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歐洵下了飛機,轉車到達小城的時候,不過下午三點半。燃武閣 m.ranwuge.com此時已經是六月末,小城久未下雨,整個路面上沒有半個閒人,歐洵在火辣辣的太陽光直射下一個人背着個小包找了輛出租車,按着張毅給的地址,找到了那個老舊小區的家庭旅館。
這裏是由幾套住房改建,只有一個五十歲的阿姨在看着,歐洵進來的時候,她正在電腦上收菜。聽見歐洵要住宿,這才將頁面最小化,報了價錢,讓歐洵登記。
歐洵將身份證遞了過去,上面的照片應該是歐洵上高中時照的,丑的讓人哭,名字是未進娛樂圈前的舊名——歐曉勛。老太太對了一遍,覺得沒問題,就將鑰匙給了他,「你自己去吧,從樓梯上去,在二樓。屋子裏有燒水壺,不想燒拿暖壺下來灌。」
歐洵點了頭,背着他那包上了樓。這是間一室一廳的房子,九十年代的老舊裝修,打掃的十分乾淨,歐洵將行李放好拿着新買的手機給張毅晃了一下後,就自己去洗澡了。
這是兩個人約定好的信號,代表着歐洵已經達到小城。高啟之的人對高陽監控嚴密,由於最近張毅跟高陽關係近了,他們甚至對張毅也調查了一番,好在他向來謹慎,在來勝陽療養院之前,就已經偽造過身份,所以,這群人目前倒是沒抓住把柄。
但即便如此,張毅也希望小心行事,歐洵給他的電話都是新買的手機號,而所有的郵件,都是張毅以回家為由在其他城市隨機選擇網吧發送。
此次計劃其實有個十分好的由頭,高陽的母親要過六十五歲生日,早早打了電話讓高陽回去。高啟之出于謹慎,並不想放人,可惜的是,一來高陽對此表現的異常的堅定,二來高陽的母親,高啟之名義上的表姐專門打電話求他,高啟之怕惹人注意,在考慮後答應了下來。
張毅覺得這是最近最好的動手時間,跟歐洵溝通後,定下了這個計劃。
歐洵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後,裹着浴巾大咧咧的從浴室中走了出來,順手開了電扇。就着那點點涼風,拿起手機瞧了瞧。
一共兩個未接電話,怕是覺得他不接,又發了短訊過來。一個是楊文博,問他在幹什麼?說是他那邊事情挺麻煩,可能要到七月初才能回去。這對於歐洵是個好消息,無論從哪方面看,他去追查喬漢的死因都很奇怪,畢竟,以歐洵這身份,喬漢不過是他前男友褚昀的好友而已。
歐洵想了想,明後天怕是一場惡戰,壓根沒時間給楊文博打電話,於是回了個電話,膩膩歪歪說了幾句後,又提了自己這邊活動挺忙,明後天若是不回電話,就是沒聽見。這事兒算是正常,老楊十分給面子的應了,只是到了要掛電話的時候,他得寸進尺,提了個要求,歐洵聽了不由羞紅了臉,但實在是事情重要,總算在一番心理建設後答應了。
然後又去看了下一條,是周景發過來的,說是首映的影院已經確定了,是博納。只是他的語氣卻不太好,沉澱了一會兒才跟歐洵說,的首映地點也定了,恰恰好,跟不但時間相同,而且就在博納的隔壁。一共就這些媒體,兩家一起首映,自然誰家大牌誰家來得人多。周景憤怒的捶着桌子,「這就是欺負人呢!」
這實在是拼實力的時候,歐洵也沒什麼好解決的辦法,只能安慰了周景一番後,按着慣例在微博上將首映式的消息轉發了一遍。他其實朋友並不多,因着褚昀的事兒還損失了一批,只有顧軍、猴子他們幾個點了贊並轉發,好在藕粉實在□□,也算安慰了歐洵的小心臟。
放了電話,身上也幹得差不多,歐洵直接出了門,在小區里找到了張毅留下的那輛越野車,將車加滿了油,又去超市里東挑西選買了一大堆餅乾方便麵,這才回去後睡了。
第二天凌晨,歐洵就被鬧鈴叫醒,洗了把臉後,直接提溜着自己的包下了樓,開了車上了路。此時天不過微微亮,經過前半夜的燥熱,小城的大部分人都處在熟睡當中,僅有幾個人穿着運動裝帶着耳機埋頭跑步,還有清潔工們在大街上打掃衛生。在刷刷刷的掃街聲中,歐洵開着車一路經過他們,奔向了國道。
高陽的老家在高家村,其實也是高啟之父子的老家,村子離着小城並不遠,但因着是山區,因此路不太好走,即便是越野車開過去也要三個小時。歐洵在半路的加油站捎上了前幾天就離開療養院號稱出去走走,實際上是探路去了的張毅。
此時的張毅戴着個草帽,穿着一件老舊、肥大的襯衫,一條的確良褲子挽了褲腳,腳下一雙解放鞋,上面還有不少泥點子,一副農民打扮。上了車以後,立刻將帽子摘了扔到一邊,熟門熟路從後面的一堆東西中翻出了瓶可樂,咕嘟咕嘟慣了大半瓶下去後,才有時間說話,「我前兩天剛去了高家村,沒找他們本村的人,找了隔壁村的一個賭棍,給了點錢,讓他帶着我走了條小路回來的。那地方沒法開車,但那個賭棍家住在村尾,房後有個地方倒是能停車,等會咱倆將車停在那裏,一起走過去。」
