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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收物資
宋南溪自打出生以來, 也沒像今天這樣開心過。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捧着只野鴨子,她一會兒往天上飛, 一會兒趕在地上跑, 整整一年噩夢般的學習之後,最後迎來的放鬆時刻啊,以致於, 她全然沒有注意到三個哥哥的臉都難看的不行了呢。
當然, 猛然一抬頭,看到李承澤一手插兜, 站在那兒對着瓶子吹啤酒, 這個動不動就凶她, 吼她, 拿着戒尺抽她屁股的大哥哥, 眼神陰森森的, 嚇的宋南溪立刻一個哆嗦。
沈星火多機靈的人啊,一下就感覺到宋南溪的害怕了。
他還帶着煙呢,二五八侯的自已叨了一根, 再把一根往李承澤的嘴上送呢:「承澤, 給個面子吧, 宋南溪都辛苦那麼久, 你今天就讓她開開心心, 好好的玩一天,成嗎?」
確實, 對於一個只知道唱歌跳舞, 天真的就跟一張白紙一樣的女孩子來說, 這一年的宋南溪過的可實在是太艱難了。
李承澤的心並不是石頭做成的,他心裏也為吱吱難過, 有的時候看她困成那樣,眼睛因為熬夜腫的跟桃子似的,就得想起還小的時候,他初到宋家,小丫頭屁顛屁顛的,往他頭上放土的樣子。
也會想起他要去參軍的時候,她追着卡車,一路揮着手唱《九九艷陽天》的樣子。他來探親,每每走的時候,她都要唱那首歌給他聽。
「行吧,我們走就是了,今天讓南溪玩開心點。」李承澤很乾脆的說。
就這樣,李承澤三兄弟提着啤酒走了,把瓜子、花生和糖全留給了沈星火和吱吱倆吃。
「宋南溪,你想過考哪所大學嗎?」躺在油布上,枕着油布,翹着二郎腿,沈星火說。
宋南溪閉着眼睛說:「我要考解放軍軍事文化學院,出來就到總政歌舞團,我將來會是部隊上最漂亮,歌喉最美的歌唱家。」
沈星火不比李承澤他們,在吱吱面前不說實話,反而鼓勵她去當兵,他說的當然句句全是實話。
「你進了部隊,哪怕再是文藝兵,一樣要服役一年,那可是非常辛苦的。你沒看李逸帆,曾經那麼漂亮的女人,年青的時候都能上明信片。就是在青藏服完役回來,才變成了一隻貓頭鷹。就甭考軍校了,考秦大吧,你媽媽上過的學校,出來分到504,以時候我帶你當徒弟,咱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宋南溪是單純,但又不傻,眼看沈星火越靠越近,嘴唇看起來傻的就跟條魚似的,騰的一下就坐起來,坐下了,想了一會兒,她把只野鴨子還給沈星火,轉身就跑。
人是很怪異的。
宋南溪在此之前,一直是個無憂無慮的傻丫頭,但就在這一刻,她突然之間就懂事了,發現沈星火是在有欲望的,並不純潔的追求自己了。
當然,小姑娘從此時開始就有她的小心思了。
東海和西嶺沒心沒肺,當然早就走了。李承澤怎麼可能走啊,拎着瓶子啤酒,他一看沈星火離吱吱那麼近,本來準備拎着瓶子就上的,好在吱吱跑了。
揚頭看着天,李承澤揩了揩嘴角,默默的跟在吱吱身後,也回家了。
谷東好開心啊,等宋青山去上班了以後,扭着自己的小圓屁股掃地,就跟那鬼畫符似的,在客廳里畫八字,髒東西不但沒掃乾淨,客廳反而更髒了,嘴裏還在着只有吱吱小時候才唱的歌。
媽媽,月光之下,靜靜的我想你啦。
媽媽,你的懷抱,我一生愛的襁褓……
蘇向晚在臥室里,睡的正香呢。吧唧,谷東又得悄悄的跑過去,親一下正在臥室里睡覺的媽媽。
「媽媽,咱啥時候才告訴爸爸你懷孕的事啊?」小心摸在被子上,谷東笑的口水吧吧的往下掉着:「我得要個妹妹,你趕緊給我生吧,明天咱就生出來,我把肚皮給寶寶當搖籃,好不好啊。」
