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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事情,在場的三位都是不清楚的,陳盧二人當然不可能預見未來的發展,陳曉奇也沒有背着世界經濟發展大------知識就是生產力!決定一個國家民族的命運的,還是知識。
那個時候的中國在開放初期急於引進外來力量,結果不但把自己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一點基礎給衝垮了,連帶的把那些已經進入到實施階段的重點科目給耽誤了,幾十年後,基礎學科斷代了,結果堂堂大中華十幾億人口,化工技術不如人,金屬冶煉不如人,數控機床不如人,大規模集成電路不如人,甚至於連農業種植畜牧養殖也不如人,大飛機造不出來,發動機耐不住高溫壽命短,甚至趕不上七八十年代歐美的技術水平,潛艇殼體鋼材的屈服度甚至不如人家的油輪商船高,更要命的是基礎工業絕大多數人都不懂,在數控機床已經開始走進美日尋常百姓家庭的時候,整個中國社會上連一個合格的數控機床培訓學校都找不到!除了騙子,還是騙子!
陳曉奇的方子管不管用?當然管用,他是從《精細化工手冊》上抄來的,當初也是自己做實驗的時候做過的兩種之一,另一種就是酞青藍,只不過酞青是怎麼合成的,現在他也不是很了解,不過只要有了基本的理論和化學結構,條件合適的話未必研究不出來。
同樣是實驗室環境,區別只是條件的簡陋與完備,需要的藥劑和酸鹼等等基本都具備,所以陳曉奇提供的那份配方不用一個小時就驗證完畢------完全沒有問題。
陳曉奇給的是色酚as系列染色劑的方子,早在1912年,德國格里斯海姆電子公司生產色酚as,並使之形成一個系列,稱為色酚(as)系產品。在這基礎之上,添加適量雙氧水和燒鹼,在90度以上到95度之間熱洗、冷洗再脫干,就是大規模染坯布的直接染色方法。
當然陳曉奇不能那這個糊弄人,人家基本都知道的,他給的是蠟染的方子,以色酚打底,用太古油做打底液,加燒鹼成液沁布,再以亞**顯影,可以染出色澤鮮亮穩定的大紅、藍色或者黑色,比之現在最常見的直接染色成本要低,色澤要好,穩定着色不掉色。
這下子可把三個人樂壞了。不說這方子以後會帶來多麼大的經濟價值,最關鍵的是證明了陳曉奇本人的誠心,不論什麼時候,真心實意才是最珍貴的東西,其他的什麼都比不了,能夠生財那就錦上添花了。
陳曉奇自然也是鬆了一口氣,別看他原先在實驗室能夠做成功了。那是因為21世紀異常完備的實驗條件,以及被驗證通過了幾十年的成熟流程,放在這連化學試劑純度都難以保證的年代,萬一出點什麼差錯,誰也說不準。不過現在一切都沒問題了,三個人開懷不已,中午這頓飯吃的也是相當的舒坦,賬房老吳也正是認識了這位憑空冒出來的小陳少爺,為了自己稱呼方便,他便直接稱呼陳曉奇為七少爺。這並不是現代人想像的這人是不是犯賤?幹嘛逮着人就叫少爺?我想這麼考慮的人一定不知道什麼叫做禮貌。就像現在夜總會裏面婊子都叫小姐,是一個意思,人下流才會往下道上想。
實驗室成功,並不意味着馬上就能夠進入到實質的生產上面,這還需要不斷的進行試驗和調整,而最關鍵的,還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去推廣新的產品。現在的大華染廠已經在滿負荷運轉,接收到的訂單排到了明年春天,就他們這個廠子的規模而言,實際上已經達到了極限,並且現在增加新的項目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同樣的,陳曉奇也知道產品多元化是需要一個基礎的,現在大華染廠剛剛在青島立足,不宜過早的搞出些可能把自己撐死的事情。
忙完這一段兒,接下來陳曉奇便要忙活給丹尼斯的那些設計草圖,不過在動筆化了十幾副之後,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大對頭,想來想去才明白,原來自己犯了個大錯誤------本末倒置了。在21世紀,創造一個有價值的品牌,首先並不是急於設計製造幾種特殊的產品,而是一整套的方案在裏面。首先要確定,產品是屬於那一個行業針對哪一些客戶,其次要確定你的產品要帶來什麼樣的理念或者說感覺、品味、風格等等,第三才是產品本身。
