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被捕了! 139半步猜

    測試廣告1    血。燃武閣 m.ranwuge.com

    濕血。

    那血跡像一滴落在白紙上的墨漬,迅速的染紅手套,血水是溫熱的,特別像是那暖春的第一泓泉水,十五歲的顧雙城張開雙手,軍用手套十分厚實,卻也經不住這血水的侵蝕,她摘下手套,望着自己已經開始起槍繭的雙手迅速沾滿鮮血,頓時覺得腦袋裏都是溫熱的。她腳邊躺着一隻抽搐的麋鹿,那麋鹿在彌留之際,仍舊雙目慘然的望着一身軍裝的顧雙城,顧雙城也望着它,顧雙城喜歡這隻麋鹿的眼睛,要不然她也不會策馬追到這林子的最深處來親自獵殺它。

    這隻麋鹿的眼睛和言戰的眼睛像極了,尤其是它眸底涌動着的什麼。

    馬蹄聲從近處傳過來,顧雙城摘下軍帽,沖坐在馬上的顧沉淵敬了個禮,顧沉淵笑着說:  首發燃文小說 姑姑,你被捕了!139半步猜

    顧雙城點點頭,她沒有說話,收起獵槍又坐回馬上,臨走之時,她回頭看了一眼那麋鹿,顧沉淵稱讚道:

    顧雙城想了想,肯定的說:

    「一切,一切,一切……」顧雙城按住言戰的肩膀,在她意『亂』情『迷』的耳畔重複着這兩個字,言戰嗚咽的側過身,『亂』糟糟的床上,只能瞧見顧雙城的掠奪和言戰的步步退卻,言戰沒想到換塊紗布能換得如此熱火綿綿,她抽噎了幾聲,顧雙城捏住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上去堵住她的嘴。……顧雙城的兩根手指已經伸進最裏面,一波又一波的熱『液』像是濕血一樣溢到顧雙城的整隻手上,無盡的興奮湧進顧雙城的腦袋裏,就像當年她獵殺那隻麋鹿一樣。

    「啊嗯……哈嗯……」顧雙城鬆開唇,第三根手指擠進去的時候,言戰的叫聲衝破這床上懸掛的帷幔,從半掩的窗戶里竄出去,驚飛了屋外藤蔓上停駐的鳥兒。

    這張床開始晃動,顧雙城難於呼吸的啃噬着言戰的脖頸,言戰伸手要去解開綁縛她右手的絲帶,顧雙城按住她的『臀』,又是一記深|捅,「啊!」言戰抬起雙腿,顧雙城立刻將她抱起來,單手扯斷了絲帶。

    「別再……嗯嗯……」

    顧雙城把手指抽出來,言戰向後仰靠在她身上喘了好幾口氣,她示弱的望着顧雙城,而顧雙城則眼睛通紅的望着言戰身上的吻痕,隨着言戰的喘息而喘息。

    薄薄的微汗黏住她和她的身體,顧雙城撥弄了兩下言戰腹部的傷口,她的手指在紗布上悄悄『摸』索,就像當年那個倒在血泊里的麋鹿一樣,言戰發出了低低的嗯聲。

    「還沒結束呢,言戰。」

    「別再弄了……我……哎?」

    顧雙城把言戰抱起來,放倒在沙發上,這臥室的沙發正對着一面古樸的圓鏡,言戰捂住眼睛,哭泣着問:「雙城,不要了,不要了……」

    「雙城要,雙城要,雙城要你,雙城要……」顧雙城從身後抱住言戰,她看向鏡子裏赤身被自己摟在懷裏的言戰,雙手覆上那嬌挺的嫣果,言戰無力的說:「我快要死了……我要死了……」

