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那獄卒驚恐地睜大眼死死盯着那被一群陰暗生物肆意啃噬的屍體,因為極度的恐懼喉嚨里不斷發出倒抽冷氣的嘶嘶聲,渾身都在劇烈地抽搐着,濃重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之中,舒易安還能別過頭偽裝成冷靜的模樣,沈熙冉不過是看了一眼就再也忍不住了,扶住一旁的牆壁捂着嘴乾嘔了起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虧她之前還以為宋煜是個十分紳士的人,沒想到他居然和雷勁是一路人,而且他的殘暴還要遠勝於雷勁吧?!這傢伙根本就是個魔鬼!
根本不知道舒易安和沈熙冉此時此刻內心的想法達成了某種微妙共識的宋煜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冷冷地看向獄卒,那獄卒渾身一顫,或許是已經恐懼到一定的地步了,那獄卒說話反而利索了起來,只是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顫抖:「我們之所以會在晚上帶走那些囚犯,都是因為這是典獄長的吩咐啊……」
「馬德華?」雖然知道他們能在夜晚明目張胆地將囚犯帶離舟山監獄,背後必然是有大人物支持的,搞不好那個人還就是典獄長馬德華。但當雷勁真切的聽到獄卒承認的時候,心裏還是會有或多或少的驚訝。
對比他的驚訝和舒易安的震驚,宋煜就是一副完全在意料之中的表情:「然後呢?你們會帶他們去哪兒?」
獄卒剛要張口回答,宋煜就截斷了他的話頭,看起來像是十分友好地提醒道:「我勸你最好還是想清楚了再回答,這位,」他指向沈熙冉,「是舟山監獄裏唯一的醫務室里的醫生,相信你不會不認識吧?」他的唇角微微上揚,「她可是在你的身上,聞到了罌粟花的味道哦。」
那獄卒一怔,額頭上耐人尋味地流下了幾滴冷汗:「你們明明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他的眼角抽搐了幾下,最後認命一般說道,「本來這種事典獄長是不會讓我們知道內幕的,我們也只負責把人帶到那扇門,然後由門另一邊的黑衣人把他們帶走,我也是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看見典獄長和那些人交易『貨』,而那些『貨』其實就是由罌粟花製成的大.麻……」
馬德華竟然在舟山監獄裏秘密地販毒!
這個認知幾乎讓所有人都驚呆了,而舒易安受到的衝擊則尤為嚴重,舟山監獄戒律的森嚴大概是律政界所有人達成的共識,而現在他卻得知連這個監獄的典獄長都知法犯法,利用職位之便長期進行着罪.惡的毒.pin交易,舒易安忽然有一瞬間感到十分的茫然。
從前他所學的所有清規戒律都在舟山監獄裏被通通打破,而現在更是將他心裏那所謂的正義是非觀都摧毀得一乾二淨,他突然覺得十分好笑,也突然覺得他堅守了十幾年的信仰全部都是狗屁。
說到底,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骯髒的吧?而擁有權利和財富的人,掌握着世界的遊戲規則,他們所做的一切才都會是正確的吧?
完全不知道被擊中心裏最後一條防線的舒易安正一步步走向黑化的宋煜心裏並無多少驚訝,他還有閒心抽空對馬德華的作為做出評價:「現在大.麻的市場因為受到新型du品的衝擊,的確不如往年景氣,選擇在監獄裏倒賣雖然危險但好處也十分明顯,嘖,我們的典獄長很有商業頭腦嘛。」
那獄卒看宋煜的眼神已經不再是驚恐能夠形容的了,雷勁沉吟了一番,然後突然說道:「舟山監獄雖然處於沙漠之中,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距離監獄不遠處的東南方向,是有一片綠洲的吧?剛好可以用來種植罌.粟麼?」
獄卒怔了一下,然後艱難地說道:「據我所知,那些囚犯應該就是被帶往那裏種植罌.粟了。」
「的確說得通啊,所以這是已經真相大白了吧。」宋煜最後總結道,他轉過身走向一旁已經死透了的獄卒的屍體,那些陰暗的腐食生物在腳步聲逼近的時候紛紛飛逃散開,宋煜的唇角微微上揚,「那麼,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仿佛是為了響應他的話,那獄卒驟然驚恐地睜大了眼,還來不及咒罵掙扎,伴隨着一聲清脆的「咔擦」就被雷勁立刻掐斷了脖子。
不管舒易安和沈熙冉有多麼不願意看,但這樣殘酷的殺.人方式卻再度發生在他們眼前,宋煜卻沒工夫管他們的感受,他一手輕快地脫去那具屍體的外衣,然後將之披在身上,「情況有變。接下來我們就扮演成那三個獄卒,然後帶着他一起前往那扇門,再伺機尋找逃跑的機會。」
這個計劃無疑是眼下唯一的選擇。或許之前的舒易安還會猶疑一下,但現在聽到宋煜的話後他卻垂下頭,仿佛心裏進行着天人交戰,但不過幾秒的猶豫他便蹲下.身快速剝去了他跟前那具屍體的外衣,咬緊下唇將外衣披在了身上。
不得不說,這是個很大的改變吶。
宋煜眼裏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待兩人都整裝待發之後,才低頭看向從一開始就被他們拋到一邊的那名囚犯,瞥了一眼囚服上的名牌:「你叫王國棟?」
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看王國棟幾乎是面無人色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被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給嚇傻了,宋煜語氣不怎麼好的嘖了一聲,王國棟卻像是被觸到了什麼開關的機械人,猛然撲到宋煜腳下不停地磕頭哀嚎道:「大爺您饒了小的吧!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大爺!我求求您放過我吧饒我一條狗命吧……!」
