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中午, 宋京京接到容師兄的電話,想跟她借一下相機。墨子閣 m.mozige.com
宋京京自從去年有了相機之後,已經在《延州畫刊》發表了近十張照片了。
她的相片總有種油畫的美感, 構圖、色彩、對焦都有她強烈的個人風格。容丞信件中向她討教了一段時間, 略有心得,就想借她的相機實踐一下。
這個年代,不是誰都能買得到國外新出的第一代膠捲相機的。
但借相機哪裏能通過學院信箱呢?就是托人轉交, 那麼精貴的東西, 要是磕了碰了, 可怎麼辦?
想必沒有人敢擔這份風險,所以要借相機就得當面給。
可宋京京還是不想見他,「我托人帶給你吧。」
容丞默了默:「師妹,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你才一直避而不見?」
宋京京在電話這頭,翻了個白眼。
容丞:「我看你們班, 也沒有哪個女生丑得不能見人啊,你不要自卑……」
誰自卑了?!
要說她跟容師兄的恩怨, 那還真不是一日兩日說得清的。
其實,通信沒幾次,她就打算坦白了,可是對方實在太氣人了。
宋京京隨便翻開一頁她的雕塑課筆記,就會翻到她在小本本上記下的怨念……
x月x日
我有個問題不會,去請教師兄,才說了個開頭, 他就說:「不懂不會翻書嗎?沒天賦沒領悟力趁早滾蛋, 去學別的,別整天搞得我們班風氣不好!」
晚上,我打電話問師兄同樣的問題, 他耐心聽我說完,給我解答,還說我實在是解決不了,就把石膏像給他,他給我做好。
第二天,看到我的石膏像上面一處明顯沒做好,他又嘲諷了我一番。
我說:「師兄,我真的不會處理,要不你幫我?」
他:「什麼都要我幫你做,你學個屁啊?」
我:「……」
他:「處理不好,這次的成績不及格!」
沃日。
x月x日
今天晚上,師兄打來電話,又提出見面吃飯。
容師兄其實對我挺好的,經常在信里和電話里指導我,還借給我他的舊書和筆記,讓我學習。
我們討論油畫、美學和雕塑,都能從對方那裏得到很多的啟發,就是師兄嫌電話費太貴,寫信反饋又太慢,就好幾次提出見面聊。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解釋清楚,然後大家握手言和的,可是……
就比如昨天。
我決定跟容師兄坦白,就在下課後把他叫住:「師兄,你有沒有時間,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
容師兄回頭超級冷漠地瞥了我一眼,「你就在這裏說。」
我看了看周圍一群好奇的同學,感覺相認現場讓人圍觀好像很尷尬的樣子,就乾笑着問:「能不能單獨跟你說?」
容師兄很不耐煩:「宋同學,我知道我很優秀,但學校是學習的地方,你不要整天動不該動的心思,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周圍同學頓時一片鬨笑。
啥玩應兒?!
我難以置信地指着他:「你、你未免……」也太異想天開、太自戀了?!
我話還沒說完,他丟下一句:「就算你想對我使用美人計,或者什麼歪門邪道,你的遲到曠課和平時成績,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說完這話,他就揚長而去了。
留下我,獨自面對同學們揶揄和嘲笑的目光,百口莫辯……
回憶到這裏,我就在電話里呵呵了。
相認,呵呵,認泥煤!
我的家教從小教我,不能說髒話,除非,有人找罵!
x月x日
齊教授忙完回來上課了,我頓時感覺渾身輕鬆。
今天一上雕塑課,我就跟小谷一起歡呼了起來。
小谷:「聽說齊教授都不點名的,人還特別和藹可親,就算有人上課說話都不會批評。」
我:「對對對,不像那個冰塊臉師兄,冷漠無情還自戀,不是面癱就是翻白眼,活像別人欠他一百萬似的?!」
小谷:「可我覺得他那樣酷酷的好有個性哦。」
我:「你怎麼會覺得他是冷酷有個性?我告訴你,這種人就是天生面癱,做不出其他表情,這是一種天生缺陷!」
小谷:「啊,不會吧?」
周圍人一言難盡地看着我們。
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我趕緊『科普』:「大家不要羨慕他,羨慕他就是嘲笑他,反而應該同情他,並且不能向他學習,不然,就要跟他一樣一輩子打光棍了!」」
周圍人:「……」
我頓時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叫他之前竟敢造謠我看上了他!