小傢伙儘量壓抑着自己粗蓬蓬的嗓子,怕要吵到小寶寶。
蘇向晚摸了把平平的肚子,畢竟上輩子她就是個不婚主義者,對於這個也不知道怎麼就來的孩子,隨着荷爾蒙的作用,一會兒極為期待,想要再養一個小寶寶,一會兒又極為沮喪,覺得孩子們都上大學了,自己再度給個孩子拖住了腳,多不好啊。
而恰好今天早晨,她抽空到醫院做了個b超,醫院的醫生就告訴她,小寶寶只是一個七周大的小蝌蚪,而且看起來非常健康。
現在這個年代,是大生產,大奮鬥的年代,可沒人鼓勵一個年青女人去臥床靜養,去安胎,相反,醫生還鼓勵蘇向晚說:「孩子非常健康,你只要沒有妊娠反應,完全可以投入到你的工作中去。」
這要上輩子有點育兒知識,蘇向晚也不至於那麼心大,她回憶了一下原身懷吱吱的時候,就發現她不但每天要餵驢,還要下地幹活兒,完全沒有一丁點的不適啊。
所以,為了宋青山所言的,赴遠東賺趟大錢,蘇向晚決定把懷孕的事情暫時瞞下來,也算是為了將來的小寶寶,大賺一筆錢,有一筆自己的財富傍身嘛。
要知道,她雖然管着李承澤家的古玩和珠寶,光將來價值千萬的翡翠手飾就好幾套,谷東那兒,他外公給了北京倆四合院,老爺子還有一筆存款,但那畢竟全是孩子們的東西,她和宋青山每個月花的依舊是死工資啊。
「咱先不告訴你爸爸,因為咱們得出門旅遊一趟,等旅遊回來了,媽媽的肚子也鼓起來了,咱再給他個驚喜好不不好?」蘇向晚哄這孩子。
「你現在跟趙兵一樣,眼睛裏全是錢。」谷東神來一句,真戳蘇向晚的心窩子啊。
東海和西嶺聽說媽媽讓他們休個假,簡直樂瘋了。
這倆孩子自服役以來,沒有請過一天假,因為宋青山一直跟砸核桃似的教育他們兄弟,就算放假,他們也是第一個站出來申請值班的,除了今天要面試,這倆兄弟就沒休息過。
「要請假幹嘛,我攢的換休就有十幾天呢,主要是家裏面不肯要我啊。」宋東海說。
宋西嶺就更厲害了,自打到部隊,沒有休息過一天的,回去申請一趟,20天的換休就來了。
不過,他倆也弄不明白,媽媽為什麼突然要讓他倆休息。
「你們得跟我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咱們大概還得去趟邊疆。」蘇向晚似是而非的說。
宋青山是為了國家積攢財富,當然,在他想來,他和谷北、劉在野三個老梆子就把把最稀的矽鋼片,軍用造船鋼全倒回來,但她是去賺錢的。
蘇聯自從60年代開始發展重工業,現在就跟一架鋼鐵鑄成的老牛一樣,混身負荷,但是他們的輕工產品卻極為短缺。
而且在蘇聯,因為政策的原因,無法進行貨幣交易,只能以物易物。
蘇向晚現在,就準備以最輕的輕工,去換蘇聯最值價的重工產品,這一回,她少說也得倒騰回來十萬塊錢不可。
幾個孩子的心,那是真正的又紅又正,她不好意思跟他們說,她想去另一個共和國賺點財富回來啊。
「我一人給你們一百塊錢,到供銷的門口去,但凡是白糖、糖果,想辦法給我買回來。」蘇向晚說。
現在一斤白糖才七毛八,就算糖果也才一毛二一斤,要收那麼的白糖回來,那得好幾百斤啊。
好在幾個孩子都是當兵的,他們奉心一個真理,聽命令,聽指揮,只打仗,不多嘴。
現在還屬於票證時代,人們拿票換糖,換日用品,人從供銷社出來,聽說有人願意高一毛錢,五分錢的價格來收,當然樂得把票兌出去,畢竟大家現在不缺票了,缺的是錢。
所以這天晚上,蘇向晚已經收到了將五百斤的各類糖品了。
糖品不沾地方,放在那兒,也不過幾袋子而已。
第二天一早,她還得回一趟小宋莊。
宋青山一聽嚇壞了:「小蘇同志,你回小宋莊幹嘛?」
