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廖靖華的直覺告訴他,這點很重要,不由站在原地苦想了起來,頭髮抓下來好大一把,忽在看到一條壯碩的舉火把的人魚雕像,長得好像藍刀呀,廖靖華的眼前猛然一亮,猛地撲到那人魚雕像的跟前細細的打量了起來,人魚雙手在胸前捧起,一團不知名的白色物體堆在手掌上,火就在那白色的棉體上燃燒着,廖靖華一把拔開那白色的物體,果然,在那人魚雕像的手掌上,有一個雞蛋般大小的洞,洞中儘是乳白色的脂肪。
廖靖華揮拳一拳將這雕像砸來,雕像中堆滿了那乳白的脂肪,挖起一塊放在鼻端聞了聞,一股海水般清新的味道泌入鼻端,令神智猛地一清。
「這是人魚的油,這個禽獸,怎麼可以做這麼殘忍的事?」廖靖華看着通道兩旁不知多少人魚的雕像,每個的手上都捧着一團火苗,這要多少人魚的脂肪才夠用,要殺多少人魚才可以,廖靖華這個書生也怒了,兩眼變得血紅,身體的肌肉不時的跳動着,若非廖靖華一力的控制,只怕現在已經進入四段凡力瘋狂的破壞起來。
廖靖華兩頰的肌肉劇烈的跳動着,微微顫抖着身子向深處行去,廖靖華已經動了殺機,不管是誰,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來,都該千刀萬剮。
通道是一直向下的,直走了幾刻鐘約有近十里才算是到了盡頭,出現在廖靖華面前的是一座十幾丈大小的巨大石門,石門半掩着,在門體兩側,各有一條年青的小美人魚立於兩側,雙手交叉在胸前做施禮狀。
廖靖華在心中暗自的數了一下,這十餘里通道當中。竟然立着不下兩千人魚雕像,每個人魚雕像後都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雜碎,我到看看你倒底是個什麼樣的狗東西。」廖靖華怒聲道,大步地跨進了那石門當中,石門之後,像地方國度一樣,是個足有近百丈大小的巨大石廳。石廳當中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廖靖華不由一愣,本以為這石廳里就算是沒有,也會像是地方國度那樣。有個什麼珠子一類的東西存在。
正在愣之際,身後的半掩的石門發出嘎嘎的聲音,廖靖華怒喝一聲猛然回身,一把推在石門上,石門關閉地速度雖然慢了起來。可是還在執着的關閉着,廖靖華悶吼一聲,腳下猛地一跺。轟然巨響聲中,地面被踏出一個尺余深的腳印來,半隻腿都陷了進去,石門發出痛苦的吱吱聲,推着廖靖華向後退着,石門終於在一聲呻吟中關閉了,石室里也突然的亮了起來,卻是在石室中。不知從何處飄出兩團火苗來,將若大地石室照得通亮。廖靖華近前看去,卻是幾片魚鱗托着一團乳白的脂肪在石室當中飄浮着,看着那半圓微有些內凹的魚鱗,廖靖華記得自己踢飛藍刀身上的鱗片也是這個樣子的。
廖靖華揮拳一拳將離自己最近地一團火苗砸了個稀巴爛。仰頭哇哇的吼叫了起來,聲音在這石室中迴響聲。震得那些飄浮的火苗遠遠地躲到了角落裏。
咯吱咯吱的聲音響了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鏽住了一樣,廖靖華四下張望着幾眼,兩眼在石室中透着兩道血紅的光芒,極為嚇人,此時的廖靖華早已忘了什麼叫做怕,現在只想將出現在這裏任何生物砸成碎塊。
石室的四壁出現一條條的裂縫,自那裂縫中走出一個個的人來,足有近百之多,走在前面的幾十人地手上都持着一把丈許長的大刀,後面那十幾人手上拿的卻是極為精巧的小刀子,他們走路的動作都極為僵硬,像是全身都鏽住了一樣。一路看中文網首發
走得近了,廖靖華終於看清了,那些竟然是一個個地石人,每個石人都做得活靈活現,隨着走得越來越近,那些石人的動作也靈活了許多。
廖靖華看着那些石人來者不善地動作,也不客氣,虛影刀瘋狂的劈了出去,正劈在當前的兩名石人脖子上,噗的一聲輕響,刀影只是在那石人的脖子上劃出指節般深的一印痕而已,廖靖華心中暗驚,現在以他的虛影刀的本事,足以將大石也劈得粉碎,這些石人還是石頭做的嗎?
