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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法貌似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最要命的是,現在保羅和傑克一點和這架詭異的飛機打一架的心思都沒有:這架見鬼的飛機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之前完全沒有接到任何預警信息啊……還有,這架見鬼的飛機為什麼機型、機身編號和自己的座駕一模一樣?如果不是艙內的敵我識別系統一個勁的在那裏鬼叫個不停,傑克和保羅兩人真的會以為自己遇到靈異事件了。
就眼下,也跟靈異事件差不多——全世界只有美國人才能夠生產f—18大黃蜂這款戰鬥機啊,而且裝備這款戰鬥機的也只有一家:美國海軍。按理來說,應該是沒有兩架一樣的f—18「大黃蜂」戰鬥機的,可眼前這架給自己的座駕一模一樣的飛機又應該如何解釋?
這一點,卻是是夠讓人無解的。
「司令官先生,任務無法執行,我們要求撤退再次重複一遍,任務無法繼續執行,要求撤退。」鯊魚傑克通過通訊系統不停的呼叫着艦隊司令官、也是現在自己的直接上司范.布斯柯克。
電話的聽筒就緊緊的握在范.布斯柯克的手裏,可此刻,應該如何應對,范.布斯柯克卻完全沒有了主意:按照道理來說,此刻讓小個子保羅和鯊魚傑克撤回來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可這麼輕易的撤回來,威廉.摩根又會做出何種反應?他可不會管自己遇到了什麼問題,他只會問:「我交給你的事情,你為什麼沒有做到?」
那可是一群只管結果,絕對不會問過程的傢伙。
怎麼辦?怎麼辦?范.布斯柯克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麻痹,自己這位子哪是什麼美國第七艦隊司令官啊,簡直就是一座進入了爆發倒計時狀態的火山自己一屁股坐在火山口上,等到火山噴發的時候,自己就會被灼熱的岩漿給燒的渣都不剩
或者……范.布斯柯克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可以向威廉.摩根先生請示一下?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如同毒蛇的毒液一般傳遍了范.布斯柯克的全身,明明知道這不是個好主意,可范.布斯柯克的手還是鬼使神差一般的伸向了自己的衣兜:衣兜里,放着之前威廉.摩根打來電話的那部保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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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威廉.摩根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那幅胸有成竹、一副天下盡在我掌握的囂張欠揍模樣,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不敢置信的喊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也覺得這不可能,可
……現在前方的戰鬥機傳回來的照片就在我的眼前。」范.布斯柯克苦澀的說道,「而且剛才還有一架不知名的戰鬥機從我們艦隊上空超低空掠過,還在甲板上丟下了一枚假炸彈。」
「什麼?」威廉.摩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如同被人給捏住了嗓子的公雞一般,嘶啞的驚叫。他完全不敢想像,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夠在號稱「連只蚊子都無法飛躍」的美國戰區導彈防禦系統面前,堂而皇之的將處於重重保護之中的航母進行示威性轟炸雖然丟下來的只是一枚假的炸彈,可對於所有人來說,這枚炸彈是真的還是假的,根本沒有什麼不同,都宣告了同樣一個事實:美國人的航母,對於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傢伙而言,完全就是一個不設防的巨大的靶子
航母戰鬥群即使美國人的膽子,同樣也是摩根家族如此橫行霸道的膽子,可如果有人對他們的航母戰鬥群不當回事、想怎麼上就怎麼上的話,威廉.摩根忽然發現,自己以往仗勢的東西,竟然全都算不得什麼。
當自己一直在堅持的神話破滅的時候,許多人的本能反應並不是接受這個事實,而是本能的對這個事實進行抗拒,不承認。此刻的威廉.摩根也是如此,靜靜的呆坐了片刻之後,威廉.摩根忽然一下子竄了起來,面容猙獰的嘶吼到,「不不這不可能這是你們騙我的哈哈哈……沒錯,這是你們騙我的一定是你們騙我的偉大的美國海軍,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完了范.布斯柯克布斯柯克心中一聲無奈的嘆息:這位小摩根先生,看來一時半會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了。怎麼辦呢?或者可以向老摩根先生求助?
