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以「魯西地區匯聚災民數百萬,局勢甚繁,當不得大軍衝擊,為安全計,此地不興刀兵」為藉口,不准一兵一卒踏入山東,否則就要不客氣了!不僅如此,他還把第八師第九師的人都拉了過去,就在黃河兩岸擺開架勢,看看誰上來找麻煩!
結果,沒有人上來找不自在,蔣主席嚴禁自己的人去碰他,閻馮考慮到這支強兵中立對他們並沒有壞處,當初有沒有及早的聯合起來先廢掉這小子,現在已經開打,那就別碰了,否則以山東的地理位置,隨便伸胳膊蹬腿都能直接捅到他們的要害,冤家宜解不宜結,陳曉奇跟他們又不是一類人,萬一惹急了往死里打就不划算了,所以他們也不碰!
戰爭,因為陳曉奇而改變了方向,原本就是主戰場的河南地界就更加苦了!而山東以南的京漢鐵路沿線,便成了雙方角力的地方,傅作義作為行營主任指揮軍隊,在河南蘭考、開封等地展開血性廝殺!僅蘭考一個地方,守軍挖出22道戰壕,長達410公里,將整個豫東地區剩下的一點人力徹底耗干,大戰之後,半個河南成為死地!
停駐青島的渤海艦隊,此時也駛出膠州灣,在大沽口逼進海港,威脅晉軍的防線,其他各處的戰事也開展的的如火如荼,整個中原大地上硝煙四起,殺聲震天,現代武器裹挾着輕易便可以要人命的巨大殺傷力四處飛舞,帶走成千上萬的靈魂。
受戰爭影響,原本就活得異常艱難的西北災區人民此時更是苦不堪言,已經撐過1929年和1930年初的那些人也耗盡了最後的元氣,他們畏縮在甘肅中部地水網密集區,蜂擁到京津地帶。或者南下湖北四川,與山東沿海的聯繫被徹底掐斷,本已經少的可憐的救濟糧徹底斷掉,而戰爭的肆虐令他們連個躲藏地地方都找不到。
江蘇、安徽、河北、河南,凡是跟山東搭界的地方。凡是發生災情嚴重的地方,災民毫無意外的蜂擁而入,嚴陣以待的山東軍在各處設立的足可容納十萬人地流民集中地一夜之間就爆滿,縱使他們做了那麼久的準備都是應接不暇,若不是大半個邊界接壤地區的百姓都接受過長達數年地嚴格引導教育,他們絕對沒辦法處理這些很可能結成團伙地大股流民。一場災難就很可能席捲全省。
中國在這時刻亂成一團,冷眼觀瞧的有東三省的張學良,伺機而動的有陳曉奇。中國這塊大蛋糕。誰都不舍的放下,誰都想抓一把啃一口,誰都想從裏面撈一勺肥的,關鍵就看時機掌握的好不好。
這一年,整個世界也是亂地,經濟危機爆發,整個西方世界亂了手腳。經濟界學家們地偉大理論救不了任何人。偉大的總統們卻都是給這次地巨大災難添麻煩的,比如說美國地餓胡佛總統。基本上,什麼添堵他幹什麼。本來需要降低工資保證就業,他懇求企業家們保住工資多裁員;本來農業要大量降價促銷的,他建議農場主們將糧食藏起來待價而沽,想買都不賣;本來應該降低關稅刺激進出口,他卻要求大幅度提高稅率;他還緊鎖沒設麼活乾的造船業,卻將大量資金低息貸款給鐵路和銀行這些明顯都扶不起來的行業。於是,一場經濟危機硬是別他和他這樣的人搞成了大蕭條。
同樣,擅長金融理財的荷蘭人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這場危機。幾乎就在美國人趴下的同時,荷蘭人也跟着感冒了,除了本土的一系列災難性衰退之外,他最為依仗的海外殖民地---印尼也爆發了史無前例的大危機。
經濟危機帶來的殺傷力是巨大的,以印尼為例,從1929年底開始,整個殖民地的進出口大幅度下挫,在1930年5月的時候就只剩了原來的一半,並且還在急速墜落中,整個世界消費的急劇衰落,令這個主要以出口原材料和粗加工製品的殖民地大受影響,各種特產物資的價格大幅度下降,比如說橡膠、錫、香料等等,而被開發出來這幾年大賺其錢的油田更幾乎一下子就停頓了了,佔了主導地位的洛克菲勒家族不得不一而在的調低了石油價格,否則他們的石油只能用用來污染海面了。不過好在,山東方面即便是在戰爭期間也沒有停止自己的石化工業,還非常體貼的逐漸增加原油進口數量,算是幫了個不小的忙。
轉嫁損失,是列強的拿手好戲。荷蘭人同樣也不例外,在經濟危機爆發之後,他們便首先拿華人大規模開刀了。
