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美人如蜜 第121章蕭勝天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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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蕭勝天的危機

    從派出所出來後, 顧清溪想儘快去找蕭勝天,找不到蕭勝天, 也要見到他們公司的人, 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傳遞給蕭勝天。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也許他能從中找到辦法,想到突破口。

    不過宿舍里的人卻有些擔心,畢竟遇到了這種瘋子, 總讓人放心不下, 於是商量了下,由李慧錦陪着顧清溪回去。

    顧清溪也就應了, 由李慧錦陪着出了校園後, 直接和李慧錦說明白了, 自己想過去找自己的愛人。

    李慧錦毫不猶豫地說:「那沒問題, 我陪你去吧!」

    說着, 她怕顧清溪多想:「現在考完了, 我考得還不錯,也終於可以鬆口氣,正想放鬆放鬆呢, 陪你過去, 咱就當在首都觀光旅遊了。」

    顧清溪聽着這個, 一時也有些心酸, 她們自從進了大學後, 除了十一期間休息了幾天,其它時候好像都在全身心學習, 至於首都長什麼樣, 去哪兒玩, 根本沒動過這個心思,唯一的一次就是去香山了, 結果還因為自己遭遇了陳昭,害得大家也沒玩痛快。

    「謝謝你,慧錦,我最近麻煩你不少。」

    「這有什麼,不是應該的嗎?清溪,我說實話——」

    李慧錦嘆了口氣:「你對我的好,我心裏都明白,你給我送東西,還顧忌着我的自尊心。」

    顧清溪見她說破這個,忙道:「你別多想,我也是順手的,也不是特意要如何,你也不缺我這點。」

    李慧錦卻道:「其實我就是缺這一點。」

    她收斂了笑,誠懇地道「對你來說,只是一滴水,對我來說,卻是整個春天。」

    顧清溪沒想到她這麼說,一時也有些感動,不過還是故意輕鬆地道:「瞎說什麼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化身文學系的,開始作詩了。」

    李慧錦一下子笑了:「那就不說了,反正以後,你不許說什麼謝謝,我也不會提就是了,你遇到啥事兒,直接喊我就行。」

    顧清溪點頭:「好。」

    也沒幾句話的功夫,不過那感覺卻是不一樣,顧清溪想着李慧錦的話,許多事,她確實是順手的事,但是於李慧錦的感覺卻是很不一樣。

    一時又想起來以前的胡翠花,還有那淪落到農村怕是一輩子不能翻身的顧紅英,不免想着,人的命,有時候還是性格決定的吧。

    其實不光是這些女同學,還有陳昭,同樣也是。

    他重活一輩子,仗着自己先知的優勢,怎麼過不好,非要和自己糾纏,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這麼胡思亂想着,顧清溪在李慧錦的陪伴下,來到了附近公交車站。

    之前蕭勝天曾經給過她建築公司的地址,也知道工地在什麼地方,她買了一份首都地圖,查了怎麼過去,便上了公交車。

    一路上公交車顛簸,顧清溪便有些難受,乾脆到了一個站點後,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

    李慧錦第一次坐出租車,有些緊張,東看西看,後來還小聲地問顧清溪:「咱們能找到你愛人嗎?」

    顧清溪:「我也不知道,先過去他公司看看吧。」

    下了出租車後,又拿着地圖看了一番,找人打聽了好久,終於找到了,工地上的建築已經修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外面光禿禿的架子,以及牆面上包着的綠色安全網。

    顧清溪出現後,就有人好奇地看過來,顧清溪便和人家說明來意,那人就去叫人,很快便叫來一個,四十多歲,姓陳,模樣穩重,顧清溪看到後,倒是眼熟,總覺得哪裏見過。

    對方自我介紹說是蕭勝天的助手,現在蕭勝天被帶走協助調查,他先管着這一攤子事。

    顧清溪便說明了來意,表示想見蕭勝天,有重要的話想和他說。

    那陳助手卻道:「顧同志,現在肯定不合適,也見不到,我也見不到,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也在想辦法。」

