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在這種時候,要是擼點串、再整點小酒酒,豈不是爽歪歪了~」
當胡彪因為心中的鬱悶,嘴裏在罵罵咧咧的時候。
戰隊中的某一個菜鳥,也就是現代位面的個體戶小哥,幕後指揮使在心中默默嘀咕了一句的同時,嘴巴上也是吞咽了大大的一口口水。
理由很簡單, 這個24歲的小哥,年紀算起來尚且還是一個90後了,還是其中比較靠後的98年出生的。
到了98年這麼一個時候,華國的改進都持續了差不多20年,取得了一系列巨大的成果。
生活條件,不知道比起之前好了多少。
因此他們這一代人,不要說在記憶中有什麼着餓肚子的經歷,就是吃肉這一種事情對於他們而言, 都是一些非常平常的事情。
甚至在很多時候, 還因為嫌棄吃得過於油膩。
想要刻意弄點蔬菜、粗糧這些來清清肚子,刮刮肚子裏的油水。
然而自從到了任務世界之後,幕後指揮使就發現一切都不同了;他也就是在開撥的時候,被一個大娘在懷裏不由分說的塞了兩個煮雞蛋。
除了這兩個水煮的雞蛋,還有某次吃下去就被吐出來的斯帕姆午餐肉罐頭,在最近這麼十來天的時間裏,他就沒有見過任何的葷腥。
天天是玉米面的窩窩頭,就着一些白開水,那傢伙吃進去拉嗓子眼得厲害;完全要靠着白開水,才能艱難地送了進去。
可就是這些雜糧窩窩頭,每一頓也是人均每人兩個,根本就是不夠吃的了。
所以在這一刻, 其他的一切對於幕後指揮使來說都是浮雲。
他現在就想吃肉、大口地吃肉,這樣的一個願望在他24年的生命中,那是前所未有的強烈過。
當然了, 要是在吃肉的過程中, 稍微有點酒喝喝、驅趕一下身上的寒氣就更好了。
畢竟他身為一個閩省的南方人,到了北高麗這種地方之後,就算是身上穿上了胡彪在現代位面,訂做的那一種加絨棉衣,依然是全身冷得厲害。
不過他也知道,以上的所有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罷了;在這種破地方哪裏有什麼肉吃,更別說有酒喝了。
只是意外的驚喜,往往就是出現得那麼驚人。
就在這麼一個時候,之前在外面放哨的破鑼和楚大叔兩人摸了回來。
兩人的棉衣下脹鼓鼓的,開口就是充滿了驚喜的一句顯擺:「兄弟們,看我們找到什麼好東西?」
在這一刻,戰隊的所有人都沒有了睡意。
借着火堆的光芒看了過去,只見這兩個戰隊的老大哥如同獻寶一樣,分別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酒罈子。
那酒罈子還不小了,從當前罈子口的位置上,泥封非常良好的情況來看,每一罈子裏面,起碼是裝了有着十幾、二十斤酒了。
面對着眾人的目光,破鑼一臉喜色地說了起來:
「我和楚大叔兩人被替換了下來之後,商量着天天啃窩窩頭也不是一個辦法,就打算在周邊稍微轉悠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條野狗什麼的, 也可以讓大家打打牙祭了。
結果野狗沒有看到,倒是在一個廢墟下面,扒拉出了兩罈子這玩意。
對了!老胡,在現在的這一種時候,我們能喝酒沒有?要是可以的話,大家多少也能喝點暖暖身體。」
聞言之後的胡彪,看了一眼偌大的一個房間中,除了他們戰隊的46人,只有其他十幾個志*願軍戰士。
而連排長這些軍官,現在都去營部開會了之後,最大的幾個官也就是班長級別。
為此,胡彪對着資歷最深的一班長,也就是一個43年就是入伍的魯南漢子,人稱『跑不死』的劉福余。
嘴裏用着商量的語氣,吆喝了一句:
「劉班長,要不我們一起喝點?這麼多人才這麼些酒,分下來一人最多一杯,也就是暖暖身子而已,不會喝醉、更不會出事。」
「柱子,去外面看着一點,要是來人了就趕緊咳嗽一下;放心了!會給你小子留上一份的。」
劉班長沒有直接的回答,但是嘴裏的吆喝一聲,已經是說明了一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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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破鑼和楚大叔兩人,從廢墟中扒拉出來的高麗酒並不是什麼好酒,應該是普通人自己釀造的燒酒。
因為材料上偷工減料,酒水看起來非常的渾濁。
喝起來之後,不但是有着明顯的苦味和澀味,在酒精度數上也只有區區20度左右。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都是什麼條件下了,有酒喝已經是一個意料之外的巨大驚喜,就不要挑三揀四的了。
問題是習慣了現代生活的眾人,像是二胖這個菜鳥。
在往嘴裏稍微抿了一口酒,感覺全身都暖和起來了的同時,嘴裏還是不如遺憾地說了一句:
「這就喝、多少也差點事啊,干喝有什麼意思,多少也整幾粒花生米啊?」
聲音才是落下,最近同樣也是饞肉、饞得厲害的翻譯官,嘴裏對着胡彪低聲地商量了起來:
「老胡,要不兌換一點罐頭出來下酒,哪怕是小鬼子那一種牛肉罐頭也行啊?」
可惜的是,胡彪的回答就一個字:「滾~」
胡彪本次這麼摳唆,完全是因為他在任務開始之前的時候,就15000點的系統點數,轉移給了老楊。
讓自己身上,就剩下了6125.3點系統點數。
之所以這樣,那是讓老楊在關鍵時刻,用1500點的點數從系統商城中兌換一些物資出來,像是藥品和機械這些,能夠起到一個更大的作用。
而所剩不多的系統點數,則完全是為了任務而預留的,哪有多餘的兌換罐頭。
被胡彪罵了一句之後,翻譯官這貨也是不以為意,反正戰隊中只要不打仗的時候,你罵我、我罵你,一點都不新鮮。
無非是胡彪不肯弄點罐頭出來,讓他有些遺憾罷了。
可就在這一刻,楚大叔笑着說到:「怎麼會幹喝,我這裏倒是有着一點下酒的好辦法。」
說話間,只見楚大叔在火堆上吊着的一口鍋,鍋里的熱水中撒了好些剛才找來的一些鹽巴,讓熱水變得很咸了起來。
接着,就是用一塊不大的小鵝卵石,稍微沖洗下後,就用細線綁着扔進了鍋里煮了起來。
不多的時間之後,手裏扯着細線將鵝卵石吊了出來,提在手裏後用舌頭一舔,再抿了一口酒。
頓時,滿臉就是說不出的複雜表情。
在嘴裏很是感慨地說到:「我家長輩當年打鬼子的時候,就是這么喝過酒的。」
見狀之下,胡彪等人也紛紛的嘗試了起來;反正在這間房子的角落上,這種小塊的鵝卵石多地去了。
說句實話,這就着一點石頭上的鹹味,喝下一口烈酒的過程,絕對是比不上正經的擼串。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像是幕後指揮使這些菜鳥們在很久、很久之後,依然會記得今天的這一頓酒。
並且堅定地認為着,這是自己喝得最開心的一次。
可惜的是,後面他們返回了現代位面之後,雖然也有了一些類似的操作,但是完全沒有了本次的體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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