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溫卿瑤再睜開眼時,熹微晨光透過窗欞輕灑入屋。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盯着床頂幔帳,神思清晰,身體輕鬆,全然沒了昨日難受和乏力之感。
不愧是玉露丸,才一個晚上的功夫,她身上的不適全部消失,似乎風寒已經好了,她心裏狠狠誇讚一番。
溫卿瑤心情大好,偏過頭,發現蘇儀染歪靠在床榻邊睡着了。
她挑眉,不自覺停下起身的動作。
染哥哥趴在這睡了一夜?
微光如薄紗輕攏在蘇儀染好看的臉上,鼻樑高挺,雙眉微挑,細密纖長的睫羽下落着淡淡的陰影,他的唇色比往日要淡許多,想是昨晚累壞了。
視線微移,蘇儀染一條胳膊枕在腦下,手裏輕握着她的指尖不放。
溫卿瑤呼吸一滯,突然不敢動了,生怕她些微的動作都會吵醒他。
她睜大了雙眸,仔細欣賞蘇儀染如玉般的精緻好看的容顏。
算起來,從他們定下婚約到今年,已有十三個年頭,說起來他們是娃娃親,又是青梅竹馬,但直到三年前,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三年前,父皇登基,她被冊封為瑤華公主,她才減少了每年離京的天數,才有更多的機會跟蘇儀染相處,跟他培養感情。
那時,她和蘇儀染的關係甚至還沒有她和不悔熟,畢竟當時不悔一直跟在她身邊跟了三年,跟着她走南闖北四處歷練,而蘇儀染只是她一年只見過幾次面的名義上的未婚夫罷了。
但蘇儀染不一樣,每次見到她都拿出十足的感情,哄她開心,陪她玩,似乎他們不只是一年見不上幾次面的未婚夫妻,而是才新婚的眷侶,正值感情最充沛的時候。
每次她一回帝都,蘇儀染總會第一時間過來看望她,給她帶新出的最好吃的點心,帶她出門逛街,陪她出去玩,不論當時他多忙課業多緊張,只要她一句話,他總會出現在她身旁。
她當時不明白,現在也不明白,蘇儀染為什麼會對她那麼好,是發自心底的不摻雜任何感情的好。
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真情實感是寫在眼裏、寫在心上,騙不了人的。
後來她成了公主,留在帝都的時間多了起來,她和蘇儀染的親密關係飛速發展,彼此之間知道許多小秘密,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去年她生辰後,他們確認了具體的大婚吉日。
其實她到現在都不明白,感情是什麼,蘇儀染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瑤瑤……」
蘇儀染忽地動了一下,溫卿瑤趕緊收回思緒,轉頭看過去,蘇儀染並沒有醒,只是一句夢囈罷了。
他在夢裏還念叨着她的名字。
溫卿瑤挪動着身子靠過去,儘量保持手不動,以免吵醒他。
挪到蘇儀染身邊後她才發現,蘇儀染衣帶未解,直接坐在腳踏上,他高大的身軀以一種十分不舒服的姿勢歪靠在床榻邊,背部隨着呼吸有規律地起伏,他就這麼將就着,枕着自己的胳膊睡了一夜。
他的姿態也不太雅觀,衣衫凌亂,衣袖身上牽拉出道道褶皺。
溫卿瑤怎麼也沒想到,人前永遠端着挺拔優雅的姿態,正經中帶着嚴肅,氣質高貴清冷的蘇儀染,會拋棄自己往日的形象,坐在地上過一夜。
蘇儀染現在的模樣姿態,可一點稱不上得體。
如果不看臉,沒有人能猜得到眼前這人是「帝都第一公子」蘇儀染。
溫卿瑤忽覺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落在心尖上,忍不住伸手輕撫蘇儀染的臉。
蘇儀染長得好看,氣質佳,才華橫溢,出身又好,若非早早與她定下婚約,上蘇府說媒的人早就踏破蘇府大門的門檻了。
溫卿瑤又想不明白了,這麼好的人,怎麼就落到她手上了。
「唔……」一聲嚶嚀,蘇儀染醒了。
他抬起頭,半眯着眸子看清眼前的臉,「瑤瑤?」
嗓音中夾着晨起的沙啞,還有濃厚的不曾褪去的困意。
溫卿瑤忍不住衝着他笑了笑,「你怎麼在這睡了一夜?」
她還以為,蘇儀染看完奏本後便會回去,再不濟也會在旁邊的暖閣休息,她是萬萬沒想到蘇儀染趴在她的床邊睡了一夜。
蘇儀染趴着沒動,手指收攏攥緊了溫卿瑤,「你不是還病着嘛,我不放心離開,就在這守了一夜,你現在看起來很有精神,我放心了。」
溫卿瑤挑眉,她現在是精神,但是他看着很不精神。
「不是還有不悔不忘在嘛,你沒必要這麼折騰自己。」她拍了拍身邊的位子,「躺上來睡一會兒?」
蘇儀染搖搖頭,支撐着身子做起來。
「嘶——」他猛地停住動作,眯起一隻眼睛齜牙咧嘴。
溫卿瑤趕緊問道,「怎麼了!」
不會他在這睡一晚,把自己弄着涼了吧。
「麻、麻……」蘇儀染表情微妙。
溫卿瑤一臉懵逼,「媽?」
蘇儀染扣住自己的胳膊,用力一扳,又抱住自己的腿扭過身子,一臉酸爽,「麻了,手麻腿麻……」
他依舊坐在腳踏上,背靠床榻,姑且算是坐端正了。
溫卿瑤忍不住莞爾,裹緊被褥往前拱了拱,拱到床邊,探出小半個腦袋貼着蘇儀染的臉,在他耳邊輕語,「辛苦染哥哥了。」
嬌滴滴的聲音,聽得蘇儀染一個激靈。
蘇儀染輕咳一聲,曲起那條不麻的腿,「既然你醒了,就起來用早膳吧,別餓着了,我把不忘叫進來。」
溫卿瑤急急抓住蘇儀染,剛好抓到他發麻的那條胳膊,蘇儀染五官一皺,溫卿瑤挑了挑眉,趕緊鬆開他。
「咳,朕的意思是,不必着急,等你緩過來再說。」
他應該是不想讓旁人看到他衣衫凌亂坐在地上的模樣。
蘇儀染坐了一會兒,才慢慢站起身,順勢抬手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皺,拉正衣襟,隨後才往床上一瞟,溫卿瑤裹着被褥團成一團拱在床榻邊,睜着一雙明亮清澈的眸子望着他,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發頂。
「我去叫晚鐘和印月進來。」
溫卿瑤目光追隨着蘇儀染的背影,方才還姿勢歪斜睡意上頭的人,眨眼之間一掃倦態,挺直脊背氣質清冷,在人前永遠端着正經優雅的姿態,甚至帶着不可觸碰的傲氣。
她坐起身,又看向床榻邊的桌子,奏本堆放得整整齊齊,分出好幾摞,想來昨夜蘇儀染忙到深夜,還要分心照顧她。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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