    顧清溪直接問道:「想什麼辦法?」

    陳助手愣了下,含糊地說:「現在在運作關係。」

    顧清溪卻道:「陳同志,這次到底怎麼回事,麻煩你和我細說下。」

    陳助手看着顧清溪,顧清溪眼神清亮,神色間沉穩安靜,並不像是一般遇到事慌慌張張的女人,猶豫了下,還是道:「行,咱們過去辦公室,細談。」

    於是顧清溪和李慧錦便被陳助手帶去了辦公室。

    其實這所謂的辦公室非常簡陋,就是石棉瓦粗糙搭建起來的,縫隙里嗖嗖地進風,一個小煤炭爐,雖然勉強燒着,但並不能讓這簡陋房子暖和起來。

    顧清溪看了看四周圍,旁邊有桌子,也有茶壺,還有一些圖紙。

    陳助手注意到了顧清溪的目光:「這裏有點亂,平時太忙,也沒心思收拾。」

    顧清溪:「他也時常在這裏是吧?」

    陳助手冷得搓搓手:「也不經常,蕭總平時身先士卒,經常和工人一起爬腳手架,也會工地上到處看,他閒不住。」

    顧清溪心裏說不上來的感覺,她想起來那天風雪夜,窗外縮着肩膀等公交車的人,也想起來每一次他回來,身上的寒涼。

    摸爬滾打,其實不容易,便是在這四處漏風的工房裏烤烤煤炭爐子都是難得片刻的清閒。

    不過顧清溪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她坐下來,仔細地問了陳助手這次事情的經過,從陳助手的口中知道,發生事故是一個晚上,就是突然倒了。

    「其實我們也很納悶,我們平時非常注意施工安全,那個地方沒理由突然倒了,不過事情出了,沒辦法,儘可能彌補吧。」

    「至於這次蕭總被帶去調查的事,我也是想破腦袋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各方面都一直是嚴格遵守法律法規,絕對不至於被人抓住把柄。」

    顧清溪望着陳助手,誠懇地道:「陳同志,他平時工作的事,從來沒和我說過,我也不懂這些,但是現在出事了,能不能請你告訴我,這裏面,到底會有什麼問題別人抓住把柄嗎?」

    陳助手聽了,愣了下,看了一眼旁邊的李慧錦。

    顧清溪:「她是我同學,嘴很牢,你放心就是。」

    陳助手這才嘆了口氣:「其實能有啥,蕭總做事一向非常謹慎,違法違規的事他肯定不干,許多事,明擺着人家都這麼幹,他如果也跟着,能省不少力氣多賺多少錢,可他這個人實誠,所以這方面確實問心無愧,這次被人家舉報,好像是說我們的施工用料違規,我們現在用的是混合砂漿,水泥用量一直都是按照規範來,絕對不可能出現偷工減料。」

    說着,陳助手又解釋了一番,原來現在多是用石灰和水泥混合,石灰用量如果過多,會增加砂漿的和易性,但是會降低砂漿的強度,個別施工部門為了降低成本,會偷偷地多用水泥,但是蕭總一直強調這方面的用料,所以我們不可能偷工減料。

    顧清溪想起蕭勝天案頭的那些書,倒是有不少關於這些的,平時見他看過,她當時忙,也沒在意,想來一直在研究這些。

    當下略整理了下思緒,終於問道:「這裏除了您,還有誰管事?」

    *************

    從那工房裏出來,天已經晃黑了,滴水成冰的四九城,此時狂起了風,寒風刺骨。

    拒絕了陳助手提出開車送她們的好意,顧清溪和李慧錦相互攙扶着,在瑟瑟寒風中等着出租車。

    詳細地聊了一下午,結合之前陳昭言語間露出的端倪,顧清溪大概覺察出了問題,不但蕭勝天被誣陷的這一樁,只怕那腳手架突然倒塌,都是陳昭背後搗鬼了。

    她向陳助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讓他順着那個方向細查,陳助手在和她談了一下午後,也意識到她思路清晰有備而來,聽到她的建議後,愣了下,倒是有些啟發的樣子。

    顧清溪將手揣在大衣兜里,心想,如今沒辦法,只能依靠這個陳助手了,希望他是靠譜的,這次能撐住。

    其實她前天已經給自己哥哥發了電報,讓他趕緊來,但是這到底需要時間,他就算接到電報馬上來,也不至於那麼及時,遠水不解近渴。

    李慧錦從旁,小心地陪着顧清溪,忍不住嘆息:「清溪你好厲害,這些我都不懂。」

    顧清溪苦笑了聲:「我也不懂,不過硬撐着罷了。」

    李慧錦:「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大,我們只沉浸於學習,摳定理摳數據,眼光太狹隘了。」

