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兵范佩西臉上蓋着一張樹哉起來,其他地就地找地方一靠,小聲的說着話,打發這等待地無聊時間。其他機帆船和拖船上的人看到了這一幕,也只是嬉笑着,沒當一回事。
實際上,這樣的所謂船隊用到的軍事人員也不過這麼十幾個而已。范佩西的這一次大驚小怪兼出醜讓昏昏欲睡的眾人重新清醒了一下,但緊接着出現的結果很讓人掃興,除了能嘲笑一下這個傢伙的膽量之外,似乎沒有什麼樂子可以看,失望之下,他們不免更加的懶散起來,感覺自己快要被蒸熟了的荷蘭士兵都躺在遮陽傘或者棚子下面,閉上眼睛養神。
流動不息的河水突然間冒出來一團團氣泡,緊貼在炮艇和拖船的船舷邊,沒有人去注意關心水下面發生了什麼動靜,這一帶也沒有鱷魚,更沒有發現過傳說中的巨蟒,也沒有兇殘的食人魚,這裏除了螞蟥偶爾經過之外,沒什麼有害的水生生物。
「淙淙」的流水聲和偶爾一陣風吹過森林發出來的怪異呼嘯掩蓋住了那微不足道的動靜,昏昏欲睡的人們沒有看到,在每一艘船的旁邊,都接二連三的冒出來許多腦袋,他們嘴上帶着簡易呼吸器。身上地衣服是不知道什麼材料製成地貼身水靠。從水裏冒出來的時候,甚至沒發出什麼聲響。
他們一個個口中咬着經過處理後的亞光色匕首,手臂上裝着一具小巧的鋼製手弩,攀附着炮艇的邊緣幾下倒手便竄到了船舷邊,遠近幾艘船的人相互晃動一下大拇指,幾乎同一時刻翻身而上!
身如輕煙、落地無聲。^^ 首 發^^眯縫着眼睛的荷蘭士兵和靠在一邊偷懶的土著士兵突然覺得船身晃動的頻率稍微亂了一下,幅度好似也大了一點,他貌似睜大眼睛朝前方看了一眼,便準備繼續養神。突然有人覺得不大對勁,眼睛餘光好似看到了某些不該出現地東西。當他再次凝神準備看清楚怎麼回事之時,一隻手臂從後面攬過他的脖子,黑黝黝閃着銳芒的刀鋒從肋部捅了進去。
范佩西也感覺到了船身的動作變動,但是炮艇的體積使得這樣的變化看起來微不足道。何況那邊還有土人士兵在警戒着,他不以為意的翻了個身,微閉的眼睛突然看到兩隻濕漉漉的腳正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猛吃一驚,瞪大眼珠子順着往上看,赫然發現一個個子不高但渾身肌肉浮凸彪悍地如同叢林豹子般的漢子正呲着牙沖他笑着,手中的一把刀正在他的鼻子底下擺動着。如同尋機突襲的眼鏡蛇!
范佩西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他閃電般的往後一縮身子,咧開嘴巴就要大聲喊叫,同時右手摸向腰間,準備拔出自己從來都不離身的手槍幹掉這個不速之客。
他自以為反應已經不慢了,但是那隻手中的匕首卻是更快!森冷滲人地刀鋒幾乎快到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嗖」的塞進范佩西的嘴巴里,恰到好處的停在他地舌頭上面壓住了他將要顫抖的那條長舌,將他已經從胸腔里逼出來的半生呼喊硬生生憋成了一口粗氣。冰涼的刀鋒和略微發苦的金屬味道讓范佩西的舌苔猶如雞皮疙瘩般凸立起來,一點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不斷地擴散!
刀鋒太鋒利,究竟還是割傷了他地口腔。但是他不敢動了,因為他明顯感覺得到那支穩健有力的手會在零點一秒之內將刀尖穿透他地脖子,將他的英俊頭顱從肩膀上卸下來。這樣的事情不划算啊!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但是范佩西的眼珠子卻不安分的四下里亂轉。他的眼角瞅着岸上的某個地方,那裏有四個土人士兵在放哨,他們一定可以看到這邊的突變!
