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引 第九十九章又見離別

    終於到了離開的時候了,獸人營地的老老少少幾乎是傾巢相送,看着那些獸人們不舍的眼神,廖靖華心中多少有些驕傲,人生在世,能得到這麼多人的愛戴,就算是些行不成功,死在荒野也值了,起碼還有各個異族還有不少的修真都記得他。

    阿拉沙背着雙刃大斧頭緊緊的跟在廖靖華身後,老貓帶着一些羆族護着一些獸人郎中,一些人身後還背着幾百斤的酒水,沒辦法,現在會釀酒的就那些少年,還要等這些少年熟練之後羆族再派人來學習。

    「回去吧。」廖靖華遠遠的叫道,那個二憨已經哭得軟在地上,廖靖華無疑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授業恩師,獸人重情,也重義,這倒是讓廖靖華無比的感動。

    「回去吧。」海拉爾向漸漸消失在叢林中的廖靖華再次揮了揮手後對身後的眾人說道,眾人這才不舍的散去。

    「嘿,書生,你可不知道呀,最近這段時候,那些修真者可真的是瘋了,到處叫囂着要除掉你這個修真者中的敗類,嘿嘿,要不是海拉爾他們還有點實力的話,只怕他們早就攻進去了,我看這次他們可是要動真格的了,聽說他們還請出了幾位什麼前輩高人來,我呸,屁個高人,書生你放心,要是他們的高人敢來,我老貓大斧飛出,一下子就能將他們劈成十塊。」老貓比比劃劃的對廖靖華說道。

    廖靖華一笑不語,他是出竅期的修為,凡力五段,雖然在修真上比不過那些修真高人,但是廖靖華可以保證自己在遇到強勢攻擊的時候,瞬間破突五段進入六段,凡力很怪,每突破一段威力都成倍的增加。廖靖華心中暗暗的算計了一下,只要不是那些渡劫大乘期的高手出現,自己憑着突破後的凡力自保沒有什麼問題,唉,可惜地是異書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根本就無法使用,否則的話以現在的本事。豈不是可以在這裏橫着走,誰也近不得身。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在生死之間,還能再度突破一下,有了異書就有了依靠。那樣人就會變懶了,唉,有異書相守的那段日子,凡力哪有太大的突破。」廖靖華小聲的嘀咕着。

    「嘿,書生。你說什麼呢?一點都不擔心修真者?那些可都是你的同族呀。」老貓笑嘻嘻地說道,阿拉沙狠狠的瞪了老貓一眼,怎麼淨提這茬。好像巴不得這書生立刻就反出去一樣。

    「我不算是修真者,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了愛,而奔赴天柱峰的普通人而已,我跟他們,不是一路的。」廖靖華笑着說道。

    「好,是個人物,這麼撥弄你都沒發火。厲害。」老貓哈哈一笑伸起了大姆指頭。

    「我?早過了毛燥火燎的年紀了。」廖靖華搖頭一笑道,不由摸了摸自己地下巴,確實,當初自己爬上這天柱峰的時候,未嘗不是因為年青氣盛。如果換成是現在的自己,縱然愛情價高。只怕也會理智的分析一翻,未必能來攀爬這天柱峰,現在的他,只不過是爬到了這個份上,想退也沒有退路了,退路,未怕會比前行安全多少,一路行來,哪一處不是危機重重,靠着一點點地本事,更多的是運氣走到了現在,就算是以現在的實力回去,單單是最初上山遇險地那道山崖,廖靖華都未怕再一次渡過,那山崖之高,可不是會飛就行了。