    顧清溪:「做哪一行,就鑽研哪一行吧。」

    正說着,出租車來了,兩個人趕緊攔住,總算上了車。

    上了車後,顧清溪突然就想起來,為什麼看着陳助手眼熟了。

    她好像在上輩子見過,那個人是蕭勝天一位很好的朋友和合作夥伴,一直跟了他很多年。

    如此,顧清溪徹底放心了,至少他並不是孤軍奮戰。

    **************

    接下來一兩天,李慧錦沒有離開,一直陪着顧清溪,顧清溪懷孕,天這麼冷,身邊沒人,她自己確實也覺得孤單煩悶,有李慧錦陪着,至少有人說說話也挺好的。

    這兩天顧清溪每天都過去工地,問起來陳助手的情況,也問起icu里那位工人的情況,知道那位工人的家人都來了,連八十歲的奶奶都來了,哭天喊地,說不想活了。

    而蕭勝天這裏還是沒什麼消息,馬上就要過年了,陳助手先沒讓工人回家,他意識到是工地有內鬼,想查出來怎麼回事,不過顯然這件事並不是那麼容易,一時有些線索,但也沒有確切證據。

    顧清溪懷着孕,又不懂那些,有心無力。

    好在這個時候,她哥哥顧建國竟然來首都了,她哥哥來了後,總算放心一些了,開始讓哥哥幫着陳助手,又設法去見蕭勝天。

    經過一番運轉,總算見到了蕭勝天,監管部門對建築公司的用料情況進行了調查,積極配合,又找了關係,最後終於,蕭勝天被放出來了。

    至此,顧清溪才算鬆了口氣,顧建國去接蕭勝天回來,陳助手過去醫院,看看那位受傷工人的情況,去談補償。

    李慧錦見顧清溪這裏總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也就打算回家了,畢竟馬上過年了,她也歸心似箭。

    顧清溪感念李慧錦幫了自己大忙,畢竟這個時候,沒個信任的人在身邊,她終究不安,有她陪着自己說話照顧自己好多了,於是在她臨走前,托人幫訂了火車票,又買了一些首都特產以及送給她父母的補品等。

    顧清溪不缺錢,蕭勝天習慣在抽屜里放一些現金,除了現金,他還給她一個存摺讓她以備不時之需,這次給李慧錦買的補品,都是最好的。

    李慧錦看到顧清溪竟然給她準備了一大堆的禮品還有特產,嚇了一跳,覺得太多了,自是覺得太破費了,不過顧清溪執意讓她拿着,她也就只能帶回去了。

    送走了李慧錦後,顧清溪回到家,想着自己哥哥去接蕭勝天了,自然是期待不已,覺得他受了大苦頭,又怕他在裏面遭罪了,畢竟這年頭,你進去了,人家可能上來把你揍一頓都可能。

    她便想着給他做點好吃的,接風洗塵,試着做了紅燒魚,做了糖醋排骨,做了涼拌黃瓜,地三鮮,以及另外幾個素菜,又去外面要了一份地道的烤鴨,最後都放一起,竟然滿滿的一桌子。