但是他馬上就失望了,當他眼睛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最後一個士兵被一柄彎曲的好像阿拉伯長刀一般的二尺刀鋒將腦袋砍了下來,動手的人個子不高。但是看到鮮血從土人的脖頸里噴射出來飛上兩米高的天空的時候。那人竟然臉上露出狂喜一般的笑容!他甚至還伸出舌頭在滴血餓刀鋒上舔了一下!
范佩西只覺得嗓子眼裏發癢,自己的胃部好似灌進了一升發臭的魚汁。從頭到腳痙攣着扭曲着,將自己早上吃的牛奶麵包和還未消化掉的些許殘渣一股腦的擠了出來,甚至連那柄堵在口中的利刃都阻擋不住,「呃」的一聲吐了!
拿匕首的人被他的反應嚇了一大跳,生怕這個倒霉的傢伙這麼往前一傾身,將自己的脖子在匕首上撞出一個窟窿來,急忙掣手閃身,恰好躲過了那噴濺出來的胃容物,一股子餿味頂的他直皺眉頭,很是不悅的嘀咕了一句:「他***!這傢伙真噁心!」反手一掌砍在范佩西的脖子上,頓時將其打昏過去,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栽,乾淨的白臉正好趴進自己剛剛吐出來的那一攤狼藉。
眨眼之間,幾聲慘叫,運輸隊伍的守衛士兵全軍覆沒,只留下幾個瑟瑟發抖不敢出聲的船夫。岸上,剛剛砍倒四個土人的刀手從地上抓起來那一條嚇了范佩西一大跳的毒蛇,很是親昵的摸摸那猙獰的蛇頭,任由其將細長的身體纏在自己的手臂上,咧開嘴露出兩排細密的白牙,笑了。
旁邊走過來一條漢子,站在旁邊兩米外笑道:「藍苗子,你就不怕這蛇咬你一口?這樣的品種咱們的蛇藥可不一定好使啊!你最好悠着點!」
手臂上盤着蛇的藍苗子滿不在乎的將手中刀在死人身上噌乾淨了,反手**背後鞘中,滿不在乎的用有些蹩腳的普通話說:「這有啥子!這樣的小東西我從小就揣在懷裏睡覺,靈性的很!它敢咬我,我把它的苦膽扒出來吃了!沒事!」
前者貌似無奈的搖搖頭,跟他始終保持一點距離,生怕被這涼颼颼的玩意兒咬上一口。旁邊樹林裏鑽出來荷槍實彈的士兵,他們看到戰鬥早已經結束了的景象,非常遺憾的搖着頭,惋惜自己沒有出手的機會。
炮艇內,一名荷蘭軍官敞着懷從艙里走出來,看都不看的大聲喝道:「怎麼回事?我聽到有人在吼叫……呃!」他突然看到本該是屬於自己的位置的駕駛室裏面,站着一個穿着很奇怪的制服的小個子華人。
荷蘭軍官幾乎下意識的大聲喝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裏?!」隨即從對方那譏諷的眼神中警醒過來,「啊!你是海盜!叛軍!」禁不住倒退一步,右手按向腰間,企圖拔槍。
他的身後突然有人一把將他的胳膊抓住,力量之大仿佛是鋼索一般,令他立刻動彈不得,就聽前面那人用熟練的荷蘭語說道:「艇長先生,很抱歉的通知你,這艘船已經被我們控制了,你應該有做俘虜的覺悟!」
槍被拿走,手臂被鬆開,吃驚的艇長先將自己的衣服扣子扣上,而後瞪大了眼睛仔細觀察着這個面帶微笑的華人,又有些驚慌的回頭看了一眼抓得自己生疼的那個傢伙,卻見對方高大的身形矗立在自己後面,一雙毫無表情的眼睛像是看着死人一般的盯着他。他渾身汗毛倒豎,出了一層細汗,但仍然強撐着說道:「你們是什麼人?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你們會被絞死的!」
對方絲毫不在乎他的威脅,淡淡的笑道:「我們早就是敵人了!艇長先生,你們這麼興師動眾的到這裏來,不就是為了找到我們然後斬草除根的麼?記住了,我們的名字,是華夏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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