如此磨難,一定是那個不知廉恥的長樂郡主搞的鬼。

    自己被太子選上當太子妃,就容不得別人了!

    苗夫人整裝待發,隨在太后身後踏上御書房的石階。

    御書房門口站着一個太監,看到太后娘娘前來,趕緊跪地請安。

    太后娘娘目不斜視,那邊早已有小太監奔走稟告聖人,太后娘娘來了。

    御書房的門虛掩着,有小太監從裏面打開。

    太后端着身子,抬腳跨入,聖人正坐在御案後面批改奏摺,他身邊站着一位容貌昳麗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太子周湛然。

    太后時常流連佛堂之中,她幾乎已經有好幾年沒踏出過自己的壽安宮了。

    作為一名瘋太子,周湛然自然也不會去看望這位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必認識的老女人。

    因此,周湛然並不怎麼認識太后,太后也不怎麼認識周湛然。

    可當太后在看到周湛然那張臉的時候卻愣了愣,她似乎透過少年這張雌雄莫辨的臉看到了某一個人的影子。

    「阿姐。」苗夫人輕輕推了推太后。

    太后回神,走到聖人跟前,「皇帝,哀家聽說苗苗被抓進了昭獄?這是怎麼回事?」

    聖人不知道這事,他轉頭看向周湛然,「怎麼回事?」

    男人微掀眉眼,眼神淡漠地看一眼太后,朝身側的小太監吩咐一聲,「把肖楚耀叫來。」

    小太監立即奔出去,不過一會兒便將肖副使帶了過來。

    肖副使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手裏還拎着兩個人。

    一個是苗小姐的貼身丫鬟,另外一個則是趙公公。

    兩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使勁磕頭求饒。

    肖楚耀先是與聖人行禮,然後才向太后行禮,他與眾人介紹道:「這位是苗小姐的貼身丫鬟。」

    苗夫人立刻跳起來,「沒錯,是綠桃。綠桃,小姐呢?苗苗怎麼樣了?」

    綠桃顯然是被嚇傻了,她不住地磕頭,在聽到苗夫人提到小姐時,臉上的表情更加恐慌,「是小姐讓奴婢做的,都是小姐讓奴婢做的,奴婢只是聽命行事,太子殿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綠桃哭得幾近暈厥。

    苗夫人卻愣住了,做什麼?

    「你在說什麼?」苗夫人也不知內情,她只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被瘋太子抓進了昭獄。

    瘋太子做事哪裏有什麼理由,苗夫人趕緊過來求太后救人。

    「事情是這樣的,」肖楚耀解釋道:「苗小姐意圖謀殺長樂郡主,被太子殿下發現,命臣將苗小姐暫壓昭獄看管。」

    「謀殺?」苗夫人當然不信,「你胡說八道什麼,苗苗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說着話,苗夫人就朝肖楚耀沖了上去。

    女人打架向來是沒有章法的,就算是身份高貴如苗夫人。肖楚耀不敢回手,硬生生被苗夫人在臉上抓住了三道血痕。

    面頰上的疼痛讓肖楚耀變了變面色,他一把握住苗夫人的手,在震懾住苗夫人後又突兀擺出一份笑臉,「苗夫人,證據確鑿,臣也是萬分驚愕啊。」

    「這兩個是人證,那物證呢?」太后突然開口。

    周湛然瞥她一眼,「三個。」

    男人走到太后面前,他憑藉着身高優勢,成功將太后變成了小矮人。

    「三個人證,包括我。」

    周湛然此話一出,就相當於在跟太后宣戰,不管此事真相如何,他就是要教訓這位苗小姐。

    太后用力捏緊手上的佛珠,「太子,苗苗好歹也是一品大臣的女兒……」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發瘋的太子殿下眸色陰冷,嗓音清寒,「她大的過皇帝?」

    周湛然將聖人也一起牽扯了進來。

    聖人本來不欲加入太后跟太子的爭吵之中,可既然被u了一下,他還是說了一句,「交給大理寺管吧。」

    一個是後媽,一個是親兒子,就算是老瘋子了,皇帝也知道該站在那裏。

    不過交給大理寺也算是一個折中的法子,只是這個解決辦法明顯沒有達到苗夫人的期待。

    苗夫人還想要說什麼,被太后拉住。

    太后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怒氣,「皇帝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兒子。」說完,她轉身領着苗夫人離開。

    苗夫人跟在太后身後哭道:「我的苗苗,我的苗苗,嗚嗚嗚……」

    太后也是憋着一肚子火,不過她並不是因為心疼自己的外甥女,更多的則是在乎自己的顏面和權威。

    不過短短几年,這兩個人就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太后怒氣值高漲,她憋着一股氣,想找出氣筒。