    忙着做飯的時候,她總怕他們回來了自己還沒做好,到時候還得等,可做完了後,他們還沒回來,她又開始擔心了,開始不住地往窗外看。

    到底是怎麼了,又出事了?還是因為什麼耽誤了?按說這個時候應該到家了啊。

    正忐忑着,突然聽到門鈴聲,趕緊過去,果然是哥哥和蕭勝天。

    蕭勝天其實倒是還好,鬍子颳得乾淨,頭髮整齊,身上衣服要和整齊,眉眼間帶着笑,看着哪裏像是被審查出來的,簡直像是剛逛街回來。

    顧清溪有些意外,顧建國忙笑着說:「給我們做飯了嗎?餓死了。」

    顧清溪便趕緊讓他們進來:「菜做好了,見你們總不回來,便放鍋里熱着,你們等等,我馬上端上來。」

    蕭勝天便過去也幫着弄,顧清溪低聲說:「你先去洗把臉,然後歇一下吧。」

    蕭勝天抬眸看她,看她一汪眸子溫柔得仿佛春日的一汪水,他心裏一動,笑了下:「好。」

    顧清溪進了廚房,那些菜盤子都是放在鍋里慢慢保溫着,如今拿出來正好,她將盤子陸續端過去客廳餐桌,這個時候兩個男人去洗手洗臉。

    她這裏速度快,都端過來的時候,那邊也就是剛坐下。

    顧清溪拿來一瓶茅台酒,這酒還是之前蕭勝天買的,放那兒一直沒喝,如今開了,給兩個男人各斟一杯,自己倒了一點果汁來喝。

    顧建國嘗了一口菜,味道不錯,有些驚訝:「清溪,這是你做的?」

    顧清溪:「怎麼,在你眼裏我就那麼笨嗎?」

    顧建國忙道:「沒有,沒有,就是沒想到,味道還不錯。」

    顧清溪噗嗤一聲笑了。

    其實味道也一般,她坐起來笨拙,也是摸索着來,不過好在,食材好,稍微做做,也能多少像個菜了。

    一時三個人舉杯慶祝,慶祝蕭勝天順利回家。

    吃飯間,自然說起來很多,顧建國話多,說起這次的事,被人舉報的事總算是了結了,建築公司被人家查了一個底朝天,除了舉報拿去的砂漿有問題,其它已經用上的,比例都是符合標準的,於是這就是不了了之了。

    至於為什麼那砂漿竟然有問題,顧建國咬牙切齒:「這就是有人混進工地上對咱進行陷害吧,這招太狠了!」

    此時的蕭勝天卻是沉穩冷靜得很:「這個不用急,我明天先去一趟醫院,再去了解下情況。」

    他已經聽顧建國說過,工人先離開了,但是所有大小工頭全都在,包括監理也在,他雖然全身而退,但這件事還是得查。

    顧建國見此,也就不提這茬了,反而問起醫院的事了。

    醫院裏,人家受傷的工人還躺在那裏,聽說渾身沒法動彈,什麼都要人伺候着,八十歲的奶奶哭得要死要活,昨天還暈過去,跟着一起治,結果一查發現,這老太太身上毛病真不少,人年紀大了,器官衰竭,全都是問題。

    蕭勝天:「既然出了這件事,就給治,他們願意住院,那就一直住,住一年,我出一年的錢,賠償等出院再談。」

    顧建國呵呵一聲:「這家子也不是什麼好貨!」

    蕭勝天卻道:「他們怎麼辦事,是他們的問題,我們怎麼辦事,是我們的問題。」

    顧建國嘆了口氣:「你也太好說話了!」

    一時吃完飯,兩個男人喝得都有些醉意,顧清溪收拾了次臥,讓顧建國住,誰知道顧建國推辭了,說他打算去體驗下人家「新開的那家賓館」,堅持沒住。

    顧清溪沒法,也就隨他去了。

    回來後,她嘆息:「我哥這性子,也真是——」

    誰知道她說着,就見蕭勝天眸中含笑看着她,卻是別有深意。

    她怔了下:「怎麼了?」

    蕭勝天:「估計他是想讓我們好好相處,怕不方便。」

    顧清溪聽到這個,頓時懂了,懂了後便有些臉紅。

    自己哥哥是想着自己和蕭勝天分別數日,自然是想念得很,難免有些動靜,但是這裏的房子可是和他們農村房子不一樣,房子不夠寬敞,隔音效果也不好,怕自己和蕭勝天不自在。


    顧清溪面上微紅,睨了一眼蕭勝天:「別瞎想了。」

    她這裏還懷着,總不至於怎麼樣,雖然她早已經過了頭三個月,沒什麼大要緊,但她一直很小心。

    蕭勝天卻走上過來,大手落在了她肚子上:「咱們的寶寶,這幾天安分嗎,讓你難受了嗎?」

    顧清溪低垂着眼睛,眉眼柔順如水:「沒有,他很體貼我,知道這幾天心煩,一直很乖。」

    蕭勝天聽到她說「心煩」那兩個字,自然是有些歉疚,一時將她攬住:「清溪,還是我自己不夠細心,倒是連累你跟着我擔心,我聽陳全說了,你沒少來回奔波,這麼冷的天,你大着肚子,吃了不少苦頭。」

    顧清溪這幾天,自是揪心得要命,生怕他有個什麼不好。

    他上輩子是何等樣人,如果這輩子卻不一樣了,哪怕明知道不同的一生有不同的軌跡,但還是會擔心,擔心是不是自己的緣故影響了他的事業發展。

    如今他沒事,終於放心了。

    於是她輕笑了下,溫聲說:「你沒事就好,你沒事,我和孩子就都好,如果你萬一出什麼事——」

    說到這裏,她語音轉低。

    這幾天,一直硬撐着,在工地,在家裏,都是撐着,不會表現出一絲脆弱,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裏到底有多怕。現在沒事了,硬撐着的那根弦崩開了,她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了。

