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張皇后病了!
可能是因為過於擔憂,加上天氣變化,要強了幾十年的她,在病痛折磨下也只能選擇躺下來。大筆趣 m.dabiqu.com
新平公主衣不解帶,堅持在病床前伺候。
張皇后有感於閨女孝順,心裏頭和順了些,對待閨女也多了些許溫柔。
「高家這回怕是翻不了身。你也別太擔心,等本宮身體養好,另外給你尋一門婚事,定不叫你委屈。」
新平公主沉默着低着頭。
張皇后蹙眉,她不喜新平公主,就是因為新平公主渾身的毛病,心裏頭藏着話什麼都不肯說。問她,只說一切都可以。
然而眼神騙不了人,嘴上說着可以,心裏頭卻另有想法,偏偏又不肯直接說出來。
非得讓人問問問,反覆追問,才肯透露一二真實想法。
張皇后一生富貴,又要花費大量精力和後宮干架,和元康帝干架,留給新平公主的耐心很有限。
一次一次……耐心耗盡,越發看新平不順眼,不喜歡。
好不容易決定對待新平溫柔些,卻因為新平一副沉默的老樣子,讓張皇后再生怒氣。
她壓着怒火,「你若是對本宮的決定有異議,儘管說出來。我們是親母女,難不成本宮還能吃了你嗎?」
新平抬頭,張張嘴,猶猶豫豫半天才說道:「女兒以為,婚姻大事,並非高門大戶不可。或許,嫁個中等世家,說不定能順順利利。」
「堂堂公主,配給中等世家,虧你想得出來。你不怕丟人,本宮還嫌丟人。就算你不考慮本宮的臉面,你父皇的臉面總得考慮吧。」
「可是……母后真的認為父皇希望我嫁入高門大戶嗎?」
新平公主內心惴惴不安,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
張皇后蹙眉,「你想說什麼?」
新平公主鼓起勇氣,「當年長公主下嫁田家,何等的威風氣派。田家是本朝數一數二的大世家,配長公主,那是天作之合。可是如今……田家全族下獄,長公主連親生子女都保不住。我若是嫁入豪門,肯定比不上長公主,屆時說不定連自己的性命都沒了。」
終究將心中的擔憂畏懼全都吐露,新平公主內心悽惶,默默落淚。
張皇后板着臉,沉默不語。
因為……
她無從反駁。
新平公主的擔憂並非無的放矢,而是有根有據。
長公主是元康帝一母同胞的姐妹,尚且落到這個結局。新平一個不受寵的閨女,如何能翻盤。
張皇后揉揉眉心,心頭煩躁不已。
好似頭更痛了!
新平公主輕聲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高家落難,會不會是因為我的緣故。如果沒有結親,高家說不定不會遭此劫難。」
「就算是因為你遭難,又能如何。當初結親的時候,高家就知道其中風險。光想着佔便宜,天下間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怪只怪高家倒霉。」
張皇后語氣強硬,心腸更硬。
心腸不夠硬的人,在後宮活不過三集。
新平公主沒有那麼硬地心腸,畢竟她年輕,經歷的事情少,還沒歷練出來。
她對高家有愧疚,她不想害人。
「母后,我的婚事,還是找個普通人家算了吧!實在不行,女兒不嫁人。反正,少府如何無論也不能少我的用度,不嫁人也能富貴一輩子。」
「你做夢吧!」張皇后嗤笑一聲,「一旦本宮和老三不在了,你啊,就是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活生生餓死都有可能。若是嫁了人,好歹我們不在了,你還有片瓦遮身,還有個去處。」
新平公主聞言,大哭出聲。
「母后怎麼又說起這晦氣的話。母后和三弟定能長命百歲。」
「本宮倒是想長命百歲,可惜那個人不樂意。」
徒呼奈何!
不是沒想過造反,只是一旦造反就沒了回頭路。而且,根本沒有勝算。
元康帝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不可否認,他權柄日重,乾綱獨斷,軍權在手。
這幾年天公作美,少有天災,人禍也在可控制的範圍內。遠遠沒到王朝末日氣象。
正所謂太平年間,造反就是自尋死路。
心頭不甘,也只能忍!