石人終在刀影中靠近了廖靖華,可是手上的刀卻沒有劈出來,而是齊齊的伸出手來,一把向廖靖華扣來,廖靖華沒料到這石人放着刀不用,反而伸手向他扣來,一時不察竟然被扣了個正着,還不掙扎,卻見在石室的中央浮起一個石床來,石人扣着廖靖華將他平放在石床上,兩人按着他的雙臂,一個抱着他的雙腿將他按在那裏,那些手裏拿着精巧小刀,略顯矮小的石人靠了過來,寒光閃閃的刀子向廖靖華的腹部切來。
廖靖華好像到了無助的人魚們被困在這石室當中,被這些石人一個個的按在這石床上,鋒利的小刀子劃開他們的身體,取出他們的脂肪做燈油,取出他們的肉做食用,甚至取出他們的內臟把玩着。
忽,廖靖華再也壓制不住胸中的怒氣,身體猛然變大,四段凡力盡出,嘩拉一聲,按着他的三個石人手臂盡碎,廖靖華坐起來一拳便打在那個手持鋒利小刀的石人腦袋上,當場便將他的腦袋砸了個粉碎,石人腦袋碎了也沒有死去,而是在原地轉悠着,手上的小刀子不時的向下劃出,好像還在做他應該做的工作一樣。
廖靖華掏出一個巨大的金錠來對着一個石人當頭就砸了過去,轟的一聲,石人被砸了個跟頭又爬了起來,連皮都沒有掉上一點,倒是那金錠,落地便化成小小的一小錠失去了做用,這些石人對修真法術好像有着極強的抵抗能力,廖靖華雖然四段凡力有着極強的瘋狂性,可是在人魚之淚的幫助,頭腦不保持着一定的清醒。當下放棄了修真法術的使用,揚起拳頭向這些石人砸了過去,頓時,碎石翻飛,一個又一個的石人被砸碎,當廖靖華砸碎第五個石人地時候,那些石人的攻勢一變。使起手步的刀子來,一片刀光下來,廖靖華當時就挨了幾刀,好在四段凡力之下,廖靖華的身體強悍程度有着質的飛躍。雖然刀刀見血,可是傷口卻很快的收口,並不大礙。
空手對刀子,廖靖華吃了不小的虧,擊殺石人速度明顯變慢。難度也增加了許多,時常身體還會中上幾刀,廖靖華這才發覺。原來自己缺了一樣武器,一樣實質性地擊殺武器,雙拳雖然好用,可是這些石人絕不是用普通的石料所制,擊碎這些石人以後,廖靖華的雙拳已經是鮮血淋淋,露出乳白,泛着鑫屬光澤的指骨來。
就地一個翻滾。撿起一個石人破碎後留下的大刀舞動起了起來,這大刀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地,竟然不下千斤重,廖靖華將千斤重的大刀舞出一團刀花來,長刀擊在石人的身上刀上發出噹噹的響聲來。一個又一個的石人被廖靖華攔腰斬斷,更有甚者腦袋當場就被大刀拍得稀碎。
當地一聲巨響。刀子被震成了兩斷不能使用,一個衝撞撞進一石人的懷裏,一肘擊在胸口處,將半個身子打得稀爛,奪過刀子接着砍殺,直殺得天昏地暗,殺得廖靖華腦子裏除了殺再無其它念頭。
最後一個持着小刀子的石人也被廖靖華砍成了碎片,可是廖靖華已經停不下來,對着石壁劈砍起來,石屑四濺,啪一聲,手上地長刀終於碎掉,廖靖華也停了下來。
廖靖華對着石壁呼呼的大喘着,他知道,事情還沒有完,就這幾個石人,不能可搞得碧潮城翻天覆地幾欲毀滅,肯定還有什麼東西藏着。
廖靖華拿出大祭祀送的圓盤來看了看,一看之下更是心驚,卻是砍殺這些石人就用了足足有兩天的時間,這才只是第一個關口,後面,說不定還會出來些什麼怪異的東西呢。
廖靖華忽有所覺,連忙出起那圓盤來回身就是一拳打了出去,一道水紋被自己打了出去,穿過身後幾丈外的一條人影擊在對面的石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你並不是人魚,怎麼可能進來?你是誰?竟然可以驚醒我。」半透明地人影中,一名長須老者沉着臉說道,老者看起來與大祭祀一樣,都是那種慈祥的老人,讓人看起來就有好感。
「在下廖靖華,受人魚一族之託前來尋找致使他們災難的源頭並除去它。」廖靖華連忙施禮道,四段凡力卻並沒有收起來,天才知道這裏還有什麼樣的危難在。
「人魚請你來的?哼,不自量力。」老者哼了一聲道,「他們只是我地寵物而已,難道還要造反不成。」
「什麼?寵物?」廖靖華臉色大變,人魚活生生一個種族,竟然被他稱為寵物。
