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新年轉瞬即逝,宮中不見了兩位貴人,齊王殿下始終未出現在眾人面前,但這種種小細節都被新年後的第一道聖旨掩蓋的黯淡無光。讀書都 www.dushudu.com
皇上決定禪位了。
當蘇誠在新年伊始第一次朝會上念出這道聖旨,眾人都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這道聖旨被期盼的太久了。
新一任繼承人出爐的時候,文武百官的第一反應是看向戶部尚書曹然曹大人,還有人也看向了晉王,卻發現這二人面色如常,曹大人甚至是帶頭跪下接旨的,再看看新一任的皇上燕王殿下,有心人也發現這位的表情並不帶有喜色,反而隱隱有一種憋屈的神情。
來不及反應太多,眾人已經跪下接旨,禮部與宗人府都要開始忙碌着禪位的儀式,新一任皇上的龍袍等等重要事宜,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在一邊。
多少人已經在琢磨着終於可以過一個不錯的正月十五了,難得一次安安穩穩的皇位交替,這期間沒有什麼大規模的流血、陷害、入獄的事情發生,已經是萬幸了。
燕王很快就上了奏摺,請求天元帝也就是太上皇無需搬離現在的寢宮,他身為人子自然不能勞累人父。這道摺子倒是讓百官覺得他孝道方面做得很好,天元帝自然也順理成章的接受了。
天元二十八年,三月初一。燕王登基,擬定年號開順,人稱開順帝,不過開順帝雖然定了年號卻並沒有使用,而是決定繼續沿用天元年號。
繼位大典上,開順帝站在前方,看着跪在下方看似恭敬的臣子,兄弟,心中油然而生卻是茫然。這個皇位不是他靠自己的實力去搶到的,反而是一場交易,一場他也無法掌控的交易而來,他真的能夠坐穩這個皇位麼,真的能夠傳給他的孩子一個穩定的朝堂麼,他不知道。
秦王殿下同樣跪在人群之中,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帝王,此刻似乎與他的記憶中那一幕重合。只不過從前的他,激動、不安、擔憂等等思緒充塞心中,而上方的二皇兄卻是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他心中不乏惡意,不知道二皇兄在那座皇宮之中,能否睡的安穩,要知道身邊的人,也許就是東廠的探子,也許就是曹家的奸細。想到燕王即將過的日夜不安,秦王殿下竟然覺得有些開心。
沉浸在回憶中的秦王有些神思不屬,只聽到身邊一個清冷卻熟悉的聲音提醒他,「殿下,該起身了。」他下意識的跟着起身,才反應過來是小三子。
微微側頭,小三子站在他的斜後方,一貫面無表情的臉上是只有他才能看出的微微擔憂,他突然笑了笑,是的,他是秦王殿下,是東廠的都督,擁有忠心耿耿的手下,擁有上十萬的兵馬,還有站在他背後無聲支持他的鎮西侯與邊關軍,他看向上方,二皇兄,準備好迎接一個與你想像中完全不同的現實了麼?
大典結束之後,開順帝身邊的大太監程南開始宣讀一系列的冊封旨意,封皇太后為太皇太后,尊天元帝為太上皇,封皇后為太后,封他正妃王氏為皇后,宮權鳳印交由她掌管。
天元帝原本的寢宮依舊屬於他,開順帝則搬入了乾清宮,不過天元帝原本處理朝政的外書房現在已經歸他了。就在這個外書房,開順帝在繼位之後第一次見到了秦王。
他召秦王進來也是有事相商,他想追封自己的親生母親為太后,此事雖然讓如今的太后程氏面上不好看,但是說真的,太后一貫在宮中不得天元帝喜歡,連宮權都在不在她手裏,時間久了很多人也不把這個太后放在眼裏了,包括現在的開順帝。
秦王來的時候,門口伺候的是程南,他滿臉諂笑的把秦王引了進去,與天元帝不同,開順帝的外書房燈火通明,亮堂的很。
秦王躬身行禮,未曾跪下。他當然不會跪,如今的他也有這個底氣,開順帝忍住心中一時的不適,和顏悅色的開口道:「這一陣子辛苦九弟護衛宮中安危了。」