    蕭勝天一把將她抱住了。

    她如今肚子越發凸起,不敢抱得特別實在,只能小心翼翼地虛抱着。

    他抱着她,溫聲安慰說:「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才幾天,就是配合調查,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公司也都很好,我們光明正大,沒什麼見不得人,不怕查,醫院裏的那個,命保下來了,以後無論怎麼着,我們給夠賠償,總能解決問題,是不是?」

    說着,他捧着她的臉,沖她笑:「你看,我這不是挺精神的,其實人家對我挺好,好吃好住好喝。」

    然而顧清溪看他笑,卻是越發難過,將臉埋在他胸膛上,悶聲哭了:「你別只說好聽的哄我。」

    蕭勝天抱着她,正色道:「不是哄你,你看我神清氣爽,乾淨利索,哪裏不好了?」

    顧清溪抬起頭,睜着淚眼看他,眨巴眨巴眼睛。

    她突然問道:「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去哪兒了?」

    蕭勝天:「從那裏出來就晚了。」

    顧清溪癟着唇兒,想哭,不過忍住了:「騙人,你肯定特意去理髮了!」

    為什麼去理髮,還特意收拾了下自己,不就是怕她看到難過嗎?

    蕭勝天啞然失笑,抱着她:「對,我怕我看着太邋遢,你看到哭鼻子不說,萬一嫌棄我怎麼辦?」

    顧清溪卻更加心疼了,她埋在他懷裏,抱緊了他。

    當然明白,他是怕自己擔心罷了。

    蕭勝天將下巴輕抵在她發間,溫聲說:「清溪,我發誓,以後我一定做事會更加小心,再也不會讓你擔心。」

    他不想說的是,在無法自由的這幾天,他無時不刻不在擔心。

    並不是擔心自己,他吃什麼苦頭,遇到什麼難事都不怕,他就是怕她擔心,怕她哭,怕她瞎想。

    當晚兩個人就這麼摟着躺在床上,窗簾半開着,望着窗外的月光,說着話。

    蕭勝天把自己這幾天的經歷一一說給顧清溪,顧清溪聽着,倒確實鬆了口氣,她知道這年代,有些地方進去後都是先挨揍,很多事情還不太規範,不過好在蕭勝天打點得不錯,確實沒吃什麼苦頭。

    這樣她就放心了。

    一時說起來公司的事,蕭勝天和她詳細講了如今的情況,顧清溪這才知道,他已經見過陳全了,陳全把所有的事都向他稟報了。

    蕭勝天輕輕摩挲着顧清溪的臉頰,溫聲說:「這幾天辛苦你了,我聽陳全說了,建國沒來的時候,你跑了好幾趟。」

    顧清溪:「嗯,我心急,學校的課也都結課了,干坐着也沒什麼意思。」

    蕭勝天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辛苦你了。」

    他一直都想護着她,將她捧在手心裏,沒想到現在反倒要她為自己操心。

    顧清溪想起來她每次過去的種種,多少有些心疼心酸:「我過去並不覺得什麼,許多事你也不和我說,那幾天我趕過去,才覺得你平時吃了不少苦頭。」

    不說如今天那麼冷,他還時不時跑工地,只說從這裏到工地,要轉乘兩次公交車,其中耗費不少時間,他最近一直這麼來回跑,根本就是一直在遷就他。

    蕭勝天挑眉,嘆道:「我是男人,那不算什麼,你說這個太瞧不起我了。」

    顧清溪:「可是我心疼。」

    蕭勝天越發低頭吻她:「好,那你好好學習,將來分配一份好工作,你養我好不好?」

    這聲音溫柔得仿佛夢,顧清溪在他懷裏拱了拱:「好。」

    當然也只是說說罷了,他肯定不會讓她養,他也不是那種閒得下來的人。

    不過蕭勝天卻是摟着她,低聲說:「以後有什麼事,我會多和你說。」

    顧清溪鼻子發酸,聽到這個,軟軟地說:「為什麼?」

    蕭勝天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能幹,比我以為的能幹。」

    顧清溪忍不住笑了:「瞎說什麼呢!」

    不過笑過後,她便想起來陳昭了。

    其實不想讓他擔心,也不想讓他心疼,但不說出來,他如果別的時候知道了,只怕是更心疼,還不如自己說。

    當下便和他說起來陳昭去學校圍堵的自己的事:「也是從他口中,我知道是他勾結了你們工地人進行栽贓陷害。」

    蕭勝天神色慢慢凝重起來:「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顧清溪搖頭:「在學校里,能怎麼樣呢,我還打了他一巴掌呢。」