而圍繞着產品本身,從設計、生產、包裝、零售、宣傳各方面是要拿出來一整套的規劃的,決不可貿貿然的上馬去做,那只會死得很快。往往有很多的人只是發現某個產品可能會賺錢,然後就投資進去了,初期可能會在市場真空的時候獲得一些利潤,但是隨着消費者日趨理性和挑剔,特別是同類產品的完美包裝運營相形之下,敗退也是很快的。這也是郎咸平一直在強調的,行業的本質,抓不住那個本質,單憑一個產品質量和功能是做不長久的。
如果說以前不知道還好,現在既然他先知先覺知道了,那麼就絕對不要發生那種完全不必要的失誤了。所以接下來的七天,陳曉奇沒有干別的,一直貓在渤海大酒店裏面忙着寫稿子,先列大綱後補充內容,一點一點的豐富起來。
他倒是沒有打算寫成一大本幾十萬字的標準教材,沒有那個能力啊,他只是將自己知道的一些後世知名品牌的運營模式大體的勾勒出來而已,可是就算這是這樣,他也整整忙活了七天才完成不到五萬字的初稿。
這段時間內,陳壽庭自然是忙活着自己的廠子,盧家駒倒是每天悠哉游哉的似乎無所事事,除了偶爾要陪一些客戶吃飯之外,大多數的時間他都在渤海大酒店和大華染廠之間來回的跑。
關於陳曉奇和陳壽庭結拜兄弟這件事,他早早的擬定了幾分電報,寫了幾封信分別發出去,倒是不用操心太多,時間還沒定下來呢。
第三天的時候,陳曉奇已經將一部分內容寫了出來,他見盧家駒似乎很悠閒,當下心中有了個主意,抓着陳家駒讓他幫忙對他寫出來的東西進行英語化翻譯。等翻譯達到一定數量之後,兩個人再交換過來,由盧家駒將陳曉奇的簡體字進行修改補充,變成繁體字,而陳曉奇則將盧的英文翻譯不到位或者表達不精確的地方進行潤筆。
整個工作交叉進行到了第七天,陳家駒已經給這本稿子裏面所表達出來的內容給驚得說不出什麼來了,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個陳曉奇若不是個天才,那就是個怪胎了。
話說第七天的時候,丹尼斯.克雷格先生和另外一個老外帶着兩個跟班一路晃蕩着來到了渤海大酒店,打開門一看,陳曉奇和盧家駒兩個人正埋頭在一大堆的文稿裏面做最後的整理和裝訂,基礎框架已經起來了,封面只是用毛筆簡單的寫了個標題------《ck品牌運營方案》。
丹尼斯貌似非常熱情的張開雙手,嘴裏很誇張的笑着說道:「啊哈!我親愛的陳!好久不見了,真的是讓我非常的想念啊!
陳曉奇避開他那誇張熱情的擁抱,只抓住他的右手用力的握了握,立刻將丹尼斯的虛假表情給變成了痛苦扭曲的樣子,他嘿嘿笑道:「我看你不是在想念我,而是在想念我的發財計劃吧?」
丹尼斯無奈的攤開雙手聳聳肩道:「哦,或許吧,不過,似乎不用說得這麼直白吧?你瞧,我可是非常真誠的,真的,陳,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了,我真的是迫切希望馬上看到你的傑作!」
陳曉奇擺擺手:「好吧好吧,我們不討論這個無聊的話題,那麼,丹尼斯,你需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只是不知道你準備好了接受沒有,說實話,我非常擔心你的……呃,怎麼說呢?你的鑑賞能力。」
丹尼斯誇張的舉起雙手,瞪大了眼睛叫道:「噢!天哪,怎麼會發生那種事情!陳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這是在對我人身攻擊,你這是對我------克雷格先生的污衊,你這話說得一點都不紳士!我對此表示嚴重的抗議!」
陳曉奇嘿嘿一笑,搖搖頭隨手將那份《ck品牌運營方案》遞給了他。隨後雙眼緊盯着丹尼斯的表情變化。
丹尼斯皺着眉頭接過來那薄薄的書冊,隨便翻了兩下便合上,有些不悅的看着陳曉奇道:「陳先生,你這是寫的什麼東西?我沒有發現我需要的東西在哪裏,你的設計圖紙呢?你的那些讓人驚嘆的設計呢?你不會就拿這幾張紙來應付我吧?」
陳曉奇回頭超盧家駒一笑道:「看見了吧?我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傲慢的法國人甚至都沒有認真去看看我們辛辛苦苦製作出來的驚世傑作,就貿貿然的發表意見了,我先前的擔心還真的是一點都不錯啊!這麼完美的計劃交到這種人手裏會不會有些太冒險了?用我們的話說,這叫明珠暗投!」
丹尼斯被兩個人的譏笑搞得有些心裏沒底,有些不情願卻又沒奈何的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那份文字上面,耐着心煩皺着眉頭從頭開始一行一行的看起來,慢慢的,他的表情有些不一樣,從不耐煩到不置可否,從不知所謂到驚訝震驚,最後竟雙手顫抖面色潮紅,眼睛睜得溜圓,一道道興奮的光芒夾雜着金幣的色彩毫不掩飾的放射出來。
