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虎怔了一怔,半晌不知道應該如何應聲。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對面的大廳里,伍北近在咫尺,身邊既沒有孫澤、范昊逸那樣的大高手,他自己也完全沒有戒備心,此刻突然襲擊的話,成功率最起碼在五成以上。
「主子,槍手是外地,跟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而且嘴巴也非常嚴實,就算不幸被抓,也肯定不會吐口,這可是天賜良機,錯過這一次,再想..」
猶豫幾秒,仇虎不死心的勸阻。
「我說了我弟弟在現場,你是不是聽不懂!他回去亂說不需要任何證據,但是足夠我受到影響!怎麼?難道需要我給你打個報告寫清楚經過和原因嗎?」
羅天的嗓門驟然提高。
「對不起主子,我錯了。」
仇虎哆嗦了一下,忙不迭回應。
跟羅天接觸的越久,他越發能感覺出來對方的深不可測。
這個年紀輕輕的二世祖貌似溫文爾雅,好像對誰都特別的好說話,實則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苧麻,昨晚上他親眼見到兩個欠羅天錢的生意人被他從四樓的窗戶掀下去。
一個當場死亡,另外一個重傷,但是仍舊沒逃過厄運,被羅天以家人性命所威脅,哭哭撇撇的自首承認人是他殺的。
而那倆生意人的家屬可全在國外,也就是說羅天在很多地方都有手下,且非常忠誠於他。
之前他雖然像個跳蚤似的投靠過很多老大,可不論是灰道起家的王峻奇,還是腦袋有泡的高萬,手段都不及羅天萬分之一。
跟在這樣一個殘忍至極的主子身邊,仇虎從未有過的恐慌,但又莫名其妙的興奮,在他看來,主子的能耐越大,將來伍北的下場就會越慘,只要能見到虎嘯公司分崩離析,那一切都值得。
掛斷羅天的電話,仇虎回頭朝着身穿服務生的槍手低聲道:「今天計劃取消,下次什麼時候動手,你等我聯繫。」
「取消不取消是你的事兒,反正我只要露面就肯定需要出場費,錢,我一毛不會退。」
槍手大大咧咧的將桌上的幾沓鈔票揣進自己口袋,又從褲兜里取出一條口香糖,動作緩慢的拆開包裝紙。
「哥們,有時有晌才能長久,你要出場費我沒意見,但二十萬全拿走,卻屁事沒給我辦,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仇虎不滿的皺起眉頭。
「長久?呵呵,你居然跟我提長久?干特麼我們這行的,你見過有誰長命百歲,說得再直白點,我們跟洗浴里的陪嗨妹沒多大區別,出場必收費,使不使是你的事兒,但你不能埋怨我態度有問題。」
槍手歪着腦袋,吧唧吧唧咀嚼口香糖,臨了還像小金魚似的吐了個泡泡。
「沒啥交代的了吧?那咱電話聯繫吧。」
槍手將口香糖吐出來,揉成一團,很隨意的粘在桌面上,轉身就準備離開。
「伍北暫時不能碰,但你可以幫我做點其他事,伍北手下有個綽號叫包子的傢伙,目前住在錦江區的一家療養中心,此人雙腿有傷,你拿捏他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仇虎輕聲喝住。
「照片、地址發我。」
槍手遲疑片刻說道。
「如果我能找到他,自己早就動手了,二十萬弄一個連走路都困難的廢人,你穩賺不賠!」
仇虎冷笑道。
「三天之內給你結果。」
槍手丟下一句話,撒腿就朝門外走去。
「三天太久,最多兩天!」
仇虎搖頭拒絕。
整個虎嘯團伙,他最恨之入骨的當屬伍北莫屬,可除了他之外,包子和劉自華也是他必須瘋狂報復的目標,在他看來,當初在龍泉山,如果不是這倆混蛋,自己也不至於被逼的將高萬退下山,落得現在這幅不人不鬼的田地。
出門之後,他脫下身上服務生的外套隨手塞在垃圾桶里,露出裏面嶄新的運動服,隨即又將自己故意梳成背頭的髮型扒拉幾下,最後從旁邊的消防櫥窗里拽一個雙肩包,形象瞬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邊沿着樓梯往下走,他一邊撥通手機里的號碼:「幹完這一單,以後這個僱主的活不要再給我聯繫了,做事拖泥帶水,還特別貪便宜,幹起來沒勁兒!另外幫我找找錦江區究竟有幾家養老院,整理出來全部發給我...」
片刻後,江浩將賠償款送到旅館賓館,哥幾個不作停留,直接離開這個壓抑無比的破地方。
而與此同時,從仇虎房間裏出來的那個槍手也恰巧站在路邊等人,他慣性的瞄了一眼伍北,想要近距離觀察一下這頭「羔羊」的模樣,畢竟下次有可能還要跟他發生碰撞。
人是存在第六感的,尤其是被人偷窺時候,那種警覺的本能特別敏銳。
感覺到有人在觀察自己,伍北下意識的側頭瞄向街邊,見到只是個二十來歲出頭的大小伙子,隨即鬆了口氣。
男孩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濃眉大眼,算不上有多帥氣,但是給人一種非常乾淨的感覺,伍北的目光落在對方身後的雙肩包上,心裏暗暗琢磨應該是個出門旅遊的大學生。
兩人眼神交匯幾秒,男孩也禮貌的點點腦袋,接着鑽進了剛好開過來的公交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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