    「睜開眼睛。」

    「……唔嗯……」

    「睜開眼睛。」

    「……」言戰一睜開淚眼,顧雙城的手指就順勢滑了進去,她使勁的向後拉開言戰的雙腿,讓她親眼看着她正在被侵|犯的部位全都暴『露』在清晰平滑的鏡面上。

    一抹湛藍的陽光輕柔的拂過鏡面,顧雙城眯起眼睛,瞅着鏡子裏白溜溜的言戰。  首發燃文小說 姑姑,你被捕了!139半步猜

    言戰似羔羊,她似胡狼。

    「不准閉上眼睛。看着。」

    言戰眨了一下微濕的雙眼,她只望着鏡子裏膚『色』若麥的顧雙城,不敢看下|身被撻伐良久的濕|口。

    所有細微的水聲都在此時窈窕而來,顧雙城似是只為言戰拍岸停泊的遠舟,言戰似是只為顧雙城踏板前游的離人。每呼吸一次,言戰就抱緊顧雙城一次,顧雙城咬着言戰的耳垂,行了遠舟,歌了沿岸的桃花嫣蕊,過了千山的疊崖疑嶂,入了那脈脈跳動的永無之鄉。

    顧雙城喚着言戰的名字,隨了言戰的慟哭而慟哭,仿佛她整個人都鑽進言戰濕|熱的身體裏,她就這麼變成了言戰……

    「唔嗯……唔嗯……」身體一步步被擠壓至酥麻難握,言戰側過頭去,她企圖合上雙腿,顧雙城便再次顫聲命令道:「睜開眼睛……看着我……言戰。」

    言戰喚着顧雙城的名字,她緊緊閉上眼睛,跟了顧雙城的暴虐而暴虐,仿佛她整個人都融進顧雙城汗|濕的身體裏,她就這麼變成了顧雙城……

    手指帶來的微痛感從言戰的大腿中央一直蜿蜒到她的心窩子,酸麻過後儘是一片淺淺疼痛的顫慄在無情無理的囂張,莫不是指尖踩踏的**在不停的復甦和瘋長?**若是軍隊,那這濕谷里日日夜夜滋長的渴望就是它一見鍾情的俘虜。軍隊在廝殺,一刀一劍一槍一炮,俘虜在逃亡,一閃一躲一避一擋,言戰的身體就是顧雙城最喜歡的戰場。

    一場戰爭需要勝利來澆灌希望,顧雙城索要的卻是比希望更昂貴的什物,在那勝利之前,她要拿到言戰的啜泣和求饒,她要拿到言戰的顫抖和恐懼,她亦要拿到言戰的渴慕和想要。

    「雙城……雙城!」

    若着魔一般的顧雙城絕不想在言戰的眼淚里鳴金收兵,她要在言戰如瀑布般奔涌的喜悅里親手扯斷系在言戰身體裏的抗拒。

    「雙城……啊嗯……雙城……」

    她要和言戰從那最高最五彩斑斕的瀑布上,一起縱身躍下!

    「嗯啊!」

    「哈嗯……哈嗯……」

    兩人齊齊從瀑布上空躍下去,跌入最溫暖的谷底。

    顧雙城捏住言戰的下巴,她望進言戰的奄奄的眸子裏,她輕撫着言戰的眸,又讓她看向鏡子,言戰眯着眼睛看過去,顧雙城把手指抽出來,專心的在她的水淋淋的圈口處打轉,對着鏡子裏的言戰『露』出了一個冷肆的笑容。

    言戰閉上眼睛,被索要過度的雙腿即使被小心合上了還是在顫抖,她側臥着躺在床上,顧雙城立刻下床去端來熱水,在蓊鬱如森柏的熱氣里,言戰累得睜不開眼睛,任由顧雙城擦拭着她渾身上下的口水和濕|『液』。

    「晚安。」顧雙城吻了一下言戰的嘴唇,沉沉的說。

    「現在是下午。」言戰動了一下嘴皮子,這句話說得含混不清,顧雙城笑着回答道:「你昨晚沒睡好,現在好好睡一覺,起來給你做好吃的。」

    「別哄我。」

    「就哄你。」顧雙城低□子,用鼻尖蹭了蹭言戰的眼睛,言戰大約是太累,眼皮揭不開,否則一定瞪穿顧雙城那一口白牙。  首發燃文小說 姑姑,你被捕了!139半步猜

    顧雙城半抱着言戰哄了一會兒,言戰嘴皮子頓了頓,兩句話還沒說完,就真得睡過去。

    再次親吻了一下睡去的言戰,顧雙城赤身站起來,她隨手拿起言戰的薄紗睡衣披在身上,低下腰,在床底下把空調的遙控器找到,她調低了室內的溫度,把加濕器開小了一些,她綁好頭髮,彎下腰把她和言戰的衣服一件一件拾起來放好。