宋煜不耐煩地蹙眉,一腳踹開王國棟,語氣冷淡道:「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保證你沒事。」
他看向舒易安,語氣玩味道:「那麼,我們該出發了。」
乍一看到宋煜看向他,舒易安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後便明白宋煜的意思——他們該離開了,那麼也應該和沈熙冉告別了。
不知何時宋煜和雷勁已經帶着王國棟上到了陸地,同樣意識到是時候分別的沈熙冉再也顧不了身為女子應有的矜持,主動握住舒易安的手,語氣不舍:「易安,我……捨不得你。」
頭一遭經歷這些的舒易安不知所措,吶吶着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沈熙冉抱住他,將頭枕在他的胸膛,輕聲道:「雖然我捨不得你,但我知道你不屬於這裏。」
舒易安身體有些僵硬,他猶豫着,想着他應該也擁抱一下沈熙冉,手指剛剛觸碰到她的髮絲的時候,忽然聽見沈熙冉輕得仿佛呢喃的聲音:「雖然我知道你從未喜歡過我,你對我只不過是你們計劃中的一部分,但沒有關係呢,就算被你利用,我也……心甘情願。」
舒易安驟然睜大了眼,他不知道沈熙冉究竟是何時看穿這一切的,不過顯然這些也已經不重要了,雖然沈熙冉的話是他根本無法反駁的事實,但聽着她輕柔得幾乎不存在的聲音,不知為何舒易安卻忽然想要辯解些什麼,無論說些什麼都好,但沈熙冉卻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她用極輕的聲音在舒易安耳邊說了句什麼,讓他原本準備擁抱住她的手立刻僵硬住了。
舒易安的瞳孔因為沈熙冉的話驟然緊縮,神情也從最開始的震驚逐漸變得茫然,他始終的沉默讓沈熙冉有些苦澀地揚起唇角,在舒易安還處於迷茫之中的時候突然伸手推開了他。
舒易安怔怔地看着她。沈熙冉原本美艷的面孔在月光的照耀下竟顯得格外溫和,她的眼中有不舍,卻還有許多舒易安根本看不懂得複雜情緒,就這樣靜靜地對視了半晌,沈熙冉忽然有些釋然地微笑了起來。
「吶,祝你好運啦,易安。」
舒易安一怔。
沈熙冉卻已經轉身離去了。
舒易安想張嘴說些什麼,然而他只是徒勞地翕動了幾下嘴唇,最終頹然地垂下了頭。
當舒易安也順着井壁攀上陸地之後,宋煜和雷勁明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見到一臉頹色的宋煜嘖了一聲,轉身便帶着王國棟率先離去,而雷勁卻揚了揚眉,頗為打趣地問:「都解決好了?」
顯然沒想到雷勁會和他搭話的舒易安怔了怔,悶悶地「嗯」了一聲,眼神也因為他的不知所措而胡亂地四處轉,當觸及到前方宋煜背影的時候,他又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一般心慌地低下了頭,這番極不尋常的表現都被雷勁盡收眼底,眸光逐漸暗沉下來。
當他們回歸到大部隊的時候,其他的獄卒們都只當他們是帶王國棟去小解回來了,再加上他們穿的都是獄卒們類似於兜帽的服裝,在夜色的掩蓋下並沒有人發現任何異常,只是本就無比緊張的王國棟心理素質明顯不太好,再加上做賊心虛讓他的額頭上不斷有些冷汗滴下來,腿也因為害怕而微微發抖,引得一旁一個獄卒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不過被宋煜具有威脅性地冷冷瞥了一眼後,王國棟一下就冷靜了許多,連腿也不再發抖了,估計是恐懼到了極點的反效果。
總之三人就這麼成功偽裝混進了獄卒押送囚犯的隊伍,並且一路跟着大部隊到達了那扇「門」。
眼見為實,其實這扇門和舟山監獄的正門也差不了多少,雖然規模要稍微小一點,但能在一個戒律森嚴的國家監獄裏弄這麼一個門出來已經算是不小的本事了,更何況這裏的防衛絲毫不比舟山監獄的正門差。
光是哨塔就有門裏門外四座,每個哨塔又有五個哨兵站崗,如果沒看錯的話他們用的槍應該是聯邦德國的輕機槍,一把各方面性.能都位於世界第一的機槍,而巡邏哨兵能見的就已經有兩組24人,穿梭着不停地在大門四周巡邏。
嘖,真是縝密的防守啊。宋煜低下頭,掩過眸子裏的一絲異色。
此刻這扇門正大開着,門外是一輛外形和普通貨車沒什麼兩樣的貨車,敞開的後門可以看到裏面寬敞的車廂,看來應該是用來裝這些囚犯的,一群黑袍人正站在那輛車的車尾,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而就在貨車兩旁還有一群拿着機槍的哨兵守在那裏,局面怎麼看都十分嚴峻。
接下來就是由獄卒把囚犯交接給那些黑袍人的時候了,而這也是他們唯一可以走出那扇門的時候,一切行動都必須要抓準時機……舒易安和雷勁都感覺到手心微微有些潮濕了,但臉上卻要依舊保持着波瀾不驚的樣子。
但依照系統那個尿性,宋煜知道一切事情當然不會這麼簡單。
仿佛是為了證實他心中的想法一般,他們正準備和普通獄卒一樣地帶着王國棟走向那輛貨車,雷勁已經在腦海里思索着該怎麼奪過那些哨兵手裏的槍的時候,他們頭頂那個哨塔上的哨兵卻忽然揮手作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雷勁皺了皺眉,不好的預感逐漸襲上心頭。
宋煜眼皮一跳,他說什麼來着?那不遠處的幾道身影,可不就是馬德華麼?竟然還有他的那個便宜哥哥……宋凜?!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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