    而現在,廖靖華只是退無可退,只有一門心思的向上走,而羽裳,只是支持着他走上去的動力,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否則的話,廖靖華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艱難的求仙道路上堅持多久,一路行來,廖靖華在方方面面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成熟了,穩重了,也更理智了,原本那些火熱的心,在這十幾年地磨鍊當中也平息不少,唯一不少的,只有對羽裳的愛了,只是這愛,卻不像從前那般盲目,愛得理智了,這一切的變化,讓廖靖華多少還有些發慌,可是卻又無可奈何,一種茫然的感覺油然而生,可是卻又被壓了下去,廖靖華清楚地知道,自己此行無疑是在刀尖上跳舞,一個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死,就算是成了仙,也不可能與日月同壽,廖靖華只想自己死的時候,能死在家鄉地那張竹床上。16k小說網

    行了數日,深入叢林,老貓總是不時的偷看一下廖靖華的臉色,可是廖靖華卻是平靜得很,沒有一點的焦躁,老貓的樣子反倒是讓廖靖華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獨自在這天柱峰上前行了十餘年,早就習慣了這種孤獨與寂寞,這才幾天的功夫,怎麼可能讓自己心浮氣燥起來。

    一行數十人,擠開叢林的枝葉,獸人不會御空,只能在地面行去,雖然身體強壯,視大小樹木如無物,可是必竟還是影響着行程,不過這幾天裏怕是也趕出上千里路了。

    「來來,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眼見着大太陽掛到了頭頂上,老貓呼叫着掄起手上的大斧頭劈出一塊空地來,其餘的獸人有樣學樣,片刻功夫,一塊留着樹樁子的碩大空地被清了出來,老貓一屁股坐在了一棵樹樁子上,從身後拿出肉餅子來,甩手便丟給廖靖華一個。

    廖靖華接過那個幾乎有自己一半大小的肉餅子,向老貓笑了一下,張嘴咬了一口,這肉餅子裏也不知摻了些什麼東西,有些甜味,還有些咸,味道真的不錯,他的元嬰空間裏還存了上百個,都是那些獸人們送的。

    廖靖華剛剛才吃了兩口,突然一皺眉頭,霍地站了起來,五段凡力適應了,廖靖華始終都保持着,那種玄奇的感覺好像也找了回來,隱隱的,他感覺到了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嘿,書生。你幹什麼?」老貓叫道。

    「小心些,有人在盯着我們。」廖靖華沉聲說道,放目四望,可是入目的都是鬱郁的叢林,哪裏能見得到異常。

    「什麼?」老貓一驚,站了起來,從向後拽出大斧頭。緊張的四下張望着,可是卻什麼也找不到,老貓這一緊張,這一行獸人都緊張了起來,紛紛抓起了自己的斧頭。

    「書生。你不是誑我吧?」老貓說道。

    「信不信由你,不過我可是相信自己地感覺。」廖靖華說道,雖然那窺視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可是廖靖華還是稍稍有些不安,好像暗處藏着一隻猛獸。隨時都會跳出來一樣。

    「不是我不信你,可是現在離我們羆族的老窩不遠了,再有兩天就能到了。我們羆族天生就不吃素,那些修真再厲害,也不敢到我們的地盤上搗亂。」老貓自信滿滿的說道。

    廖靖華聽了老貓的話,不由看了一下老貓那口牙齒,心中暗道,「熊羆都是吃竹子的,竹子也算素了。」廖靖華不無惡意地想到,可是他也知道。在這種地方,沒竹子,而老貓他們也不是熊羆,是獸人。

    老貓的話說完,廖靖華的念頭轉完。嘩拉拉的聲音響起,還夾着一聲聲的爆響。一條土龍捲着大片地碎裂樹木四射而出,卷出一條上百丈寬的巨大通道來。

    吼……獸人們齊吼一聲,斧頭同時向前劈去,廖靖華也晃手拿出了玄冰弓,一口氣對着那不懷好意的土龍射出幾十支玄冰箭去,噗噗聲不絕於耳。

    斧影飛舞當中,轟然炸響,泥塵散去,一隊數百人的修真者出現在眾人的身前,只不過令人吃驚地是,在這百人當中,還有數名身上插着晶瑩剔透的箭支,整個人已經被冰成了一座冰雕,還有幾人被獸人的大斧劈成了幾截,這一隊不懷好意地修真才一出現便受了重創,氣勢一下子低落了下來。。。