1929年3月開始地剿匪戰鬥以徹底失敗而告終。大半年地時間。荷蘭人內部不斷地扯皮和拖延令他們錯失了最好地時機。9月。開始逐漸下雨。而整個婆羅洲在當年內相繼落入蘭芳共和軍之手。只剩下北部英佔區不能動。荷蘭人地勢力和當地土著被徹底清理乾淨。這裏徹底成了華人地世界。
又一個雨季在經濟危機爆發地同時降臨了。漫長地時間裏。荷蘭人無能為力繼續剿匪。經濟危機令國家疲憊不堪。荷印當局氣急敗壞。理所當然地開始對爪哇、蘇拉威西和蘇門答臘地華人動手了。
截止到1930年初。在那三個大島上。華人總數仍然只有一百二十萬左右。其中超過四十萬是完全在印尼土生土長地華人。他們基本上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作為印尼人地身份。完全忠實地按照荷印當局地指揮棒去工作、生活。
另有四十多萬人。是最近這些年移民去地。這些人受到中國大陸革命風潮地影響。大部分不是很安生。在當地辦報紙辦學校。不斷地宣揚鼓吹一些荷印當局不願意看到聽到地內容。時常遭到驅逐打壓。
1929年婆羅洲華人造反。令荷蘭人有了藉口。他們開始光明正大地全方位收拾華人。首先。他們立法限制華人地移民進入印尼。將每年地移民數量限定死在五百人。並且將人頭稅提高到三百盾(相當於六百大洋);其次。便是找着由頭地往外驅趕華人。特別是那些在印尼經商有成小有家產地華人。更是他們針對地首批對象。
對付這些人。荷蘭人首先創造了大量地苛捐雜稅。專門針對華人。比如說租房稅。人頭稅等等。再者便是課以重稅。根據華人地收入水平。收入越多稅率越高。加把起來。完全可以將一家人地收入搜刮去七八成。繳納不起或者不想交納地就趕出印尼。到1930年華人在印尼地總投資只有6億多盾。但是華人繳納地稅費卻高達1.3億盾。佔了整個荷印殖民地總稅收地六分之一。但是在整個印尼。世界各國包括荷蘭地總投資是超過五十以盾地!
另外。對於華人不管是大錯小錯。有沒有錯,找個藉口就往外趕。一年下來就趕走三百多人,將他們地家產據為己有。
再則。便是將華人地學校和報紙加大收拾力度。在印尼,原本華人的教育就大受限制,只不過因為華人本身的重視令他們無可奈何,便退而求其次,允許辦理學校,但是只准小學多辦,中學儘量少辦,大學不准,即便是回中國或者去新加坡等地上大學的,也必須要三年內就回來,否則取消其印尼籍。
即便是辦學校,荷蘭人也沒安好心,他們強迫這些學校每天的教學時間中,六小時教荷蘭文,三小時學英文,只有一小時是允許學中文的。並且,嚴厲禁止在這些學校中宣揚中國文化的教學內容,嚴禁宣揚中國地理、歷史地內容,嚴厲禁止討論中國革命地內容,即便是連對日本的文字都禁止教授,比如「小鬼子、小日本」這樣地字眼也不准出現。
同時,對華人教師的資格審查之嚴超乎想像,基本上他們看着不順眼就趕走,內地來地帶一本書都趕走,不按他們說的辦的,照樣趕走。
他們對華人教育進行分化,當地出生的可以放寬,外來移民則加以限制,並且嚴禁華人穿着漢服、唐服、中山裝等帶有明顯中國味道的衣服,種種規矩將華人嚴格限定在幾乎沒有喘息的夾縫中。
這樣的限制條件,導致整個印尼地區的華人教育出現慘不忍睹的場面,絕大部分學校校董是在這裏發財的土財主,沒文化沒知識,還喜歡胡亂比手畫腳。絕大多數教師都不是科班出身,有系統中國教育文化的人責備荷印當局排斥在外,大部分在中國混不下去的能念幾個字的混混流氓都鑽進了教師陣營,更因為移民來自於中國各地,口音是五花八門,教出來的學生什麼樣子可想而之。
搞成這個樣子,荷蘭人還不罷休,他們拿婆羅洲的華人沒辦法,就遷怒爪哇和蘇門答臘的華人。同時,他們還挑起土生土長印尼華人和外來移民之間的矛盾,製造事端引導他們以為荷印政府的這些舉動都是因為這些外來人造成的麻煩。
如此一來,這些華人骨子裏的那些狹隘和小家子氣給激發出來,內鬥便越來越烈,各種出賣的戲碼不斷上演,令荷印當局坐山觀虎鬥,趁亂收拾了一批潛伏下來的反叛者的耳目和成員。
但是,這樣的行動仍然對荷印當局的統治於事無補,些許底層民眾的折騰始終代替不了他們穩定強大的殖民統治的力量。更何況,在婆羅洲的那一幫人根本都不消停,他們隨時都在製造着新的戰端,在1930年的雨季過後,他們悍然出兵佔領了蘇拉威西島。