    蘇枝兒接到太后傳訊的時候她正在餵鸚鵡。

    那跟着鸚鵡一起過來的,訓鳥的小太監說這鸚鵡極聰明,會說很多話。

    蘇枝兒逗弄了半天,可這鸚鵡卻硬是一句話都不說。

    她看一眼緊張不已的小太監,也沒為難,只道:「算了,能叫就行。」

    小太監逃過一劫,趕緊跪在地上磕頭謝恩。

    蘇枝兒見不得這種謝法,趕緊讓小太監下去了。

    「珍珠,再備點東西。」

    作為一名資深宮斗劇迷,蘇枝兒已經深知宮斗劇套路。

    她掰着手指數出自己要帶的東西。

    珍珠聽到蘇枝兒要帶的那些東西,震驚地瞪大了眼,「郡主,是太后娘娘讓您過去……」

    不是旅遊公司。

    蘇枝兒則表示無所謂,只讓珍珠將她要的東西準備好。

    不怕,怎麼囂張怎麼來。

    蘇枝兒帶着她的鸚鵡去向壽安宮。

    太后憋着氣,在嬤嬤說那位長樂郡主正等在外面的時候,太后慢悠悠道:「不急,讓她等着。」

    這是第一個下馬威。

    看着面前對她露出囂張的鼻孔的嬤嬤,蘇枝兒並不意外,低智商瑪麗蘇宮斗劇套路第一步嘛,大家都懂的。

    作者真是沒新意。

    「還請長樂郡主跪着等。」

    蘇枝兒表示沒問題,並十分和善地笑了笑。

    這份笑落到嬤嬤眼中就是挑釁。

    嬤嬤惡狠狠瞪她一眼,然後就回去稟告太后娘娘,不想剛剛走到太后跟前,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極其聒噪的鳥叫聲。

    穿透力極強。

    「哪裏來的鳥叫?」太后正準備進溫暖的佛室念上一下午的佛經,讓那位長樂郡主在外面吹上一下午的寒風,突然聽到鳥叫聲,面色難看,趕緊讓人出去查看。

    嬤嬤又趕緊轉回去,就見那位本來應該被太后罰站的長樂郡主正跪在軟綿綿的墊子上逗鳥。

    她身後隨着的宮娥手裏還拿着一大堆東西。

    什麼手爐、油紙傘、棉被……最誇張的是一個巨大的食盒。

    嬤嬤:……

    蘇枝兒郊遊小隊jpg。

    「長樂郡主,太后娘娘叫你過來是讓你享福的嗎?」

    蘇枝兒一臉無辜道:「不是嗎?」

    嬤嬤:……

    嬤嬤無言以對。

    太后吃齋念佛,在外頭素來有慈悲之名,就連百姓都稱讚她家太后娘娘是女菩薩在世。

    女菩薩怎麼可能做出折磨人的事情來呢?

    當然不會,她只會暗暗施壓,識相的為了平息太后怒氣,早就不知道跪得多筆挺了,哪裏像這位……

    嬤嬤有苦難言,她冷着一張臉回去稟告太后。

    太后原本是找蘇枝兒來出氣的,沒想到硬生生又被氣了一回。

    「讓她進來。」太后沒有辦法,把蘇枝兒放了進來。

    蘇枝兒讓珍珠把東西收拾好,自己提溜着鳥籠進了正屋。

    太后正坐在榻上,屋內燒着炭盆很是暖和。

    蘇枝兒一進去就感覺渾身一暖,她嘆慰一聲,乖巧地提着鳥籠子站到了炭盆旁邊,還伸出胳膊暖了暖手。

    太后:……

    嬤嬤:……

    「沒有人教過你規矩嗎?」嬤嬤立刻發難。

    蘇枝兒想了想,學着電視劇裏面的樣子朝着太后福身,「給太后娘娘請安。」

    太后看着蘇枝兒歪歪扭扭,極其不標準的行禮姿勢,面色又黑一層。

    其實這也不怪蘇枝兒,雲清朗又不是教習嬤嬤,不會教授她禮儀。禮王也根本就沒有想過這種事情,再加上蘇枝兒在承恩侯府的時候規矩也不嚴,平日裏就糊弄一下。

    只是這份糊弄到了宮裏就真的成了糊弄。

    「你當哀家是好欺負的嗎?」太后終於爆發。

    蘇枝兒還沒開口,她手裏的鸚鵡突然開始說話,「好欺負,好欺負……」

    蘇枝兒:……真秀。

    「這是我送給太后娘娘的禮物。」過來拜訪別人,一定不能空手來。

    蘇枝兒把鳥籠子往前遞了遞。

    嬤嬤嫌棄的不肯接手,太后更是面色黢黑。

    氣氛沉重不已,突然,外面急急本來一個小宮娥,「太子殿下來了。」

    太后神色一變,正當蘇枝兒覺得太后要把她跟鳥一起丟出來的時候,太后娘娘竟然極其能忍的開口了,「嬤嬤,拿着。」

    嬤嬤上來把鳥拿了過來。

    太后站起身,「哀家要禮佛了,你先去吧。」

    蘇枝兒:???這就完了?容嬤嬤牌扎針呢?鞭打呢?潑鹽汽水呢?

    那位長樂郡主領着她的丫鬟走了,嬤嬤看着太后難看至極的面色,小心翼翼地開口,「太后,這鳥……」

    太后眸色陰沉地盯着這隻正在用爪子瘙癢的鸚鵡,她伸出自己的手指,狠狠拔下鸚鵡身上的一根羽毛。

    鸚鵡疼得叫一聲,「好欺負,好欺負……」

    太后冷笑一聲,又繼續拔了三根,惹得鸚鵡又是連續叫了好幾聲。

    太后總算是順下一口氣,她道:「來日方長。」

    嬤嬤也跟着點頭。

    她倒是要看那位長樂郡主能囂張多久。

    蘇枝兒剛剛走出壽安宮,迎面就跟周湛然撞上了。

    男人頂着半身的雪,也沒打傘,就那麼冒雪一路走來。

    蘇枝兒看到他眼睫上都是凝結的白霜,一眨一眨的像是上了一層雪白色的眼睫妝。

    自從上次這位男子單方面的不歡而散後,蘇枝兒就沒見過他。

    周湛然上下掃一眼蘇枝兒,面無表情的從她身側略過。

    蘇枝兒神色懵逼。

    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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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無證同居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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