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母妃,救救兒子!」
皇長子劉璞慌亂地撲到薛貴妃面前,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舅舅告訴我,說是請立儲君一事,恐怕得暫停。父皇態度轉變,分明是不想立儲君。可是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母妃,兒子該怎麼辦?」
「老老實實當你父皇的乖兒子,好好當差,多做表現,哄着你父皇高興。」
「可是,他們都說許淑妃懷了身孕,一旦生下兒子,這京城的天就要變了。」
「京城的天還沒有變,你就慌亂成這個樣子。真到了變天的時候你怎麼辦?現在給我沉住氣,趁着這段時間修身養性。無論許淑妃是否生下兒子,你始終是皇長子,誰都越不過去。明白嗎?」
「兒子,兒子……」
劉璞無法鎮定。
他做不到薛貴妃那般沉穩。
心裏頭的慌亂並沒有減少半分。
「做好你的本分。」薛貴妃一聲厲吼。
劉璞下意識就定了下來,仿佛回到了幾歲的時候,被母妃一頓吼叫他反而不怕了。
「你身邊那幾個謀士清客,全都趕出去,一群無能之輩只會壞事。安分做你的皇長子,任何時候都不可流露出對陛下的不滿,友愛兄弟。還有,定王那裏別忘了道一聲恭喜。」
「啊?為什麼還要給定王道喜。」
「挖出了銅礦,為陛下分憂,為朝堂分憂,難道不該道一聲恭喜。什麼叫做兄友弟恭,你自個好好想想吧。」
哦!
劉璞琢磨了一下,如今,除了做好本分,好像並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
請立儲君一事,戛然而止。
雖然沒有掀起什麼風浪,卻讓文武百官看清楚了元康帝的態度。
許淑妃真是一件大殺器,她進宮受寵,竟然衝擊到了皇長子劉璞的地位。只等她生下小皇子,朝堂局勢就會變得越發混亂。
許家已經開始網羅人才,結交人脈,甚至想要搭上張家,聯合張家對付薛家。
張家大老爺張培申,對於許家的態度就是不遠不近。
暫時不結盟,卻也沒有拒絕許家的好意。
說到底,大家都在觀望,等待許淑妃生孩子那一天。是男是女,決定了大家的態度。
……
說回礦產。
葉家這段時間不太平靜。
平武侯葉懷章長吁短嘆,心情着實複雜。
外面各種流言漫天飛,同僚見到他都打趣他生了個還閨女。葉慈還被百官彈劾,引起一些列震動。
想他在朝堂做官幾十年,都不曾受到過如此關注。他混了這麼多年,竟然還不如閨女葉慈的名聲大。
關鍵是,點石成金的葉慈,已經和葉家斷絕了關係。
這心情啊……
就跟坐過山車似的,一會喜一會憂,都不知該如何自處。
大夫人蘇氏的心情也不好,三房太太莊氏已經當面奚落她好幾次,笑話她將明珠到成死魚眼珠子給棄了。
「府里的情況我是知道的,進項是一年不如一年。要是葉慈還在葉家,銅礦一事,怎麼着葉家也得分潤一點。
就算分潤不到,也能在陛下跟前露臉,侯爺的官職往上提一提,說不定還能得到重用,從此以後平步青雲。哎,可惜啊,一招錯滿盤輸。大嫂,當年那個野道士批命,說葉慈是天煞孤星,莫不是哄你玩的?」
蘇氏:「……」
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人人都來笑話她,明珠蒙塵。明明是個點石成金的福星,卻被當做天煞孤星給扔了。
扔在莊子上就算了,竟然還給過繼出去,同葉家斷絕了一切關係。
她氣得心口一抽一抽地痛。
最令他憤怒的事情則是,她竟然在葉懷章眼裏看見了失望和不滿。
她大怒。
兩口子關起門來理論了一番。
「當初過繼葉慈,是侯爺提出來,也是侯爺一手操辦。如今,葉慈點石成金,成了大家口中的福星。侯爺沒沾到光,反被奚落就來怪我,是何道理。」
「本侯何時怪過你,你莫要多想。」葉懷章明顯是心虛的,他都不敢看蘇氏。
「我不敢多想,但也不能少想。這件事,侯爺怪天怪地也怪不到妾身的頭上。過繼一事,可不是我提出來的。而且,老太太也是同意的。」
「是是是,你沒錯,都是本侯的錯。如果當年你不將葉慈送到莊子,也不曾派人看望過,何至於今天。但凡你有一點慈母心腸,派人去看看她,或是將她接到府里住幾天養養感情,也不是如今這般情況。好歹,侯府也能跟着沾沾光,本侯也能更進一步,二郎的世子之位說不定也能順利請下來。」
開了口就沒有回收的餘地。
葉懷章將一腔不滿全都發泄出來,心裏頭鬱悶啊。
他孜孜以求的實缺官位,更進一步,包括財源,本該這一次都能實現。
結果……
統統和他沒關係。
誰讓他將葉慈過繼出去。
葉慈的功勞一絲半毫都分不到他的頭上。朝堂吵吵鬧鬧,到如今,宮裏都不曾派人來府中,他就知道自個沒指望了。
宮裏可不會管他是不是葉慈的親爹,宮裏只認法理。
法理上,葉慈已經從葉家族譜除名,不好意思葉慈的一切就和葉家沒關係。
光想着佔便宜卻不想承擔相應的後果,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葉懷章是怨的,是佷的,也是悔的。
蘇氏不提起這一茬,怨恨自然是藏在心頭憋着,一日一日積累。
既然蘇氏開了口,他就將一腔怨全都發泄出來,並覺着暢快。
難過吧!