中國的中原大戰和連續不斷的大災荒,導致流民以千萬計的出現,這些人一旦跑到了海邊地區,便有在那裏常設移民機構的所謂「招工處」在吸引着他們,在這個時代,中國不可能提供這些人任何新的活路,沒有工作機會,沒有土地,沒有救濟,沒有糧食,到處亂竄還容易被抓去當苦力做勞工,還不如把自己賣了去搏一搏,而且山東陳老闆的名聲貌似不錯,有他擔保值得一試。
偷偷摸摸的走私人口變成了光明正大的運人,先是婆羅洲,其後是蘇拉威西島,在以後是蘇門答臘島,華人在整個印尼群島中蔓延開來,而雲貴兩廣地區,則有大量人手被招工到越南北部開設的煤礦、鐵礦、鋼鐵廠等等一系列的工業實體之中,為中法合資的那個鋼鐵聯合企業工作。
大規模移民,荷蘭人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這種逐步蠶食的做法在整片大陸上或許容易低檔,但是在大島成群相隔動輒千里的地方,單純靠着有限的海軍力量是絕對不足以維持的,而他們訓練的那些土著士兵又不堪一擊,這麼下去,早晚爪哇島會變成一座孤島,為了防止這種勢頭不斷惡化下去,荷蘭人終於在1930年六月下定決心,要好好收拾一下這些狂妄的傢伙。
這一次,荷蘭人沒有帶大量登陸艦隊,他們除了集中所有艦艇形成強力拳頭之外,便是將從國內好不容易弄來的四十架戰鬥機投入使用。
一戰之後,世界各國休養生息,各種武器研究工作進展緩慢,特別是戰鬥機的應用被嚴重輕視,一直到1935年前,除了德國之外,各國都沒有正經去研究戰鬥機,可以說全世界也就山東軍這一幫怪胎在玩命的投入戰鬥機的研究,並且展開的研究數量之多、梯隊之廣,在目前絕對是世界領先的。別的不敢說,目前山東已經真的將陳老闆最中意的原德國bf109給搞了出來,只不過許多細節已經改的面目全非,且全鋁蒙皮機身的高昂成績也令他們不得不想辦法改進,無形中也將戰鬥機的研究再次推進。
於是,這算是第二代山東研究的戰鬥機,代號「天鵠」的下單翼戰鬥機又生產了幾十架之後就丟下了,基本上塞在機庫中秘不示人,然而是中間型號的採用高強度鋁合金骨架和部分木製機身、帆布蒙皮的「天雀-2」型戰鬥機成了主力部隊,主武器也換成了20毫米機炮,對付現有的各種戰鬥機是綽綽有餘。在「天鵠」的基礎上進行二次開發,簡化鋁合金蒙皮和起落架等等設備的「天鵠-2」在研之外,另一款更具野心的單翼活塞式發動機的戰鬥機提上開發序列,代號「天鷹」,那本是陳老闆描出來的一份草圖,被開發人員瞄上之後就成了下一階段的研究目標。在另一時空,這種戰機有個非常響亮的代號--「戰鷹」。
在這之前,扛大樑的就是極簡單的一種下單翼戰機「天雀-2」,第一款雙發戰鬥機基本在這幾年是不大算面世了,想也沒指望,非得藏着掖着。
在婆羅洲,待到了第三個年頭的恭郎等人沒有盼來他們需要的第二代戰機,只不過安排在這裏的戰機總數增加到了五十架,另外就是幾架水上偵察機。如果荷蘭人知道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1930年6月7日,時隔一年後,荷蘭海軍再次將大炮逼近了坤甸。這一次,為了給戰鬥機提供最近的作戰半徑,他們不惜耗費人力和時間在逼近婆羅洲的卡里馬塔島上修建了建議機場作為中轉,然後機群從這裏起飛,浩浩蕩蕩的趕在艦隊前頭,氣勢洶洶的衝到了婆羅洲海岸上空。
他這邊飛機一升空,滿海里四處轉悠的偵察船上就有人將消息通過無線電報發到了指揮中心,另外建在坤江三角洲南部唯一的一座小山上的望哨也觀察到了他們的行蹤,沒過多久,整天閒的爪子痒痒的大隊戰機呼嘯而起,從坤甸升起三十架,毫不畏懼的迎向比自己多了十架數量的荷軍戰機,一場空戰在婆羅洲上空拉開帷幕!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3s 3.763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