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李阿婆又說:如果不是因為我兒子,也許我現在退休了——也可以帶上孫子到處去旅遊,我可能還能評上挺厲害的職稱,風風光光的幫人解決心理問題——可惜,風光、天倫之樂,全部不在了——我把我自己,獻身給了惡魔。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我一聽——這李阿婆還是個高級知識分子,她的專業和陳詞一樣的,都是心理學的頂尖高手。
我問李阿婆:你怎麼害的白金川和王璐?
她想了想,伸出了右手,五指並得筆直,像是照鏡子似的看着手。
她說:你們也和我一樣。
我和馮春生真的抬起了右手,做了一個和李阿婆一模一樣的動作。
李阿婆說:你們放輕鬆,不用繃着勁,仔細的看着你們五指併攏時候的縫隙,認真看,不要動。
我們再次照做。
李阿婆又說:仔細看,仔細看,半分鐘之內,你盯着五指併攏時候的哪條縫隙看久一些,哪條縫隙就會自動張大。
我真的照做了,剛開始前面十秒還沒什麼問題,可是——在我又過了幾秒,我真的發現,手指的縫隙在張大,因為我的手指,會忍不住的往外偏移,看得越久張得越大。
我看了所有的手指縫,最後,我的手掌五指全部張開。
我張大了下巴,盯着李阿婆。
李阿婆說:瞧見了嗎?你並沒有想把手指張開,但是你盯着他盯久了,他自然會打開——在心理學上,我們管這種東西叫「心錨」,心錨是人的一種本能反應,人有很多的本能反應,只是自己根本沒有發現而已——你在眼睛裏面進灰了的時候,兩隻眼睛不停的眨,這也是本能反應,還有晚上聽到了什麼恐怖的聲音,比如說貓叫、撞牆、爆竹等等聲音,你會情不自禁的把腦袋給縮到被窩裏面去,這都是本能反應,都是心錨。
「我就在利用心錨的力量,讓白金川和王璐這幾年,整天在恐懼中度過的。」
李阿婆說:我讓他們相信,他們自己,已經被惡鬼給纏上了?
我說我不太明白——你怎麼做到這一步的?
就算是陳詞,她也沒能力讓人一直都處於恐懼的狀態中吧?
李阿婆說:你知道中國人最信什麼?最怕什麼嗎?
我想了想,說最信馬克思主義?最怕的是沒錢?
李阿婆笑了笑,說:中國人最信的就是鬼神,最怕的也是鬼神。
她跟我說,現在有蠻多的人,都說自己是徹底的唯物論主義者——可是,這裏面敢在半夜走墳山的人,有幾個?大半夜裏,見到了散落在街上白色奠字花圈而徹底不害怕的人,又有幾個!為什麼害怕!到底在怕什麼,恐懼什麼?
「每個人的心裏,都住着一個鬼!」李阿婆說:我將心錨的力量,和白金川、王璐對鬼神的信仰,結合在了一起,讓他們度過了人生里最可怕的噩夢。
她說她第一次來到了這個小區,就裝作一個瘋老太婆,跟白金川、王璐,發瘋,告訴他們——他們都有病,纏了惡鬼,自然要生病。
當然,那時候的白金川、王璐,鐵定不相信,因為他們這時候還沒有激發出他們的「心錨」本能出來。
李阿婆的第二步,就是把自己打扮成「哭喜婆婆」,在小區里經常裝神弄鬼,神神叨叨的。
這時候,白金川和王璐兩個人,心裏已經起了波瀾了,他們會想——這李阿婆裝神弄鬼,神神叨叨的,沒準……沒準真的有什麼把式?真是什麼高人?
李阿婆的第三步,走得就有些高明了。
她裝神弄鬼,把自己弄得神神叨叨的,去給小區其餘的街坊算命或者說解決一些心理問題。
算命先生,懂行的人不多,像馮春生這種懂易經、知命理、曉陰陽、善斷五行的大師,那是鳳毛菱角。
大部分的算命先生,靠的就是「猜心理」,猜一個人的心理,猜得越准,這個算命先生本事越大。
要說起猜心理,誰猜得過心理學名家李阿婆呢?