    刷,刺耳的響聲當中,修真大軍中當先的一名老者將手上的一柄閃爍着吞吐不定毫光的長劍一甩,眼睛在獸人群里望了一眼,最終定在手裏還拿着玄冰弓的廖靖華身上。

    「你就是那個修真叛徒?」那名老者的聲音很有磁性,只不過現在說來,卻是冷冰冰的,別有一番味道。

    「叛徒?從何說起?我入了哪門哪派?」廖靖華有些好笑地看着這個老者說道。

    「哼,你身為修真之人,竟然勾結半獸之人,殺害我修真中人,你不是叛徒誰是叛徒?」老者冷哼一聲說道。

    廖靖華脾氣再好也不由哧笑了一聲,不屑之意溢於言表,「我敬你年歲大,叫你一聲老先生,我先聲明,首先,我並不是修真者,只是一個從山下爬上來的普通書生。」廖靖華點着手指頭說道,「還有,我並沒有勾結誰,只是不忍見到獸人一族備受傷痛之苦,所以才出手相救,無論走到哪裏,醫者為大,想必這話老先生也聽說過吧。」

    「你……哼,你殺我修真弟子,這也是醫者做風?」那老者說着恨恨的一拍身後被凍成冰雕的修真弟子,卻聽啪的一聲,那被凍僵地數人都碎成了血紅的碎塊。

    「等等……」廖靖華伸手驚叫,可是卻也來不及了,廖靖華長嘆一聲,「這位老先生,他們幾個並非是我殺地,而是你殺的,本來還有救的,只是暫時被我凍住而已,並不致命的,可是你這一拍,碎成了塊,卻是神仙難救了。」廖靖華嘆道,廖靖華這一嘆將眾修真的目光都引到了這位老者的身上,隱隱有不滿之意。


    「你……好你個叛徒,好一個舌綻蓮花的本事,竟然將你的罪過推到本座的身上來了,好好,哼,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難道還看不出你的這離間之計嗎?」老者怒喝起來,氣得身體有些發抖。

    「這只是事實,我廖靖華這條命雖然不值錢,但是卻也不那麼輕易的被人扣個帽子就能拿去的,你們與獸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在下無意多管,只是行醫者之心伸了把手而已,既然你們看不過去,想要取走在下這條小命,那麼就請吧。看看我廖某是否那麼容易就被你們拿下。」廖靖華說着收弓取棍,沉重的巨人棍在地上一頓,轟然做響。

    「好,有我老貓在,就容不得書生你有所閃失,想動書生,先問問我的斧頭。」老貓說着一晃手上的雙刃大斧子。阿拉沙倒是沒有說着,不過卻與廖靖華並肩站到了一處,呼吸粗重起來,嘴裏微微冒起了尖牙,卻是已經輕微狂化了。原來她竟然不經廖靖華同意,自二憨那裏就學得了這種狂化之術。

    「老貓,阿拉沙,你們先走吧,他們留下的是我。與你們無關,哼,你們二人都是獸人族重要地人物。如果他們不想被獸人瘋狂反撲的話,就不會動你們。」廖靖華頭也不回的說道。

    「書生,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對我獸人有恩,我就算是死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的。」阿拉沙驚訝的說道,手上的斧頭握得更緊了。

    「唉,阿拉沙,你是個好孩子,是個好姑娘。你不應該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送死,還有,我未必會死,可是我卻不想把你帶入險地,為了我死傷地人實在是太多了。我不再看到任何一個人為了我再受到哪怕是一點點的傷害,你明白嗎?」廖靖華半飄起來。摸着阿拉沙的頭髮說道,手輕輕的滑到了她的後頸處。