    蕭勝天卻下意識握緊了他的手腕:「以後萬一再遇到,趕緊躲着,如果他有什麼歹心,你現在懷着身子,很容易出事。」

    顧清溪:「嗯,我知道,這次把他惹急了,下次不知道怎麼樣。」

    一時又想起來任恩重說的話,把陳昭認識任恩重爺爺以及如何和任恩重爺爺搭上關係的都說了:「他應該就是借着這條路子拿到的項目。」

    蕭勝天略沉默了下:「你是從任恩重那裏聽來的?」

    顧清溪:「嗯。」

    她應完後,才意識到了,自己把這件事說給蕭勝天,如果蕭勝天對付陳昭,會不會連累任恩重的爺爺?

    當下道:「任恩重這個人其實還好,就是有點孩子氣,出了陳昭的事,他和幾個舍友陪着我一起去的派出所,幫了我不少。」

    蕭勝天握着她的手:「我明白,你放心,我心裏有分寸。」

    顧清溪這才鬆了口氣,如果因為任恩重一句話連累任恩重的爺爺,於自己來說,終究過意不去。

    兩個人不覺得困,竟然也沒有做男女之事的念頭,就這麼相互偎依着,不知道說了多少話,蕭勝天又去聽顧清溪肚子裏的聲響,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去。

    **********

    第二天顧清溪起得很晚,醒來後發現蕭勝天已經把飯做好了,這時候顧建國也來了,一起吃了,說起接下來的打算。

    如今蕭勝天沒事了,顧清溪便讓顧建國早點回去,和家裏說好了,免得擔心,顧建國猶豫了下,蕭勝天也是這個意思,至於公司的事,他自己解決就行了。

    顧建國想想也是,蕭勝天既然出來了,那就是蛟龍出海,哪有他辦不到事,自己在這裏也幫不上忙,便就答應了。

    買的是第二天的火車票,蕭勝天準備了不少特產讓顧建國帶回去。

    接下來兩天,蕭勝天不放心顧清溪,他探聽着那個陳昭已經被放出來了,他出去處理事情,顧清溪一個人在家,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呢,便請了陳全的媳婦過來陪着顧清溪。

    陳全媳婦叫苗三丫,就是之前來報信的那個方臉媳婦,人倒是爽利得很,說話做事都機靈,對顧清溪也頗為照顧,顧清溪倒是和她還算相處得來。

    她一早就過來陪顧清溪,幾乎寸步不離,就算是出去買東西,也都是和顧清溪一起去,直到蕭勝天回來,她才離開。

    而蕭勝天那裏,先是清查出來那個被陳昭收買的人,找出來證據,之後直接報警,這麼一來,自然又把陳昭牽扯進去。

    陳昭被牽扯進去後,蕭勝天又一口氣舉報了陳昭公司數個違規問題,把事情鬧大,這個時候的陳昭,自然不甘心,便找上了任恩重的爺爺。

    可蕭勝天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已經提前見過了任恩重的爺爺,以至於陳昭再去找人求,任家對陳昭是閉門不見。

    陳昭走投無路,被徹查數個問題,被拘留。

    事情到了這裏,顧清溪鬆了口氣,她是希望他被拘留,最好是判個十年八年不要出來,在監獄裏施行他的重生暴富夢去吧。

    可誰知道,在對他進行轉移的過程中,他竟然跳車逃跑了。

    竟然還能逃?

    蕭勝天自然是氣得磨牙,不過人既然跑了,他也不可能親自去把人抓回來,只能是時不時讓人去公安局催着抓人,別鬆懈,而自己這邊,更加小心謹慎,免得陳昭找上來。顧清溪這裏懷着身子,不能讓她再受驚訝,也不能出現半點意外。

    而這個時候,另一樁事卻是要解決了。

    那個躺在醫院裏的工人,連同他八十歲奶奶一起,治了這些天,也差不多好了——當然了,頗花了一些費用。

    如今那人的意思是,他兩腿無力,不能走路,以後再也不能養家餬口,要賠償。

    其實賠償很正常,但是那費用有點驚人了,竟然要三十萬。

    顧清溪原本是想着,人家要多少都應該給,畢竟人家受傷了受罪,但是聽到苗三丫說出三十萬這個數字,也是沉默了,這個數字在八十年代,太驚人了,農村裏有一萬塊就能過得不錯,三十萬別說現在,就是再過二十年,也能在首都買套房子,這分明就是獅子大開口了。