我學着他的語氣:「哎喲『我知道我很優秀,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歡我暗戀我,連已婚的婦女都要為我傾倒,嘔……』他怎麼那麼臭屁呢?他是不是從出生起就沒有照過鏡子?」
小谷忽然面色複雜:「京京你別說了……」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陸懷瑜的照片:「你們看你們看,我愛人是不是比他帥十倍?!」
「嗯,挺帥的。」
「是吧……」誒,誰在說話?
我一回頭,面癱師兄破天荒地有了表情,他微笑起來,咬牙切齒:「宋京京,你辱罵助教老師?」
x月x日
今天因為去製片廠,上課遲到了半節課。遲到就算了,還被容師兄抓了個正着。
齊教授平時都不點名的,結果容師兄直接跟齊教授一說,記了我一個曠課!!!
沃日!一點情面也不留啊!!!
氣死我了!
再記,我這學期平時分沒了!
剛好今天要給容師兄回信,我不打算隱瞞了。就回信把記我曠課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就這樣吧!
以後別聯繫了。
x月x日
師兄回信了。
他說:「那人什麼神經病啊?遲到一次怎麼了?又不是有意的,還記曠課?!對女孩子都這麼不留情面,詛咒他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臥槽,居然沒察覺到我是在攤牌?
[這尼瑪就離譜了.jpg]
這就是傳說中的雙標嗎?!
……
以上,就是宋京京這一個多月來跟師兄相恨相殺的日常……的其中一部分了。
容師兄的氣人之舉,她簡直可以跟陸懷瑜說上一天一夜。
不過,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了,陸懷瑜和諸葛立只能在京城停留兩天,就得南下了。
下午宋京京原本是想請假不去上課,陪二人在京城玩一玩的。
但今天下午正是雕塑系的專業課,她的平時分已經不能再扣了。雖說現在考試制度老是變,期末也不一定就會參考平時分,但她真的不想冒險,成績太差會給推薦她的李老師和齊教授丟人的!
對了,齊教授就是當初,李老師托他給宋京京名額的那位教授。
宋京京到學校之後,也曾想請他吃飯感謝他的,但他舉辦作品展去了外地。
等他回來,在容丞的『幫助下』,齊教授都覺得她是學雕塑的庸才了。
她都不好意思請齊教授吃飯了。
就說氣人不氣人?!
好在陸懷瑜理解她,還帶着小立去學校玩,等她下課再一起去外面玩。
陸懷瑜帶着小立在校園裏走着,一個沉默寡言,一個畏縮怯懦,他自己都覺得不能這樣。
並且他實在覺得,他爸媽其實不適合帶孩子,瞧他,長大後的性格這樣沉悶,也有他們的『功勞』。
兩人在籃球場看人打球,龍少偉忽然冒了出來。
「你好,陸哥,我、我是徐蓮的兒子。」
「徐……徐阿姨的兒子?」他對這個名字隱約有點印象,是媽媽的同學,兩人關係說好也不是好,但就是常聯繫。
龍少偉見他記得,頓時興奮地點頭:「對對對!」
他顧自在陸懷瑜旁邊坐下來,「你可能不知道,從小我媽就整天在我面前提起你……」
陸懷瑜挑挑眉:「提我?」
龍少偉裝深沉地嘆了口氣,「就是整天說姜阿姨的兒子有多優秀啊!你不知道啊,你有一點成績,你媽就打電話來說,我媽就開始鞭策我!我容易嗎我?」
問題是,龍少偉從小就是一個混世小魔王,周圍的同齡人都以他為首,偏偏在他爸媽那裏,他整天被嫌棄,被打壓。
後來他長大後才知道,他媽和姜阿姨從小就是同學,她引以為傲的美貌,卻總被姜阿姨壓一頭。
問題最嚴重的是,他爸追過姜阿姨的事情,後來被他媽發現了。
等他知道真相的時候會,陸懷瑜三個字,早都成了他童年陰影了。
當初他看宋京京檔案的時候,怎麼就眼瘸,沒有看到那三個字呢?!
這夫妻倆,一個是童年陰影。一個是決定他能否演上戲的編劇。
他打從心底覺得,遇上這兩人,他今年真是倒大霉了!