    做完這些之後,她輕輕的擰開門把走出臥室,身上依舊披着那件白『色』的薄紗睡衣,可惜言戰的睡衣太短了,只能勉強遮住她的『臀』,顧雙城毫不在意的在室內穿行,打開窗戶,收拾沙發,把垃圾袋從垃圾桶里抽出來,她的雙腿就這麼光光的在空氣里穿行,和累得趴倒不動的言戰不同,顧雙城若有若無的腳步聲簡直就像是在跳探戈,輕快愉悅又帶着挑逗,她腦子裏正如火如荼的想着下一次該用什麼指勢讓言戰□呢,直到她來到書房,顧雙城才收斂神『色』,鎖上房門,拉開窗簾,扣上一件外套,她就這麼光着屁股坐在辦公桌旁的皮椅上,從桌子一側的夾層里拿出超薄的筆記本電腦。

    桌子上擺着一個水果拼盤,顧雙城打開電腦,咬開半顆檸檬,她剛一上線,安心養胎中的陳果就要求視頻對話,顧雙城沒心思和陳果對話,對着屏幕說:「叫你老公陸子曰過來。」

    「你知道現在外面多『亂』嗎?你到底在哪兒?」

    「……」顧雙城無奈的攤開雙手,直到陸子曰走進視頻里,顧雙城才開口道:「叫你老婆出去玩,我有話和你說。」

    「好。」陸子曰求爺爺跪『奶』『奶』的把陳果趕出去,之後對着顧雙城說:「事情你知道多少?」

    「到今天,已經有六張照片了。」

    「……」陸子曰嘆了口氣,「你和言戰在哪兒?」

    「有人跟你打探言戰的消息?」

    「審克里斯案子的時候,言戰就已經找機會和我談過,只要陸氏和言氏今後能保持良好合作,她已經把橄欖枝拋給了我。有些老傢伙知道我和言戰有來往,所以就問了幾句。」

    「噢?我怎麼不知道。」

    「你那時候在忙婚禮,我也沒時間告訴你。」

    「這麼說,你大哥該出局了?」

    「是的。」陸子曰笑着說。

    「恭喜。」

    「……本來我也想對你說聲恭喜,現在……」陸子曰臉『色』難看,顧雙城笑着吃了一口西瓜,「恭喜我這麼多年來都戴着這頂『綠帽子』到處走來走去。」

    「顧雙城。」

    「陸子曰。」顧雙城放下水果,點了一根煙,她咬在唇間,白悠悠的煙氣從她鮮紅的唇瓣里鑽出來。

    「言戰還好嗎?」陸子曰小心的問。

    「我沒打算讓她知道。」

    「那不可能。」陸子曰用看瘋子的眼神盯着顧雙城,他壓低聲音,強調着說:「八卦雜誌已經脫銷了,年終的各大頒獎典禮上,所有名流聚會的場合,所有人都被問到言戰的這件事,每一個人都在盯着這件事,你上網自己看看,有人已經喪心病狂的把言戰這麼多年來在公眾場合和言忱的所有合照搬出來了……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情。你不在市中心,你難以想像這件事情有多麼的無孔不入,所有人都在言戰身上做文章,言氏傳媒根本壓不住這件事情,連警察都剎不住,而這件事情還在繼續。」

    「我,沒打算讓她知道。」顧雙城加重語氣,陸子曰抿起唇,「我會配合,一個字都不會在言戰面前提。」

    「這樣就很好了。」

    陸子曰雙手交握在一起,她看向顧雙城沒什麼表情的臉,「顧雙城,我現在是快要做爸爸的人了。所以,我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會一直盡我所能的幫助你,即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謝謝你。」顧雙城關掉視頻,又立即敲向阮晶晶,「你把我們和洛緋在今年三月份的交易記錄抹掉,洛緋要做一筆賬,我不想他難做。」

