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問鬼爺和墨大先生知道明天怎麼說話嗎?
鬼爺和墨大先生兩人,也連忙抱拳,鬼爺說道:我知道……我今天在呼呼大睡,那鄭九寶被殺了,我深感痛惜,但我並不知道是誰幹的。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墨大先生也說:這兩天我有些感冒,今天晚上,我打了點滴,頭暈目眩的,吃過飯,撐着勁看了一會兒電視,就睡覺去了,至於是誰殺了鄭九寶?我也不知道。
我笑着說:行!今天大家都散了吧,二月二龍抬頭的那一天,還得仰仗鬼爺和墨大先生呢。
「兄弟講究,改日再見。」鬼爺和墨大先生都抱拳,散了。
我們幾個,當然也坐車離開了。
在路上,龍二有些興奮,吼道:奶奶的,那個賣畫人,放了我好多天的鴿子了,今天瞧見他這幅慘狀,爽!打心眼的爽。
馮春生則說:今天爽是爽了,可這後患無窮啊——水子!咱們說好了的,這事我們偷偷辦就行了,你讓鄭義石來殺人,這我無話可說,但你讓鬼爺和墨大先生過來……這又是為啥?而且鬼爺和墨大先生,提前知道咱們的手段那麼硬,這私底下防着我們,可咋辦?打草驚蛇啊!
倉鼠則一邊玩手機,一邊說:春哥,你還不知道水老闆嗎?水老闆平日裏頭,看上去啥事都得依仗咱們,但其實他有主意着呢——每次關鍵時刻,不都是他出謀劃策,幫咱們度過難關的?放心,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想法,你問也是白問。
馮春生看着我,說:是這麼回事嗎?
我笑了笑,對馮春生說道:春哥!我這麼做,肯定是有用意的,咱的用意,就是兩個!
「還有兩個?我真以為你和墨大先生說的一樣呢,有幾個人捧着,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馮春生說道。
我說:敲山震虎、分而治之。
「比如說?」馮春生打開了車窗,點了一隻煙。
我對馮春生說:你還記得陰三爺和鄭九寶之間的對話嗎?
「他們對話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當然有問題了——其中,陰三爺跟鄭九寶說了——有需要的話,你要幫我在二月二龍抬頭上,弄死於水!
這個有需要,理解就很豐富了。
昨天,我開始理解成什麼了?我理解成——如果我和陰三爺合作,陰三爺就給我一條生路,如果我不和陰三爺合作,我就死路一條。
馮春生說不應該這麼理解嗎?
我說還有一種解讀的方式。
「什麼方式?」馮春生問我。
我說:也許……陰三爺在陰行里的暗子,可不是一個……也許還有!他有幾枚暗子——這些人會因地制宜,誰最有把握弄死我,陰三爺就給誰打眼色。
「哦!」
馮春生說道:你這麼一說,我是嚇了一身冷汗啊,你覺得,鬼爺和墨大先生,都是陰三爺的暗子?
「不!我並不知道誰是,或者他們誰都不是,所以,我得敲山震虎。」我說:我拿出手段來,讓他們做事的時候,小心一點……別給我亂來,不然,我可不是說着玩的。
馮春生說道:那就怪不得你今天要喊鬼爺和墨大先生來了。
接着,馮春生又問我:那什麼叫「分而治之」?
我說簡單啊——鬼爺和墨大先生,如果以為我是一個好欺負的人,這次龍抬頭,不管事情成或者不成,他們都會聯合起來,找我的麻煩——成了,他們威脅我要好處,如果不成,我就是他們的「肉中刺」「眼中釘」,他們當然會聯合起來,打掉我。
但我今天來這麼一出,壞處是他們都得打起警惕來,好處是,他們都把自己裹上一層盔甲,誰都不敢相信,他們兩個人誰都不信誰,誰都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和我聯合了,怕我下辣手,他們就只能被孤立,聯合不起來。
聯合不起來的鬼爺和墨大先生,我誰都不怕!
馮春生拍着膝蓋,說:你小子是個混社會的料啊——這混社會看起來簡單,但得步步小心,用長遠的眼光來前進!行!有種。
接着馮春生又說:那我得問問你了……你說陰三爺在陰行裏面,還有暗子?如果這暗子在龍抬頭上發難你……你打算怎麼辦?
鄭九寶不是唯一的叛徒,如果還有叛徒,我怎麼辦?
我笑着對馮春生說道:放心!我自有章法,但這章法,得到了龍抬頭,用出來,才合適!
「你小子,成竹在胸啊?」馮春生看向我。
我笑道:馬躍澶溪,本身是一個死局,但這死局,我有辦法給走活了!
「我拭目以待。」馮春生如此說道。
……
我們當天晚上,和鬼爺、墨大先生分手了,各回各家去了。
但是第二天,我們又見面了。
為什麼見面?
因為第二天,鄭九寶葬禮,我作為陰行老大的潛力爭奪者,不去不合適。
我不但去了,還帶着紋身店的兄弟們,都去了。
鬼爺和墨大先生也去了,兩人在我進「靈堂」的時候,給我打了一個眼色。
我心領神會,但我還是在靈堂上「大哭」了一陣,說什麼「敬仰鄭九寶」啊,什麼「九寶先生死了,是陰行一大損失」啊!這些話說得,我甚至有一瞬間,想笑場。
但我不能笑啊……這一笑,昨天的事,不就敗露了嗎?
