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密之眼 第51章 原初

    測試廣告1    「窺密者們相信，知識即為力量，而得到力量，必要付出代價，這是這個世界的法則。大筆趣 www.dabiqu.com」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認為一定要得到那隻眼睛。」

    寫書人似乎是在回答羅蘭的問題，但羅蘭卻沒太明白他的意思。

    「您能不能說得簡單一點兒？」

    「那隻眼睛，後來被他們稱作窺密之眼。」寫書人說道。

    「之所以有了這樣的名字，是因為它的能力的確與窺密者非常契合。」

    「預知能力，能在一定程度上幫助窺密者規避危險；穩定和隱匿，提高了窺密者在追尋神秘的過程中的生存能力。

    而窺密能力，眼中所見皆為真實，則讓窺密者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實力以應對那無可避免的命運。」

    聽到這裏，羅蘭多少明白了一些。

    窺密者這個超凡職業，或者說他現在知道的七種超凡職業，除了新時代的四種職業能夠通過魔藥晉升。

    其他的三種職業，無論是食屍鬼、逐夢者還是窺密者，都屬於那種能力詭秘強大，但獲得能力的代價也極大的超凡職業。

    食屍鬼的晉升儀式要先成為死人，而如果儀式失敗，那他就真的死了。

    至於逐夢者，能力是可以進入夢界，但晉升儀式卻要先抵達虛無縹緲的夢中都市這種看上去甚至有些矛盾的條件。

    而窺密者的能力更像是一張無比巨大的大餅，雖然看上去擁有無限的可能，但絕大多數人卻連有限的可能都沒有。

    這些似乎已經能夠說明這些能力詭秘而強大的職業為何會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因為獲得這些能力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只不過，曾經的窺密者，很可能就是羅蘭在傳承窺密之眼時看到的那些灰袍人，用自己的生命為後來者趟出了一條相對安全的道路。

    相比起來，現在讓不少想要成為超凡者的人望而卻步的服用魔藥的死亡率簡直不值一提，直接說是安全也不為過。

    如果四大王國想，他們可以在一夜之間培養出成千上萬的超凡者，但《死靈之書》上記載的職業卻絕對做不到這點。

    簡單來說，一種走質，一種走量，單以目前新舊大陸的情況而言，無疑是後一種也就是所謂新時代的超凡者更優。

    但從寫書人的字裏行間，羅蘭隱隱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這位，呃，閣下，請問您提到的無可避免的命運究竟是什麼？」羅蘭追問道。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現在他已經有些明白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自己並沒有死，而且已經傳承了窺密者職業。

    之所以說是傳承而不是晉升，是因為他很可能早在穿越之初就已經晉升成為了窺密者，而不是他以為的治安官。

    後來，他機緣巧合下完成了食屍鬼的晉升儀式，獲得了食屍鬼的能力，並且直接填補了治安官超凡特性上的空白，這才有了對畫家的反殺。

    但那時羅蘭並不知道自己的職業其實是窺密者，而是以為自己的身體有什麼特殊之處，這才能同時擁有兩種超凡職業的能力。

    而今天，寫書人做的只是告訴了羅蘭真相，相當於讓他得到了窺密者的傳承。

    在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超凡職業後，之前遇到的許多問題都有了答案，但這些卻都是次要的。

    窺密之眼傳承中提到的宿命，寫書人話中的命運，此刻成了懸在羅蘭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是他迫切想知道的問題。

    羅蘭隱隱有一種預感，他之前遭遇到的一切，以及以後可能遭遇到的一切，都能從這個問題中得到解答。

    但是，寫書人並沒有直接回答羅蘭的問題，而是說起了另一個看似毫不相干的話題。

    「最初，他們是先行者，後來，他們自稱為使徒，現在，人們稱他們為超凡者。」

    「對付這些壽命不過百年的卑微生靈，時間才是最好的武器，曾幾何時，肩負着這個世界宿命的他們卻已經忘記了自己真正的敵人，反而以超越凡人為目標。」

    「但這卻不能怪他們，在面對無法戰勝的絕望時，放棄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但是孩子，誰都可以放棄，唯獨你不可以，這是窺密者們的宿命，亦是你的宿命！」

    「所以我們的宿命到底是什麼？」羅蘭再次追問道。

    但寫書人卻又一次止住了話題，又說起了另一件事：

    「孩子，你知道窺密者為什麼會叫『窺密者』嗎？」

    「因為我們能通過窺探神秘，掌握知識，從而獲得力量。」羅蘭隨口答道。

    在他看來這根本不算是問題，之前寫書人傳給他的信息中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但寫書人的答案卻出乎了羅蘭的意料。

    「如果僅止於此，那我們也不會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們身上。希望，一個多麼沉重而令人絕望的詞彙！」

    「當我知道世界的真相時，心中只剩下了絕望。」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麼，您倒是說啊！」羅蘭在心中吐槽。

    或許是前世作為探險家養成的壞習慣，寫書人說的越嚴重，反而越能勾起羅蘭的興趣。

    但寫書人並沒有理會羅蘭，而是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是他，讓我重新看到了希望之光，雖然那只是一點在永夜中隨時可能熄滅的燭火，但卻讓我重新振作了起來。」

    「也是因為他，我才會用最後的生命寫下這本書，只是為了能將這最後的燭火傳承下去。」

    「那一天，他對我說，若想改變命運，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得到比祂們更加古老，更加強大的力量。」

    「他所窺視的，是原初的奧秘啊！」

    嘔！

    羅蘭根本沒有聽清讀書人後半句說了什麼，他的話再羅蘭耳中變成了無數的雜音，而在窺密人話音尚未出口之際，羅蘭就無法抑制地瘋狂嘔吐了起來。

    他吐出的似乎是自己的意識被未知力量腐蝕後的殘渣，而隨着他不斷地嘔吐，他的意識也越發模糊，直到思維都開始混沌。

    最後，羅蘭腦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他似乎真的要死了，死於自己旺盛的好奇心。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