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在半空行走飛行了足足有近百里,廖靖華與海歐輕踏在浮在污水中的小乖背上休息着,廖靖華則是背着手喃喃的念着這篇《莊子》。
「還以為這不是前輩們的奇想怪志,可是此時咱們所處的這隻怪獸,雖然未必有幾千里,可是幾百里總是有的,這大千世界啊,還真是神奇。」廖靖華回頭對海歐說道。
「你沒見過的東西還多着呢,這不過是一個大點的怪獸而已,若是當你修真的話,當你修為大乘,敖游四海宇內,還可以見得更多的奇聞異事,不過卻也要小心,每年那些大乘高手不知有多少一去再也沒有回來,可能是被什麼厲害的異吃了吧。」海歐咯咯的笑着說道。
「什麼?修真大乘之後竟然也會出現這種事?」廖靖華驚異的問道,修真者的實力他見過,只不過像隱仙門眾那種修為都大有天地變色的意思,難道大乘高手竟然也會遇到什麼生命險不成。
海歐笑了起來,獨臂抬起,比蔥白還要白上幾分的小手在櫻唇處輕輕掩着,「剛剛你還說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說別的,就拿困着咱們的這隻怪獸來說吧,別說是大乘高手,就算是上界仙人下凡來,只怕也只有繞着走的份。」
「上界仙人?」廖靖華不由一愣,「難道當真有那些上界仙人曾經下界來過?」廖靖華急急的問道,說不定,羽裳身上那怪冰就指望在那些上界仙人的身上了。
「當然有過,據我師門典藉記載,三千年前,曾有上界仙人破開兩界空間回到了下界,可惜的是,兩界各有不同,咱們這一界裏只有靈氣,而沒有仙人所需的仙氣,後來那個仙人好像是仙力耗盡,死了,唉,當真是世事無常啊。」海歐悠悠的嘆着,不知是在感嘆修真的境遇還是感嘆仙人的脆弱。
「那麼現在呢?現在還有仙人存在嗎?」廖靖華急急的問道。
「沒有了,絕對沒有,仙人下界,千萬年都難得遇到的事情,怎麼可能隨時出現呢。」海歐搖了搖頭說道,接着又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廖靖華問道,「你怎麼對仙人那麼感興趣?難道你想拜他們為師?唉,其實你也不用那麼麻煩,仙人也是凡人通過修真一步步修上去的,如果你想要成仙的話直接拜進我狂刀門好了,我見你資質不錯,我絕對收你為徒了。」海歐像是玩笑一般的說道。
「不必了,其實我上天柱峰來尋仙,只是想讓我的愛人脫困,讓我們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廖靖華搖了搖頭說道。
「你愛人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說來聽聽,也許用不着仙人出馬,我就可以呢。」海歐說道。
本來經過隱仙一派的事之後,修真在廖靖華的眼中已經不是那麼神秘,修真者說到底也不過就是能御空而行,連傳說中的風餐露宿都做不到,頂多就是比普通人強大些而已,特別是現在,那修真者所用的法寶他身上就有好多件,修真者的神秘在他的心中再次降下幾個地位去。
海歐既然問起,廖靖華卻也不好不答,只得將羽裳被困於奇冰當中一一道來,海歐越聽眉頭皺得越深,海歐的見識絕對比隱仙派的人強上許多,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們在天柱峰的地位要比隱仙派高,隱仙派連三流門派都算不上,在天柱上的修真門派有一個十分奇的現像,並不是你的門派有多少弟子來確定,而是看你的門派處於天柱峰的哪一段上,越向上,門派的地位越高,至於最頂端是什麼門派,海歐都無法想像得出來,天柱峰不是誰都可以爬得上去的,至少海歐自認,想要攀上那極峰之頂,除非她修到大乘境界,才有幾分希望到峰頂打通仙人兩界空間,飛升仙界,以她此時的修為,想都不敢想,這也是她為什麼對廖靖華這麼和顏悅色,甚至有些佩服的緣故。
「怎麼?你是不是有辦法了?」廖靖華見海歐深深的皺着顰眉,半天也沒有出聲,甚至連身子都沒有動上一下,心中燃起希望之火來。