以范.布斯柯克如今所在的地位,是有資格同老摩根通話的,當然,這其中需要老摩根的貼身老管家轉呈,至於老摩根是否願意接聽自己的電話,並且接受自己的說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總是一個機會。
怪不得老主人並沒有將威廉.摩根先生列為家族的繼承人之一,如今看來,果然還是老主人慧眼如炬啊心中已經對威廉.摩根失望了的范.布斯柯克,拿起手頭的另外一部電話,心中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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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個子保羅和鯊魚傑克兩個可憐的孩子,既沒有接到讓他們回去的命令,也沒有接到讓他們繼續作戰的任務,既不敢對詹姆斯.杜邦的這架飛機進行攻擊,也不敢離開,只得在這裏陪着詹姆斯.杜邦的這架飛機飛,看上去倒像是給詹姆斯.杜邦的飛機護航的。
還好,詹姆斯.杜邦這架飛機的航向和保羅、傑克的飛機航向差不多,保羅和傑克在給詹
姆斯.杜邦「護航」的同時,也相當於是做返程飛行,所以倒也不用擔心因為飛行燃油不夠的問題,自己一腦袋鑽進了海里。
可是老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難道真的要給自己原本要襲擊的對象「護航」?傑克和保羅的心中,都充滿了荒謬的感覺:麻痹啊,臥草泥馬勒戈壁,這叫什麼見鬼的*級機密任務?這是坑爹任務啊有木有?
范.布斯柯克在等待着老摩根是否接聽自己電話的回覆,威廉.摩根還跟個小瘋子似的不停轉圈,保羅和傑克猶自一臉的鬱悶,紅蜘蛛這傢伙還在圍着保羅和傑克耍猴一般的飛來飛去,只有詹姆斯.杜邦,此刻正興高采烈的同艾麗絲通話,「艾麗絲小姐,謝謝您。」
「謝我什麼?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對於已經發生了的事情,艾麗絲來了一個死不承認。
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說;而有些事情,卻是能說不能做。艾麗絲派人去支援詹姆斯.杜邦的事情,就是屬於典型的前者,可以做,但堅決不能說,打死也不能承認這事兒是自己乾的,哪怕全地球的人都知道就是咱們呢,也不能承認。
一聽到艾麗絲的這番話,詹姆斯.杜邦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嘿嘿笑了幾聲,掛上了電話之後,終於按捺不住劫後餘生的狂喜,站起身在機艙內不停的走來走去……同約翰.摩根相比,詹姆斯.杜邦的自我控制能力確實是相當的出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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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這邊,老摩根已經聽完了范.布斯柯克的匯報,稍待了片刻之後,平靜的說道,「沒關係,讓你的孩子們撤回來吧。」
原本一直希望從老摩根的口中聽到這句話的范.布斯柯克,在確確實實的聽到這句話之後,反而一下子愣住了:老主人真的同意讓自己的孩子們撤回來?他竟然沒有生氣?
「不用多想,讓他們撤回來就是。」以狡詐如狐著稱的老摩根如同看到了范.布斯柯克此刻的心中所想,笑着說道,「原本我就不以為通過這種手段能夠阻止。」
對已經八十多歲的老摩根來說,這世界上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有見過?在聽到范.布斯柯克對自己的匯報之後,老摩根就明白,自己的那個小孫子,這次遇到了一種非自然的力量,最可恨的是,這種非自然的力量似乎還是掌握在自己對立面的人的。
在確定了這一點之後,對於這次自己是否能夠阻止杜邦家族同艾麗絲的合作,老摩根心中已經聖騎了一絲的陰影:有些事情、有些情況,並不是你努力就能夠看到效果的,而且……這種非自然的能力,到底是掌握在誰的手上呢?難道是……
艾麗絲?
老摩根的心中陡然一驚:如果事情真的是如此的話,
那關於艾麗絲的眾多未解之謎,似乎就可以有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了:在這種強大的非自然力量面前,她眼下所取得的這一切,卻是不算什麼,甚至,已經是非常的克制了。
唯一讓老摩根不敢確定的是,她艾麗絲到底是……
那你還這麼做?范.布斯柯克心中暗自腹誹,他可不管老摩根心中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只知道,只要自己操作的好,這次私自動用海軍力量為自己辦事的事情,如果摩根家族願意幫自己一把的話,自己的位子就可以保住了,這可真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好事
興奮之餘,范.布斯柯克等到老摩根掛斷了電話之後,立刻一把抓起通話器,「保羅,傑克,告訴你們兩個小子,任務取消,你們可以回來了。」
「yes」原本心中忐忑無比的小個子保羅和鯊魚傑克兩人,聽到范.布斯柯克說出的這句自己最想聽到的話,頓時興奮之極,保羅立刻在自己胸前劃着十字,「上帝啊,咱們萬能的您」
在兩人看來,自己能夠撿回一條命,一定是上帝對自己的垂愛,要不然,自己這會兒不敢說會變成鯊魚嘴中的美餐,也一定被擊落在廣闊的太平洋上,等待着搜救隊來救援自己了吧?如此想來,這確實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好事。
