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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棄,必須不能放棄,需要錢就讓她如實打條,晚點我跟二陽、賈笑挨個聯繫,在孤兒院的事兒上,他們往後都不會有任何異議!」
伍北忙不得的提高調門。
儘管老鄭搞得那家「福利院」只能算是公益行當里的一個小旮旯,但已然能看出來雛形,如果經濟實力到位,假以時日成為虎嘯公司對外的名片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這啥情況啊?吃了碗牛雜麵怎麼還變得一驚一乍的。」
君九滿臉迷惑的發問。
「是這麼個事兒..」
伍北將方才的所見所聞和自己的設想娓娓道出。
「臥槽!我想起這家辰逸安保了!咱們崇市唯一有持槍證的正規安保公司,不光民心路上金太陽的產業,就連幾大銀行的運鈔車用的也全是他們公司的人,難怪那麼眼熟呢,伍哥、九哥,這個辰逸安保可了不得啊,據說國內的只能算是分支,人家真正的總部擱海外,都是拾掇海盜、叛軍的那種存在!」
突兀間,負責開車的牛歡猛不丁踩了腳剎車,隨即語調癲狂的大聲呼喝。
「你特麼剛才是不是背着我偷吃瘋牛嘚兒了!人家牛逼關你啥事?」
君九惱火的一巴掌拍在牛歡腦後勺上罵咧,他實在是受夠了車內精神病似的倆人。
「擱國外拾掇海盜、叛軍?你看到啦?」
伍北也哭笑不得的懟了一句。
「那倒沒有,但我見過好多次辰逸安保在他們大院裏訓練,大夏天光膀子擱水泥地練匍匐,一個個胳膊肘子都磨的血水嘩嘩流,愣是沒人敢喊疼,我有個小兄弟想去應聘,結果第一項就不合規,人家不招本地人,至於裏面的成員都是什麼地方的咱也弄不清楚,那幫保安似乎根本不跟外界打交道,哦不對..不是好像,是壓根不打交道,至少我沒在任何場合見過他們。」
牛歡咳嗽兩聲,愈發肯定的說道。
閒聊中,仨人不知不覺來到「辰逸安保」的辦公樓。
所謂辦公樓,實際上就是個巨大的訓練地,四五米高的青色圍牆擋住了伍北好奇的視線,只能通過一米來寬的小門隱約瞥見裏面有跑道和一些健身器材,還有一隊喊着號子猛跑的赤膊壯漢。
門前兩個身穿灰黑色作訓服,猶如標槍似的崗哨面無表情,要知道此時的崇市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刻,白天室外溫度最高不會超過零下七八度,當過兵的伍北非常能理解這種一動不動有多煎熬,跟那些正兒八經的服役軍人比起來,他們的手中只是少了挺鋼槍而已,但氣勢卻不逞多讓。
「哥們,我們是金太陽程總介紹來的..」
觀察片刻,伍北面帶笑容的走上前自報家門。
兩個站哨的青年就好像沒聽到似的沒有任何反應,讓伍北好不尷尬。
擱崇市生活了小二十年,他卻從來都不知道自家附近居然有一座不輸正規綠營的存在,不得不說這座城市有時候確實大到令他孤陋寡聞。
「小兔子讓你來的吧,稍微等會兒,裏面正在拉練,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我這屋子裏先暖和幾分鐘。」
就在這時,門崗的小窗戶「呼啦」一下推開,一個有些謝頂的中年男人探出腦袋笑道。
「麻煩您了。」
伍北嘴上說的客氣,但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徑直繞開兩個崗哨小伙走了過去。
饒是自命不凡,可伍北面對那兩個站崗的青年還是本能的生出一絲不安感,這還只是倆看大門的,天曉得裏頭是不是臥虎藏龍。
「在辰逸安保公司,只有精銳中的精銳才有資格在門前站崗放哨。」
中年男人明顯猜到伍北的想法,吐了口瓜子皮笑盈盈的解惑:「這幫年輕小伙正是龍精虎猛的時候,可平常不出任務只能呆在大院裏,想要看看外面的景色和行人,就必須得變成優秀中的最優秀。」
「啊?」
伍北詫異的瞪大眼睛。
什麼時候連看看外面的世界都變成了一種褒賞?這辰逸安保公司也未免有點忒變態了吧?
暗自琢磨的過程中,伍北走近門崗室內。
剛一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暖氣就熏得他連打幾個噴嚏,仰頭觀望,伍北不得不感慨一句,這看門也太會享受了吧,兩部掛式空調、外加一部電暖氣,直接把不到五平米的小屋烘熱的像夏天一般。
「我這歲數大了,再加上年輕時候不愛惜身體到處是暗傷,受不得一點冷,要是太熱的話,你就把門開條縫。」
男人慵懶的倚在躺椅上,雙手捧着個掉色的大茶缸子緩聲解釋。
「不礙事的,能有個地方歇口氣,我已經承您老大人情了,哪還敢挑三揀四。」
伍北皺了皺鼻子,本能的掏出煙盒遞向對方。
「不了,你那玩意兒沒勁兒,我還是喜歡抽自己手卷的。」
男人擺擺胳膊,隨手拽開旁邊的抽屜,摸出個精緻的小木盒。
說話間,他小心的打開木盒,取出捲煙材料,又小心地將盒子裏的煙葉鋪開,然後細緻地將它們捲成一束。
這人的手指明明很粗很糙,卻感覺靈活異常,每一個動作都帶着一種獨特的節奏,不緊不慢,接着他用舌尖舔了舔紙邊,將捲煙粘好。最後拿起火柴,輕輕一划,「咔嚓」點燃了那顆捲煙。
隨着煙霧裊裊騰起,男人深吸一口,隨即鼻孔朝外噴出兩縷白霧,似乎非常享受這份難以言表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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