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臥槽尼瑪!」
被對方的嘔吐物噴了個狗血淋頭的黃卓一急眼,舉刀徑直扎向對方腦袋。一窩蟻 www.yiwoyi.com
「別晃別晃,我頭暈,嘔..」
醉漢仍舊全然不覺,揮舞手臂嘟囔,卻不想正好撞在黃卓握刀的手腕上。
不知道是兩人用力過猛,還是黃卓最近營養不良,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子,黃卓手裏的卡簧就順勢脫落,飛到後排座椅上。
「泥馬勒戈壁!」
黃卓怒火中燒的又掄起拳頭。
「酒真苦,生活更苦,如果那個人還在就好了..」
醉漢這次倒是沒怎麼折騰,身體一軟,腦袋直接依在車座上,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眼瞅着拳頭就要落下,黃卓卻又突兀陷入停滯,莫名其妙被對方的那句話拖進了回憶之中。
是啊,如果那個人還在有多,如果徐小嫻還活着,哪怕日子再苦,他也覺得充滿了甘甜。
「算了,或許你跟我一樣無助吧。」
凝視對方幾眼,黃卓拿胳膊胡亂抹擦兩下臉上的嘔吐物,發動着車子朝前方駛離。
空無一人的街道,就如同他看不見希望的未來一般,黑暗深邃,卻又無路可退。
同一時間,城中村唯一的旅社裏,哀嚎聲四起。
當開好房間的羅睺回來喊伍北時候,卻發現滿地狼藉,剛剛進門時候那十來個小混子或躺或蹲,茶几被掀翻,兩個裝飾大花瓶支離破碎,場上唯一站着的人就是呼哧帶喘的伍北。
他的手裏握着一個沾滿血跡的煙灰缸,胸口劇烈起伏。
「咋回事啊?」
羅睺趕忙湊過去。
「煙敬鬼酒敬神,大逼篼子送給社會人!」
伍北吐了口唾沫,抬腿一腳踹在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小馬仔的身上,惡狠狠的訓斥:「把你知道黃卓的事情全告訴我,麻溜點!」
「他是前段時間搬到城中村的..」
小伙不敢遲疑,趕忙唾沫橫飛的講述起來。
當聽到樊軍的惡貫滿盈和黃卓近期的悲慘遭遇時候,伍北和羅睺的拳頭當即攥的吱嘎作響。
即便雙方的感情並沒有多深厚,但樊軍等人的惡行屬實令人恨得牙癢,更何況黃卓還是虎嘯公司和鄧燦之間微妙的蹺蹺板,如果被老頭知道自家外甥遭此折磨,不跟伍北翻臉才怪,畢竟當初介紹黃卓來上京看病是羅睺提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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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老闆現在人在哪?」
伍北一腳踩在青年腦袋上質問。
「失聯了,電話關機,既沒回家也沒回店裏。」
青年驚恐的解釋。
「聯繫那個什麼豬王、雲姐!」
伍北吐了口濁氣繼續道。
「等你聯繫,屎都吃不上熱的!」
門外猛然傳來一道男聲,語氣中充滿憤怒和嘲諷。
緊跟着就看到十多個人腳步匆忙的闖了進來,帶頭的赫然正是許久未見的鄧燦。
「鄧哥..」
伍北心口一緊,心虛的打招呼,心裏不住念叨,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伍北,當初我把小卓交代給你,你是怎麼保證的?這麼久以來,老哥沒在任何地方差過你事兒吧,不論是傲雪集團打壓,還是老高對你們有意見,我是不是能幫則幫?」
鄧燦手指伍北鼻子低吼。
「鄧哥,這事兒你聽我解釋..」
伍北口乾舌燥的出聲。
「但從現在開始咱們的關係變了,往後在崇市,別人不針對你虎嘯,我鄧燦針對!誰跟你伍北交好,我四方集團就滅誰!今天我把話給你撂這了,咱們走着瞧!」
鄧燦不由分說的打斷。
「不是老鄧,你沖我們厲害啥?整黃卓的又不是伍哥,得到他的消息,我們水都沒顧上喝一口就匆匆忙忙的往過趕,咱不能不講理吧!」
羅睺窩火的喊叫。
「講理?誰嘰霸都有資格提這倆字,唯獨你姓羅的沒資格!如果不是你大哥,我外甥會帶着那個拖油瓶傻不拉幾的來上京麼?你家世硬、背景狠,我自認不如,但不代表這事兒有完!」
鄧燦充血的眼珠子直愣愣的看向羅睺。
「鄧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去追究誰對誰錯沒什麼意義,你遷怒於我也好,怪我照顧不周也罷,我都認,但眼下咱最要緊的是找到黃卓,到時候你想開打、或者希望我賠償,咱們都可以談。」
伍北擋在羅睺前面,態度友善的開口。
「哼!」
急火攻心的鄧燦雖然惱怒,但還沒完全喪失理智,也知道伍北說的在理,冷哼一聲後,朝着手下揮舞胳膊示意:「把這幫狗東西全部拖出去,手敲折腿打斷,完事直接砸了西頭的那家KTV,凡是欺負過我家孩子的混蛋,一個都不放過,必須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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