大家一起難過。
誰都別想好過。
蘇氏震驚,失望,憤怒……
「敢情都是我的錯,侯爺就一點錯沒有嗎?當初我將葉慈送到莊子,侯爺從詔獄裏出來可曾問過一句?這些年,我至少還記得自己有個閨女養在莊子上,侯爺記得什麼?
當初,老太太做主不打算接葉慈回京城,侯爺可沒有半個字地反對,甚至還責罵二郎不分輕重,為了一個天煞孤星鬧騰。過繼的時候,也是侯爺拿的主意。
一樁樁一件件,我縱然有錯,至多就是個從犯,侯爺才是主犯。你身為家主,不能當好家,誤將明珠當死魚眼珠子,憑什麼全怪在我頭上。」
蘇氏一爆發,就開始翻舊賬。
葉懷章當然不會認賬。
「本侯每日在外面忙碌,家裏的事情哪裏顧得過來。你身為當家主母,姑娘的事情本就該你操心。而你呢,偏聽偏信一個野道士的批命,誤將孩子送到莊子上,這麼多年不管不問也不曾悔悟,你還有臉指責本侯。本侯忍着你沒和你算賬,已經是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上。」
「如果不念多年夫妻情分,侯爺要如何?休了我還是趕我走?」
「你不要無理取鬧。」
「到底是誰在無理取鬧。」
侯府兩大主子吵架,瞞不住人,並且驚動了老太太許氏。
許氏最近胃口不好,心情不好,也不愛待見孫子孫女們在跟前湊趣,嫌棄吵鬧。
得知侯爺兩口子吵起來,她怒道:「整天就知道吵吵吵,吵架能解決問題嗎?來人,去將侯爺兩口子請過來,老身躺了好幾天,是時候起身動一動。」
丫鬟領命而去。
桂嬤嬤則安撫老太太許氏,「老太太保重身體,偌大侯府沒有老太太掌舵,如何是好。」
「老身這輩子就是個操勞的命,一輩子為兒孫操心。」
她愁啊!
葉慈點石成金,她比誰都氣,比誰都悔。
早知道葉慈有這個本事,早八百年她就安排八抬大轎把人接回來。
何至於一步錯步步錯,竟然將人給過繼出去。
一切的好處,一切的榮耀,一切的賞賜,都和葉家沒關係。
不行!
不能這麼認命。
等到葉懷章和蘇氏兩口子到了跟前,老太太許氏就說道:「事已至此,吵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是想一想如何找補吧。」
「人已經過繼出去,如何找補回來。」蘇氏小聲嘀咕了一句。
她是有怨言的。
當初過繼的時候,老太太許氏的態度可強硬了。
老太太許氏瞪了眼蘇氏,這個大兒媳婦看着就不是個好人。
如果是好人,怎麼會將親閨女丟出去不管不問。
「人雖然過繼出去,可是血脈關係打不斷。正所謂打斷骨頭連着筋。當初只說過繼出去,又沒說老死不相往來。聽說二郎同葉慈相處得不錯,不如就讓二郎前往雲霞山。若是能在礦場某個差事,趁機進入少府或是工部當差,也是一樁好事。」
老太太許氏打着如意算盤。
葉懷章蹙眉,「這樣能行嗎?都已經過繼出去,當初說好從此斷絕關係,如今巴巴上趕着,會不會被人嘲笑。」
「是被人嘲笑嚴重,還是從今侯爺失去晉升的機會嚴重?你們兩口子好生掂量掂量吧!如今眼前的機會不把握,就別再說將來如何如何。」
老太太許氏態度很堅決,厚臉皮湊上去,只要能拿到好處被人奚落幾句又算得了什麼。
在實際利益面前,面子都是小事。
蘇氏卻說道:「二郎未必肯在這個時候湊上去,太丟臉了。」
葉懷章怒斥一聲,「他敢不去!本侯都沒嫌丟臉,他嫌棄什麼。而且,此事若是辦好了,他的世子之位說不定也能順利請下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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