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太子近來十分貼心,沈老夫人又日益見好,沈娘娘的心情自然是愉悅許多。大筆趣 www.dabiqu.com
她如今心中雖仍有恨,但比起先前混混噩噩的樣子,已經是好得多了。
因此她也想得極為周道,將宮中御製的八寶粥賞了四罐給朱沅,令其家去。
朱沅才提了一嘴,沈娘娘雖然不喜歡錢怡,也大方的放行了。
朱沅便叫了幾個小宦官捧着陶罐,同錢怡一道回家。
柳氏接了信,一大早的就迎在了門口,左等右等等到了朱沅,笑容滿面,給同來的小宦官拿了紅封,客客氣氣的請了錢怡進門。
因距上回歸家還相隔不久,沉哥兒也不認生了,撲上來揪住了她的裙子:「大姐姐!」
兩眼撲閃撲閃的,是想着好東西呢。
朱沅一眼看到庭中站着的灃哥兒正怯生生的望着她,便也朝他招了招手,灃哥兒方才抿着嘴走了過來,朱沅便塞了個陶響球到他手中,灃哥兒一下就眉開眼笑了。
後頭賈姨娘看着他的笑模樣,也跟着高興起來。
拉拉雜雜的說道了一通,方才在屋裏坐下。
一屋子人都圍着那四個陶罐看。
宮裏是專為了這個八寶粥燒了一窯陶罐的,潔白的陶底上繪的是富貴花開,精細什麼的不必說,要緊的是這色兒十分正,兼又豪奢的在裏頭摻了金粉,一看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八寶粥是涼透了的,誰也不稀罕,倒是這陶罐,放到多寶格上做擺設都使得——上頭還有御印呢,就是份體面。
朱臨叢端起來左看右看,十分滿意,轉過臉來對朱沅道:「你在宮裏頭可要好生當差,莫辜負了娘娘厚愛。」
朱沅福身道:「爹爹說的是。」
這頭用過午膳,朱沅就要同錢怡出門逛逛。
雖然說有錢莫買年底貨,但現在的市面上年貨還是賣得火熱。
兩人才要出門呢,沉哥兒就揪着朱沅的裙擺不放,到末了朱沅只好將沉哥兒灃哥兒一道領着,又多召了些從人相陪。
通寶大街是燕京最熱鬧的一條街道,路兩邊全是小攤子,後頭的門臉都是各色的鋪子,酒樓茶樓都一樣不缺。
人群擁擠,車轎是進不來的,朱沅一行人都下了轎,一齊往裏頭走。
因為聲音嘈雜,朱沅略提了聲音叮囑兩個養娘:「都抱好了哥兒,不許撒手。」
兩個養娘都曉得厲害,儘管沉哥兒灃哥兒都跟泥鰍似的扭來扭去,兩人也都兩手緊緊的箍着。
錢怡挽着朱沅的手,一路上看見什麼都新鮮。
她家中規矩不算大,出門的機會也是時常有的,但自從入燕京後,就被嚴格管束起來了,竟是沒有出來看上一看。如今看了也不由感嘆:「天子腳下,果然還是有些不同的。」
兩人一路上翻翻撿撿,給兩個小哥兒買了許多小玩意兒,又自挑了些飾物。
朱沅想給柳氏置一套頭面一表孝心,這可不敢在旁邊的小攤上買,找着間銀樓的門臉,便同錢怡走了進去。
這兩人在宮中呆了一陣,言行舉止自然也有些不同,鋪子裏立即迎上來個女夥計:「兩位姑娘是想要些什麼?我們鋪子各色款式應有盡有,客人畫了圖樣定製也是極快出活計的。」
一樓都擺着些銀飾,二樓才是些金飾。
朱沅這段時日受的賞加起來也很可觀了,便同錢怡一道上了二樓。
為防止有人偷盜,樓梯口站着兩個彪形大漢。
半人高的梨花木的櫃枱一直沿着牆蜿蜒往裏,上鋪着素漳絨,襯着金光閃閃的釵環,十分炫目。每一截櫃枱後都站着夥計招待客人。
只是朱沅還不及細看呢,只隨着女夥計繞着樓道口拐了個彎,就見着裏頭有個少年十分沒正形的倚着櫃枱,面上神情百無聊賴。
在他旁邊是一對中年夫婦正在拿着朵鬢花細看。除了店夥計,一邊還站着個嬌俏的少女,面頰飛紅,不時拿眼偷看那少年。
朱沅的腳步不由得微微一滯。
錢怡嗯了一聲:「沅姐姐,怎麼了?」
這聲一出,那少年立即就站直了,雙目炯炯的望了過來。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蕭源。旁邊的蕭父蕭見行,朱沅也是見過的,只是蕭見行此時目光掠過朱沅,卻是無甚印象。
蕭夫人姚氏卻是十分敏感,笑吟吟的打量了朱沅一番,心中也不免為她的容色驚嘆。
她順手拿起一枝梅花釵來:「梅花雖不稀罕,但這花蕊用了米珠鑲成,倒也活潑。」一面說,一面就往那少女的頭上比:「源哥兒,幫着瞅瞅這釵可襯你表妹?」
蕭源面色一變,揚眉道:「她是我那門子表妹?」
蕭見行喝了一聲:「孽障,如何同你母親這般說話?」
蕭源翻了個白眼:「我倒是想同我母親說話,可她如今在地下呢。就是活着,也斷不會見我才有了半點出息,就急慌慌的將些香的臭的來拴住我。」那少女一下子臉上紅暈退去,泫然欲泣,只可惜無人欣賞。
蕭源心惶惶的,雖說他平時在朱沅面前總是手足無措,但畢竟不是蠢人,這話倒是將要表的意思全沒漏下。
可朱沅已經是不看他,慢慢的朝裏邊走去,從他身邊走過。
蕭源身子都僵了,方才他熱血上頭,自己說了什麼也不知,更別提去看蕭見行和姚氏的臉色了。雖然朱沅神情未動,但他明顯就感覺到她不太高興。
他想上去和她說話,但看她身邊團團圍着一圈人,貿然上去,又不知會不會惹怒了她。
蕭見行在一邊氣得捶胸頓足的:「孽障!莫以為做到武騎常侍,便定有出息!你不過是恰逢其會!依你這不成器的性子,爛泥糊不上牆,不定那一日還要被罪責!就敢如此不將爹娘放在眼中?氣煞我也!」
姚氏忍着淚:「老爺莫氣,妾身原就不是源哥兒生母……總是沒法貼心的。」
蕭見行見蕭源居然還是扭着頭,非但不表態,甚至連多看他們一眼都不肯。相較之下姚氏的委屈就更令人心酸了:後娘難為啊!
