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伍北手中厚厚的一摞鈔票,綽號憨狗的司機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不點大的小眼睛裏閃過一抹貪婪,不過沒有立即出聲。筆神閣 m.bishenge。com
「交通肇事,不算大事,但如果我能挖出來別的證據,證明你故意殺人,那可真是錢在銀行,人在天堂!」
伍北盯着他開口。
憨狗顫抖了一下,兩隻手死死揪着自己的衣服角。
伍北繼續施加壓力,故意拿出手機裝腔作勢的撥打電話:「我要憨狗的家庭信息..」
「別難為我家裏人!」
憨狗終於忍不住說話。
「哦?」
伍北放下電話,仰脖注視他。
跟伍北對視幾眼後,憨狗又馬上耷拉下腦袋,用餘光時不時的掃量。
「啪!啪!啪!」
伍北心知有突破口,再次從手裏袋裏摸出幾捆大票,整齊的堆在桌面上。
來的路上,他特意把趙念夏剛剛存進銀行的禮金又全取了出來。
憨狗忍不住抬起腦袋,小眼冒光的抽吸幾下鼻子。
「這是九萬!一分鐘之內回答我,全是你的,並且我保證不會追求你任何法律責任!」
伍北點上一支煙,坐在椅子上微笑。
「呼..」
憨狗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
「如果你的消息有用,我可以再拿二十萬!」
伍北有從口袋掏出銀行卡,虛張聲勢的晃了兩下。
憨狗臉上的肌肉猛烈抽搐,看得出他的內心一定極其掙扎。
伍北也不着急,對着天花板慢悠悠的吞雲吐霧。
老爺子伍世豪說過,人都是自私的,永遠不要低估人性的貪婪。
伍北雖然不知道僱傭憨狗的人究竟花了多少錢,但他相信這種沒有底線的選手,在金錢和生命的加持下,根本不可能做到守口如瓶。
「一分鐘過去了!」
伍北抓起幾扎鈔票丟回手提包。
「不要..拿走!」
憨狗條件反射的邁腿跑到桌邊,指向手提袋,就好像是伍北把他的錢拿走一般。
「做人要言而有信,說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伍北面無表情的將手提袋推向旁邊,接着手指憨狗道:「我再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保命!你仍舊可以繼續保持沉默,我不介意用這些錢僱人幹掉你,或者你在乎的人!現在開始倒計時,五十九..五十八..」
看着伍北一張一合的嘴巴,憨狗就感覺在聽催命經一樣可怖。
此時他一點都不懷疑面前的男人沒跟他開玩笑,對方能在警局跟他見面,還能把其他人趕走,單獨和自己對話,這樣的能耐,壓根不是他可以對抗的!
況且對方有錢,也不缺摧毀自己的實力!
「我說!」
當伍北倒數到「四十七」的時候,憨狗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被攻破,虛脫似的蹲坐在地上呢喃:是傲雪集團..
「說具體!」
伍北頓時來了精神。
其實他剛才也是在賭,賭憨狗的魄力和膽量,很明顯這傢伙沒種。
憨狗腦門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子,聲音沙啞的哀求:「容我緩幾秒行麼。」
伍北點燃一支煙丟給他,耐着性子點點腦袋。
猛嘬幾口煙後,憨狗打開話匣。
之前齊金龍就說過,他是個爛賭徒,開貨車掙的錢基本都浪在麻將桌和老虎機上面。
因為這事兒還欠了不少饑荒,其中最大的債主就是傲雪集團旗下一家貨場的經理,里里外外差不多七八萬。
就在今天中午,貨場經理找到他催賬,他苦苦哀求下,經理才勉強答應讓他干點事兒抵賬。
伍北聽完後,提高嗓門:「你意思是你車的剎車盤是貨場經理動過的手腳?」
憨狗哭喪着臉回答:「是!他保證過,只是稍微調一點剎車,我沒想到會這樣。」
「貨場經理叫什麼,在什麼地方?」
伍北接着又問。
「叫郭勇,貨場在西環的建設路,真是他讓我乾的,求你放過我行麼我願意賠你們醫療費,砸鍋賣鐵也賠?!」
憨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彎腰鞠躬。
「我放過你,但是法律會不會放過,就不歸我管了!」
伍北捏着手機冷笑一聲,剛才他裝打電話的時候就按下了錄音功能,眼下鐵證如山,至於怎麼判就交給陳華。
「你說過我告訴你,就不追究,讓我走!我帶我妹妹離開崇市,不然他們肯定會傷害我妹的!」
憨狗噗通一聲撲倒在地上,淚眼婆娑的摟住伍北的小腿。
伍北漠然的拔出來腿,拽開門走了出去。
「求你了!」
屋裏,憨狗聲嘶力竭的哭求,始終沒能讓伍北遲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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