就在我到「瀕臨笑點」的時候,忽然我斜眼睛瞟了一眼,竟然發現了一個熟人——陰三爺。
陰三爺坐在靈堂的角落裏。
今天鄭九寶葬禮,陰三爺也來弔唁了。
我頓時計上心頭,猛地站起來,指着陰三爺說道:哎!大伙兒瞧瞧,那……個人,是不是陰三爺。
今兒來的,都是閩南陰行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一陣譁然,都瞧向了陰三爺。
陰三爺想躲都來不及。
我則直接走到了陰三爺的面前,問道:陰三!是不是你殺了鄭九寶。
陰三爺估計就是來走個過場的,他也沒想到被我認出來了,還被我當場扣了一個大黑鍋。
這下子,陰三爺有點難堪了。
我則喊道:諸位瞧瞧,這泰國的陰人……來祭奠咱們閩南的陰人了……這叫什麼?這叫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啊。
頓時,一圈人,直接圍攏了陰三爺,氣勢洶洶。
陰三爺有點猝不及防,接着,凶相畢露,罵道:我是聽說寶也過世了,就過來弔唁弔唁,你們這不分青紅皂白的,跟我咋呼什麼?
我指着陰三爺說:以前你要搞我,是寶爺挺身而出,你和寶爺有仇!現在寶爺死了,你來這兒——能有好事?還敢說寶爺不是你辦死的。
我看陰三爺的表情,那叫一個「黑臉」,他都沒想到,自己就是跟自己人來弔唁一下的,怎麼就成殺人犯了?
閩南陰人們頓時憤怒了起來,一個二個的找陰三爺要說法。
陰三爺實在沒招了……怒罵道:你們說我殺了鄭九寶——你們倒是拿出證據來啊?別特麼張嘴造謠。
憤怒的陰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對着陰三爺數落了起來。
有的人說泰國陰人來閩南,能有什麼好事?
有的人說陰三爺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有人說寶爺身邊高手多,能被人殺了,肯定是另外一個高手乾的,這人八成就是陰三爺。
陰三爺真的百口莫辯,窘迫得不成樣子。
這時候,鄭九寶的家裏人出來勸架了,讓大家不要鬧,說兇手已經自首了,就是曾經的陰人鄭義石!不是陰三爺。
這下子,氣氛才緩和下來。
其實我也不是打算在這兒把陰三爺給誣陷了——畢竟鄭義石去自首了,這兇手的鍋栽不到陰三爺的頭上來,我這挑唆一番,其實就是讓陰三爺出出洋相。
在鄭九寶家人出來給陰三爺闢謠的時候,我直接湊到了陰三爺的面前,換了一副模樣,說道:哦哦,我忘記了……誤會了,誤會了,我想起來了,陰三爺啊,前些天和我喝過一次酒,說他跟寶爺早就冰釋前嫌了,陰三爺還跟我說了……說他這個人啊,最敬佩的就是鄭九寶,寶爺!
「對,對!我最敬佩的就是寶爺,俠肝義膽,義薄雲天,我們以前是不打不相識。」陰三爺不知道我為什麼給他一個台階下,但他順着台階就躺上去了。
我又對周圍的陰人說道:對了,當時我們還聊了呢,陰三爺說了……他說陰人行當,刀頭舔血,誰說不好明天就沒了——現在看,還真是這樣,寶爺多好的一個人啊,說沒就沒了!陰三爺還說了,如果寶爺沒了,就在寶爺的靈堂裏頭,給磕九個響頭,表達他對寶爺的拳拳敬意!是吧,陰三爺?
陰三爺準備矢口否認的,結果鬼爺上來了,一把握住了陰三爺的手,說道:陰三爺,您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要磕頭,今天還真來了——上次酒局的時候,我也在呢,來來,既然來了,就別客氣,磕頭,磕頭!
說完,鬼爺不由分說,把陰三爺給拉到了靈堂前。
陰三爺這下子是騎虎難下,他完全沒想到,我們三言兩語,竟然把他給哄到了這麼一個制高點上下不來了。
他磕也不是,不磕也不是。
我再拉了陰三爺一下,說道:寶爺這身份、輩分還是高啊,三爺你不肯下跪,是不是瞧不起寶爺啊?
陰三爺捏緊了拳頭,擠出了一絲笑容,直接跪在了地上,啪啪啪的磕起了頭來。
我心裏暗樂,再回頭看紋身店的兄弟們,他們一個個都低着頭,估計在笑話陰三爺呢。
要說這鄭九寶的命是有用——敲山震虎了墨大先生和鬼爺,又替鄭義石報了仇,現在還能讓陰三爺吃個癟——這寶爺沒白死。
陰三爺是一遍磕頭,一遍惱火,他磕完了九個響頭之後,站起身,湊我耳邊說道:於水……你特麼夠陰,不過這都是小事!二月二龍抬頭,沒兩天功夫了……到時候,咱們再見真章!小打小鬧不算本事,上得了大台面,才能證明你不是一坨狗肉呢!
他發狠的看着我,我卻微笑着拉着陰三爺的手,對周圍弔唁的陰人熱情的說道:剛才陰三爺跟我說悄悄話,大家知道他說什麼嗎?他說剛才磕了九個響頭啊,完全表達不了對寶爺的一片赤誠之心——他說他還要再磕九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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