    「是的。顧總。」阮晶晶點頭道。

    「我聽說傑森受傷了?」

    「一點皮外傷。已經以你的名義慰問過了,不過,他說……」

    「他說什麼?」

    「他說,他更想慰問一下你。」阮晶晶停頓了一下,又報告道:「上次我們在警察局外抓到那一批組織策劃刺殺的人……」

    「多謝他們提供消息,我才能在吳定慧女士的私人診所里,把克里斯這隻蒼蠅趕走。嗯,讓他們安樂死。」

    「……顧總,這裏頭有一個人說,她不是克里斯的粉絲,只是有人付了她錢,讓她煽動這幾個克粉去刺殺言戰。」

    「這是她不想安樂死的託詞,還是的確……讓我等到了這個人。」顧雙城笑着說。

    「我們正在查這個人。暫時只有一些蛛絲馬跡。」阮晶晶又停頓了一下,說:「在您的別墅四周都已經佈置好了人。」

    「上次是在尼泊爾的山地,這次也是在山地,不過現在,山地里可是冷得很,叫他們多注意。」

    「今晚您要和言式微小姐一同赴軍方的宴會。」

    「我知道。」

    「……好的。」阮晶晶退出視頻,她察覺到顧雙城現在不想多說一個字。

    言戰並沒有睡多久,在傍晚的煙霞染紅她的枕畔時,她就在絲絲裊裊的香氣中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瞧見顧雙城端着一碗雞湯跪在地板上望着她。

    「唔?」

    「睡得好嗎?」

    「從來沒這麼好過。」言戰臉紅的蹭了蹭枕頭,喃喃的回答道。

    「肚子餓嗎?」

    「有點兒。」

    「起來吃飯,還是我餵你?」

    「唔……你餵我。」

    「先喝點湯。張嘴,已經不燙了。」

    「嗯。」言戰靠在床上,張開嘴巴,顧雙城餵了一口,餵了一口,餵了一口又一口。

    湯碗很快就見底了,顧雙城擦拭了兩下言戰的唇,言戰嘟着嘴巴,顧雙城就低下頭吻了她幾下,言戰這才評價道:「這雞湯真好喝。」

    「張嘴,吃飯。」

    「啊——」言戰吃了一口,吃了一口,吃了一口又一口。

    「雙城,我吃飽了。」

    「好,擦擦嘴。」顧雙城檢查似的探出手去,在言戰胃部輕輕按了一下,言戰咯咯一笑,嗔道:「真的飽了。」

    「你昨天說網線壞了,不能上網,我也檢查不出所以然,我得開車出去找修理工。」

    「電視也不能看!」言戰偎依在顧雙城胸口,抱怨道。

    顧雙城笑着『摸』『摸』她的下巴,「是在抱怨我買了一個破房子嗎?」

    「沒有。」言戰蹭了兩下顧雙城的胸,顧雙城捏住她的耳朵,言戰抬起頭來,說:「就不能明天去嗎?馬上就天黑了。」

    「那你和我一起去?」

    「……」言戰軟趴趴的捶了一下顧雙城的肩膀,「我沒力氣。」

    「你老實在家裏呆着,現在困嗎?」

    「不困。我剛睡醒呢。」

    「我去找修理工,順便開進市集買點東西。可能會晚點回來,放你一個人在家,我可不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言戰納悶的說。

    「我去拿一個拼圖給你玩,好不好?」

    「這裏有拼圖嗎?」

    「有很多拼圖。」顧雙城笑着跑下樓,從客廳的抽屜里找出一個拼圖,言戰靠在床上,看着顧雙城拿拼圖進來,言戰一看,說:「你讓我拼拿破崙?」

    「太難了?」

    「不難。等你回來,我肯定拼好了。」言戰信誓旦旦的說。

    「要是我回來,你沒拼好,那就……」

    「我就任你處置!」言戰立刻拆開拼圖,顧雙城給她準備水、飲料和一些解悶的可愛堅果,見言戰已經開始着手拼,顧雙城說:「你得等我走了再拼,否則,對我不公平。」

    「那你快走啊!」

    「好,我這就走。」

    「快,快。」

    顧雙城離開宅子之前,按了兩下車喇叭,言戰可是豎起耳朵等着這喇叭聲呢,車喇叭一響,她就立刻低頭開始拼圖。

    +++++++++++++++++++++++++半步猜作品+++++++++++++++++++++++++++++++++

    這座城市的聚會從未停止。

    聚會是個有禮貌的lady,即使冒着最凜冽的寒風,她也會準時踩着粉紅『色』的高跟鞋,步步引君入瓮的走下高貴的馬車,向馬車夫低頭莞爾,向宴會上的侍者側頭示意,再糊塗的侍者也會在此時走上前來,問一句,lady,想來一杯嗎?