不過既然錯誤已經犯了,就得想辦法挽回才是。
他站起來,微微躬身。
「陸哥,我之前給嫂子造成了一些困擾,都是我不懂事,是我腦子被驢踢了,我在這裏誠摯給你們道歉,請你們原諒我!」
陸懷瑜面無表情:「你滋擾了她一個多月,幾句道歉就輕飄飄過去了?」
「那、那……陸哥覺得應該如何?」
陸懷瑜:「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像你一樣得罪過人。」
龍少偉:「……」就,是人話嗎?
陸懷瑜拍拍諸葛立的肩膀,「小立,你說一個人做錯事,要怎麼辦?」
諸葛立縮了縮:「要、要……挨打。」
陸懷瑜蹙眉。
諸葛立會錯意,以為他是不滿意這個答案:「往、往死里打?叔叔,就是……這麼說的啊……」
陸懷瑜面色一黑,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你別怕,那些打你的人都勞改去了。」
誰知,他的動作讓小男孩更加畏懼了。
連日以來,諸葛立的一連串反應,讓陸懷瑜很是擔心。
他看了看手錶,差不多到宋京京的下課時間了,便不再理會龍少偉,帶着小立去了宋京京上課的教室門口等。
下課鈴響,宋京京慢悠悠地收拾了東西,和小谷有說有笑地走出教室,忽然發現,教室門口好像有點擁堵。
幾個女同學回頭尋她,「京京,好像是你愛人來了。」
「啊,對了!」宋京京眉開眼笑,「他是要來等我下課。」
看着宋京京歡快地跑過去找她愛人,有人小聲嘀咕:「真人比照片還好看呢……」
「所以說宋京京倒追容師兄的,都是造謠吧?」
「兩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沒有可比性吧!」
落拓的藝術青年,在俊挺陽光高大的兵哥哥面前,完全沒有牌面好嗎?
「咳咳,」容丞咬了咬牙,「我都聽到了。」
幾個女生嚇了一跳。
容師兄怎麼這麼神出鬼沒,現在被兵哥哥一比,好像更陰鬱了呢。
陸懷瑜站在樹下,見到宋京京微笑着朝他跑來,整個人像是發光的蝴蝶,一下子就撲到他懷裏。
「陸懷瑜!我老早就想像過你等我下課的情景了,沒想到今天實現了,好開心!」
她完全沒在意周圍人的目光,踮着腳,手勾在他頸後跟他說話。
陸懷瑜虛攏着她的腰身,俯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宋京京怔了一下,放開他。
轉頭看到半躲在陸懷瑜身後的諸葛立,她笑眯眯地蹲下來,「我給你變個魔術好不好啊?」
諸葛立眼睛微微亮了亮,點點頭。
宋京京兩隻空空如也的手心,在他面前飛舞着,飛舞着飛舞着,她手心一抓,又一開:「鐺鐺鐺鐺!」
一顆大白兔奶糖躺在她手心裏,「給你吃。」
諸葛立眨眨眼,又眨眨眼,一衝動,竟主動握住宋京京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了起來。
宋京京摸摸他的腦袋,「想學嗎?」
諸葛立後知後覺縮回手,又躲到陸懷瑜身後。
宋京京不以為意,把糖紙剝了,直接塞到他嘴裏。
「晚上教你。」
就在這時,容丞走過他們幾人身邊,看着陸懷瑜的眼神,意味深長。
宋京京站起來:「容師兄,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愛人。」
「哦。」容丞停下來,看着陸懷瑜:「兄台,聽說你是軍人?」
陸懷瑜淡淡地點頭。
容丞:「兄台,你的軍帽是什麼顏色?」
陸懷瑜微微眯眼:「白色。」
容丞一噎:「呃……」
宋京京徹底怒了:「容丞,你什麼意思?!你別陰陽怪氣的,你說呀!你直接說呀!你有膽你當着我愛人和我兒子的面,你說呀!」
宋京京太理直氣壯了。
容丞被她的氣勢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兒、兒子?」
他看到陸懷瑜身後,那個怯怯的孩子的眼神,頓時湧起一股內疚感。
他轉身,正要離開,學校的廣播響了起來。
「大家好,我是電影學院表演系的龍少偉,我……是來道歉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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