    阿拉沙用茫然地眼神看着廖靖華,顯然不明白廖靖華說話的意思,廖靖華向阿拉沙溫柔的笑了一下,輕輕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淡淡地花香使得廖靖華長長的吸了口氣,阿拉沙被廖靖華這突然其來的一吻親得小臉通紅,不由低下頭去,而廖靖華則是手刀劈下,阿拉沙啊地驚叫半聲,做夢也沒有想到廖靖華會對她出手,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廖靖華,緩緩的倒了下去,廖靖華伸手將阿拉沙扶住。

    「哼,叛徒,受死……」老者怒喝一聲便欲揚劍殺來。

    「慢。」廖靖華大喝一聲,聲震四野,這一聲巨喝當場便將那老者和身後那百餘修真震住。

    那老者身子一頓,可是又感到自己被這個叛徒所震懾當場太不沒面子,揚劍又要出擊,可是想了想又收了回來,如果真的那樣的話不是顯得自己惱羞成怒了嗎。

    「哼,你有何話說?」老者裝做不屑的樣子說道。

    「想讓我死很簡單,你們這百多人難道還看不住我一個?等會吧,讓我這個臨死之人交待下後事。」廖靖華笑咪咪的說道,接着抱着阿拉沙將他放到了老貓的懷裏。

    「書生,你這是幹什麼?我老貓可不會扔下朋友不管。」老貓驚聲說道。

    「是嗎?我記得,你是羆族地族長吧?」廖靖華道。

    「對啊。」老貓點了點頭,不知道廖靖華為什麼在這種時候還提這種事。

    「你認為,現在這種情況下,再為了我,把你一個族長,還有你們羆族的精銳,還有阿拉沙這個大高手都送在這裏,值嗎?對方可是百多人,獸人雖然強悍,呵呵,可是卻也要吃力吧。」廖靖華笑道。

    「這……」老貓猶豫了起來,確實如廖靖華所說,現在他可以從海拉爾那裏得到關於治傷,還有狂化的秘決,看在同族的份上,海拉爾絕不會撒手不管,否則的話也不會將這些獸人郎中派過來,現在想到手地都到手了,再為了廖靖華犧牲掉這些精銳中的精銳,確實不值得,雖然狂化之後,已方這些獸人未必怕了那些修真,可是狂化之後呢?對方哪怕只剩下一個,都可以用一根手指頭將他們這些全身乏力地一隊獸人幹掉。

    其實這也不怪老貓不講情面,實在是他身處高位,一舉一動牽扯的就不是他自己,而身邊所有的人,如果老貓只是一個普通的獸人,相信他肯定會像阿拉沙那樣毫不猶豫的站到廖靖華身後跟那些修真拼死一戰。

    「你,阿拉沙,還有那些獸人郎中,都是置關重要的人物,容不得閃失,而我這條命,可也不是那麼好拿的,不如你就送到這裏好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廖靖華說着向老貓拱了拱手。

    「呔。那小子,你和這些半獸之人……」那修真老者之後,一背負雙劍的英俊青年怒喝起來,一臉都是英氣逼人的樣子,只不過他這話才喝出一半,先前那老者回手就是一巴掌將他打了個跟頭,惡狠狠的瞪着他。嚇得那青年吞了口口水,不敢再出聲。

    「還需要我做什麼嗎?」老貓沉吟了一下,回了一個奇怪的禮節後問道,誰都沒有理會那亂叫地修真青年。

    「哪果可以,把你的肉餅再送我兩個吧。挺好吃的。」廖靖華笑着說道。

    「好,如果你不死,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到我們羆族裏坐一坐,我相信你的。」老貓說着。將身上十多張肉餅一骨腦的塞到了廖靖華的懷裏。

    「一定,告辭吧。」廖靖華將肉餅收起說道。保重。」老貓說着,抱起阿拉沙。向身後地一眾十分不服氣的獸人呼喝一聲,當先大步離去,那些獸人們用極為滿的眼神看了一眼老貓,可是獸人那種服從的觀念卻讓他們不得不跟着老貓離去。