新平公主又狠狠哭了一場,出了未央宮,頓覺天高地大卻無她的容身之處。
走着走着,就來到三皇子劉珩的寢宮。
本來離開,哪想到宮人眼尖,第一時間看到她並通報了三皇子劉珩。
無法,新平公主只能紅腫着一雙眼睛去見劉珩。
「姐姐何故哭泣?莫非母后動怒,又拿你撒氣?」劉珩有些擔心,對張皇后很多時候他都感到有力無處使。
遇到一個固執的母親,頭痛。
新平公主搖搖頭,「母后沒有罵我,母后病了後脾氣也好了些。只是,說起婚事,心裏頭有些傷心難怪。」
「你還在為高家憂心?」劉珩一眼看破真相。
新平點點頭,也沒否認,「高家落難,有我的原因。我就想着,別禍害人了。要麼嫁個普通人家,要麼就做一輩子老姑娘。母后卻說,以後你們不在了,我連老姑娘都做不成,早晚會被人弄死。我一聽,心裏頭就難過得不行。」
劉珩命人端來熱水毛巾,給新平擦拭臉頰,妝都花了。
他說道:「不必如此悲觀,事情未必就壞到那個地步。」
新平有些茫然,「三弟有辦法破局嗎?」
「正在想,還沒頭緒。但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該放棄。」
「你說的對。只是,我就更不該禍害好人家。」
「你是女兒家,朝堂大事同你沒關係,你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宮裏,朝堂,有我和母后看着,不會波及到你頭上。如果,真到最壞的結果,大不了一劍了結。」
劉珩表情灑脫,一副很想得開的樣子。
新平勉強笑了笑,她沒那麼樂觀。她更喜歡有切實的破局辦法。
只是……她心裏頭也清楚,想要破局何其艱難。
以母后同薛貴妃之間的矛盾,以張家和薛家之間的矛盾,必定是你死我活的結果。絕對沒可能雙方共存。
一旦劉璞上位,張氏一族難逃傾覆之禍,張皇后一脈肯定也要死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沒人想承受被人反殺的後果。
劉氏皇族,皇權鬥爭從來都是腥風血雨,人頭滾滾。
誰讓太祖他老人家沒打好榜樣,後輩子孫有樣學樣。沒學到太祖他老人家的經天緯地之才,只學到嗜殺無情,屠盡親族。
這種風氣一代一代傳承下來,已經刻在了劉氏一族的血脈里,骨子裏,改變不了啦!
她不想給三第太多壓力負擔,三弟身體還沒徹底痊癒,正該好好休養。
說了會話,她便起身告辭。
劉珩靜極思動,在宮裏待煩了,找了個理由出宮去。
朝中文武大臣,他不敢找,怕被按上結交外臣圖謀不軌的罪名,一刀下去灰飛煙滅。
他去找張五郎。
張五郎以前是他的伴讀,又是表兄。表兄弟湊在一起喝酒吃肉,任誰也不能指責。
張五郎很閒。
自從他交了繡衣衛差事,然後,就沒事幹了。
其實,繡衣衛很忙,忙着緝盜抓捕。上上下下都是一副分風風火火的樣子。
唯獨張五郎,他被排斥了,上峰不給他差事,他主動搶差事都不行。
有人針對他,毋庸置疑。
以張家的家世,以及在朝中影響力,敢針對他張五郎的人只能來自於宮裏,那個男人,元康帝。
元康帝肯定不會直接授意繡衣衛如何做。
但,繡衣衛是元康帝的爪牙之一,僅次於金吾衛,必然會體貼上意,將排斥張五郎一事辦得漂漂亮亮。
張五郎有力無處使,有氣沒處發,憋屈啊!
離開繡衣衛?
那是不可能的,死都不會離開。除非升官發財。
不給他差事,他就當個紈絝,每天點個卯,然後走人喝花酒去。
劉珩來找他,正好表兄弟一起去喝花酒。
「你就是太嚴肅了,喝花酒就得開開心心。花錢的是大爺!」
張五郎勸劉珩想開些,別被俗世煩惱給影響了。
劉珩笑了笑,「你倒是瀟灑,當真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有用嗎?」
張五郎眼睛盯着樓台上嬌娘表演歌舞,眼神卻極為明亮,並無半點醉意,也沒有陷入美色誘惑中。
看似是個花花公子,玩世不恭,實則心裏頭比誰都想得明白。
他喝了杯中酒,「家裏準備給我說門親事,看了好幾家。」
他語氣清淡,自個的婚事,他是一點都不操心,好像無所謂。
劉珩說道:「你是該早日娶妻。」
「那你呢?」
「我還早。」
「不早了。薛貴妃正忙着為劉璞選秀,說要選一個真正的名門閨秀。下旬,薛家辦酒席,邀請城中各大世家閨秀出席,連我們張家的姑娘都收到了請帖。動靜鬧得這麼大,看樣子貴妃娘娘很着急抱孫子。」
劉珩語氣淡漠地說道:「新平也收到了請帖,薛家請她去喝酒。」
「新平表妹也可憐,高家好死不死撞在槍口上。」張五郎躺了一句。
劉珩輕聲說道:「高家的事情,大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太僕寺上下貪墨,從太祖那會起就成了定例。那個位置本就是功勳後代們輪流坐。高家此次出事,顯然是有人故意針對,在父皇耳邊吹了風。」
張五郎挑眉,「你知道就好!死了一個康興發,形勢並沒有變好,頭痛啊!」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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