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左秩繼續道:「可左副將的親衛說,他們發出的訊號是兩日前的凌晨在河谷設伏,而非一日前的凌晨。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左旭是有朝廷冊封的正四品中郎將,他的戰死,無論於公於私,都要有一個交代。
大兄在軍營里從來都是公正無私的,他雖然上不得戰場,卻是左家軍里智囊一般的存在,朝廷蓋戳認證的北境軍軍師,便是許多跟隨她父親征戰多年的長輩都對他心服口服。
因此由他來詢問此事,在座的眾人都沒有絲毫意見。
左穆站在她身後,聽到大少爺如此質問小將軍,忍不住出言道:「軍師,我等都可以作證,我們看到的信號的確是兩束。」
一束代表一日,兩束就是兩日。
一邊說自己確實放的是一束焰火,另一邊卻肯定自己看到的是兩束。
這中間是哪裏出了問題......
有人代勞了,左妍便沒有說話,一則是嗓子確實難受,更難受的,是她的情緒
他們不可能看錯信號,但若她沒有帶着敵軍兜那一圈,直接馳援,那左旭從阿爾勒山撤到河谷,遭遇努爾真準備前往陣前的親衛部隊之時,兩千輕騎對努爾真一萬親衛軍,他們或許還真能幹一票大的。
而左旭,也不必死。
是的,即使她沒有做錯什麼,但還是會自責。
她已經知道什麼是親情,也知道了什麼叫親人。
左旭和她不是年齡最相仿的,她還有一個小兩歲的幼弟今年十六了,也跟在左閬身邊開始上戰場,但她和左旭始終是最默契的,他們有着一樣熱烈的追求,一樣沸騰的血液,他們喜歡在戰場上馳騁縱橫的感覺,喜歡享受勝利後的喜悅。
唉。
如今的小世界設定都如此的,煽情了嗎。
她現在只剩下一腔的熱血,想要親手拿下努爾真人頭,來祭奠左旭的熱血。
﹌﹌﹌﹌﹌
沒有她的事了,所有的疑點只集中在那訊號是誰放的,到底放了幾束。
但左旭帶去的人所剩無幾,傳令兵也戰死了。
剩下的人只能確定左旭發出的命令是一日後凌晨,不能確定傳令兵到底放的幾束焰火。
當時太混亂,沒有人注意,也不會有人去注意。
這個疑點只能慢慢查,而左旭戰死卻只能現在蓋棺,這個左家最風華絕代的二郎,他曾身騎俊馬,一身戎裝驚艷過整個北地。
大家都散去了,左家的人卻不能散,所有人的眼眶看起來都是紅紅的。
一門四將,京城誰人不羨?
左閬是武將中第一人,敕封定北大將軍,掌管北境五十萬兵馬,監軍就是親兒子,和不設監軍沒有差別。
長子左秩,雖天生體弱,卻有軍師之才;二子左旭,最是肖似其父,武藝高強,能征善戰,未及弱冠就被敕封為中郎將;四女將門虎女,十三歲就跟隨其父上戰場,立下戰功無數,十六歲被敕封為副郎將。
且不說幼子也類其父兄,表現出極高的軍事天賦。
「妍妍,大兄方才言語多有不當,你莫見怪。」左秩率先跟自家妹妹道歉。
公是公,私是私。
那時他是朝廷的監軍,也是軍師,對戰將戰死有着天然地監察職責。
但此刻,他是他們的大兄。
左妍搖了搖頭,她並不在意,三年相處,她對這些家人已經有了極深的信任。
小弟左懋給她倒了一杯水。
「姐,喝水。」
剛剛他姐說話的時候,嗓子嘶啞粗噶,就像是喉嚨撕破了一般,他娘說了,他姐已經幾日未眠了,讓他這幾天多照顧照顧她。
他最喜愛和崇拜的二兄離開了,他也很難受。
但他不是小孩子了,這回更難過的,是姐姐才對。
「謝謝。」
接過小弟遞來的水,喝了一口後就放到了一旁。
「要查。」
雖然嗓子得到一點點的滋潤,但她還是不能說很多的話。
幸好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指望朝廷的人查那個傳令兵,顯然是指望不上的。
新帝上位不久,朝中流俗重文輕武,先皇時期滋生的蛀蟲遍地,當今能夠給他們北境軍如此大的便利,已經是莫大的努力了。
但是他們卻不能就這樣算了,撥繭抽絲,一點一點的查,總能查出來什麼。
他爹坐在長案後,撫着鬍鬚不語。
中年喪子,還是自己最寄予厚望的次子,他心中的悲痛亦是難以言喻,但他不只是二郎的父親。
「小四,此事不是你的錯,你也莫要有心結,軍人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是尋常事,莫要只看到你二兄,還有千千萬萬戰死的兒郎呢。」
可那都不是左旭,不是您家的兒郎。
她在心底反駁道,面上卻點了點頭:「是,小四知道了,我一定會為他報仇。」
幾個人回到內城。
大業沒有父母還要為晚輩設靈堂的規矩,甚至晚輩走到長輩前面,是極為不孝的,有的老學究甚至都不會讓這樣的晚輩入自家的祖墳。
但這對左家而言完全就是放屁,左旭在偏院停留三日日,就和左家許許多多前輩一樣,被永遠的留在了北境。
他們在聖京也有一座定北將軍府,住着左家的老弱婦孺,那裏的宗祠供奉着左家世代戰死的英雄牌位,可左家真正的祖墳,在北地。
看着幾欲哭暈過去的娘親,所有人的心情都陰沉到了極點。
左妍沒有淚水,她的雙目赤紅一片,動一動眼珠子都覺得疼痛難忍。
直到左旭終於下葬後,她被生怕女兒猝死的親娘趕回了院子裏,強制休息。
躺在床上,明明閉上了雙眼,但腦子裏的思維卻活躍得過分。
這一次她讓小蒙把精神力給封禁了,同時她也失去了主動聯繫他的機會。
開疆拓土,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這些字眼這些年無時不刻不在她腦海里浮現,熟悉了這對星際而言算是遠古時期的古戰場後,她甚至愛上了馳騁疆場的感覺。
但是沒想到,她這一次會失去自己認定的「夥伴」。
左旭之於她,大概便是夫堯之於夫依一般。
「什麼狗劇情!」
她輕聲罵了一句,才讓自己的思緒陷入混沌。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8s 4.04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