    沒人不愛這樣一位花枝招展的聚會。

    你無法拒絕「她」的美貌,你無法拒絕「她」的嬌笑,你無法拒絕「她」身上香水的味道,你甚至無法拒絕「她」看向你時的那副蛇蠍心腸。

    一切在燈光、音樂和高腳杯的襯托下,變得令人前仆後繼般的趨之若鶩。

    這就是聚會。

    軍方的聚會從來都是在門禁森嚴的軍區內部舉行,只不過今年選在王思朝將軍的官邸。受邀的軍政商界人士都是提前十到十五分鐘趕來的,有幾個有求於王將軍的半小時前就進去了。


    距離宴會開始大約還有三分鐘,言式微坐在跑車內,焦急的從後視鏡里向後一瞧,不瞧還好,一瞧,這一溜排全都是軍裝士兵站在幾顆松樹下,目光嚴峻的瞅着這邊。

    果然,一名士兵哥哥小跑着過來,敲了一下跑車的車窗,問:「小姐,你沒事兒吧?」

    「沒事。等人呢。」言式微笑着回答。

    倆人話剛落音,一輛疾風勁走的二手車就竄到院子裏,差點撞翻了那尊清代的噴泉,兵哥哥跑過去,顧雙城從車上下來,言式微鬆了一口氣,也跟着從車上下來,說:「來了就好。」

    「進去吧。」

    「你就不能穿得像個女人一點嗎?」言式微對顧雙城這身太過硬氣的深棕『色』大衣很是反感,顧雙城大步走在前面,言式微踩着高跟鞋追在後面,進了內堂,她就小聲的問:「你怎麼騙過姑姑的?她不會跟來吧?」

    「不會。」顧雙城進門就脫掉了大衣,言式微拉住顧雙城的胳膊,說:「今天不是讓你女扮男裝。」

    「這身衣服有問題?」顧雙城好笑的撥弄了一下她頸上的黑『色』領結,「噠」她打了一個響指,對走過來的女傭說:「雪茄,謝謝。」

    「您的雪茄。」女傭立刻為她點燃雪茄,言式微又說:「這身衣服很有問題。」

    「真的?」顧雙城放慢腳步,和言式微肩並肩的走進稀稀落落的人群中,顧雙城握住了一個陸軍中校的手,「中校您好,上次在諾金莊園的聚會中我們見到過,我叫……」

    「顧雙城!」陸軍中校拍了拍顧雙城的肩膀,「顧市長的外甥女,抱歉,那晚我喝醉了,把你當成男孩。」

    「我可沒忘記您說的話,您希望我報效祖國,叫我參加陸軍。」

    「哈哈……」陸軍中校舉起酒杯,顧雙城端起一杯白蘭地,兩人碰了一下杯,「抱歉,請問你看我舅舅了嗎?」

    「我在這兒。」顧沉淵眉頭微皺的說。

    「舅舅,好久不見了。」顧雙城抱了一下顧沉淵,顧沉淵在她耳邊問:「你在幹什麼?差點遲到了。」

    「舅舅。我是個女人,總要化個妝。」顧雙城笑着說。

    顧沉淵沖顧雙城身後看過去,環視一圈,不禁問道:「言戰呢?」

    「我沒見到。你看到她了嗎?」顧雙城笑問,言式微也笑着說:「全場就缺我姑姑一個人了,這聚會看上去有點奇怪,到底哪裏奇怪呢?」

    「天啊。我也覺得有點奇怪。」顧雙城和言式微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言戰受邀了。」顧沉淵說。

