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這一趟路,似乎走得不如剛才那船夥計答應的那麼順暢。讀爸爸 www.dubaba.cc
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要說死亡的味道是什麼樣子,其實我也說不出來——就是一種很苦澀的,類似鐵鏽的味道。
這種味道,非常讓我反感。
我發現,我很久都沒有起過作用的「通感」,再次發生了作用,我能聞到死亡味道,就是通感的作用。
我被蒙了眼睛,看不見,就伸手去旁邊抓,很快,我抓到一隻皮膚比較粗糙的手,我以為這個人是馮春生呢。
我就往旁邊,稍微湊了湊,然後說道:春哥,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哼哼。」
旁邊的人,一聲冷笑。
通過這聲冷笑,我也算知道了,這人,壓根就不是馮春生。
也通過那個人的冷笑,我估計,我通感預測到的事,極其有可能發生。
既然我身邊的人,已經聽到了我的話,那我也沒必要在遮遮掩掩的了,我喊了一聲:春哥,你在哪兒?
「在這兒呢。」馮春生喊了一句。
通過聲音,我感覺馮春生和我,一個坐在救生艇的頭,一個坐在了救生艇的尾巴上。
我又喊道:春哥,我剛才聞到了死亡的味道!咱們……咱們得死這兒。
馮春生一聽,說道:當真?
「當真你奶奶,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們,你們就會特麼鬼叫。」
在我和馮春生遙聲相喚的時候,一個語氣凶神惡煞的人,要找我們的麻煩。
那個人似乎要教訓我們。
這時候,我的身邊,又傳來了剛才冷笑的那個人的聲音:嘿嘿!稍安勿躁,這都是他們最後一程了,讓他們安心點走!
靠!
我的通感,竟然是真的?
我有點不能接受啊。
我們找船少爺,找得好好的,這突然就要被.幹掉了?
我心裏慌亂了一陣,好在咱也不是曾經初出茅廬的小崽子了,我心裏很快鎮定了下來。
我首先分析了一下形勢。
這隻船上,除了我和馮春生之外,至少還有兩個人,剛才咋咋呼呼的馬仔,和我身邊的這個上了年紀的人——他似乎是這船上的「管事」的。
這群人,肯定是要把我們給做了的。
現在,我和馮春生的手被綁了起來,我們還能活着嗎?
或者,咱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我在想辦法的時候,馮春生吆喝上了,說道:這漕幫的人,不講規矩啊——我們要見船少爺,你們倒想要了我們的命?雜碎!
我身邊的那人,對馮春生的言論笑了起來,說道:嘿!那位馮大先生,你還真別說,我們平常,特別講規矩……我們講規矩是為了什麼?你知道嗎?
馮春生被那人給問愣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那人自顧自的說道:我們講規矩,就是為了在某些非常時刻不講規矩!我們名聲在外,偶爾干一兩件偷雞摸狗的事,就算傳揚了出去,人家也壓根不相信,嘿嘿,講道義的好名聲,關鍵時刻,還是有用的。
我問那人:你就是船少爺柯明?
「嘿嘿。」那人不回答我們的問題,只冷笑帶過。
馮春生又說:你可給我把招子放亮一點,我和於水來找船少爺,可是事先跟我們的人交代過的——如果我們出了什麼事,有個什麼閃失,我那些兄弟們,鐵定會過來找你報仇!
「報仇?」那人啞笑了起來,說道:你們還是高看了你們自己!我這段時間,調查過你們,的確,你們來路很大……你們和東北招陰人,算得上是把兄弟了,閩南陰行的大佬們,也很看好你們,鄭九寶寶爺,甚至把信物都交給了你們,除去這些,你們紋身店裏,還有一些能人!龍二、倉鼠、金小四、陳雨昊、柷小玲,各個都是英勇善戰的主!
好傢夥!
這人真算是特別了解我們的,也是,我們這些天,在閩南太高調了,等於我們在明處,但暗處,藏着窺伺我們的人,還不知道多少呢。
我對那人說道:你既然知道我們的來頭,還敢用這種小伎倆對付我們?也是不怕翻船?
「翻船?不怕!我只聽說,陰溝裏面翻船。」那人說:你們倆個,這回就得在我這小陰溝裏翻船。
他接着說:你們覺得你們來頭大,我卻覺得你們不過是紙老虎!我要辦你們,自然不是賭博,那是算計!我算準了,你們的人,構不成什麼威脅。
他開始一條一條的給我們數了起來,說道:東北招陰人的確可怕,整個東北陰行,唯他一人馬首是瞻,手下高手如雲,對你們也稱得上是義薄雲天,你們要是死了,小李爺很大可能性幫你們報仇!除了他之外,你們那些精幹的兄弟,也會幫你們報仇!