    那老者心頭暗喜,長年的爭鬥使得他們之間相互熟悉,本來見到羆族地族長老貓與廖靖華一起,他的心頭便是一沉,若是老貓拼死護着廖靖華。只怕今天這事就要不了了之了,雖然修真與獸人一直都在爭鬥着,敵意盡顯,可是卻是將人家的族長給殺了,只怕真的會惹上所有的獸人拼死反撲。這種重大地責任,老者雖然身居高位。可是卻也不敢承擔。

    「哼,好膽識,本座就留你全屍。」老者倨傲的說道。

    「全屍?哈哈,能留下在下再說吧,我廖某人的命也不是那麼好拿地。」廖靖華哈哈一笑說道,不知為何,這老者雖然看起來慈眉善目,語聲也極具磁性,可是聽他說話的口,廖靖華很不喜歡他,這還他第一次如此的討厭一個人。

    「留下?難道你不顧修真者的尊嚴,想要逃命不成?若真是這樣,那你可就丟盡了做為修真者的臉,也丟盡了你師門的臉。」老者不屑的說道。

    「哈哈,這種激將法若是十年前用出來,說不定我廖某人還會拼死一戰,可是現在對在下卻不管用了,只要能活命,就算是逃又怎麼樣,更何況,在下本就不是修真者。」者字一落,廖靖華鐵地擎出玄冰弓來,張弓箭也不過就是一瞬之間,數十支箭倒有大半都是衝着這老者去的。

    「鼠輩敢爾……」老者大怒,揮劍向這些透明地箭支劈去。

    「哈哈,敢不敢我都射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廖靖華還以氣死人不要命的調倪話語,數十支箭射完,轉身便向跑,向叢林深處鑽去,這藏匿的功夫還沒落下,能在獸人眼皮子底下藏住,想必在這些修真的眼下也不例外,修真者也不是萬能的。

    啪啪炸響聲中,漫天地碎冰屑飛舞,老者將手上的長劍一甩,光芒吞吐中大喝起來,「都給我……」打了個寒顫,玄冰弓地材料可不是極品玄冰那麼簡單,射出去的玄冰箭所帶的寒氣遠遠超出這些修真的想像之外,這上百修真被那寒氣凍得齊齊打了個冷顫,頓了片刻,而就這片刻對於修真者來說,特別是對廖靖華來說,絕對是舉足輕重的一刻,只是這一小會的功夫,廖靖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叢林裏,甚至還有時候在身上沾上一些草皮細枝。

    「追……」老者打夠了冷顫,鬆開了手上的長劍,長劍閃爍着光芒在身邊飛舞着,所過之處,樹木噼啪炸碎老者被廖靖華給氣糊塗了,徒然放過了修真者應有的空中優勢,不過此時看來,無論哪方面,都對廖靖華有益無害,只要他不御空而行,那些修真飛到空中有樹叢擋着看不到他,可是若論鑽樹林,只怕還沒有誰能鑽得過這個在生死之間練出一身絕佳隱匿功夫的廖靖華。

    廖靖華對這種甩脫追蹤很有經驗,他沒有腳踏實地的叢林裏,而是半飄而起,像是靈蛇一樣在叢林裏扭動着前行,不時的向自己的身上粘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樣可以不留下任何的痕跡,而且還可以前行快速,只是不大一會功夫,廖靖華已經變成了一截移動中的枯木。

    身後傳來了修真者的怒吼和呼喝聲,廖靖華那個棵不起眼的大樹,那大樹樹根已經有些發爛,樹皮也發灰發黑,半死不活的樣子,廖靖華縱身趴到了樹邊上,化身成了一根枯木,枯木上還長着些細嫩的樹芽和青苔,這樣的枯木在叢林裏簡單就像沙漠裏的沙子一樣常見,就算是走到跟前,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來,修為長了,這藏匿的本事好像也長了一些一樣。



第九十九章又見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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