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那人見了我們是人,幸福感爆棚,但我卻覺得有些滑稽。墨子閣 www.mozige.com
好像有人在路上湊過來,問過:兄弟,現在幾點鐘了?
我看一眼手機告訴他「現在四點半」了,那兄弟猛地握住我的手「哇塞,兄弟,好巧啊!我的表也是四點半「的既視感。
這哥們激動得和我們每一個人握手,一邊握一邊說:謝謝兄弟,謝謝兄弟,剛才我聽見有響聲,我唱了半天的「南無阿彌佗佛」,這佛祖有靈啊,又讓我見到活人了。
我拍着哥們的肩膀,讓他先不用那麼激動,我問:你到底是誰?怎麼在這趟火車裏面?
那哥們一聽我的問題,就有些想哭,眼睛都紅了,他伸出了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八」字:八年了!八年了!我在這趟鬼車上八年了,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媳婦咋樣了,有沒有改嫁,我兒子有沒有念大學?
我問這哥們:你有手機嗎?
哥們說有啊,他說就是沒電了,接着一伸手,掏出了一個摩托羅拉的小板磚。
看到這個摩托羅拉的手機,真有一種時代感,曾經的手機行業的二當家,現在,早就不知道音訊了。
我說這麼多年,你沒有跟外面打電話聯繫過?
「沒有,沒有,進來就沒信號了。」哥們說道。
我說你怎麼上的這趟鬼車?
他這才跟我們講起來。
這哥們叫白富貴,在家裏的村子裏開了一個小賣鋪,經常要坐0131這趟火車出遠門打貨。
他那天進火車站,剛好遇上了一個熟人,那熟人說火車還有好些時間才能到車站呢,要不然,先出去喝兩盅。
他剛好酒癮也上來了,就和熟人一起,去了火車站旁邊的一個蒼蠅館子裏,點了幾疊冷菜、一盤牛骨頭,再點了兩瓶小酒。
兩人興致高,喝酒喝得也舒服,有狀態,喝着喝着,兩個人竟然忘乎所以了,那白富貴也忘記了晚上還要搭車離開的事了。
十一點半的火車,兩個人一直喝到了十二點,才想起來還有火車的事情了。
「遭了,遭了!誤事了。」白富貴這才想起了搭火車這件事。
那熟人則說今天搭不上了,他先回家。
白富貴不願意回去,說去試試,看看那火車晚點了沒?
那熟人不想去,白富貴則去了。
他到了火車站裏,穿過了走廊,到了站台,剛好發現站台停靠了一輛火車0130——當時他喝得醉眼朦朧的,也沒仔細琢磨,還以為就是自己要搭的那趟火車呢。
他就直接上車了。
他買的是站票,就隨便找了個車廂一站,他心裏頭還嘲笑那熟人呢,說那熟人有點傻——這個機會還是要爭取一下嘛!
「瞧我,多聰明,這算着火車晚點,這火車就真的晚點了。」
白富貴說道了這兒,猛地一拍大腿,說道:我聰明個屁啊!我這就上錯車了——上了這趟鬼車。
我問這鬼車當時是什麼情況?
白富貴說當時人很多,他坐在角落裏,用帶的報紙扇風呢,結果他聽見有人在問:你怎麼死的?
「我咋死的?被車.撞死的。」
白富貴還以為那些人是吹牛逼呢!
這時候,又有人問他:你是咋死的?
「我!我特么喝多了酒,喝死的。」白富貴沒好氣的說。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進,白富貴發現不對勁了——他聽見周圍的人,都在訴說自己死的時候想的是啥,死了之後的那一刻,又有多麼悲傷多麼難過,這些細節,聽上去和真的一模一樣。
接着,白富貴發現這火車的味道也不對,這0131的火車,他經常搭啊,大熱天的,到處都是汗臭味、小孩黏在尿片上的粑粑味,但這趟車,沒有任何味道,聞上去很舒服。
白富貴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了,他想起小時候,家裏老人說的分辨人和鬼的辦法。
這人和鬼最大的區別,就是沒影子。
這時候,火車裏沒開燈,開了一點燈,也是昏昏暗暗的,照不出來這人有影子沒影子。
這一招在當時,肯定不合用。
接着,白富貴又用了第二招——家裏老人說鬼怕人的唾沫。
他就用手指,沾了一點自己的唾沫,往身邊的人身上一戳。
那輕輕的一戳,把邊上的人給燙着了,那人往後縮了不少,然後盯着白富貴,罵道:你燙我幹什麼?