「這群人來勢洶洶,但咱來個四兩撥千斤!在這船隻上,留下太多泰國人的信息,把你們的死,一筆推到那陰三爺所在的泰國陰人一夥!甭管是東北招陰人,還是你那些兄弟,要報仇的,都得找陰三爺他們了。」
我這一聽,差點炸了——我身邊這人,稱得上是老謀深算啊。
接着,那人又說:當然了,你們會問,那東北招陰人和你的兄弟們這麼傻?我們在船上留下了信號,他們就會覺得是泰國陰人把你們辦掉的?哈哈,我還有一手——這招叫「賊喊捉賊」,等你們出事了,我們過個七八個小時,假裝發現了你們,然後跟你們店裏的人報信,說有人把你們害了!再配合我們在船上留下的泰國人的標記!你覺得,我們還洗不脫宰了你們的嫌疑嗎?
「陰毒!」馮春生也罵了一句。
我也在這一刻,才明白江湖中的水有多深了,你有心機,人家也有,比你更沒下限、更無賴!
那人被馮春生罵了一句,卻沒還嘴,繼續說着他的計謀,仿佛在跟老朋友傾述一件收藏許久的珍品似的,繼續說道:對了,還有那些看好你們的陰行大佬——這些人利字當頭!就算他們對我們「船少爺」猜疑,最多也就暗中找我們要一些利益,並不會明面上撕破臉皮。
「所以,你們來頭雖然大,但在我的眼裏,真的不過就是一隻紙老虎。」那人說道:我算得准你們的要害在哪兒!本來這些天,還想着趁你們落單的時候,把你們綁過來,然後動手呢!沒成想……沒成想,你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真是打瞌睡遇到了枕頭。」這人哈哈大笑。
我則從這人的人話語裏,聽出了一些信息,他說「我們船少爺」,等於說,這個人壓根不是船少爺,他是船少爺手下的人?
我吼道:你不是船少爺,我要見你們船少爺。
「能見着。」那人笑了笑,說:等你們今天死了,去地府里等着,我們船少爺百年之後,你們就能在地府里,見到我們家船少爺了!
完了!
這一次是真的碰上了硬手了。
這群人,殺人不眨眼啊。
那人說道:離公海不遠了!再等個半小時,你們就安生一點吧。
我和馮春生,也沒再說話,就等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船上有人喊:到公海了。
「把他們的眼罩解了。」我身邊那人說道。
很快,我的眼罩被解開了。
因為被封眼太久了,這一解開,我眼睛被面前那人的強光手電一晃,簡直有些辣眼睛。
我眯瞪了幾秒鐘後,才把眼睛緩緩睜開。
我瞧見,船上坐了六個人。
我和馮春生,還有三個裝卸工打扮的人,其中一個,就是和馮春生用漕幫黑話對過話的人,在我身邊,則坐着一個穿着青色衣服的中年男人。
這中年男人,賊眉鼠眼,帶着個墨鏡,像個算命先生。
這人望着我,笑道:你們待會就要死了,再看一看這美麗的世界吧。
我盯着這算命先生說道:你到底是誰?
馮春生也吼道:你是船少爺手下的「軍師」。
「嘿嘿!」
算命先生搖了搖手中的紙扇,說道:我聽說,英雄好漢不死無名之人——你們都要死在我的手上,我再藏頭露尾的,也不合適,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船少爺手下一狗頭軍師——郎橫舟。
這人叫郎橫舟?這還是一個奇怪的名字。
馮春生聽了,連忙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外號,叫「舟遙青衫」。
「嘿嘿。」郎橫舟抱拳說道:馮大先生好見識,道上的人送我一個外號,就叫「舟遙青衫」。
馮春生點點頭,說道:那水子,咱們兩個,死得不冤枉,以前,劉老六的手上,有一個挺出名的師爺,就是咱們面前的這個人!這個人,滿肚子的狡詐心機,尤其擅長計謀暗算!後來劉老六嫌這人格局太低,把他給掃地出門了,想不到,好些年不見,這人竟然在船少爺的手上,當了軍師!更加想不到的是,這個人這麼多年過去了,狡詐兇殘的算計,竟然一點沒變!
「嘿。」郎橫舟推了推墨鏡,說道:時間不早了,該上路了!我們船少爺心善,不願意宰了你們,這種要下狠心的事,就讓我來做——於水、馮大先生,你們在陰行里,風光大半年了,也差不多了!老四,給他們一人抽三根煙,一人喝一缸辣酒,送他們歸西!做掉他們的手段,千萬別用我們的「板刀面」,得用陰三爺他們常用的手段「剁雲吞」,解決了他們。
這人說完,背對着我們,就着海風,搖起了紙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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