「不錯,就是我的寵物,我喜歡看到他們在那分解台上掙扎呼喚地模樣。」老者說着臉上露出的享受般的微笑,「我喜歡看到他們無力抗掙的樣子。」
「哼,你不是人。」廖靖華大怒了起來。
「哼,無知小兒,在我浪海大聖面前,豈有你放肆的道理。」老者微微怒道,像是看一隻小蟲子一樣的看着廖靖華。
「什麼?你就是浪海大聖?在地方國度留下噬魂珠的那個浪海大聖?」廖靖華驚聲問道。
「呃……我是浪海大聖的一絲元神而已,若是浪海大聖親至的話,就算是十個你小子也早都完蛋了。」浪海大聖的元神不屑的說道。
「若說人魚一族是你的寵物,那麼地方國度的人呢?他們也是你的寵物不成?」廖靖華怒聲道,雖然地方國度的人傷害了他,可是他還是不能忍受這種殘忍的方式存在。
「他們?嗯,讓我想想,好久了。」浪海大聖的元神低頭苦想了起來,接着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他們一種叫做超能力的本事,嗯,很不錯,已經影響到修真者的存在。幾個老友求到了我的頭上,我只好免為其難去看看,留下噬魂珠來限制他們了。」浪海大聖的元神說道,臉上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來,「嗯,我就是從那裏得來地靈感才建的現在這座祭台,人魚的油是一種很好的香料。可以在水裏燃燒並且還會散發出一種香味來,哈哈,想當年就是因為這種香料,那些老友沒少巴結我,可惜主神一直都沒有來。好久了,不過這些年來我一直都保存着,你看,好多了。」元神說着一擺手,石室的一側石壁轟然一聲抬了起來。露出裏面一個透明如水晶般的牆壁來。
牆壁的那一側,儘是乳白色地油脂,滿滿的堆了一石室。看着那些脂肪,廖靖華只覺得氣血衝上頭頂,頭髮都直堅了起來,當真是怒氣衝冠,這些油脂,要殺多少人魚才能得到。
吼,廖靖華大吼一聲,一柄巨大的刀影出現在他的手上。揮出自習虛刀決以來最為狂霸的一刀來,直逼狂刀之境,巨大地刀影穿過元神的身體撞擊在水晶壁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水晶壁上出現一條淺淺的裂紋來,相比那厚實的水晶壁。這道小小地裂紋就像是大象身上的一隻小螞蟻一樣不起眼,讓廖靖華泛起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來。
「咦?虛影狂刀?你是狂刀門老狂那傢伙地弟子?」元神看着廖靖華劈出那一刀驚聲道。
廖靖華沒有出聲。只是愣愣的看着那道水晶壁,看着水晶那頭的乳白油脂,只覺得腦子裏似是有一隻青蛙一樣一蹦一蹦的,一股股的怒氣好像都要衝破他的頭蓋骨,本已經有弱下去的四段凡力生生的又像是注入了新鮮地活力,使得廖靖華的又目已經紅得有些發暗,似是這世間最紅的顏色。
廖靖華緩緩的抬起頭,盯着那元神,雙拳握得咯咯爆響,已經露出手骨的雙手股肉糾纏着,以肉眼可見地速度生長着,轉眼間,雙手已經變得完好無損,只是新長出來的肌膚有些發白,與廖靖華那身古銅地顏色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廖靖華那紅通通的眼睛讓那元神一愣,接着又沉思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着,像是想到什麼極為嚴重的問題。
那元神突地張大了嘴,一隻手指着廖靖華顫抖着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神也顯得極為驚恐,像是遇到了極為害怕的事情一樣。
「我要殺了你。」廖靖華盯着元神一字一句的說道,牙齒咬得也發出咯咯的響聲來。
「神人力,怎麼可能?」元神哇的一聲大叫了起來,他是來自於浪海大聖那高人的身上,尋常之事哪裏能讓他如些失態。