蕭見行氣得一甩袖子:「走!在外頭鬧也不成樣子!」
姚氏將手中金釵一放,拉了那少女,連忙跟上。
蕭見行走了幾步,見蕭源還像樁子似的杵在原地,越發是氣得加快了腳步下了樓:兒大不由爹,以前蕭源就不是個聽管束的,現在自己掙了條出路,更是什麼人的話都不聽了。他願意敷衍蕭見行一二,那都是給臉面。不願意敷衍了,蕭見行還能拿他怎麼着?打也打不着,罵來罵去也就是這兩句了。
聽到這一行人咚咚咚的下了樓,朱沅方才回頭看了一眼。
就見蕭源跟個石雕似的愣愣的站在原地盯着她呢,見她一回臉,他就跟按了個開關似的,立即露出副笑臉來。
朱沅便又若無其事的回過頭來,指了套鑲了和田玉的頭面道:「這個呢?」
錢怡偏着頭看了看:「式樣是好,就是看着單薄了些。」
朱沅笑道:「那裏需要用許多金呢,也不嫌沉得慌。就這個罷。」
當下讓夥計當面過了稱,仔細的裝到匣子裏,付清了銀兩,轉過身也不看蕭源,直管自己一行人走。但她不用回頭,也知道蕭源是在遠遠的墜在後面了。
冬天的夜裏,格外的冷,牆頭也是格外的滑。
蕭源都是指頭略有些發僵沒扣住,鞋底又滑了一下,差些就要從牆頭摔落了,還好是安然落地,只是積雪就被重重的踩出咔嚓的響聲。
他自己都被唬了一跳,屏息聽了聽周遭的動靜,沒聽到人聲,這才放輕了腳步,走到朱沅檐下。
還在想要怎麼才能不被婢女發現,又叫醒朱沅呢,門就在他眼前開了。
映着雪光,他看見朱沅青絲未挽,披着件棉袍扶着門,挑着一邊眉睨着他。
蕭源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呢,朱沅已經是進屋了。
蕭源左右看看,猶豫了一下,跟着進去了。
朱沅點起了一盞小燈,頭也不抬:「把門關上。」
蕭源依言把門關上,目光卻不停的在室內打量——先前他還只進過隔壁的起居室呢,朱沅正經的臥房他卻是沒進來過。說來也奇怪,朱沅並不喜歡太過少女的佈置,一切以簡潔為要。偏偏蕭源卻從這屋裏的帳子、花瓶、地毯等處處看出了簡直是冒泡的粉紅。
屋子裏倒是沒有值夜的婢女,朱沅的理由都是現成的:入宮已經習慣了無人值夜,再說天寒地凍的打地鋪也是不妥。
蕭源看了一圈,試探的走近朱沅。
她正坐在屋中的小圓桌旁。蕭源看了她數眼,見她沒反對,便也在桌旁坐下。
朱沅在桌面上放了個小筐子,裏頭滿是各色的珠子,她正拿着銅絲靜靜的穿着。
蕭源突然就有種古怪的感覺:她跟以前不一樣。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以往朱沅見着他,從來不需要故作忙碌?
他有些不確定的看了她好幾眼。
嗯,雖然眉眼不動,指頭的動作也很穩,但是,以前她都是直視他,有話就說話,無事就趕了他走……
這點想法,讓他莫名的嘴角翹了起來。
這樣的傻樂,自然是瞞不過用眼角餘光打量他的朱沅啦。
她清咳了一聲。
蕭源立即就收起了笑。
朱沅手持銅絲,比在珠眼上,半天都沒往裏穿,過得一陣,放下手來,將之全部放回小筐里。
她轉過臉來,正經的看着蕭源:「你半夜過來,有事?」
蕭源笑了笑,福至心靈的不答反問:「姐姐料到我會過來?」
朱沅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你的性情,我也有所了解。今日家中有嬌客,就宿在我旁邊屋裏,不想讓你鬧出動靜,自然得早作防備了。」
蕭源臉上的笑容愈大:「姐姐難得對我解釋呢。」
朱沅斜里挑起眼角看了他一眼。蕭源立即就不敢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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