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想那麼活下去麼?直到某一天躺倒在某條陰溝里,死掉,爛掉,沒人管,沒人問?!你們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你們甘心麼?你們願意麼?!」
「不願意!不甘心!」數千個聲音同時吼道!
「對!我們不甘心!我們不能像狗一樣的活着,被這個該死的世道欺負!我們生來不必誰長得缺什麼,我們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麼要落到這樣的下場?!要去反抗!要去改變他,要去創造屬於我們的幸福生活,要去追求屬於我們的生存下去的權利!但是,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嗎?!」
陳曉奇揮舞着拳頭,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將自己的身體前傾着,熾熱的眼神期盼的划過每一張年輕稚嫩的臉龐,大聲吼道:「你們不知道怎麼做!你們也沒有那樣的能力,那麼誰來告訴我,你怎麼來實現這一切!」
沒有等誰來回答他,他繼續說道:「我們面對的,是一群吃飽喝足了渾身上下佈滿了利齒的野獸!他們有無數的金錢和力量,他們有無數願意賣命的爪牙和幫凶,他們佔據了這個天下絕大多數的地方,他們就像這山一樣,不可動搖!」
「面對這樣的敵人,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比他們更兇狠,比他們更強壯,比他們更堅韌,把自己變成鋼鐵鑄成的鑿子,劈開山石,把自己變成鋒利的寶劍,把這世間一切的不平,統統的砍倒!」
「但是憑你們自己,做得到麼?你們做不到!因為誰都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那些掌握了一切的人絕對不容許你們地反抗,絕不容許你們的覺悟,絕不容許你們去搶奪已經被他們霸佔的一切財富和幸福!而這個機會,我可以給你們!」
「我跟你們一樣的出身,我跟你們一樣恨這個世道!我也跟你們一樣希望改變這一切,但是光靠我一個人是做不到的!我需要千千萬萬個有着共同願望的人,來齊心協力去拼搏,去爭取這一切!」
「所以,你們才會來到這個地方,所以你們才會忍受日復一日的訓練和鞭打。這麼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讓你們儘快的擁有跟那些人對抗拼殺地能力!讓你們擁有可以自己去追求爭取自己活下去的本錢和能力!現在,你們告訴我,是願意像從前一樣默默無聞的等死。還是勇敢的站起來,哪怕流乾鮮血,也要在這世上堂堂正正地活一回?!」
「我要活!」兩千五百人仍然站的筆直,但是他們的喉嚨卻用最大的聲音喊出了自己地願望!兩年來折磨和痛苦。幾百個日日夜夜的煎熬,為的就是像今天這樣,痛痛快快大聲的喊出來!我要活着!
「我們要堂堂正正的,像個人樣的活下去!但首先要把自己磨練的比這山還要硬,比鋼鐵還要強,比刀劍還要鋒利!比生長在懸崖上的松樹還要堅韌!連這裏的這點痛苦都扛不住,你們怎麼能去對抗外面那些拿着刀槍大炮地野獸?!要自強!要想活着看到打倒那些野獸,爭取到自己幸福的那一天,首先你們要先能活着從訓練營走出去!撐不住的。只有死!」陳曉奇揮舞着右手喊道。
他指點着南面地半山坡上一片新墳大喝道:「你們每天都可以看到。在那裏埋着一百二十七個跟你們一樣地人。他們都敗給了自己。他們倒在了尋求自強地道路上。但是他們和你們所有地人一樣。首先從初級訓練營裏面走出來了!比起死在那裏地那些同伴。你們都是勝利者!你們已經擁有了比他們更大地生存能力!你們離着踏上新生命地道路又大大前進了一步!兩年!只需要兩年地時間。你們就將看到自己會多麼地不一樣。當你們從這裏走出去地時候。你們會發現。這個世界都將踩在你們地腳下!你們今天所受地一切苦難。都將化作未來爭得更大地生存權利地巨大力量!」
「收起你們地哀傷。擦乾你們地眼淚。揚起你們地頭。挺起你們地胸膛!看吧!太陽仍然會為你們升起!這天。這地。總有一天會踩在你們地腳下!這世道加諸在你我以及死去地同伴們身上地苦難。我們親手一點一點地討回來!這一路。我將與你們同在。我更期望着能夠和你們並肩作戰地那一天!好不好?!」
「好!」熾熱而瘋狂地情緒感染者方陣中地每一個人。仿佛是蓄積了多年地火藥桶。只需要一點火星飛濺。便能爆發出驚天動地地能量!