「不是我,不是我。」白富貴表面鎮靜,心裏其實特別的慌,這人怕了自己的口水,這人多半是鬼啊。
這時候,白富貴才明白,自己真的上了鬼車了。
他偷偷的溜着,一直溜到了廁所後,把門給關上了。
他這是與鬼共舞,說不慌張也不可能。
他想着逃走,可不知道往哪兒去逃,最後沒辦法,只能拆下了廁所上方的通風板,然後整個人躲了進去,然後他偷偷的觀察外面,只要火車一停,立馬就跑。
可是……這麼多年了,那火車從來沒有停過,也可能停過,但是停下的時候,他在睡覺。
這種日子,就這麼過去了八年,八年來,他在火車的各處躲藏,也通過縫隙偷偷瞧着火車上的那些鬼。
我問白富貴:你八年,吃什麼、喝什麼?
「不用吃,不用喝。」白富貴說道:我八年了,沒吃過沒喝過,也沒有餓感,也沒有渴的感覺。
接着,我又問白富貴:那車裏面呢?
「我偷偷觀察過,這些車裏的人啊,總是在憑空變化!一個人剛才還是這幅模樣,下一秒可能就是另外一幅模樣了。」白富貴忽然指着馮春生說道:這位兄弟……我似乎,我似乎在這鬼車裏,見過你啊?
馮春生直接罵道:你那車上的,都是小鬼,你見過我個屁?
「真見過,真見過。」白富貴盯着馮春生,說道:好像你上車的時候,不少的鬼魂都問你話呢!把你當明星似的,那一幕我見到過,很難忘,八年裏,我很少瞧見這樣的畫面。
我心裏一咯噔——這白富貴竟然說在這趟鬼車上面,見過馮春生?
這鬼車上頭的都是鬼,馮春生,難道也是鬼?
這時候,馮春生顯得很暴躁,罵道:放你娘的屁!沒事找事。
白富貴被馮春生一罵,更加較真了,直接說道:我還記得別人怎麼稱呼你叻,他們都喊你馮大先生,說你是風水玄門第一!
這可是個實錘,馮春生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難道說,曾經的馮春生,真的上過這趟鬼車?
那他為什麼不跟我說?
這時候,龍二嘿嘿一笑,說道:春哥,你別是哪一天,你的魂兒飄了,飄到了這兒來了!然後你自個兒不知道?
馮春生的臉色有些難看,接着他故作微笑,說道:嘿嘿!有可能,有可能。
我卻覺得馮春生是有些反常?我心裏有了明確的判斷,馮春生,的確出現在這趟鬼車上過——聽過他剛才的言語表現,和那白富貴的話語,已經無法反駁了。
只是,馮春生為什麼不說呢?
這一點,我雖然奇怪,但是沒多問——我知道,紋身店的兄弟們身上,都有很神秘的點。
龍二……他在諸葛妖窟裏面,到底看到了什麼?他的四個好朋友,到底是怎麼死的?
倉鼠……她從什麼地方來?她來紋身店的前面那些年,她這個「煞星」到底去過什麼地方?
陳雨昊的身世就更加神秘了。
這些事,我都不問——但我相信,到了某個點,這些事就會慢慢展現出來的,看緣分嘛!
那白富貴說了這些,問我們:現在我能走了嗎?
我對白富貴說:你可以走了。
一個消失了八年的人,一個在鬼車上呆了八年的人,能被我們撞見,算是我們的一種奇緣了,也算是白富貴人生中的一趟驚喜。
他邁着歡快的步子,往火車門外跑。
他才跑了幾步,我忽然喊住了白富貴:等一等!
白富貴回過頭,盯着我,問:怎麼了?
我對白富貴說:要不然……你還是跟着我們一起走吧?
我覺得,白富貴八年沒有見過活人,沒有見識到外面的世界,貿然出去,反而心理會出現問題,我想的是,等我處理完了這鬼車的事,再把他帶到紋身店裏,讓陳詞給他做一些心理治療。
但白富貴歸家心切,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走!你們繼續,我先回去了。
說完,白富貴又跑到了火車門外,離開了這趟鬼車。
我嘆了口氣,也不好阻攔,只能任由白富貴離開了。
接着,馮春生問我:水子,你打算咋辦?
我說道:要解決這個問題,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馮春生問我。
我說我效仿當年我師爺雷四,坐着0131那趟火車,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
「那這鬼車呢?」馮春生指着我們腳底下的這趟火車。
我說先不管它,先去乘坐一次0131再說。
「行吧。」其餘兄弟,也都同意了。
我們出了火車,跟李建國說了這件事。
李建國說:0131火車,就在一站地以外,我們需要坐車過去,然後才能上火車。
我說行!
我們幾個,真的開車,去了下一站火車站,然後我出示了李建國給我的證件後,和兄弟們一起上了火車。
馮春生問我:水子……你模仿你師爺,現在你的陰陽繡沒問題,只是當年你師爺是在一個脫光了衣服的窯姐身上做的刺青,你的窯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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