廖靖華根本就沒有在意那元神說的神人力,直接一拳向那元神轟的過去,可是拳頭穿過關透明的元神,根本就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你身具神人力,我不能留你,本想放你一條生路,可是現在除了讓你死,我想不出還能給你留什麼退路。」元神的神色平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再一揮手,又是一側的石壁緩緩的打開,卻見在石壁的另一側,一隻怪獸低着腦袋,像是睡着了一樣,那怪獸扁圓而又長的腦袋,嘴巴尖尖的足有三尺,腿細而長,一條成骨節狀,前端帶着鋸齒尖利的尾巴盤在身上,在它的身上,還扣着些似是鐵鏈般的鏈鎖。
元神半透明的雙手比劃了幾個印決,那原本盤起的怪獸突地動了一下,身體咯咯做響,鎖在身上的鎖鏈也嘩的一聲打開縮進了牆壁當中。
在天柱峰上攀了這麼久,廖靖華自然知道這些異獸的厲害,哪裏還肯等那異獸徹底醒來,一步便沖了過去一拳轟了過去,拳頭打在那異獸扁圓的腦袋上,將那異獸打得身體一震,可是那異獸的頭上像是有塗了一層油一樣,一拳下去,倒是有九成的力道都被溜掉,這一拳讓廖靖華想起了與藍刀切蹉時踢的那幾腳,這異獸竟然在沉睡中竟然比人魚御力的本事還要強上幾分。
廖靖華的一拳加速了這異獸的清醒速度,緩緩的搖起頭來,露出一雙藍汪汪的三角眼來,三角眼中,透着一股邪異的精光。
異獸發出蛇一樣的嘶嘶聲,突地一抬頭向廖靖華噬來,廖靖華猛然閃躲,可是還是被那異獸在肩頭咬下去一塊肉去,暗紅的血水噴射出來,在水中快速的融解開來。
異獸一仰頭將嘴裏那巴掌大的一塊肉吞了下去,細長分叉的舌頭在唇邊舔食了一圈,似是被鮮血刺激一般,眼中綠光更甚。
「食魚獸,早年間人魚們的死敵,幾乎要將整個人魚一族吃光,人魚在剩下最後兩個人的時候,我的主神出現了,將它們擊殺,救下了人魚,並建了這座城市,而人魚們所要付出的,只是每隔三千年就送來三千玩物而已,這就是交換,是人魚們應該付出的代價。」元神說道,「無論是人類也好,還是人魚也要,都要守信譽。」
「我……」廖靖華反駁不出來,若當真如這元神如說,那麼這就是一個交易,而自己,則成了一個破壞交易的人,可是大祭祀卻並沒有對自己提起這件事,否則的話他當真要好好考慮一下。
「不對。」廖靖華瞬間又猛然醒悟過來,「你的手段比他們被這天敵吃掉還要殘忍,你比這食魚獸還不如,食魚獸只是將他們當成食物,只是食物而已,可是你們卻將他們當成玩物,只顧着自己享受的樂趣,你妄自為人,在下雖然不是聖賢之人,可是聖賢之道在下卻謹記於心不敢有違。」廖靖華大吼道。
「哈哈,聖人之道,哈哈。」元神像是遇到了極為好笑的事情一樣,「那只是你們的聖人之道而已,有了神人力的你,還在乎那聖人之道幹什麼?修真者,是另外一個世界,你的聖人之道在這裏是行不通了,誰強大,誰就是主宰,實力不如人,運氣好些的還可以做為寵物,否則的話,就是滅掉你的滿族你也只有受着。」元神大笑着說道。
這種論調廖靖華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在狂刀門的時候,神劍宗的仇嫣然也是如此說,而自己一路行來,又有哪次是靠着聖人之道度過生死關頭?還不是自己的拳頭?廖靖華也曾有幾番動搖,可是他堅信着美好,追求着美好的事物。
「你這個小伙子,真是傻得可愛,若非你身具神人力,我還真想放你一馬,讓你在這裏做為我的寵物與我聊天,太久沒有與人說話了,真是想念啊。」元神喃喃的說道,那食人獸在元神說話的時候也不敢妄動,只是遠遠的盯着廖靖華,細長分叉的舌頭伸縮着,不時的衝着廖靖華張張嘴,露出一口細尖的牙齒,寒光閃閃。
「神人力?什麼是神人力?」廖靖華大叫起來。
「當你死後,我再告訴你。」元神微笑着說道,合在一起的雙手猛然分開,食魚獸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嘶的怪嘯一聲便向廖靖華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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