丹尼斯雙手緊緊抓住這份給他帶來無邊震驚的資料,大聲說道:「啊!天哪!上帝啊!我看到了什麼?這是天才的傑作,這是無價的瑰寶!這是戰士無往不利的聖劍啊!陳先生,你是怎麼搞出來的?你怎麼可能想到這些?」
陳曉奇板起臉來哼哼道:「怎麼樣?丹尼斯,你現在應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你不應該對我的智慧和才華表示任何的懷疑的,那既是侮辱了我,也同時對你自己的眼光表示了不信任。」
丹尼斯點頭如搗蒜:「是的是的!我應該對你表示最衷心的歉意!我表示一百二十分的!你的確是無可質疑的天才!啊!有了這份東西,不管是什麼產品,哪怕是一坨狗屎我也能將他包裝成黃金賣個好價錢!陳,親愛的陳,你真是太偉大了!」
陳曉奇微笑不語。那麼,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丹尼斯這個法國佬這麼失態呢?放在21世紀的人其實算不了什麼,那是一份結合了現代品牌營銷計劃、保險公司培訓手冊、傳銷集團洗腦方案的雜貨品,互聯網上隨便都能搜到一大堆的東西,陳曉奇記得都不是那麼清楚,但是當他把這些東西綜合起來之後,卻驚訝的發現這可能是一份很具有可操作性的東西,尤其是在這個時代,人們還是很淳樸的,信息的閉塞使他們願意相信那些看起來很美好的泡沫,一種完全超過這時代幾十年的理念營銷策略橫空出世了。
放在這時候的中國,這份計劃完全沒有用處,但是放在一戰後的歐洲特別是英法,那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時候的法國人可以說是兜里的錢沒處花,百廢待興是老百姓的事情,發了戰爭財的那些人正在到處搜羅值得他們花大價錢的珍寶器物,但是很顯然,這時候的所謂奢侈品幾乎都已經被他們玩膩味了,他們迫切需要一種或者更多的能夠刺激他們消費和快感的東西出現。那麼,一種前所未有的理念,一種基於他們所認可的自我價值、身份、理念、社會地位的東西出現時,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手裏的大把鈔票扔出來。
陳曉奇的計劃面向的是這時候剛剛興起來的所謂「新女性」,也就是婦女解放運動達到第一輪高峰時,伴隨着一戰積極參與到工作和社會各個層面的女性,她們實質上是整個計劃的目標人群。當然了,最後掏錢的肯定是那些閒的無聊到處像發情的公狗一樣搜尋着新鮮目標的男人們。
陳曉奇只甩出來幾張臨時湊數的草圖,就讓丹尼斯這個准專業的服裝師雙眼大張嘴巴笑歪,這些在這個時代看起來非常露骨、大膽、前衛、時尚的服裝款式,不管從什麼角度看都是新穎別致的,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雷同的產品存在,加上最關鍵的那些理念性的誘導詞語,通過這時代的廣播、報紙、舞台宣傳等形式展現出來時,那些自以為被騷中了癢處的人們不瘋狂才怪呢!
更何況,陳曉奇在裏面還配上了十幾副看起來很色情很誘人的內衣草圖,包括緊身連褲襪、性感內衣,以及劃時代的產品------三片布的小內衣和比基尼!
只是一副草圖而已,富有熱情和浪漫的法國人就有些想入非非不能自已了。他甚至馬上就想到了幾十種色彩和圖案,恰如其分的將心目中那些火辣女郎的身材勾勒的隱約激凸,那份讓人失魂落魄的致命誘惑力,想想就無法釋懷,啊!天哪!我怎麼沒有想到捏?
在那個叫李約瑟的英國律師的公證之下,陳曉奇和丹尼斯簽訂了合作協議,有了事先的鋪墊,這份合同簽起來前所未有的順利,特別是看到了陳曉奇的慷慨名副其實物有所值,丹尼斯甚至在某一瞬間產生了小小的羞愧,畢竟陳曉奇拿到的股份實在是太少了。當然,這種羞愧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你不能指望西方強盜們有什麼內疚的心思,哪怕他們殺人放火抄家滅族的事情幹了千萬遍,事後到教堂里告誡一方坦白之後,就什麼都放下了,上帝原諒他了嘛!
暈暈乎乎好像踩着四兩棉花的丹尼斯抱着那份方案和幾份草圖走了,臨走前甚至忘了將給陳曉奇準備的兩套量身定做的西裝放下。過後過來送衣服的僕人一疊聲的道歉,陳曉奇除了無奈的笑笑外,囑咐他別忘了跟丹尼斯交代一聲,替他搜羅各種英文、中文版的化學教材和紡織服裝方面的書籍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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