陳曉奇滿意地看着下面這些狂熱地面孔。他招手叫過肅立一旁地周雲鵬。從他手中接過來一面疊在一起地旗幟。對着下面環視一圈。大聲說道:「今天。我來不只是為了解答你們地疑惑。不僅是為了讓你們認識我。今天更重要地一個目地。是向你們所有人宣佈。從現在開始。你們有了自己地組織和旗幟。你們不再只是一群為了明天而奮鬥地少年。你們也有自己地理想和目標。從今天開始。你們都將擁有一個共同地名字---鐵血少年團」
「唰!」陳曉奇兩手一分。寬近兩米地紅色大旗迎風展開。通體是血一般地色彩。沒有任何徽章印記。僅在左側留白處。豎着五個蒼勁有力地大字「鐵血少年團」。
「授旗!」馬德林一聲大吼。從兩千人方陣中最前端跑步出來四名學員。他們用激動而崇敬地眼神注視着陳曉奇。用力地敬了一個軍禮。而後小心地接過這面代表着新生和榮譽地旗幟。四人抬着走到廣場中間那根光禿禿地旗杆下面。
「敬禮!」又是一聲高亢的大喝,兩千五百隻手抬高及眉,熾熱的目光匯集成火一樣的熱浪,聚焦在那一面血一樣地旗子上面,那是他們的靈魂所系。希望所鍾,那是他們日日夜夜奮鬥的價值所在!
沒有歌聲,沒有音樂,只有呼嘯的山風,和激動的急促呼吸會成的氣浪。一面戰旗在旗杆上冉冉升起,迎風飄揚,從今往後,它將得到所有聚集到這一面旗幟下的少年們,用血來維護榮光。
「禮畢!」所有人放下手臂,重新回到跨步陣列的樣子。
陳曉奇將佩刀從腰上解下來。橫着握在手中平在胸前,目光凜凜的在下面掃視着,大聲說道:「今天,你們有了自己的旗幟。有了自己地組織,但是,沒有你們自己的徽章,因為你們還沒有任何的戰績和榮譽。我希望你們自己去爭取,自己去創造屬於你們的徽章。我希望兩年之後,可以親手為你們戴上由你們自己拼搏得來地屬於你們自己的徽章,到那時,你們才真正是合格的鐵血少年!」
「同時!我希望到時候,你們有人可以接下我手中的這把刀!這是我地第一把佩刀,今天我把它留在這裏,我希望能有人可以接下它,配得上它!」
刀。立在案上,目光血一樣的紅儀式結束後,陳曉奇單獨召見了徐元,兩個人就在簡陋的辦公室內對面而坐。陳曉奇道:「你最近的學業怎麼樣?英語和法語掌握到什麼程度了?另外《思維導圖》都學完了麼?都說說看。」
此時的徐元已經身體長成,個子有一米七五左右,略顯瘦弱。但是原先的書卷氣淡了,更添三分刀鋒一般的,凜冽氣質,似是一柄藏於鞘中的絕世寶刀,隨時可能爆發出來,痛飲仇敵之血。
剛才操場上的一番炙熱氣息似乎對他沒有絲毫地影響,到此時仍是波瀾不驚的模樣,與陳曉奇對視着,回到道:「報告老闆!按照各位老師的授課日程。我的三門口語交流已經合格了。只是在文案上有所欠缺。《思維導圖》課程也都學完了,現在正跟其他學員一起傳授教學。」
從徐元進來開始。陳曉奇特批授權他組建自己的特別行動隊,人員限定在最高八百人,全部都從「雛鷹訓練營」裏面挑選佼佼者加入其中,每三個月淘汰一次,考核之嚴格可以用殘酷來形容。
而徐元出於自己的考慮,到目前為止也只遴選了五百人地規模。在選拔標準上面,那些基本的訓練科目是不可或缺的。而陳曉奇在一次無意中擺弄魔方的時候,偶然想起來西方國家普遍盛行的「拼圖遊戲」,這是一種可以讓孩子了解「部分與整體」的關係的絕佳啟蒙手段,更容易培養平面組合的概念、使他們懂得順序、秩序、邏輯的意義,增進手眼協調能力地發展、培養觀察力,培養耐心、專注力、學習解決問題地方法及策略,提高抗挫折的能力、幫助孩子建立自信心等等。可謂好處多多,於是他馬上就在自己這個隱秘地培養基地內優先開設這種課程,各類玩具也迅速開發出來系列,並召集人手專門進行系統研究,畢竟他自己只知道概念,不知道原理。
在此之上,他又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經看過的《思維導圖》、高速記憶、大腦使用技巧等一些往常看過的書籍,儘可能的將其中的內容回憶出來編成冊子,發給這些孩子們教學實驗,試圖從中摸索出一條新的高效培養系統來。
而選拔出來的這些人受到的訓練和教育都不一樣,除了基本的文化課之外,他們還要強行學習各種外語,視個人的愛好和表現出來的天賦,針對目前世界列強的語種進行有目的的培養,使得他們成為多能型的人才。
武力方面,除了與特種部隊相同的訓練科目之外,陳曉奇花大力氣從各地請來的江湖異人們也將自己的一些得意手段匯聚成一套培訓大綱。再加上間諜、特務技能的培養,這最終的八百人能成長成什麼樣子,真的不好說了。