李阿婆靠着添加了「裝神弄鬼」的心理學在這個小區裏面,聲名鵲起,立馬被街坊鄰居們,傳成了活菩薩,街坊鄰居,也都很尊敬李阿婆,說她是真有道行。
也正是因為李阿婆做了這件事——所以……白金川、王璐夫婦,把李阿婆當成了會詛咒的巫婆,街坊鄰居則對李阿婆非常尊敬。
李阿婆在小區里起了名聲之後,那白金川和王璐夫妻,就徹底相信了——李阿婆是懂道行的。
他們兩人相信了李阿婆的話——他們被惡鬼纏身。
這時候,白金川、王璐兩人鬼神方面的「心錨」本能反應,徹底激活。
比如說,他們晚上聽到了鈴鐺,立馬懷疑是不是有惡鬼過來。
他們見到了門口擺放着一隻繡花鞋,嚇得好幾天不敢回家。
到了後來,他們的「鬼神心錨」越來越嚴重,在換電視台的時候,聽到裏頭有人唱京戲,頓時整個人抱着頭,就往沙發下面鑽,嚇得瑟瑟發抖,這都是「心錨」的力量,他們相信自己被鬼魂纏身了,只要一些稍微稀奇的東西,就會產生特別「恐怖」的聯想。
比如說他們聽到了京劇,就想起了那些恐怖片裏唱戲的女鬼,他們看到了繡花鞋,也會想起恐怖片裏的片段,整天惶惶不可終日。
我問李阿婆:我和白金川、王璐夫婦聊過——他們兩個,都是有錢的主——實在不行,換個地方住就好了。
「哈哈哈!」李阿婆說:你小看「心錨」的力量了,一旦心錨引發了,就像一個核反應堆一樣,自己就能不停的激發,並不需要我了,他們也去過別的地方,最終覺得過於恐懼,還是回了這個小區。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會回這個小區?」我問李阿婆。
李阿婆說:很簡單,因為小區裏的人都覺得我是活菩薩,他們或多或少的覺得,和我住在一個小區,多少安心一些——是不是邏輯很奇怪?但是我告訴你,一個天天惶惶不可終日的人,就是這麼奇怪。
「七年了!他們忍受七年了,我用心錨,讓他們感覺隨時都被鬼纏着——人的思想出了毛病,身體也就會出毛病的,很快,他們的身體惡化了,白金川得了糖尿病,王璐得了腎病,他們覺得我的詛咒兌現了,於是更加惶惶不可終日,身體繼續惡化,陷入一個死循環,結果,這次生二胎,二娃飯飯出來,是天生的腦積水,畸形。」李阿婆說:他們這次受不了了,竟然幻想出了一個「雪妖」,呵呵呵呵,恐懼壓斷了他們的求生欲望。
「人沒有了求生欲望,就想着自盡。」
李阿婆說:很正常的一件事出現了,他們打開了家裏的天然氣,點着了,自殺了。
我心想這個李阿婆真是個狠人啊——運用心理學的知識,環環相扣,把白金川和王璐活活逼死了。
果然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李阿婆說:我化身成了惡魔,我逼死了白金川和王璐——可是……在我目睹了他們兩個人被大火燒死之後,我心裏卻並沒有痛快的感覺——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跪在這裏哭嗎?因為我覺得我對不住我父母,對不住我的老師,對不住那些在我學習的時候,給我提供幫助的人。
「我學心理學,是為了治心病,救人的——可是最後,我卻成為了一個惡魔——白金川和王璐天天都看到了惡魔——那個惡魔,就是我!」李阿婆說:我很自責,我很內疚,我不可惜白金川和王璐的死,他們死有餘辜,但我,卻用仇恨,玷污了我心中的淨土,從此,我的世界,不再乾淨,不再亮堂,白金川和王璐於恐懼中走向末路,我又何嘗不是在仇恨中走向了末路?
我問李阿婆,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逼死白金川和王璐?
「簡單。」李阿婆說:你們知道白金川和她老婆,都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質檢員嗎?
「知道。」我說。
李阿婆說:你又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有錢嗎?
「為什麼?」我問。
「因為他們以前並不是質檢員,他們開了一個服裝廠,服裝廠當時經營得很不錯,至少看上去不錯。」李阿婆說他兒子李韜在這兩人的服裝廠上班,做服裝設計,他的專業也是服裝設計。
當時,王璐和白金川對還沒畢業的李韜說——哇,年輕人,你真的是前途無量,天才設計師,我特別喜歡你。
李韜還以為這兩人說的是真的。
王金川和王璐單獨約李韜出來喝酒,跟李韜說:你這麼有前途,我們只怕很難留住你啊,這樣好了,我給你股份!給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那麼大的企業,百分之五的股份,李韜感覺很懵。
不過,王金川那副熱情的、求賢若渴的模樣,讓李韜真的相信了,他接受了股份。
又過了一段時間,王金川又跟李韜說:兄弟,你管公司這麼牛逼,我想把這個服裝廠給你管——這個服裝廠的法人代表,讓你當!
李韜再次信了王金川,真的簽了一份合同,出任了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
他簽下了合同之後,王金川的真面目,才昭然若揭。
我問李阿婆:不對啊——阿婆,這王金川又是給股份,又是任命你兒子當法人代表——這不是好事嗎?
「好事?呵呵呵。」李阿婆冷笑了起來——一個天大的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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