秦王挑眉,自顧自的在一旁坐了下來,道:「哪裏,皇上過獎了。」開順帝呵呵笑着,兩人你來我往打了一會兒太極,秦王終於不耐煩了,他自打前世就是個不耐煩囉嗦的性子,但凡圓滑點也不至於落得個暴虐評價,這會兒自然也是如此。
「皇上召臣過來,所謂何事?」
開順帝略顯尷尬的笑笑,「朕前陣子做了個夢,夢見母妃在對朕笑,想來朕登基的事情她也知曉了。只是如今朕乃皇上,也不能眼睜睜看着母妃身後尊榮不夠,想追封她為太后。」
秦王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看着他,卻不答話,場面一時間竟然尷尬起來。
開順帝不由得感到憋氣,按說他是皇上,想追封母妃居然要和下臣商議,偏偏現在局面如此,朝中三方勢力並起,他縱然是皇上,卻不可否認是這三方勢力中最弱的一方,一方面不得不委曲求全權衡做事,另一方面他有把柄在秦王手中,若是惹急了對方,真鬧出點什麼,要知道晉王可在一旁虎視眈眈呢。
秦王不開口,開順帝也不好催促,只能掩飾般的喝着茶。過了一會兒,秦王終於開口打破局面,「皇上,您若想追封當年的皇貴妃,不如先回憶下您那傳位詔書是怎麼來的如何?」
皇上動作一頓,穩穩的將茶杯放到書案上,「九弟知道的可真多,有時候朕真懷疑九弟是否有些不為人知的能力,多少年前的秘辛都一清二楚。」
「只能說這天下沒有藏不住的事情罷了,是吧皇上,這點您最清楚了。」
「說起那詔書,」開順帝竭力裝的若無其事,「朕已經繼位,是否該還給朕了?」
秦王無賴的笑笑,「弟弟看那詔書上字跡如同看到從前的父皇一般,且容弟弟多看上陣子吧。」
開順帝眯起眼睛,「罷了,夜已經深了,九弟還是回府休息去吧。朕就不多留了。」
秦王慢悠悠的起身,敷衍一般的行了禮轉身離開了,徒留下開順帝怒火暗生,端起手中茶杯欲砸,猶豫再三還是放下了。待他出了外書房,冷冰冰的告訴程南,「差人過來把外書房重新修飾一番,朕用不慣。」
程南難得見主子此等難看的臉色,喏喏的答應了。
秦王出宮的時候,小三子也跟了上來,他剛剛去處理了一些公務交代了一些事情,如今這宮中還是由東廠護衛的,點滴事情三公公還是一清二楚的,這會兒見了秦王,就想起下屬報告他的關於開順帝念叨過母妃的事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回府的馬車上,秦王似乎還沉浸在當年的回憶中,倒是三公公提起了這個話頭,「皇上是否想要追封當年的皇貴妃?」
秦王回過神,「嗯?」看了一眼旁邊的小三子,不禁笑了笑,知道小三子是擔心他是否在皇上那邊受了責難,不由得起了心思想逗逗他,「的確若此,皇上態度倒是很堅決,本王不過提了幾句反對之詞就被打斷了。」
眼看着三公公眉頭越皺越緊,身上寒意越來越盛,秦王更是好笑,繼續添油加醋,「你覺得此事如何是好?」
三公公幹脆利索的道:「當年的皇貴妃身邊的人,現在還有不少留在宮中的,想要問點什麼出來是易如反掌,想必皇上很快就可以打消這個年頭了。」
秦王不禁哈哈大笑,「不錯不錯,這法子頗得本王真傳。」
三公公先是迷茫了下,轉瞬間就清楚被主子逗了一遭,想怒又不想怒,只能泄憤似的端出了一碗藥,這回輪到秦王皺眉了。前陣子宮中事情較多,秦王熬了幾回夜,再加上他思慮過多,覺得不太舒服。孫妙給他把了脈,留下個調養的方子,那方子煎出的藥酸苦的很,秦王十分憎恨。
不過不喝不行,府上的人都跟小三子一條陣線,走到哪裏,那些人都能跟變戲法一樣端出一碗藥,躲的再多,一天也能喝夠數量,着實讓他討厭。
開順帝想要追封親生母妃的事情就這樣暫時不了了之,但是他面臨的困難還有很多,不說別的,朝中他若是想安插一些人手也是個難題,那吏部尚書是晉王的岳丈,怎麼想都是他一脈的人,他若是想做些什麼,吏部尚書就是阻礙。
開順帝決定,先從這個吏部尚書下手,然後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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