    「誰說不是呢。」言式微和顧雙城語氣各異的同時說,兩人在場中看完一圈之後,就一起走向今晚的東道主王思朝將軍。

    「誰是王思朝?」言式微目不斜視的向前走着,她動了兩下嘴皮子。

    顧雙城咽下半口酒,抱怨道:「這酒太烈了,我可不能喝太多。」

    「誰是王思朝?」

    「那個被眾人包圍的軍裝老頭就是他。」

    言齊在這時也看到了他的這兩個女兒,一個父親能看到向來不合的兩個女兒還算「親昵」的走在一起,心裏定然十分欣慰,顧雙城看向眼眶發熱的言齊,言齊立刻側過頭去與旁人說話,顧雙城好笑的問:「言式微,你爸叫什麼名字?」

    「……」

    「哈哈。」顧雙城欠身撥開幾個軍人家屬,兩人走到王思朝將軍的面前,言賦和雲中天也恰巧就坐在王思朝的近手邊。

    「wow.王將軍,這就是我的兩位姐姐。」言賦站起來,走到言式微身邊,笑着介紹道。

    王思朝看了一眼言式微,又看了一眼顧雙城,說:「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們也很高興認識王將軍。」顧雙城和言式微同聲說。

    「小鬼?好久不見了。」王思朝指了指顧雙城腰間挎着的短刀,眼前一亮的說:「這把短刀是哪兒來的?」

    「我姑姑讓我帶給您的。」顧雙城剛坐到王思朝身邊,王思朝就一記冷拳打向顧雙城的臉,顧雙城不慌不忙的側頭避閃,近身互搏了一分多鐘,王思朝才擺手道:「你這小鬼倒是記『性』好,教了你一點防身術,到現在還記得。」

    顧沉淵笑着說:「我這個外甥女,就是愛動拳腳功夫。」

    「這樣的姑娘好。」王思朝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把短刀裏面有什麼名堂?」

    「我姑姑說,您看了就知道。」顧雙城奉上短刀,等王思朝看完了,她就聲情並茂的沉聲說:「我姑姑人不能來,就想着心意要到。千金的禮物抵不過一個烈士的英魂,所以,就只能送這一把隨身之物。」

    「……好。」王思朝淚光點點,顧雙城也跟着紅了鼻子,說:「我以後,也想像您的次子那樣,為國為家。」

    雲中天朝那把短刀看過去,心裏對言戰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眾人都知道王思朝將軍的次子王立飛在海戰中殉國了,那把短刀是國內製造的,目前早已停止生產,可王立飛生前最喜歡這個牌子的短刀。

    「我替立飛謝謝你姑姑。」

    言賦說了幾句圓場話,免得這位失子的將軍陷入愁苦中。

    眾人齊心協力,安撫了感懷良多的王思朝之後,言賦趁着大家人云亦云之時,拽着顧雙城走到迴廊里。

    「姑姑在哪裏。」

    「我不知道。」顧雙城低頭整理了一下被言賦弄『亂』的袖口,她看向言賦的額頭,「你長高了,好弟弟。」

    「姑姑在哪裏。」

    「我不知道。」顧雙城一臉的認真的回答道。

    「姑姑在哪裏。」

    「言戰應該囑咐過你不止一次,你得叫她姑,不是姑姑。」

    兩個人站在冷風汩汩的迴廊里,你不動,我也不動。

    半分鐘之後,言賦重新問道。

    「姑在哪裏。」

    「不知道。」

    「姑在哪裏。」

    「不知道。」

    「姑在哪裏。」

    「不知道。」

    「注意一下你憤怒的拳頭。」顧雙城挑眉道,「想像一下,今晚,你在軍區里揍人了。明天連頭條盛下不你這條重磅新聞。你是言忱唯一的兒子,你是現在言氏最有權勢的人。」

    「我也是言戰唯一的侄子,我有權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我也有權告訴你。我不知道。」