「這……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很是奇怪,至少我還沒有聽說過這種奇事。」海歐歉意的笑了一下說道,她說謊了,至少她知道,那是一種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沒有聽說過的一種高深的法術,定然是有高人在廖靖華的身後使出某些不可告人的手段來,而高人都有高人的脾氣,海歐不敢冒然的說出來,像這種高人,極有可能在怒火之下出手將整個狂刀門滅掉,不管怎麼樣,狂刀門都是她的師門,況且細算來,她此時還是狂刀門的掌門。
「唉……」廖靖華嘆了口氣,希望之火滅了下去,可是眼中卻更為堅定,哪怕是翻遍這天柱峰,也要找到解救愛人的方法。
「對了,你用的是什麼方法?怎麼可能將這怪獸的肉都變成乾巴巴的樣子?」海歐岔開了話題問道。
「這……」廖靖華不由猶豫了起來,之前的教訓告訴他一個道理,那就是匹夫無罪,懷壁其罪,體內那黑珠子不知是什麼東西,殺傷力極強,萬一被人知曉,只怕又少不了暗算。
「你是有什麼奇寶護身吧,老天見你這麼堅韌的攀上天柱峰,定然不會虧待於你。」海歐淡笑着說道。
廖靖華奇怪的看了海歐幾眼,心中暗道此女竟然當真是個高人,竟然可以看穿自己的內心,再看海歐那淡然的表情,一副與世無爭的世外高人的樣子,心中暗自漸愧,或許自己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這可非君子之道。
「這……其實全是巧合,在下在曾不慎流落一個叫地方國度的地方……」於是廖靖華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在地主國度如何取得那黑珠子之事一一道來,講到鐵家兄妹為自已而死之時,更是黯然落下淚來,全身像是隱隱冒出一股股的黑氣,陰冷之極。
「對不起,沒想到會勾起你的傷心事來,不過你那噬魂珠還是少用為妙,必竟是吸取外力,不是終極之道。」海歐說道。
「多謝海姑娘提點,不過這噬魂珠可是指在下體內那珠子?」廖靖華第一次聽得這珠子的真正名稱。
「正是,不過只是傳說而已,也未必就真的是實物,在下也沒有親眼見過,只是從前偶爾聽長輩們提起過,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這珠了據說是一個叫浪海大聖的修真高人所制,神奇邪異之極,後來不知為何消失不見,有幾千年了吧。」海歐淡淡的說道,眼睛微微的閉了起來。
「浪海大聖?好像真的是那個東西了,因為在地方國度那個山洞裏,石門上就刻着浪海大聖的名字。」廖靖華說道。
「哈哈,沒想到你這書生看起來呆呆傻傻的,竟然這麼有福緣,連這等奇寶都能得到手,以後還是少用吧。」海歐哈哈的笑了起來,「算了,不再提這個了,越提我這心裏就是不舒服,人比人,能把人比死,再談一會,怕是我這妒忌心大做,變成一個妒婦,這可非我所樂見。」海歐笑着輕點雪足飄飛起來,廖靖華連忙跟了上去,小乖在污水中起飛,跟在二人的身後。
復行約有刻鐘,一面佈滿了大大小小孔洞的肉壁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只不過這些孔洞都是閉合的,像是一張張抿緊的嘴巴。
「應該就是這裏了,那麼現在你有什麼辦法找到哪個孔洞才是通嘴的,哪個是通鼻子的?」海歐指點着這些孔洞問道。
「其實這個並不重要,我們鑽進哪一個都應該能出去,現在關鍵的是,怎麼樣才能讓這個孔洞張開。」廖靖華指點着說道。
「那是你的事,我可想不到什麼好主意。」海歐一攤雙手說道,整個就是一個甩手掌柜,有的時候廖靖華還在想,就她這種萬事不管的樣子,怎麼可能把若大一個修真門派管理好呢?
廖靖華抱着雙臂,支出一隻手來摸着下巴,在空中晃晃悠悠的來回飄蕩着,各種各樣的可能和後果一一想過,可是具體怎麼將這些孔洞弄來卻沒有一個很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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