而作為這些人的頭頭,徐元自己要做出表率,所以他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辛苦和努力,掌握更多的知識和技能,否則很難領導這些個人能力越來越強的孩子。要知道在這個世道能活下來地孤兒本身就有一定的過人素質。再加上「雛鷹訓練營」的殘酷淘汰,進入到二級營區的已經是優秀者了,再從他們中間選拔出來的尖子,其素質可想而之。
陳曉奇其實對於他們這幾百人的關注程度是非常高的,這可是他將來作為鐵杆心腹培養的近衛軍人選。這些他一手從微時選拔出來的少年們心思遠沒有那些成年人來的複雜,從小進行悉心調教之後,這些沒有任何家庭背景和歸屬地孩子將視他為這世上唯一的依靠。
除了這個之外,他每周都要抽出時間來跟這五百孩子單獨相處,親自給他們講課交流,特別是徐元。這是個智慧深沉的早熟少年,心底下埋藏着不為人知的火山一般地感情,但輕易不會向外表露。
而仇恨卻可能將一個優秀的年輕人毀於一旦。所以陳曉奇親自對他進行督導教訓,經常的將自己的一些超過這時代地見解傳播給他。跨越兩個時空之後,每一個人的心態都會大大的不一樣,同時也會有很多新的知見。在信息爆發的年代,無數驚采絕艷的人物將自己的智慧所得無私公開出來。只要有心都能見識得到,當時不覺,但是換一個環境對景而言,則不免處處有不可思議之慨,聽之聞之,說醍醐灌頂也不為過。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陳曉奇的那個時代,宇宙、銀河、太陽系、地球的俯瞰圖比比皆是,人看上去會如同宇航員一般生出那樣地感慨---於宇宙天地想必。人世間的一切真的是微不足道。
這樣的心胸氣魄卻不是輕易能夠發起的,而今陳曉奇站在這個高位,憑藉先知先覺的優勢,才能夠冷眼旁觀這個世界,也能憑藉那一點可憐地手腕技巧以及謹小慎微的態度,在這個紛亂的世界夾縫中尋求生存和發展的機會。
徐元說自己能做到的。他相信不會是扯謊或者大言不慚。對此陳曉奇一向是比較滿意的。他又問起今天的事情:「經過這一次之後,我相信他們這些孩子的心態會換一個樣子,你說我這麼做是不是太殘忍?」
徐元沉默了片刻,道:「不會。老闆你沒有給他們過多的奢望,因此也不會有太大地失望。他們會明白你地苦心的。從今往後,他們或許會死在前進地路上,但一定不會怨恨或者後悔,路都是自己選的,怨不得旁人。」
陳曉奇搖搖頭。笑道;「我知道你這麼說。有安慰我的意思,畢竟他們不能個個都跟你似的這麼早慧。說實話。有時候我也不大忍心讓他們承受這樣的痛苦,我也想建更多的孤貧院,給他們一個跟正常孩子一般的成長環境,健健康康安安樂樂的長大**,成家立業。」
「但是,現在你做不到的!不是麼?」徐元一點都不客氣的說出來,「天下這麼大,有您這般心思的人少之又少,縱然渾身是手,您也幫不了多少人。您常說一句話,自助者天助。我們這些人既然已經註定了是要受苦的,那麼再多一些也無妨,沒有痛苦磨礪,焉知生存的艱難?溫室里的花草是難以在殘酷的環境中生存的!這也是您說的話啊!我相信,絕大多數人會明白您的苦心的!」
「但願如此吧!」陳曉奇嘆道,他難得跟徐元以平等的身份交流一些絕不可能輕易在外人面前表露的看法,一方面是試探,另一方面,卻也是疏散自己心中的鬱悶。很多事情說起來容易,但真的去做了,那種壓力卻不是說說就能抗得住的。
「老闆,我們的第一次試煉,從什麼時候開始?」徐元眼中忽然放射出銳利的神光,緊緊盯着陳曉奇道。
「哦?這麼着急?」陳曉奇有些意外,他唇角泛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正色道,「你們都準備好了麼?這可不是兒戲啊!」
徐元堅決的點點頭道:「都準備好了!玉不琢不成器,刀不磨不鋒利。與其這樣日復一日的洗鍊研磨,莫過於真刀真槍的拼上一場,真的戰士之花總是要用鮮血來澆灌的!」
陳曉奇深吸了一口氣,輕輕一拍桌案,決斷道:「那好吧!你們自己做準備吧,行動目標很快就會通知過來的,我很期望看到你們這一支新軍的行動能力!」
徐元颼的站起來,沉聲說道:「請老闆放心!我們不會讓您失望!也不會讓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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