    「!」言賦揪住顧雙城的領結,「哇哦。很漂亮的黑『色』領結,這是姑的,不是你的。」他湊上去,嗅了兩下那領結上的香味,「我猜這領結在不久之前還在姑的手裏。」

    「你應該把想像力用在這宴會上的任何一個和你年紀差不多的女人身上,而不是用在一個無辜的領結上。」顧雙城盯着言賦的眼眸,小聲的說:「你的眼神讓我想起了某個在言宅的夜晚。那天晚上你被姑姑趕出了言宅,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她那樣憤怒的事情。」

    「顧雙城。她在哪裏。」

    「不知道。」

    「……」

    言賦後退了一步,「除非你今晚不回去,顧雙城。」

    「準時回家,是我的習慣。」

    「你們在幹什麼?」言式微緩步走過來,「我一眨眼你們兩個人都跑了,靠我一個人撐場面嗎?我都快被人問開花了!」

    「姐,姑在哪兒?」言賦問。

    言式微拉住言賦的手,「小賦,姑要靜養,你現在這樣,我沒辦法讓你和姑見面。」

    「你就這麼放心顧雙城?」言賦看向顧雙城,顧雙城吹了個口哨,看向言式微,言式微說:「狼看家,總比狼狗看家安全。」

    「謝謝。」顧雙城轉過身去,「兩位慢慢聊,我進去了。」

    言式微攔住要去追的言賦,「小賦,今天晚上不是找姑的時候,姑不在,就只有我們撐着,難道要讓顧市長,還有雲中天搶了風頭?這點小事,我們還是辦得好的。」

    言賦憤怒的望着顧雙城愜意的背影,久久不語。

    由顧沉淵牽線,顧雙城先後和今晚的軍界英才一一握手,她也心情頗好的和兩個高大英俊的上校跳了兩支圓舞曲,但是當一位大校的女兒要求和她共舞一曲時,出乎顧沉淵意料的,顧雙城一口回絕了,這一回絕,倒是惹惱了眼前這位亭亭玉立的嬌小佳人。

    「抱歉,我們雙城可能是剛才跳舞跳得有些累了。」顧市長圓話道,他沖顧雙城使了個眼『色』,顧雙城看向佳人,萬分坦白而真摯的喝了一口紅酒,侃侃道:「我一點也不累。」

    「……雙城喝醉了,抱歉。」顧市長看向大校,不好意思的說。

    大校的女兒死活不依,哭着問:「你不累,為什麼不和我跳舞?別人都搶着和我跳舞!」

    「你過來,我和你說一個秘密。」顧雙城拿起紙巾,把這丫頭拽到一旁,擦擦她的眼淚,認真的說:「我只會和一個女人跳舞,可是這個女人今晚沒來。」

    「……」那丫頭不再說話,推開顧雙城,低罵道:「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

    大校聽女兒這麼罵,也頗為尷尬,忙對顧沉淵說:「女兒讓我慣壞了,抱歉。」

    顧雙城對着那丫頭的北影,疑『惑』的笑說:「事實上,我穿上女裝還不賴,我是個女人,和你一樣。」

    顧沉淵沒好氣的笑了,說:「雙城,你真的喝醉了。」

    「沒有,我還要開車回家呢。」

    「我送你回家。」

    「我可以自己回家。」顧雙城看向顧沉淵,直到他確定她沒醉時,顧沉淵才鬆了口,「自己小心點,你早些回去吧。」

    「謝謝舅舅。」

    侍者為她拉開門,顧雙城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坐入駕駛席,「咚咚——」車窗被敲了一下,來人是雲中天。

    「這就回去了?可以談談嗎?」

    「抱歉。我得準時回家。家裏有人在等我。」

    「……你……姑姑……」雲中天的問句還沒出來,顧雙城就提醒道:「雲總,在你身後六十步的地方,你的夫人正在向這邊走過來。雲夫人今天很漂亮,你們非常般配。」

    雲中天回過頭去,羅可欣果然正朝這邊走來,他點點頭,說:「謝謝你對我太太的誇獎。」

    「她本來就很漂亮。」顧雙城關上車窗,她的車緩緩後退,像是突然從夜『色』中開來一樣,她又忽然鑽進夜『色』里,任誰也瞧不見!