    只是如果不答應,那就必然要打官司了,蕭勝天這裏還有別的項目要做,而自己懷着身子,陷入這種官司中,必要花費時間,人家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自己哪能耗得起。

    因為這個,顧清溪難免擔心,誰知道那天,蕭勝天回來,卻是道:「問題解決了。」

    顧清溪一聽就心疼了:「給了對方要的那個錢?」

    蕭勝天:「給了三千。」

    啊?

    顧清溪意外:「就三千?」

    蕭勝天:「他一個月打工能掙六百塊,腿受傷耽誤需要養,就當耽誤三個月好了,算兩千塊,剩下的一千送給他當營養費和賠償。」

    顧清溪:「他也願意?不是說留下後遺症,腿不能動了嗎?」

    蕭勝天冷笑:「裝的。」

    顧清溪意外了:「裝的?」

    還有這種事?

    蕭勝天這才說出原委,原來這個工人,本身就和這次工地上吃裏扒外事件有關,至於他為什麼從腳手架上掉下來,也是因為他想暗中破壞腳手架,指望着能摔了別人,到時候鬧出事來,誰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竟然摔了自己,從icu出來後,此人保下一條小命,卻很快生出來算計,便假裝留下後遺症,腿不能動,藉此訛錢。

    顧清溪:「這也真是活該了!」

    蕭勝天涼涼地說:「是,所以我給他治病,給他奶奶治病,又給他賠償三千塊,這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當然了,這並不妨礙他直接將他送到派出所去,讓他接受法律的審判吧。

    顧清溪愣了一會,之後想想這事,也是笑了:「算了,對方也沒什麼事,按照法律來,該怎麼辦怎麼辦,咱給三千也是仁至義盡,以後別想了。」

    蕭勝天:「嗯,馬上過年了,咱收拾收拾,買火車票準備回家,你娘肯定想你了。」

    想起過年回家,顧清溪便期盼起來,確實是想着早點回家了,一時便和蕭勝天說起,回家後住幾天,過年時候怎麼過。

    這段日子,因為公司出事,連累顧清溪也跟着自己擔驚受怕,如今事情總算過去了,看她提起回家,眼睛裏便有了光彩,笑起來甜甜的,他看着也喜歡,便說起過年回家去老家農村過,到時候去吃廖金月包的餃子,還可以一起打撲克,聽得顧清溪恨不得馬上回家了。

    不過這世上總是有意外。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蕭勝天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個電話是安置在公司的,方便緊急業務聯繫的,那天電話鈴聲響了,蕭勝天無意中接起來,卻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是勝天嗎?」那個聲音蒼邁顫抖,試探着問。

    「我是蕭勝天,請問你是——」

    「勝天,勝天,我是你舅爺爺啊!」電話那頭,老人哭了出來。

    蕭勝天當時愣了下,馬上明白了,一時自是有些激動,忙問起來老人家的境況。

    原來老人家身體越來越不好,生怕再沒有機會了,如今已經辦理了相關的手續,並買了飛機票,兩天後即將抵達首都。

    電話中,老人情緒顯然有些激動,不斷地問起自己妹妹臨終前的種種,又說起自己到時候到了首都如何如何,最後竟然咳了起來。

    聽聲音,老人被人扶住,接着一個中年男子接過來電話。

    對方是老人的侄子,按照輩分蕭勝天應該叫他表叔。

    這位表叔詳細地說了接下來的行程安排,蕭勝天記下來飛機抵達首都的班次,表示到時候會去接機。

    掛上電話後,蕭勝天想着剛才這通越洋電話,還是有些激動,當即打車跑回去,和顧清溪說起來。

    顧清溪也是意外,自然為他高興:「那就是兩天後咱們就能見到老人家了!」

    蕭勝天點頭:「是,不過清溪,我們回老家可能得等等了。」

    顧清溪笑了:「這有什麼,先給我家裏發一個電報,說明一下情況,耽誤兩天就耽誤兩天。」

    雖然迫不及待想回家,但是能陪着他一起見到未曾謀面的親人,還是很期待的。測試廣告2



第121章蕭勝天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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