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遼簽訂了澶淵之盟,迎來了百年和平。這是看似和平,其實一直以來,邊境衝突不斷。契丹騎兵經常南下,打草谷,掠奪宋朝百姓財貨,燒殺劫掠一番,而宋朝多是抗議一番,然後不了了之。
「可惡,契丹人太霸道了,先是欺辱我女真人,搶我媳婦,害得我背井離鄉,又是搶掠漢人!」
獨孤康怒了,拔出青鋒劍,就要上前砍殺。
「夫君,不要出手!若是惹來了金國高手,那就危險了!」銀鈴忙着阻止道。不久前,兩人行了周公之禮,結為了夫妻,而稱呼也變為了夫君。
「為什麼,沒有看到這些契丹狗雜種,在造孽嗎?」獨孤康憤憤然。
銀鈴勸阻道:「這些契丹人,殺得是漢人,又不是我女真人,夫君何必為了外人,而陷入險境!」
「男兒當有熱血!」獨孤康道,「不救他們,我心中難安!」
說着,獨孤康上前,衝殺而去,直接指向了一個契丹騎兵。
銀鈴沒有再勸說,勸說再多,也是無用。夫君,看似冷酷,其實心最為柔軟,見不得世間不平事。若是沒有遇到,那也罷了;若是遇到,一定要上前解救一番,不求揚名只求心安!
這時,劫掠的契丹騎兵,只見到一個少年拔劍砍殺而來,眼神中露出輕蔑與殘忍,向着他圍殺而來。
騎兵對步兵,向來有着大優勢,藉助馬的衝擊力,力道更大。
只見,一個契丹騎兵縱馬衝擊而來,手中的長刀寒光閃動,直向了獨孤康的脖頸。
而獨孤康也沒有一絲躲閃,也是向前衝擊着,好似奔跑的獵豹一般。
「刷!」
刀劍相交,擦肩而過。
「噗通!」
一聲巨響,那個契丹騎兵落下了戰馬,脖子上一道血痕,鮮血直往外冒。
一招之間,秒殺了這個騎兵。
「刷!」
這時,又一個戰馬從旁邊斜穿過來,長刀砍殺。
「噹啷!」
獨孤康揮劍格擋,長刀被挑開,可是巨大的衝擊力道,還是讓他不由的向後退了十幾步,才止住了步伐。
這時,有一個騎兵砍殺而來。
獨孤康身子一躍,揮動長劍,一劍點在了騎兵的咽喉上,立時間一個巨大的血窟窿。
契丹騎兵立時斃命!
「殺!」
奪下戰馬,騎在戰馬上,獨孤康一聲大吼,向着契丹騎兵衝殺而來,手臂轉動,連連砍殺,一劍斬落一個,沒有人能讓擋住第二劍。只是片刻的時間,二十三個契丹騎兵,被殺了一乾二淨。
只有一群無主的戰馬,在四處游弋着!
此時,獨孤康渾身浴血,好似萬古凶獸降臨世間,殺氣滔天。
「多謝恩公!」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立時間,被救得宋人立時跪倒在地,紛紛磕頭,感謝着救命之恩。
獨孤康點點頭,算是回應。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事情已了,里應離去。
獨孤康轉身就走。
「恩公,請留步!」
這時,一個女子說道,聲音柔美,悅耳至極,聲音着有種魅力,似乎能撫慰心靈的浮躁。
只見車上走下一個女子,這個女子身材婀娜,倆上罩着面紗,看不出美醜,可是眼睛明亮好似一彎清泉。
獨孤康不由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只是問道:「有事嗎?」
「恩公大恩大德,奴家沒齒難忘,請問恩公姓名?」
「複姓獨孤,單名一個康,字求敗!」獨孤康道,「叫我獨孤求敗,便可!」
說着,二人離去。
…………
「師師姑娘,這人太傲了!」
一旁的丫鬟生氣的說着,「姑娘跟他說話,他都懶得回頭!」
「他是武者,除了武道之外,再也沒有什麼能留住他的心!」輕紗女子說道,「世間,像他這等心靈純粹的男子,已經很少見了!」
隱約間,輕紗女子對那個救命恩人,產生了一絲興趣。
只是,這個恩人太傲氣了,根本不屑於索取回報。
如今欠下人情,不知道,何時才能還,可能一輩子也難以償還吧!
「姑娘,還是快走吧!免得再出了意外!」
負責看護的侍衛說道。
「快些到了宋境,也安穩些!」輕紗女子道。
…………
「那個女子好美呀!」
雖然沒有見到容顏,可是憑着女人的直覺,銀鈴斷定那個輕紗女子,必然是絕色美女。
「便是有西施之榮,貂蟬之貌,傾國傾城之資,有與我何干?反正不是我媳婦!」獨孤康說道,「只有吃到嘴裏的食物,才是美味的食物,而她太遙遠了!」
太美了,故要輕紗遮面,減去幾分姿色,免得禍害人間。
聽着那個輕紗女子,獨孤康隱約覺得,那個女子似乎與他有莫大因果,只是具體又說不上來。畢竟,只是萍水相逢,下一次能不能見到,還是兩說。想了想,斷掉來心中荒唐的念頭。
獨孤康不由說道:「河朔幅員二千里,地平夷無險阻。自古河朔多豪傑,武者輩出,強者如雲,在那裏正好磨練我的武道!」
想着河朔之地,繁衍到極致的武道,獨孤康就直流口水。
在那裏,以武會友,激戰各路群豪,是何等爽快!
…………
「二十三個契丹騎士,全死了!」
此刻,看着地上被殺死的契丹騎士,一個契丹將軍臉上露出憤怒。
而在一旁,則是一個老者,瘦的皮包骨頭,可是眼睛卻炯炯有神,似乎在思考着。
「是誰下得手?」
「如此快劍,似乎只有那個太監!」老者問道。
契丹將軍搖搖頭,說道,「不可能,那個太監在西北,無暇顧及河朔!」
「那會是誰?」
「可能是女真人獨孤康!」
「河朔之地,武道繁華。在十八歲前進入先天,大有人在。獨孤康在十八歲時,僥倖進入了先天,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老者卻有些不屑,「四皇子,也真是的,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這可不是梟雄的風格!」
「不!他是真正的武道天才,天生為武而生!」契丹將軍道。
「不要激我,不就是殺一個小輩嗎?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老者猙獰一笑,「可惜,在遼地與他幾次錯過;若是遇上我,定要他有來無回!」
「枯骨尊者,可莫要失言!」
「他跑不了,好久沒有飲一少年之血了!」
老者舔着嘴唇,似乎在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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