    +++++++++++++++++++++++++半步猜作品+++++++++++++++++++++++++++++++++

    「咳咳!」顧雙城比她預想中提前回到宅子裏,她的手上抱着一個大紙箱,紙箱裏全是剛才超市買的菜蔬和一些日常用品,雙腳剛一踏進屋子,言戰就穿着拖鞋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我等了你好久……我的拼圖都拼了三次,你才回來。」言戰抱怨的說。

    「我就知道你在臥室里呆不住,肯定會來一樓的客廳里。」顧雙城抬着紙箱子,言戰就這麼抱着她,也不讓她挪動分毫。

    「放開我,我要把箱子放下。」

    「不,不放。我一個人在臥室里可害怕了,外面晚上有很多鳥叫,那些鳥真奇怪,專喜歡趴在我們的窗台上『亂』叫,長得也奇怪。」

    「你不是不讓我『亂』殺野生動物嗎?我就說應該槍斃了它們這些吵人的小畜生,你又不准,現在嫌吵了?」顧雙城繼續端着箱子,言戰抬頭說:「你就不能不殺它們,用其他方法讓它們別來嚇我嗎?」

    「我想到了。」顧雙城煞有介事的說。

    「什麼?」言戰認真的聽着。

    「把它們活捉了,割掉舌頭,再放回去。」

    「那它們會一輩子變啞巴,這樣不好。」

    「還有一個方法。」

    「什麼?」

    「我去動物專家那兒學習學習,變成一個馴鳥師,學個幾十年,把這些鳥兒全都馴服了。」顧雙城笑着說。

    「那你要從現在就開始學。我現在還算年輕,鳥兒吵一吵沒什麼,等我老了,成了白髮蒼蒼的老『奶』『奶』,我可是會真的發火的!」言戰皺皺鼻子,「好了,好了,放開你。把箱子放下,我看看你都買了什麼。」

    「買了這幾天的菜。放冰箱裏吧。」

    「好。」兩個人走到冰箱旁,顧雙城蹲在地上分類塞進冰箱,言戰站在旁邊指點她如何如何放。

    「這根白菜不應該放在這裏,太大了。現在是冬天,完全可以放在廚房的那個籃子裏就行了。」言戰說。

    「那這些芹菜呢?」

    「也不用放。你這些羊肉牛肉,這些肉類,全都裝進去。」

    「這樣放?」顧雙城請示道。

    「不是,這個橫放,這個豎放,節省空間。」

    「哦。」

    「嗯,我說得對吧,這樣最節省空間了。我以前和吳媽說,吳媽說我不懂家務事,我怎麼不懂了。」言戰指點完畢之後,她就蹲在紙箱旁,撥弄紙箱裏的其他東西,顧雙城見她不向這邊看了,就快速把剛才按照言戰的指示排列的肉類全都按照平時吳媽的方法擺好。

    「你又買了拼圖?」

    「這個公司新出的拼圖,我看着,好像挺難的,就買回來給你玩了。」

    「謝謝~」言戰抬頭笑着說。

    「今天的拿破崙,你真的拼好了?」

    「騙你做什麼,就在沙發上呢,你自己去看!」

    顧雙城走到沙發旁,拿起那個拼圖,拿破崙將軍坐在一匹躍起的馬上,一切瞭然清晰,「拼得很好。」

    「哎?你買這個老式唱片機幹什麼?」言戰扒到了紙箱的最底層,「這個能用嗎?」

    「我來試試。幾十塊錢買的,可能已經不能用了。」

    「可是這裏沒有唱片,言宅倒是有的。」

    顧雙城笑着放下拼圖,她關上客廳里的其他燈盞,單單只留下那一盞被繁複的金屬藤蔓包裹的中央小吊燈,言戰站在一束淺白『色』的燈光下,顧雙城走進四周的黑暗裏,沒一會兒,她就變魔術似的拿來一張唱片,顧雙城把唱片放在唱片機上,那老掉牙的歌謠就在冉冉的在四周圍歌唱起來。

    言戰立刻笑着脫掉拖鞋,踩顧雙城的皮鞋面上,在這僅有的一抹白光里,兩人如同一對老太太那樣,左左右右的輕晃……

    作者有話要說:你問我對於……有沒有信心時,我沒法回答你。

    這一章我準備了9999個字,這就是我的信心。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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