他這幾年給老家給的錢多,概因老太太一直在想盡辦法的要。今天十塊明天二十,今天說自己頭疼,明天說自己腳,後天又是屁股疼,總之,一疼就要錢。
而宋老三呢,也在宋青山和庭秀倆兄弟的扶持下,最近在老家給自己悄悄搞了個土捲煙廠,就那捲煙廠的煙絲兒,還是現在在秦州捲煙廠工作的趙國年教着宋老三來栽培,種植的。
宋青山這是怕蘇向晚要一去,老三得露餡兒,他又得因為悄悄扶持不爭氣的兄弟,給蘇向晚揶揄一頓。
倆人正在門口爭執,突然宋青山就覺得背後似有一道寒光,如芒在背。
「爸爸,你還是男人嗎,能不能不要跟我媽吵架,犟嘴,說句我愛你嘴上會長瘡嗎。」谷東說。
宋青山覺得莫名其妙,他夜裏12點才回家,早晨7點就得去上班,到底犯了什麼錯誤,讓谷東看起來如此的不順眼。
「谷東,我惹過你嗎」
「對我媽好點,你這個一點都不浪漫,不紳士的男人。」谷東說着,兩眼幽怨的出門去了。
蘇向晚看着愣在原地的宋青山,忍不住哈哈大笑:「快去上班吧,我保證不跟你媽吵架,行不行?」
今天蘇向晚開車,送宋青山到火車站,他說他得送一個人上火車。
然後,蘇向晚才帶着幾個兒子回老家。
秦州火車站前的大廣場上,有個男人站在那兒,手裏捧着本書在看。
他穿一件白襯衣,黑邊眼鏡,等宋青山走過去的時候,抬起頭來握手。
於此同時,谷東大叫了一聲:「媽媽,那個人長的好像趙兵,你知道嗎,趙兵長的跟他很像,但比他年青。」
蘇向晚也是一句:「天啦,中年吳彥祖啊,怎麼會有長的這麼帥的男神在這個世界上?」
宋西嶺也下車了,臨走之前特驕傲的說:「那是我的老師,名字叫聶博釗,比我爸帥氣吧?」
李承澤和東海,吱吱幾個卻覺得,那個人一看就是個知識分子,哪像他們的爸爸,一頭板寸,又精神,又威武,剛勁挺撥啊。
一個知識分子,一個軍人,邊聊邊走着,進火車站了。
蘇向晚等宋西嶺上了車,一腳油,就往小宋莊去了。
宋老太現在可吵不動架嘍。
遙想當初跟蘇向晚吵架,一蹦能有八尺高,但是在清水縣城,給宋庭秀家的孫香秀嚇了幾回,再加上老來她生了白內障,看不清楚。原來總裝啞巴,想要嚇兒子,現在倒好,耳朵聾掉了。
相比之下,宋大爺反而越活越精神,還能在兒子的捲煙廠里幫把忙呢。
當然,宋大花有自己的家,宋青玉早就再嫁了,現在家裏就只有一個能氣死她的宋福,還嫌她又老又臭,每天威脅要用板車推着,把她倒到清水河裏面去呢。
人這一生,最好是少年,最淒涼的莫不過夕陽紅。
「我爸一輩子打光棍,就是你攪和的,離開你的宋青山和宋庭秀都有好日子過,就我們父子屁都沒有一個,現在我想結個婚,人一看家門口坐着個你,姑娘連談對象都不願意跟我談。」宋福現在恰繼承了他爸的衣缽,從小慣到大嘛,是個好吃懶做的懶漢,還喜歡罵罵咧咧。
拎着瓶子啤酒,嘴裏叭唧了一口煙,踢着腳底下的土,宋福就是啊呸一聲:「我不是讓你問我大伯要錢了嗎,錢呢,你要來的錢呢?」
所以,宋老太自己現在其實不缺錢,她已經老的用不動錢,也不愛錢了。
慣出來的兒孫沒出息,只會找她討錢。牙落光了,想吃點好的也吃不動,腿瘸了,想穿件漂亮的也套不到身上,要錢幹啥啊,是不是。
「趕緊啊,再寫封信,問我大伯要錢。」宋福說着,忍不住就要踢腳。
老太太只哭,只搖頭,實在是前兩天剛要過,連她這種人都不好厚着臉皮再要錢了啊。
突然一陣馬達聲,宋福罵罵咧咧的抬起頭,就見一輛軍綠色的,一塵不染的戰時指揮車上跳下三個個頭又高又瘦,全是穿着軍裝的大小伙子來。
三個年青軍人抱着手臂,將宋福圍在中間,眼神冷冷的看着他呢。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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