他想了想又說,「高啟之派了兩個保鏢跟着高陽,到時候咱們得聲東擊西,你做好準備。」這確實過於慎重了,歐洵皺了皺眉頭,「都這麼久了,高啟之還這麼慎重?」
張毅沒形象的將一袋方便麵揉的咔嚓咔嚓響,然後熟練的開了袋子,拿出料包撒進去後順着袋口往嘴裏倒,聽着歐洵問他,才灌了口可樂將食物壓下去,見慣似的說,「你以為高陽是個好玩意?他要是好人當初高啟之找他的時候,他就應該直接拒絕,怎麼會拿了錢幹了事兒後還留下證據勒索。他干刑警久了,對這個駕輕就熟,那些證據不知道複製了多少份,跟高家是硬碰硬,撕破了臉就是同歸於盡,要不他得罪了陸遠石,高家還費工夫保下他?」
說到這兒,張毅搖搖頭道,「也就是他被打斷了四肢,這一年雖然做復健,但體力着實不行,否則我可不敢出這招,他原來可是干刑警的,萬一跑了,咱們這一年多可是白幹了。」
歐洵聽了點點頭,只問了問後面的計劃,一路上就沒在說話。張毅吃了一路後,兩人終於將車拐入了一個村子,在村後一片楊樹林邊停了下來。張毅先從包里掏了一套衣服出來,扔給了歐洵,「換上,要不實在太扎眼。」說完,就下了車。
歐洵瞧了瞧,衣服跟張毅差不多,還有雙半舊不新的解放鞋,怕是怕他嫌棄,都洗乾淨了。他瞧了瞧張毅正背着身往村口看,就趕緊脫了衣服換了下來。
等着他一下車,張毅聽見動靜一回頭,就笑起來了。歐洵實在是太白了,不太像村里人,最重要的是,衣服也大了許多,整個人在裏面晃蕩。他熟練的幫着歐洵將衣服塞進了褲腰裏,順被將褲腿挽了起來,後來又發現太白了,更惹人注目又放了下來,想了想,才回頭爬到車裏,將他扔到車後的草帽拿了過來,給歐洵扣到頭上,看着才不那麼明顯了。
打扮完了,他又將車裏的零食食物都藏到了車座底下,瞧着面上乾乾淨淨沒東西了,這才鎖了車,將鑰匙扔給歐洵說,「走吧。」
兩村之間路倒是不遠,一路上張毅帶着歐洵邊走着路邊指着標誌性的樹和房子讓他記牢,等着到了高家村,太陽已經升的老高,歐洵看了看手機,已經十點多了。
高陽家恰恰好,在村口大路旁,兩人遠遠瞧着,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裏,怕是高陽已經來了。張毅說,「他們七點上路,這時候剛到沒幾分鐘,正是最累最鬆懈的時候,我去引了他們兩個,高陽自己會出來,你帶着他走。到時候咱倆在約好的地方見。」他說完,從褲兜里掏出個手銬來,扔給歐洵,「高陽那傢伙太精,他跟着你跑的時候八成不敢使壞,上了車就不一定了,你拿着這個銬住他,等我到了再給他解開。」
這是他們兩個商量好的事兒,歐洵點頭應了。就瞧着張毅提了提褲腰,往村里走去。
今天正是高家給老太太辦六十五歲壽,早早就在院子裏搭了土灶,又請了村裏的廚子過來拾到酒席,另有五六個婦女在一旁幫着洗菜切菜,倒是忙活的很。
高陽不但坐了轎車來,還帶來了兩個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別人問起來,他只道是同事,開車送他過來。可誰家的同事長得這麼駭人,一群人就離得他們遠遠的,倒是讓兩個大眼瞪小眼的坐在堂屋裏。高陽倒是好,先去見了親娘,又見了親爹,又跟一群叔叔嬸嬸爺爺奶奶說話嘮嗑,倒是不閒着,好在他都在院子裏,兩個人還沒動彈,只是眼瞧着。
這邊剛將扣肉蒸上,滿院子飄着肉香,就聽見一個小孩在那邊喊,「你是誰,你咋扎俺家的車滾輪!」一句話,院子裏的人立刻躁動起來。
這可是高家村,全村上下都是親戚,打起架來方圓聞名,誰敢這時候過來觸霉頭?!院子裏的人轟的一聲都往外跑,喊着去抓人,兩個保鏢錯眼一瞧,高陽不見了。兩人慌忙跑了出去,就被兩個嬸子抓住了,指着一個農民打扮的男人說,「就是他,就是他,他扎了你們的車。」
保鏢哪裏顧得上這個,四眼去找高陽,卻哪裏還見得着蹤影。兩個人立刻就想找人去,可偏偏被院子裏的婦人絆住了腳。高陽來了就說了車是同事家的,如今還車胎扎了,高老娘第一個就不願意,一邊扯着這兩個人,一邊讓人扯着張毅,非要他們說個明白,生怕將這責任落在自家身上。
而這邊,高陽熟門熟路的繞了個圈,終於跟歐洵碰上了頭。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着歐洵那小身板,衝着他說道,「走吧,咱們抄近路,他們車胎扎了,一時半刻是追不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o(n_n)o~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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