慶祝完了,兩人最後看來一眼那架銀白色的、造型優雅的如同一隻高傲的天鵝一般的私人飛機,卻登時不由得一哆嗦,猛地一推油門,如同身後有一套惡狗在追着一般,屁滾尿流的向航母的方向飛去
無論如何,回去之後要好好地休息幾天,然後找心理醫生傾訴一下:這次出來執行任務,差點兒把自己的魂都給嚇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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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他們走了」剛才一直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個不停的通訊聯絡官,不經意間看到那架已經飛走的f/a—18e/f「超級大黃蜂」戰鬥機,立刻興奮的對詹姆斯.杜邦喊道。
「是的,我知道。」剛剛坐下、之前激動的臉上紅暈尚沒有散去的詹姆斯.杜邦,重新恢復了自己一貫的紳士風度,矜持的點點頭,還不忘記批評一下自己的這位通訊聯絡官,「哦,親愛的哈基姆,你應該向我一樣,即便是遇到了如此嚴重的危機,也仍然能夠鎮靜自若。」
您鎮靜自若?那剛才是誰着急的跟條瘋狗似的?通訊聯絡官哈基姆心中腹誹着,可對於這位給自己發薪水的老闆,至少還要保持着表面上的尊敬,並且還要給這位酷愛紳士風度的老闆拍一記馬屁,「是的老闆,可是您要知道,這就是為什麼您是老闆,而我只是給您打工的。」
這話好聽,聽起來讓人倍感舒服,被這一記馬屁拍的大是舒服的詹姆斯.杜邦,
忍不住呵呵笑,「哦,親愛的哈基姆,你不要老說實話麼,不過我確信,你已經具備了紳士所必須具備的美德之一:謙虛。」指了指正努力抑制着自己的臉,讓自己臉上的肌肉不要做無規則運動的哈基姆,詹姆斯.杜邦頗有些「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味道,「繼續努力吧,哈基姆,繼續努力下去,我相信你會成為一名真正的紳士的。」
原諒詹姆斯.杜邦這可憐的、現在已經有些神神叨叨的孩子吧,他之前確實是被保羅和傑克的飛機給嚇壞了,在確定了自己已經安全、至少是暫時安全了之後,任何一個被嚇的不輕的人,也會本能的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情緒,哪怕他是全世界最大的軍火家族的繼承人之一,這一點也不會有任何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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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詹姆斯.杜邦的飛機距離艾麗絲集團的飛機製造廠還有不到五個小時的飛行航程的時候,胡哥覺得自己的怒火簡直已經無法控制了:在過去的這三個多小時的時間裏,竟然依舊沒有達成任何的妥協和協議
當然,完全說沒有達成一致也不算準確,可達成一致的地方,全都是細枝末節的地方,相對於大局,根本是與事無補
這群混蛋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再肥的肉,只有吃到自己的嘴裏,那才算是肥肉麼?吃不到自己的嘴裏,不但只能讓自己看着眼饞,還可能因為自己流口水過多而導致自己身體有些缺水。
當然,在座的諸位當然都明白這個道理,只是這個道理在真正執行的過程中有一個相當要命的地方:
那些實力稍弱的要退讓人的人會說,憑什麼是我退讓,而不是你們這些傢伙退讓?而那些實力原本就強的,心中也會嘀咕:這原本就是老子想要同你們拉開距離的好機會,既然如此,老子為什麼要退讓?
所以說,屁股決定腦袋,你坐在什麼樣的位置上,就會從你所坐的位置出發,來考慮問題。那些在我們看來很白痴很弱智的決定,其實並不是決策者們真的是白痴和弱智,而是如果你不作出這種白痴乘以弱智的決定,你就會成為真正的白痴和弱智,恐怕也沒有幾個人願意成為在背後被人嘲笑的弱智吧?尤其是在腹黑的官場上,在這種時候,不能堅持自己的「弱智舉動」的官員和政客,都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官員和政客,如果你認為這些政客們此刻寸步不讓是白痴的話,那你才是一個合格的白痴……
至少也是個政治白痴,如果你打算從政的話,那麼恭喜你,你還是回家早點洗洗睡吧,從政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並不適合你,也許冤大頭這個更有前途的職業才真正是你的歸宿。
當然
,胡哥在心裏着急,其他人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變化來,心中也同樣的着急,甚至着急的程度比胡哥還要厲害的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過去的時間越多,留給自己等人的時間就越少。
對於胡哥來說,哪怕最終的合作不成,也不會對他們的權勢產生太大的影響,也無非就是維持着現在的局面而已,可對於那些想要藉此機會上位或者藉此機會縮短和胡哥等人差距的那些人來說,眼前的這個機會,就是他們絕對不能錯過的了。
現在,比拼的就是誰更有耐心,第一個失去耐心的人,就是最大的輸家。
心中這麼想着,胡哥那顆原本焦躁不定的心終於勉強沉靜了下來:無論如何,你們也得在詹姆斯.杜邦的飛機降落之前達成協議,反正我就在這裏等着,我看你們能怎麼辦
「諸位,我提一個建議……」這一刻,看到時間越來越少,終於有一位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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